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嵌城的荷蘭將領極爲幸運的在三千多枚炮彈的打擊下倖存了下來,並且沒有缺胳膊斷腿。
炮擊仍在繼續,荷蘭將領只感覺到雙耳轟隆隆的一陣陣響,腦袋一片漿糊。
踩在殘磚碎肉上,荷蘭將領呆呆的看着四周的一片廢墟。
“上帝,這是一場噩夢!”
荷蘭將領渾身顫抖,此時此刻,他已經生不起任何戰意,士兵的傷亡慘重,也讓他無法找到足夠的士兵來守城了,他知道,赤嵌城他絕對守不住了。
偉大荷蘭的榮譽將在他手中斷送!這名荷蘭將領悲哀的想到。
然而,這名荷蘭將領不知道的是,他們所謂偉大荷蘭的榮譽早就隨着遠東艦隊的全軍覆沒斷送掉了,根本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赤嵌城守將。
“嘶---,不,你們不能這樣,我要投降,我要投降---”這名荷蘭將領死死的瞪着海面,此時除了六艘神武級戰船在遠海不斷開炮外,大明海軍的另外五十多艘戰船也衝到了距離赤嵌城兩千米內,上千門炮口對準赤嵌城。
本就死傷大半的守軍看到這一幕,徹底絕望了。
六艘戰船上的大炮他們都抵擋不住,現在又有足足五十多艘準備向他們開炮,這是要讓他們連屍骨都無法留存!
剩餘的荷蘭人想反擊,想抵抗,可惜他們的三十門守城要塞大炮早就在神武級戰船的跑轟下全部損失掉了,他們根本無法反擊!
沈景超臉上充滿森然的笑容,如同地獄的死神。
“開炮!”
“轟轟轟-----”千炮齊發,本來就已經是一片廢墟的赤嵌城再次籠罩在一片火海當中。
本就死傷大半的荷蘭人再次慘遭蹂躪,整座剛剛修好不到一年的赤嵌城堡被瞬間夷平,什麼都不存在了,赤嵌城的荷蘭將來在一片絕望當中被一顆炮彈直接命中身體,意識在一陣撕裂的巨痛下陷入永久的黑暗。
遠處,第四軍軍長閻應元和參將馮厚敦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
兩人均不由得嘴角抽搐。
“海軍這羣敗家子,都浪費了多少炮彈了,荷蘭人的城堡都被他們炸平了,肯定毛都不剩下一根,還要我們第四軍來幹什麼,就這麼幹看着?湯都撈不到了!”
馮厚敦本來脾氣就有些暴躁,這下徹底忍不住了,破口大罵了起來。
“大哥,照海軍這樣轟炸下去,還有我們第四軍啥事?”
閻應元的嘴角再次狠抽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就幽暗了下去。
“鄭森這小子,夠狠啊!”
跟沈景超不太熟,閻應元就懶得說了,只能拿鄭森來出出氣,心裡暗想着,有機會他一定要讓鄭森也嚐嚐他現在的滋味。
海軍兩大艦隊一千多門大炮又連續轟擊了兩輪,沈景超和鄭森才心滿意足的下令停止炮擊。
這下終於輪到第四軍登陸了,太不容易了,一些應龍軍士兵淚流滿面!
運送第四軍的上百艘運兵船越過戰船,砰的一聲停在了淺灘處。
“殺啊----”
當閻應元帶着應龍軍士兵殺到赤嵌城的時候,入眼的只有一片廢墟和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毫無疑問是荷蘭人的。
“操,這也太狠了!”閻應元再也忍不住爆出了出口。
簡直太過分了,入眼過去,幾乎一個活人都沒有,到處都是碎磚和荷蘭人的屍體,應龍軍可以說一彈未發便攻下了臺灣的兩座主要的城堡之一的赤嵌城。
“快,找找看還有沒有活着的荷蘭士兵!”閻應元下令道。
上千應龍軍士兵立刻分散搜索。
這樣的場面雖然悽慘,但閻應元還不至於認爲就一個活人都沒有了,畢竟海軍發射的炮彈是很多,可是好幾千的荷蘭士兵,還不至於全部被炸死乾淨。
果然,應龍軍士兵一同搜索後,找出了上百倖存的荷蘭士兵。
這些倖存的荷蘭士兵全部目光呆泄,看上去似乎全部被嚇傻了,的確,大明海軍至少向他們發射了六七千枚炮彈,若是算花費的話,至少也是上百萬兩銀子,可以說赤嵌城的三千多荷蘭守軍是被硬生生用銀子堆死的,確實太過分了些。
上百萬兩銀子就這麼砸了下去,不說閻應元等人覺得過分,當朱慈踉知道這回事的時候,都忍不住破口大罵,最後勒令沈景超和鄭森想辦法賺回來,否則通通治罪!
言歸正傳,這次登陸作戰,因爲海軍的敗家行爲,閻應元等人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便達成了事先計劃好的目的。
赤嵌城毫無疑問已經被極爲順利的拿了下來,接下來便是臺灣的另一座大城,也是臺灣最大的一座城‘臺灣城’了。
臺灣城是原先大明設立的一座縣城,也是荷蘭人在臺灣最重要的一處據點,只要攻下臺灣城,大明便可以算是收復臺灣了。
事不宜遲,閻應元沒有帶着第四軍在已是廢墟的赤嵌城多呆,當天便率領第四軍直撲臺灣城!
隨着赤嵌城的陷落,以及遠東艦隊全軍覆沒的傳聞,臺灣城的荷蘭人人心惶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去證實,又要防範應龍軍兵臨城下,臺灣城的託布斯子爵急得都快冒火了。
“上帝,遠東艦隊難道真的全軍覆沒了嗎,爲了沒有人來傳報!我們該怎麼辦,沒有遠東艦隊的支持,我們該怎麼樣守住臺灣城!”
赤嵌城敗得太快了,荷蘭人早就失去了原先的狂傲,變得驚恐。
近六千荷蘭士兵全部龜縮在臺灣城,隨着第四軍的急速撲來,如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