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慘淡,求書友和讀者的票票和收藏,請多多支持本書,謝謝!)
敵人這兩天都沒來攻城,我給霍鳴還有其他幾個人說了一下我們的配合,我作戰時,身邊帶他們幾個人一起殺敵,霍鳴就混在人羣中找巫師,巫師有個特點,就是相對矮小行動詭異,和真正的敵兵區別很大,只要他留心就能發現。
發現後二話不說就用彈弓打他的嘴巴,最好用鐵丸把他的嘴巴打成稀爛,這最好一輩子都無法施咒。
如果看到巫師用手指指向別人,就打巫師的手,把他所有的指頭及時敲掉,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發現巫師了一定要告訴我,只有高速了我,我才能做出有效防範,纔會安心。
這些人都是老兵,一說即通,他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知道巫師的危害很大,都很重視的點頭應允。
趁着兩天沒戰事,我一有時間就仔細琢磨拳術,這套拳術現在對我越來越重要,不能偷懶的。
今天我在帳中練習拳術的時候安泰楠來報,說帳外有人求見,我猜不是劉旭飛就是劉子成,但這兩天戰事緊張他們應該沒有太多的時間出來的,基本上所有人都是整裝待命的狀態,誰也不敢輕易擅離職守。
我問是誰,安泰楠說不認識,我一笑也是,十多萬大軍中不論是誰認識的人都是有限的,除非天天在一起的人,在軍中除了那幾個將軍外,大部分人都是互不相識或識人不知名,知名不識人的情況。我讓安泰楠把來人請進來。
帳門一掀進來一人,我看到他一下子愣住了,好熟悉…但是又記不起來,似乎是…有點眼熟。
他抱了抱拳道:“見過餘將軍!”他一抱拳我看到了他胸口的包紮,我腦中一個人電光火石般一閃,是他…那個使槍高手!
我趕緊抱拳道:“將軍不必客氣,多謝將軍當日相救之恩!”
他是王芳將軍的那個侍衛,那個搶回狂犀戰車的槍術高手,他雖是一個侍衛,但官階一定不低,他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看來他的胸口的傷無大礙,就是不知道他的腳傷怎麼樣。
“嗯…咳咳…餘將軍當日也救了我…!”他一張口又有些猶豫的樣子,似乎在考慮怎麼跟我說話一樣。
我揮手遣退了安泰楠把他讓在藤椅上坐下,誠懇的說道:“將軍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在下一定照辦!”
他也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我叫胡仲夏,此次來是…是這樣的,那我就直說了,前些日多謝餘將軍奮力救了胡某,餘將軍似乎精於一種威力巨大的拳術戰力非同小可,但…餘將軍的槍術…只能算是略窺門徑吧,在戰陣中很容易被…處於劣勢,所以我這次來是想…!”
我的槍術我再清楚不過了,是狗屁不通,略窺門徑是他怕我打擊我說輕了,他剛纔肯定想說在戰陣中很容易被殺死的,他這次來是想教我槍術的嗎?
這真是太好了,我缺什麼就來什麼,難道我開始轉運了,以他在千軍萬馬中縱橫的身手,教出來的我也不會很差的.
“將軍可是想收我爲徒,傳我槍術!”我掩飾不住興奮的接口道。
他搖了下頭道:“是…哦不,我本意是找機會教將軍槍術的,可是天昨天王將軍說,餘將軍前日用單刀殺了一個巫師十多個敵兵,雖然刀法毫無章法,但似乎要勝過使槍,而我也會些刀術…所以我想教將軍幾手刀法!”
他的刀法我沒見識過,可是他槍法高超有目共睹,刀術在戰陣中發揮的作用和槍法沒得比,但是他的好意我怎麼能推卻,有些遺憾。
但我只好接受他的好意,他也是爲我好的,爲了讓我能接受他的好意,他說話的時候遣詞酌句,極力照鼓我的情緒也確實讓我感動。
我開口道:“多謝胡將軍,在下一定全力習練刀術定不叫將軍失望!”
胡仲夏見我欣然接受也顯得挺開心,就給我講解起刀術的運用,從他給我講解中我得知他的刀術是來自星月堂,除了刀術外星月堂我也頗感好奇,我旁敲側擊的問了好幾個星月堂的問題都被他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似乎不願提及,我也沒再多問。
後來他還拿起我的戰刀比劃演示起來,他舞出的刀術光華四射寒光逼人,似乎一點也不比他的槍術差,他講的很詳細很通透我學的也很快,不知不覺天黑了,吃完晚飯他也告辭了,我送他出了營門外止步。
他轉身望着我道:“我教餘將軍刀術其實原因有二,一是上次圍攻範定山弟子將軍救過胡某,二是胡某發覺將軍身形靈敏體感極好,是塊習武的好料,如不習得一些高深刀槍術實在是很遺憾…!”
我被他誇的很不好意思,在軍中我的刀槍術只能算是中下水平,從魔鬼那裡回來後纔有所長進,但說我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我真的對自己很懷疑。
我趕緊誠懇的謙虛了幾下,說實話我覺得自己擔當不起他的稱讚,胡仲夏臨走時把一本小冊子給我了,說以後戰事緊張大家都沒有時間。他若有時間就會來教我一下,平時讓我照小冊子練,練會後毀了此冊。
他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一口答應他後他便大踏步離去。
他離去後我打開小冊一看是手繪的刀法,繪得栩栩如生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但是爲什麼要毀了呢?我預感定會和星月堂有些關係。
胡仲夏走了後我回帳繼續研究刀術,他的這刀術很精妙,實戰性很強,我參看一會就入迷了,到半夜困得實在不行了才睡下。
我是被城外的叫喊聲驚醒的,敵兵又來攻城了,這誠心是不讓我們休息了,從我自身看來,鈞山人的疲敵之策還是非常有效的,因爲我確實很疲憊。
我趕緊起牀收整了一下,給安泰楠他們下達了準備好武器待命的命令後就在帳中呆着,雖然沒有輪到我們當值,但這幾天所有人不論何時何地都是待命,時時處於戰鬥狀態,誰都絲毫不敢有鬆懈,只要一有命令傳來我們馬上要開赴戰場的。
一閒下來我就不由自主的琢磨起刀法來,漸漸有些入迷之勢,這星月堂的刀法比軍中教官教的刀法不知道精妙了多少,軍中刀法和槍法無非是講究力大速猛整齊配合,來來去去就那麼幾下,此外別無奇特,和這個系統又不斷傳承改進的刀術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只有殺過人和實戰過的人才能領略它的非同尋常處。
城外喧鬧叫殺聲不斷,我卻沉湎於刀術中慢慢的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下午的時候胡仲夏又來了,他說今天敵兵虛張聲勢了一個早上,下午架了兩架攻城車纔來真正攻城,看來也只是襲擾而已,他沒再看城頭戰就來看看我。
我不禁有些感動,他還是在惦記着我的刀術!
他又一直教我刀術到天黑,吃過飯才告辭,臨走前他拉住我鄭重的道:“王將軍身邊還有一個護衛,叫金瑞,是帝都刀術大師和大師的門下,此人你要小心,我聽說有個林端陽的人找過他…!”
我一下回過神來,他今天不是不想看城頭之戰,而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專門來提醒我的,我趕緊道:“多謝胡將軍提醒,在下一定心繫此事!”他點了下頭就離開了。
而我卻心裡難以平靜,我有種危險的感覺,林端陽和和大師有關係,我打了他後,他找師門的人來找回面子也很正常,但是他找的這個人是王芳將軍的護衛,這就讓我很意外也很有些怕。
王將軍的護衛身手可想而知,應該個個堪比胡仲夏,這樣的高手那裡是我能應付的了得,如果我是個小兵的話,他們會以隨便的一個理由殺了我的,以我現在百夫長的身份他們雖然不敢殺我,但羞辱教訓我還是可以的。
這如何是好,希望那個金瑞是個深明大義,又能明白是非曲直的人,不要在這個兩軍交戰的時候來找我的麻煩,實在不行我就去找石御虎將軍,但這麼小的事找他也似乎不妥,他和王芳將軍是全軍統帥,處理我這種事情簡直是拿牛刀屠蟻,不妥不妥,還是事到臨頭再看吧。
終於又輪到我們當值了,今天天色很好,天空一片湛藍,遠遠的的飄着幾朵雲,偶有飛鳥飛過長空,還會蹁躚迂迴幾下,然後消失在城外半里處的一片樹林裡,不知去找玩伴還是去捉蟲子。
我看了一下身後的霍鳴他們,還好,狀態都不錯。
中午一過敵人的大營一陣輕微沸騰,旌旗搖晃後四隊敵兵緩緩出來,出來後他們和上次一樣,在我們的弓箭射程外止步,然後又開始拿出器械組裝起來,不過這次的器械似乎顏色更黑,難道他們又在弄什麼玄虛,在戰場上雙方將領是從來不做多餘的事,這次敵人的器械一定也有問題。
組裝好兩架攻城車後敵軍並沒有馬上進攻,一個敵兵站在高高的攻城車頂衝我們城頭大喊起來,天氣晴朗無風無擋他得聲音清晰的飄了過來:“呔,對面火蠻子聽着,現在我們各派一名將軍在陣前交鋒一次,如果有膽量便驅人前來,如若沒膽就縮在龜殼裡等我們來攻吧,到時候你們會死的更慘!”
敵兵說完,只見一個鈞山將軍龍行虎步的走出他們的陣外,漂亮的舞了個槍花後,幾下便縱到離我們城下不遠的地方,高高的將頭昂起用槍指向城頭。
看到這一幕,一萬多鈞山兵士氣高昂,立刻大喊了三聲必勝,似乎是我們必敗一樣。
我看的一陣怒上心頭,這擺明了是在擡高自己貶低我們,他們想用這種方式打擊我們的士氣,如果我們有人下去迎戰,他們已經在語言上踩過我們了,如果不去應戰,那就真的會影響我們的士氣,大軍陣前不敢應一人之戰,任誰都會心生他想的。
王芳將軍和石御虎將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到城頭了,王芳將軍面無表情的說道:“鈞山人故弄玄虛想在陣前折我軍威,實在是可笑之極,各位將軍,誰願意將城下敵軍頭顱拿來見我!”
“末將願意前往!”石將軍面前立刻站滿了密密麻麻請命的人,我也趕緊站了上去,我現在是一個以勇力著稱的百夫長,已經有資格請軍令了。
王芳將軍如槍鋒般的目光在大家臉上掃過,每當他的目光掃到誰身上時,誰便將胸高高挺起,似乎以選中爲榮。掃到我時我脖子縮了一下眼睛也跳了一下,我覺得王芳將軍的眼神涼颼颼的,還好他只是一掃而過並沒有在我身上停留。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這點勇力是入不了王將軍法眼的,現在請命的這些將軍裡可能就我武功最弱,在這關乎士氣和名譽的戰鬥中,他只會選最強的人出去。
“驍騎營張萬里,準你前去迎戰,務必提城下敵軍人頭來見我!”王芳將軍目光灼灼,盯着我身前的張萬里將軍說道,看他眼神是對張萬里將軍給予了厚望的。
“末將遵令!” 張萬里將軍大喊一聲,昂首挺胸轉身走下了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