這時,禁衛軍聞得消息,大批人馬方急急奔入寺內,見了滿地血腥,禁軍領頭不禁戰戰兢兢奔至慕容菱面前跪倒:“屬下救駕來遲,請娘娘責罰!”
慕容菱心有餘悸,卻寬大爲懷,和聲細語道:“不是你們的錯!你們好好安撫死去的守衛便是!”
那領頭聞言,大聲道:“遵命!”轉身指揮手下收拾殉難守衛的遺體,並在附近搜尋可能的餘黨。
慕容菱這纔可以奔至慕容衝的身邊,顫聲道:“衝兒,你怎麼樣?”
慕容沖虛弱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慕容菱便無話,與楊玲瓏一起攙扶起慕容衝。慕容菱朝方丈點頭輕拜,道:“今日謝過方丈大師出手相救!”
那方丈微微一笑,目光卻是在楊玲瓏臉上來回徘徊,道:“德妃娘娘言重了,娘娘在我興善寺遇刺,老僧難辭其咎,還望娘娘勿怪纔好!只是這位姑娘。。。”
楊玲瓏聞言一驚,心知他必是發現了什麼,忍不住緊緊盯着他,期待後話。
方丈看着楊玲瓏道:“姑娘,不知可否單獨一談?”
楊玲瓏看看有傷在身的慕容衝,欲言又止,剛想開口,只聽方丈道:“王爺的傷無大礙的,請到寺內救治。”
三人只好道謝,互相扶持着進了興善寺內堂。
早由寺內僧人準備好一切,楊玲瓏見慕容衝只是受了皮外傷並無性命之憂,這才放心地跟隨方丈來到一處偏僻的禪房。二人進了房內,楊玲瓏環視一週,只見整間禪房內擺設簡單,正對房門的牆壁上一個大大的禪字,禪字之下則是一張木製的牀榻,供僧人平日打坐所用。房內有着淡淡的幽香,想是寺內常年焚香所致。
方丈在榻上坐下,朝楊玲瓏禮讓道:“施主,請坐!”
楊玲瓏笑了笑,在左邊的椅子上靜靜坐下,靜待方丈開口。
那方丈慢悠悠道:“貧僧惠明,是鄙寺的主持!”
楊玲瓏擡手取下臉上已經染了血的面紗,恭恭敬敬地道:“小女子姓楊,名玲瓏,晉國人!”
方丈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訝,現今秦晉兩國交好,晉國人隨意出入秦國國境已不是奇事。於是淡淡一笑,轉入正題:“我見施主眉宇之間時而有青氣遊走,方纔抗擊刺客時又雙目赤紅有走火入魔的跡象,若老衲猜的不假,施主身上當是懷有魔物,亂了施主的心性。”
楊玲瓏低嘆一聲,若是旁人詢問,她必定是瞞騙過去了事,可面前的惠明大師是得道高僧,也許將自己的遭遇和盤托出可以找到解決之道也說不定。
心下思量已定,楊玲瓏將自己自小中寒毒、血龍珠解毒之事粗略地敘述了一遍,省去自己的身世不說。
惠明方丈聽完楊玲瓏的敘述,久久地沉吟不語,楊玲瓏心下忐忑,忍不住開口試探:“方丈大師,不知有何問題嗎?”
惠明斟酌着片刻,道:“施主能將血龍珠收伏在體內十幾年實屬不易,不瞞施主,這血龍珠是上古神物,有着魔性,施主以內力鎮壓,卻也不是長久之計。。。”
楊玲瓏早知是這樣的結果,卻仍是忍不住焦急起來:“那依方丈大師之見,該當如何纔好?”
惠明面色凝重,道:“如今血龍珠已經有反噬的跡象,施主自己可有解決之法?”
楊玲瓏黯然地搖了搖頭,問道:“血龍珠反噬,會有什麼後果?”
惠明定定地看着楊玲瓏,緩緩地道:“血龍珠反噬,要麼是傷及心脈丟了性命,要麼是墮入魔道。。。而施主方纔雙目赤紅。。。已有入魔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