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在那生命深處傳來的吶喊,與那飄飄白雪在那霓裳舞影,拾起一片飄落的雪花與文字在筆尖上舞起風情萬種,讓之交匯成箋底的幸福花開。
————詭魅
生命中有許多美麗的感覺,都需要細細的品味,當你認真品味的時候,你就會驀然發現,很多美好的的東西,其實就在心中,讓心靈與音樂默默的交流,陶醉其中渾然而忘我。
陳可兒在前面歡快地跑着,張輝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他們很快在一處古建築高處停了下來,陳可兒指着遠處對張輝說:“看,那就是華清宮。”
張輝拉起陳可兒的另一隻冰冷的小手,放在自己溫暖的手心裡,隨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昨晚的雪已經溶化了,往日熱鬧的華清宮此時顯得倒有些冷清,是因爲剛下過雪,天氣太冷了吧!
陳可兒含笑地看着他說:“據說那裡是楊貴妃沐浴的地方,也有:周、秦、漢、唐、明、清等歷代遺址、不過我最喜歡聽這裡的人說唐明皇與楊貴妃纏綿的愛情了,楊貴妃,你聽過嗎?你懂我爲什麼要對你說這個故事嗎?這就是你需要的心靈密碼,現在我給你了。”
張輝輕輕地點了點頭,溫柔地把她擁進懷中說:“小傻妞,有我在的一天,我必護你周全。”
陳可兒幸福地把頭埋在了張輝的胸前,開心地笑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地走着,路邊亮起了路燈,在七彩的霓虹燈下,一對相依相偎的儷影,默默地,靜靜地聆聽着這“古都”的無絃琴悠悠地彈唱着這老愛的傳說。
冬天的黃昏,冰冷刺骨,夕陽下的寒風好像有千絲萬縷的情緒,又像潮水一般洶涌,能夠淹沒一切。
不知從何時起?陳可兒已深深地愛上了黃昏,她覺得黃昏就像是生命的隱語一樣,它引導着自己去領悟那一份的平靜與淡泊。
陳可兒喜歡夜幕下的恬靜,平和,她並不認爲黃昏是那些文人墨客筆下描述的哀傷,黃昏,它的光芒,是那麼柔和和充滿希望,它以最美的景緻結束了一天,又以美傲的笑容迎來了美麗的一天。
過了良久,陳可兒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她離開了張輝溫暖的懷裡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等下就要去車站了。”
張輝溫柔地看着她,說:“好,不如我們自己開車回去吧?”
陳可兒驚愕地說:“啊,你也回去呀?”
張輝溺愛地看着她,溫柔地說:“當然,小傻妞都走了,我也就該回去了。”
陳可兒瞪着張輝,說:“你不是說到這裡辦很重要的事嗎?辦完了沒,我自己已經買票了,我還是坐火車好了。”
張輝溫柔地看着她說:“對呀,是很重要的事啊,現在已經差不多了,就剩最後一件事了,那就是陪夫人一起坐車回家,等下我開車送你去車站,然後叫小杜把車開回去就行了。”
陳可兒俏臉一紅說:“什麼呀,我不懂你說什麼,我先去車站了,我不要你送,去車站等我就行了。”說完就跑開了。
二人就這樣有說有笑地走到了小區門口,看着陳可兒安全進了小區,張輝才放心離開。
陳可兒回去後,就和早就等她回來的歐小萍帶上收拾好的行李,走出了玲姐家。
玲姐和姐夫送她們到了小區門口處,歐小萍紅着眼睛緊緊地抱着自己的姐姐抽泣着,陳可兒美眸含淚幽幽地看着自己的閨蜜一臉依依難捨的樣子,忽然感覺有一把無形的刀子往心臟處狠狠地刺了一下,痛,好痛。
痛,讓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正好被走過來的歐小萍瞧見了,擔憂地說:“可,怎麼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了?”
陳可兒輕噓一口氣,揉了揉眼睛,舒展了眉頭,嘟嘟嘴說:“你說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見不得這種場面的了。”
“嗯啊!可,這次回家,也不知什麼時候纔會有機會來了。”歐小萍道。
陳可兒拉了拉被風掀起的圍巾,幽幽地說:“也許吧,可能以後我都不會再來了。”
和歐玉玲他們一家告別後,陳可兒和歐小萍搭上了開往火車站的公交車。
陳可靜靜地看着車窗外,清美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對了,可,那“冰木頭”會不會回去?”坐在旁邊的歐小萍忽然問。
“啊!我怎麼知道他呢!”還沒回過神來的陳可兒道。
“你不知道誰知道啊!夫人。”歐小萍說完掩着嘴巴笑了起來。
“什麼跟什麼了,萍,你又胡鬧了,哼,不理你了。”陳可兒說完好像生氣了的嘟起了嘴巴。
歐小萍也太瞭解陳可兒了,看着她那表情,她說:“喲喲喲,俺家可生氣的樣子真是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都可以掛上幾個油瓶子了,怪不得那“冰木頭”也給溶化了。”
一向不善於與人爭辯的陳可兒一聽,不由頓了頓,笑着說:“嗚嗚嗚,我…我不懂你說什麼了。”
歐小萍一臉笑意地靠着她不再言語,只是指指車窗外。
車窗外,霓虹燈閃爍,那些快速掠過的風景,短暫而美麗,飄渺和遙遠,也許,觸手可及,也許,一過而逝,劃過心尖,就像是生命,生命不是靜止凝固的,而是一個歷程。
很快,火車站到了,陳可兒與歐小萍拖着行李箱下了車。
火車站顯得有些擁擠了,或許是臨近年末的原故吧,陳可兒,歐小萍好不容易纔找了個比較人潮沒那麼擁擠的地方歇歇腳,陳可兒忍不住四周盼望着。
“可,你在看什麼?”歐小萍問。
陳可兒正想說什麼。
“姐姐,你們買雞蛋嗎?”一把幼嫩清脆的聲音在她們耳邊響起打斷了她。
陳可兒擡起頭來,只見一個手上挎着一籃子雞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站在她們面前,全身裹得只露出一雙眼睛,正用一雙如明亮般的眼睛看着她們。
可能是年紀小,那籃雞蛋也有一定的重量,小女孩明顯顯得有點吃力了。
陳可兒憐愛地看着她微笑着說:“小妹妹,大冷天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賣雞蛋了?你家人呢?”
小女孩笑笑說:“媽媽在那邊。”說完向不遠處一個婦人指了指。
那婦人看到了,也向她們報以一個微笑,又繼續忙她的事了。
歐小萍說:“小妹妹,你不怕冷嗎?不在家呆着,還跟你媽媽出來。”
“不,快過年了,媽媽說我們家環境不好,要多掙點錢回去買新衣服給我和弟弟穿。”小女孩一臉認真地說。
陳可兒,歐小萍聽了,各自默默地拿出一百塊錢,說:“小妹妹,這錢拿去,你也回去吧。”
小女孩低着頭接過陳可兒,歐小萍遞過來的錢說:“姐姐,這錢多了,這雞蛋不要那麼多錢。”
陳可兒摸摸她的頭說:“姐姐不要雞蛋,這錢是姐姐送你的禮物。”
小女孩擡起頭,一雙大眼睛閃着童真,不解地說:“爲啥呀?我不認識姐姐呀!這錢我不要,媽媽說不能亂要別人的東西的。”說完就把錢遞迴給陳可兒手上。
陳可兒笑着把錢塞在小女孩口袋裡,說:“因爲姐姐喜歡你,你不是叫我們姐姐嗎?不是要過年了嗎?過年不是要給壓歲錢嗎?這就是姐姐們給你的壓歲錢呀,不要讓它跑出來哦,跑出來了就有人會說你不乖的。”
小女孩一聽,想了想說:“真的會這樣說我的嗎?我好乖的。”
陳可兒笑着看着這純真的小女孩說:“小妹妹最乖了,是不是?那你就回你媽媽那去,別讓她擔心了,記住要把錢收好。”
小女孩笑着捂着口袋說:“知道了姐姐,我不會讓人說我不乖的,姐姐再見。”
說完就向那邊走去,走了幾步,又回來了,分別把二個雞蛋塞到陳可,歐小萍手裡,說:“姐姐,這也是我給你們的禮物。”說完這歡快地走遠了。
陳可兒手裡握着還帶着溫熱的雞蛋,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其妙的感情吧。
正在陳可兒發呆的時候,忽聽到歐小萍驚叫了起來:“啊…可,快看,“冰木頭”在那邊。”
陳可兒沒有說話,只是笑笑地看着用手捂住嘴巴的歐小萍。
“走,小傻妞,快到點了。”沒等驚愕中的歐小萍反應過來,張輝已帶着小李走了過來道。
歐小萍一臉懵懂說:“這什麼情況呀?”
“這沒情況,你跟着小李走就是了。”張輝邊說邊拿起陳可兒的行李箱拉起她的手就向站臺裡走過去。
歐小萍還想說什麼?只能乖乖的跟着小李走了。
陳可兒隨着張輝一路走,也不見有什麼人,到了站臺那裡,張輝不知道拿了什麼給那工作人員看了,那裡的工作人員竟然恭敬地把他們帶到了火車的上等包廂裡。
陳可兒莫名其妙了說:“我買的不是這個票呀!”
張輝溫柔地說:“我改了。”
陳可兒說:“萍呢?”
張輝溺愛地說:“別擔心,她與小李他們馬上就到。”
張輝剛說完,就聽到歐小萍走進來了,她四周看了一下說:“哇,“冰木頭”這個好呀。”
張輝一聽,臉色一沉說:““冰木頭”是什麼鬼?”
歐小萍偷偷吐了吐舌頭,陳可兒連忙說:“沒,沒什麼,她胡說的。”
小李把東西安放好說:“爺,小杜已經開車回去了,我先去前面看看,有什麼可以吃喝的。”說完,拉着歐小萍就往前走,也不管歐小萍願不願意。
“嗯,去吧!”張輝揮了揮手道。
看着小李他們都走了,張輝回頭溫柔地看着陳可兒說:“累了吧,快歇歇。”
陳可兒輕柔地笑着點點頭。
火車很快轟轟開動了,不知這一路上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