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黑袍青年會突然對自己人下手,別說紫衣男子,就算是托爾斯也愕然的看着他,不知他到底想幹什麼,劍尖所指的黑衣人,更是驚駭莫名,偏偏又不敢抵抗、不敢閃躲,只得眼睜睜的看着淡紫色的長劍穿透自己的胸膛,隨即不省人事……
“主尊,您……”畢竟是追隨自己多年的部下,沒想到他們沒死在敵人手裡,反倒死在自己人劍下,一時間難以接受也屬正常,他自然不敢質問黑袍青年什麼,但還是想讓其給自己一點理由,或許只是出於一種自我安慰的心裡吧!
“你和他們都不能落到羅伯斯手中,但本尊也只能帶一人離開此處,此人,便是你!”黑袍青年見地上的屍體多是未閉雙眼,也是不由得搖頭苦嘆,當下身形一晃便落到衆屍體旁邊,親自將他們的眼睛合上。
“托爾斯,告辭!”黑袍青年朝托爾斯抱拳辭別,伸手抓過不遠處的紫衣男子,化作一道紫色的流光,消失在衆人面前,托爾斯捂着胸口看着他們離去,凝重的面色緩緩退去,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臉疲憊。
“什麼,失敗啦!”赫爾的右手猛地一抖,一縷茶水濺出,順着他的手指緩緩流到手腕處,他卻渾然不覺,“連主尊出馬都失敗,此事怪不得你,不過本殿下多年的計劃又豈能如此放棄,就算博爾德家族的人還活着,亦不見得能把本殿下推到!”
“主尊和托爾斯的打鬥按理說應該會驚動皇城中的強者,爲何皇城一點動靜也沒有?”赫爾正準備放下茶杯,突然意識到此事的不同尋常之處,“難道父皇知曉打鬥雙方是誰,禁止皇城中強者出動不成!”
時至今日,前往獸血帝國參賽的帝國魂學院學員已全部選拔出來,憶晨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獲得參賽名額,但他的兄弟們卻沒有如此好的氣運,不管是屠闕還是實力略強的卡特,都被殘忍的刷掉,不過他倆也只是試試而已,根本就沒有參賽的意願。
流芒的身體恢復得極快,其中自然皇家牧師每天都爲其施展神術的功勞,但其恢復的速度之快,還是讓人感到有些驚訝:不過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已不需他人攙扶而直立行走;當初燒傷的皮膚,也該蛻的蛻、該生的生,已是恢復七八成。
常言道,時間不等人,就在諸多兄弟祈禱流芒快些好起來的時候,帝國魂學院派出的參賽隊伍卻準備妥當、即日就要啓程,更是由於憶晨身份特殊,可以多帶些親眷,流芒、卡特、屠闕亦沾光得以前往。
獸血帝國,極神秘的帝國,聽說其國家多產戰將,而少出法師,修煉的方法也與其他帝國的戰士不同:
傳說,獸血帝國的戰士修煉初期,都會由親人爲其抓捕兇悍的魔獸,以魔獸的血澆灌全身,進而就可獲得魔獸的力量,甚至有獸魂護體的說法,也是源於此處;且不說如此說法的對錯,單是獸血帝國戰士強悍的戰力,以及施展幾乎所有人的都會的秘術獸血沸騰,此秘術更是比獸人的狂化還要猛烈幾分,可使得戰士實力的提升數成,如果是龍血灌身,甚至可以將實力提升數倍!
當然,獸血灌體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魔獸的實力過於強悍、獸血過於猛烈,很可能使得被灌體者承受不住劇烈的痛苦而活活疼死!
是以,獸血帝國的戰士在以獸血灌體前,多會進行一段時間的鍛鍊,以增強自身體質,爲將來的發展打下堅實基礎的同時,更爲澆灌強勁的獸血做出準備;如此亦鮮有誰會在修煉一途中偷工減料,其國民整體素質比之其他諸國,要高出不少。
從帝都趕赴獸血帝國,如果乘坐馬車前往,沒有一年的時間怕難以到達,不過好在諸帝國間都設有國際傳送陣,倒也免去衆人的長途奔波之苦,尤其是腿腳不怎麼靈便的流芒,聽到通過傳送陣前去,心中亦是不免舒一口氣,暗自慶幸起來。
本來各級只需三名參賽者,算起來也不過需要二十來名學生,不過加上帶隊的教員和某些貴族孩子帶領的人,大致一數,前去獸血帝國的人竟不下五十;但凡帶人蔘賽者,皆要繳納一定數量的金幣,傳送陣工作需要極大的能量支持,帝國又豈會免費爲他們服務?
國際傳送陣極大,僅佔地就有數十平米之多,其上各種魔法符號、線條錯綜複雜,流芒止看一眼便覺得頭痛欲裂,哪裡還有心情分析其工作原理、魔法的流通過程;直到閉目凝思好一會,才覺得頭痛略有減輕,便與憶晨等人一道踏上閃耀着各色光芒的傳送陣。
“傳送陣馬上就要開啓,諸位同學注意安全,不要慌張,也不要做出任何動作,期間會有一段時間的失重過程,也不必擔心,過一段時間就好!”教員看着一衆或顯緊張、或顯興奮的面孔,面上亦是露出一絲笑意,多少年前,他也曾如他們一般,在此傳送陣上想象着自己參賽獲勝的情景,而比賽的結果也沒有讓他太過失望,在賽中取得亞軍的好成績!
“大家明白沒有,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傳送陣即將開啓!”教員看着某些孩子因興奮而憋紅的臉,面上露出和藹的笑意,正是因爲他在比賽中出色的表現,在帝國魂學院畢業後,才被邀請成爲學院中的教員,每次帶隊參賽的教員中,都可見得他的身影。
“準備好了嗎!”見一衆學員沒有提問者,教員爲確保安全,再次詢問一遍,待所有孩子齊聲叫道“準備好啦!”的時候,教員朝操控傳送陣的魔法師使個眼色,便見得傳送陣突然迸射出一股極強烈的光芒,失重感瞬間襲來,尖叫聲同時響起,好似要衝破流芒的耳膜一般!
流芒只覺得右臂傳來一陣刺痛感,本想看看是誰抓自己抓得如此用力,但想到教員的話,終於還是忍住睜開眼睛的衝動,任由對方抓就是啦,反正胳膊上的輕傷早已痊癒……
正當流芒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覺得腳下一頓、周身一亮,就算他閉着眼睛,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光線突然亮堂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