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履霜便被他輕輕地放到了牀上。他俯在她上方,又問,“真的願意?”
履霜陷在柔軟的被衾中,想也不想地點頭。
於是竇憲俯下身去吻她。和方纔那個安慰式的淺淺啄吻截然不同。這一次他的脣舌長驅直入,勾住她用力吮吸。履霜很快就覺得喘不過氣,心悸似地伸手想推他。竇憲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按在了牀上。另一隻手探到她腦後,將珠釵簪環一股腦兒全拔了下來,隨手扔在被子上。
赤金的雛菊簪正好砸到牀頭木板上,鏗的一聲響,履霜受驚地瑟縮了一下。竇憲在她臉頰上隨口親了一下權作安慰,一邊放開了按住她的手,引着她去摟自己的脖子。與此同時,脣移到了她的脖子處用力吮吸。
履霜喘道,“別...仔細留了印子,被人看到...”
竇憲大力地親了一口,從善如流地離開了那裡。略撐起身,去剝她的衣服。履霜抖着身體伸出手配合。不一會兒衣物便都被除下,扔到了地上,全身只餘小衣和褻褲。
竇憲見她失卻遮蔽的兩條胳膊細潤如脂,忍不住覺得喉頭燥熱,幹癢難耐,在心內揣測她衣下又是何等白膩。長指順着她小衣下襬鑽了進去,順着臍眼一路往上。
履霜忍不住驚喘,伸手想要把他手拿出來。但竇憲輕而易舉就撥開了,順利摸到她胸ru,用指尖捏住來回碾磨。一面尋到她的脣,捧住臉用舌在內來回勾攪。他的動作又急切又粗魯,像是在發泄什麼、證明什麼。履霜漸覺熱流傳遍全身,肌膚無端地發起熱來,無措地喊,“竇憲...”
她的聲音嬌弱粘膩,渾不似平日。竇憲聽的眉睫一跳,粗魯地用牙她胸上狠狠咬磨了幾下。罔顧履霜的吃痛,撐起身把她的褻褲草草脫下。
履霜嚇的抱住了雙肩,“你......”
下一刻雙臂便被他打開,駕到了他的脖頸上。與此同時,他的不能描述之物抵了上來。
而竇憲也察覺到了她的濡溼,頓了頓攻勢,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見她難堪地把臉別了過去,他心中微動,在她耳邊低低問,“我親了你流出來的?”
履霜兩耳發燙,咬着嘴脣沒有回。
竇憲低低地笑了一聲,慢慢地沉下了腰。
履霜頓覺從不能描述的地方升起漲漲的痛,一路蔓延到到腳指尖。閉着眼咬住嘴脣,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只是忍着。
竇憲也覺□□難行,忍着不動,俯低身子去哄她,“好霜兒...忍一下...”伸手來回地撫摸她頭臉。
如此履霜漸漸捱過了那陣痛,睜開眼慢慢地舒了幾口氣。竇憲察覺到她身體放鬆,試探地抽出少許、推進。
履霜覺得彷彿有烙鐵在體內轉動,又痛又麻,忍受不住地偏過頭,眼淚簌簌地滑落。竇憲見她這模樣,略微明白她不舒服,但見她眉間若蹙,嬌弱的如同一株細柳,忍不住心頭火起,咬着她的肩,箍住她腰往內重重地不能描述了一下。
履霜頓覺一陣火辣辣的痛。指尖嵌進了他手臂裡,顫着聲音求,“別...疼的很...”
然而竇憲初嘗□□,對那美妙滋味躍躍欲試。此刻聽她雪雪呼痛,只覺得助興,忍不住又重重不能描述了幾下。
履霜想不到他這樣狠,混不顧自己,用力地開始推他,一邊哭。
竇憲卻更加興起,吻重重地落了下來,堵住了她的哭喊。一面在她體內肆意不能描述。
履霜被他一下緊連一下的攻勢弄的又嚇又痛,一張小臉素白。卻也漸漸明白,哭泣哀求不過是平添他慾念。少不得抽抽噎噎地忍了,由得他衝撞。
履霜再醒來時,剛動了一動,便感覺到不能描述的地方傳來*辣的痛。身上粘膩膩的滿是汗水,竇憲閉着眼睛把她摟在胸前,手臂橫在她腰腹上,兩人肌膚緊緊貼在一起。
履霜支起小半邊身子,往窗外看了看天色,墨沉沉的,隱約含了一絲亮光。約莫是寅時了。
因口中發乾,她決定下牀倒盞茶喝。小心翼翼地撥開了竇憲的手臂,輕輕放到被上。把腳踩進鞋裡,輕手輕腳地想下牀。
沒想到才走一步路,便牽引出尖銳的痛。腰上也軟綿綿的,渾沒一點力氣。整個人支撐不住地往旁邊跌倒。正把頭磕到木牀上,痛的低低呼了一聲。
竇憲一下子被驚醒。見她跌在地上,幾步下了牀去抱她,“腿沒事吧?
履霜垂着頭訥訥,“...腿當然沒事...”
竇憲聽出畫外之音,湊近她悄聲問,“很疼?”
履霜忍不住覺得委屈,推他道,“你那麼兇...”
竇憲見她眼圈發紅,更襯的一張小臉素白。凌亂的長髮覆在雪般胸乳上,半是清純半是放蕩,不由覺得心愛到極點,伸手把她摟在懷裡,哄道,“好妹妹,我沒見過世面,失心瘋了...饒了我吧。”從牀頭櫃裡拿了張乾淨帕子,把她身上的污濁一點一點都擦乾淨。又下牀去拿茶盞,喂着她一口一口喝。
履霜漸漸緩過氣來,擡眼望見曉光初上,低聲道,“我好多了,你回去吧。”
竇憲扶着她躺下,替她掖了掖被子。坐在腳踏上溫聲道,“再陪你一會兒。”
履霜搖頭,“快天亮了,今兒竹茹和水芹要回來。仔細被她們撞上。”
“像偷情似的...”竇憲不滿地嘟囔,抱緊她,把頭埋在她頸側,“等我從潁川郡回來...到時候我們光明正大。”
履霜點點頭,心中揪然而痛,伸手慢慢地摟緊了他,喃喃回答,“等你從潁川郡回來。”
天色漸亮。
竇陽明家的休息好了,趕去長公主那兒帶回了竹茹和水芹,回了履霜房裡。但見她仍睡着,不便驚醒,便帶着兩個丫鬟退了出去。因私心想着,依履霜的作息,最多再眠個半時辰自己就會醒,便在外垂着手等候。卻沒料到,這一等便等到了午時。三人不免都面面相覷,猜測四姑娘是不是病了。
竇陽明家的擔憂道,“好好的,怎麼會睡這麼久?我去回了侯爺,找個大夫來看看吧。”水芹附和着說好。
竹茹心中卻有計較,婉轉道,“要不,先把姑娘叫起來再說。”
竇陽明家的想了想,同意了。帶着兩個丫鬟進了房,來到履霜牀前,輕輕拍了她幾下。
履霜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
竇陽明家的見她睡到這時候,仍掩不住滿臉的疲憊之色,小臉也白白的,擔憂道,“姑娘不舒服嗎?”
履霜漸漸醒過神來,想起自己被褥下的身體只穿了小衣,而身上又有許多痕跡,後背滲出冷汗。強撐着定了定神,方答,“我沒事。”
竇陽明家的半信半疑,道,“那奴婢服侍姑娘起身吧。”
履霜脫口說“別,別”。見對方不解地看着她,背後冷汗流的更多,好不容易纔想到一個理由,“我,我來了小日子,把被褥都弄髒了。雲嬸出去吧,留我自己收拾。”
“怪不得精神不濟,睡到這時候呢。”竇陽明家的說着,關懷道,“姑娘別羞,奴婢也是女人。您自顧着起來,髒了的被褥奴婢來收拾。”說着,便要動手扶她起來。
履霜驚的抱緊了被子,死死蜷在裡面,“...別!”
竹茹見她額上冒汗,神情異常,心中一動,按下了竇陽明家的手,笑道,“姑娘年紀小,臉嫩。又敬嬸子是長輩。必不願把污糟東西給您瞧的。說不得還是奴婢這個沒皮沒臉的來伺候。”
“嘿,瞧你這話說的?”竇陽明家的聽了直笑,但到底還是出去了。
竹茹又吩咐水芹出去陪着她。
終於,門關上了,竹茹跪在腳踏上,輕聲問,“姑娘究竟怎麼啦?”
履霜閉着眼,沒有回答。
竹茹微微有些尷尬,旋即低聲道,“姑娘若信奴婢,有事不妨相告。竹茹雖愚笨,卻也可同姑娘相互分擔。”
她低頭的姿態溫順誠懇,但履霜不爲所動,“即使我曾利用過你?”
竹茹爽快答道,“身爲奴婢,替主子做事是理所應當的。何況奴婢連性命都是姑娘給的。”她頓了頓,輕聲又道,“而且,當時姑娘本可什麼都不告誡奴婢,任由奴婢不明不白地被侯爺責罰。可是您沒有。爲這顧惜,奴婢願意效忠您。”
履霜的神情漸漸地鬆動,但還是沉默不語,似乎在心內忖度她的話是否可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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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考的時間太長,竹茹開始在心內猜疑她是否終究還是不肯信自己。心頭漫上沮喪。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來圓場,卻聽她輕聲道,“...昨夜,二公子來過。”
竹茹愣住了,但畢竟是十□□的人,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慢慢地回過了神,紅了臉。卻什麼都沒有問,只是扶着履霜起身。
被子掀開,露出她光裸如玉的肌膚,偏偏腰間、臂上帶了不少深紅的掐印、齒痕。竹茹心中微震,卻什麼都沒有問,只拿了藥膏來替履霜塗抹,又替她擇了絳紫色的衣裙穿上。然後把沾了穢物的被褥、衣裙捲起來,抱到外面去。
竇陽明家的迎上來問,“姑娘還好嗎?”
竹茹鎮定笑道,“說白了也沒什麼,女人家的通病嘛。只是姑娘小,難免嬌氣些。勞煩雲嬸同侯爺說一聲吧,姑娘這兩日身子不爽,不過去了,飯菜也請廚房送到這裡來。”
竇陽明家的點頭道好,伸手去接那些被褥,“我拿去叫人洗。”
履霜在內聽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卻見竹茹不動聲色地東西挪開了些,笑道,“我先問問嬸子,這東西洗了出來掛在哪兒?”
竇陽明家的隨口道,“樓後竹林前不是有塊空地麼,就曬那裡去。”
竹茹爲難道,“哎,這澄碧堂不比侯府獨門獨戶的。如今一家子住在一個樓裡,萬一有誰倚着窗邊往下看,不是都看到了嗎?帶血的東西終歸污穢,我們姑娘又是最臉嫩不過的。”
竇陽明家的連連點頭,“就是啊...要不,你把這些拿去遠遠扔了吧。”
竹茹微詫,似是沒想到她提出這樣一個建議。但轉瞬便點頭笑道,“嬸子說的是。反正侯府這樣的人家,也不缺這一件兩件的東西。”說完,抱着東西告了退出去。竇陽明家的也自去回了成息侯,留水芹進房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