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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師兄的頭上漸漸開始冒起汗來,施術的聲音也不像剛纔那麼有力洪亮。
這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堅持不住了,二是他的施術快完成了,我覺得他是兩者兼有,施術也快結束了自己也堅持不下去了。
剛纔他說他只會引來兩道雷,說明他會的也是半吊子,要麼功力不深要麼研究未透。
楊睿隱晦的說還會傷害到人的身體,所以他現在體力也許快到極限了,但是讓我慌張的是他的施術仍然從容不迫,絲毫不見的慌亂,表情似乎還有些馬上大功告成的輕鬆狀。
天空如同潑墨了般黑壓壓的,我頭頂的雲緩緩下降,慢慢的形成了一個漏斗狀,漏斗嘴似乎離我在的這個小樹林還剩幾十丈距離,這個漏斗嘴大的可以吞掉這片小樹林。
我看到漏斗雲嘴裡水缸般粗的電蛇不斷翻滾出沒,似乎想躍躍欲試的跑出來,但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壓制禁錮,它只能在黑雲裡行走而無法跑到外面。
好駭人好壓抑,這種天象像世界末日到來一樣,可能地獄就是這麼個樣吧,在這無比可怕壯觀的天象前,我,還有這片小樹林,以及遠處的琥珀城甚至是整個平原大地是何等的渺小啊,也許琥珀城中的人現在也和我一樣充滿了敬畏恐懼在瑟瑟發抖吧。
周圍吹動的風突然小了下來,頭頂的黑雲又往下降了一點,萬師兄向念着我聽不懂的語言向高空呼喝了幾聲,然後他閉着眼睛閉上嘴靜止下來。
他的頭髮無風自動,臉上散發着聖潔令人不敢仰視的光芒,狀若天神顯得威武飄逸不已。
我無所顧忌的使勁扭動身子和手臂,心急如焚,我預感他的施術已經完成了,黑天巨雷還有漏斗雲無比的威壓令我恐懼的快要窒息,我心裡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只有冷靜纔可以活命。我感到綁我的繩子又是一動鬆了一些。
萬師兄緩緩睜開眼,輕蔑的看了拼命掙扎的我一眼,我覺他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就像看一個腐爛的枯樹一樣毫無感情,甚至還有深深的厭惡。
他又擡看了一眼頭頂翻滾的漏斗雲,面上露出幾許得意還有些許慎重之色,他放下了木劍,拿了桌子上的一個符籙看了一眼又扔了,又拿了一個一看又扔了,到拿第三個的時候他臉上的得意之色已經看不出來了,甚至有些慌張,“咦…我的引雷符呢,剛纔不是還在嗎!”他喃喃自語道。
到翻遍最後一張符後,他臉色大變驚慌失措,我看他頭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他有些失常的厲聲喊道:“我的引雷符呢…我的牽引符呢…我明明看到在這裡的,不會被風吹走了吧…!”說完他手忙腳亂的又在桌子周圍找了起來。
我想,剛纔楊睿拿走的可能就是牽引符,就是他所說的引雷符,看萬師兄現在驚慌無比的樣子這個符可能對他無比重要,若沒有有可能會導致他施術失敗吧。
太好了,楊睿你算是在救我了,如果下次你落在我手裡,我保證手下留情,讓你死的很痛快不會給你難堪。
引雷符顧名思義應該是將天雷引下來的符籙,將天雷引到我頭上的最後一道施術工序,現在沒有了這最後一道工序,萬師兄算是功虧一簣了,我心裡面少鬆了一口氣,但我絲毫不敢得意,萬師兄如果還有其他辦法引天雷下來怎麼辦,如果他惱羞成怒直接過來砍死我怎麼辦?
我心裡一鬆,我感到我的手已經從繩子裡掙出來了,現在只要把身上的繩子解掉我就沒有束縛了,我就可以撒腿逃跑了,祝融大神明鑑,我發誓,如果這次能活着回去,以後絕對不再招惹巫師,請大神憐憫,保佑我逃出萬師兄的魔掌。
萬師兄爬在桌子周圍找了幾圈沒找到,又毛毛躁躁的把桌子上的所有符籙翻找了一遍,他的臉現在黑的快比上漏斗雲了,我看他的樣子突然想起了兩個成語----如喪考妣氣急敗壞。
他突然張口大喊道:“張蒙李琦…張蒙李琦…!”
我心想他肯定以爲是張蒙李琦把他的引雷符拿走了,想找這兩個人索要,要吧,你能要的出來才見鬼了,我心裡竊喜幸災樂禍不已。
但馬上我就感到不妙,我身上的繩子快要掙脫了,萬師兄現在找他的符籙注意力沒在我身上,還沒發現我快要完全脫離繩子了,但張蒙李琦只要多看我一眼就會發現。
我要在他們來之前逃跑,等他們來了我就死翹翹了。
我心裡大急,不顧一切的掙扎起來,綁我身體的繩子也慢慢鬆了,我的腿可以伸曲活動了。
萬師兄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懊悔怨毒的喊道:“楊睿…小畜生害我,小畜生誤我不淺,我要殺了你,罷了罷了,都來不及了,只能這樣了…!”
看來萬師兄終於想起來了,終於明白楊睿動了手腳。
我看到萬師兄有些臉如死灰的拿起一道黃符,他一臉決絕的咬開自己的中指在上面畫了起來,邊畫嘴裡面邊喃喃細語,幾下第一張血淋淋的符就畫好了,然後他拿起第二張畫了起來,我看到他畫完第一張符後身子一陣傴僂,臉孔一下子蒼老了十歲,看來他又在預支壽期了,不過這一次壽期折損的好快好明顯。
最好一下子把他的壽期全折損殆盡,慘死就地。
第二張符畫好後他本來黝黑的頭髮突然枯燥發白,臉上褶皺遍佈,瞬間變成了一個癟癟老人,我一驚,好恐怖霸道的巫術。
萬師兄變得我快不認識了,他怨毒無比的瞄了我一眼,看的我心裡一顫,似乎是我偷走了他的符似的。
他兩隻手握着兩張血淋淋的符籙喊着一些古怪的音節語句大聲的念動,兩張符籙的下角有綠色火苗燃起。
“轟隆…喀喀喀!”一陣悶悶的巨雷在頭頂的漏斗雲中響了一下,似乎什麼驚天動地的遠古巨獸被喚醒了。
我一擡頭驚得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一股房子粗的巨雷從漏斗嘴裡探了出來,它掙扎了幾下又好像被什麼東西吸進去了。
難道我要喪生在這股巨雷之下?
我全身發抖腦子裡一片空白,眼睛掃到腳下的刀。
我沒有思考,本能的一腳踢向刀柄,刀尖是朝着桌子的,但願能打斷他一下,我都絕望了。
“噗!”刀像是長了眼睛般的插進了萬師兄已經傴僂下來的胸膛,萬師兄瞪大了眼睛,口中的施術突然停了下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一下插在胸口的刀,又看向了我。
我也難以置信的看着沒胸而入的刀,這就叫有如神助麼,這種好運氣怎麼不會天天有呢。
“嘩啦!”
我身上的繩子也有如神助般掉了下來,我本能的轉身就跑,我要趕緊跑到琥珀城去,我一步竟然跨到了兩丈之外,嗖嗖嗖幾下我就跑到了二十張之外,這就是拼命的力量嗎。
“小賊…!”
萬師兄淒厲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我的耳朵裡,我不能停止不能回頭,一旦停下來我會被那股巨雷轟的連灰都剩不下。
但有個聲音一直在我心裡大叫,你必須要回頭你必須要回頭,這是我內心真實的聲音嗎?
我一咬牙回過了頭,只要我不停止奔跑回一下頭也沒關係的。
這一回頭卻救了我,我看到萬師兄手裡的一張燃燒到一半的符,搖擺了一下,詭異又迅速的向我飛來,我本能的側身一躲,黃符擦着我的臉頰飛向的城頭。
突然張蒙李琦的身影躍入我眼簾,他們急急向萬師兄奔去,還好不是向我奔來。
胸口血如泉涌的萬師兄手一揚,另一張符也嫋嫋升起要向我飛來,可是突然而至的張蒙李琦跑到了萬師兄的身邊,並把那張符碰了下來。
萬師兄剛纔喊他們倆了,他們趕緊趕過來了,他們也看出來萬師兄喊他們有事。
“不…不…不要啊!”萬師兄淒厲絕望的喊起來。
這時我因爲回頭看的緣故,被一個樹枝絆倒了。
而我也看到了驚人的一幕,一道房子粗的巨雷從漏斗雲嘴呼嘯着衝向琥珀城城頭,一聲轟然巨響後琥珀城震動了幾下,城頭頭塵土飛揚火光四射。
又一道雷呼嘯着直直下來,衝向樹林轟中了那個小桌子,還有桌子後面的萬師兄還有扶萬師兄的張蒙李琦,巨雷像個巨獸一樣把他們吞進了嘴裡,他們的身子只在白光裡閃爍了一下便消失不見。
轟然一聲巨響樹林一陣震動,我被一股巨力狠狠的拋起來,拋到了五丈外的一塊空地上,我摔得頭暈眼花全身疼痛欲裂,頭頂的黑雲還是在翻滾擠壓,如同猙獰的惡魔在像誰施虐,黑雲仍深不可測的盤踞在樹林頂上,會不會再來一股巨雷直直的劈中我,我掙扎着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向樹林外走去,這裡太讓人恐懼不安了。
等走出樹林,我突然發現頭頂的黑雲已經消失不見,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天空中只有一層薄薄的白雲輕輕在流動,然後陽光也緩緩灑出,轉瞬間天地一片晴朗。
我揉了一下突突直跳的心臟,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又是一次劫後餘生麼。
我趕緊向琥珀城走去,現在不知道戰事怎麼樣了。
我到城下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鈞山人一個都不見了,只有遙遠的鈞山大營還在黑乎乎的在地上趴着。
我看到城門左邊的城頭裂了一個一人寬的大縫隙,城門已經打開,好多人在打掃戰場,他們邊打掃邊竊竊私語,我聽到有些人似乎在說天罰什麼的話。
趁着混亂我進了城,到城頭的時候我大吃一驚,寬闊的城頭上有一個方圓四丈左右的大坑,城頭上四處都是裂縫,坑周圍有一堆焦黑的死人,看樣子有鈞山人也有平原人,似乎平原人的屍體要多一些。
王芳將軍和石御虎將軍站在坑旁,臉色鐵青悄悄的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覺得城頭的氛圍似乎很不好很壓抑。
很多人都在忙也沒人注意我,我準備也加入救人和修補裂縫的人羣當中。
這時我看見了正在擡死人的楚志秋和霍鳴他們,他們也看到了我,能看出他們眼裡一陣欣喜,我看到他們心裡一陣熱乎。
我趕緊走過去給他們搭了把手。
霍鳴趕緊開口道:“將軍你回來就好了,你沒事吧?你走了後發生了…我們又死了好幾個人。”說着聲音突然小了下來,一副言不由衷的樣子。
我知道肯定又發生什麼事情了,我道:“先把這裡的事情忙完,其他晚上回去再說!”
直忙到天黑我們纔回營,王芳將軍和石御虎將軍親自指揮填坑和修補裂縫和其他防禦工事,還把第五隊也調過來幫忙,我在人羣中沒看到劉子成,不知道他在那裡忙。
現在除了在城外看到的那個大裂縫外,其他的基本已修復,役夫加軍隊三萬人一起動手效率還是非常高的。
回去吃過飯,我把楚志秋和霍鳴他們叫到我的帳中,詢問我走後的情況,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我也瞭解了個大概情況,也明白了城頭當時的壓抑氛圍和霍鳴的言不由衷。
原來當我離開後,敵軍的攻勢越來越猛,我們這個邊的傷亡快速增加,我這個隊裡因爲沒有了我,也死傷了好幾個,還好霍鳴的彈弓派上了用場,從敵軍槍下救了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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