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寫好信的人是安迪諾,不過他還有一些別的要求,在白月她們去給自己寫信的時候,他找到孫安,把孫ān lā到了走廊裡,沒人的地方。
像發現在鉅額的財富一樣,安迪諾有些興奮的對孫安說道:“我覺得那是個不錯的女人,你說呢?”
他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忘了這個世界,並且被這個世界遺忘,意味着一切都要從頭再來,要從頭開始,爲什麼不和一個女人一起從頭開始?反正那個女人也忘記了一切。
孫安立即明白了安迪諾的意思,說道:“既然是個不錯的女人,那你肯定配不上她,我可不能害了她。”
他們已經記得達裡婭的事,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但相互之間的記憶還在。
“喂,這就太不夠意思了,你又不認識我,怎麼知道我配不上她?”安迪諾不滿的瞪着孫安。
“你是意大利人,風流成性,將來說不定是要出軌的,而且誰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病,健康證拿出來看看?”孫安把手攤到安迪諾面前。
“你這是以偏蓋全!”安迪諾一把拍開孫安的手。
“你不認識她,甚至沒和她說過話,只是看了她的樣子就想讓我當月佬,這不就證明你是典型意大利種-馬了嗎?就算失去記憶,你的本性還是沒有變,搞不好還是個biàn tài殺人狂,我可不想害了她。”孫安抱着手靠在牆上。
安迪諾無話可說,扭着身子哀求道:“拜託,我只是不想在失去記憶之後還和你這樣的人扯上關係,又不希望太孤獨,求你了,我把我的全部財產都給你。”
“嗯?”孫安擡起頭,眯起了眼睛,“財產?你不會是看上了她的財產吧?她之前做好了充分準備,錢肯定已經單獨存放好了,你沒做過準備,取出財產時搞不好還被原來的組織給發現了,所以纔打算送給我,想當小白臉,讓她養你?”
“你別把人想得那麼壞好不好?”安迪諾似乎真有些生氣了,聲音也低沉下來,“我確實養着一些女人,不過之後就會和她們斷絕關係,我可以把她們的名字和住址,你去查查就知道了,她們過得都很好,另外,如果重新來過,我會寫信告訴我帶着她找個偏僻的地方住下來,過平淡的生活,告誡自己不要再粘花惹草,我還可以告訴你我的身份信息,將來你可以來查看她的情況,要是我真做了什麼壞事,我可以殺了我,信就在這裡,你可以自己看,我也可以再寫一封給你。”
他把寫給自己的信遞給孫安。
孫安也沒有客氣,接過來拆開看,信是用英文寫的,前面寫的是安迪諾自己的身份信息,不多,也就幾句話而已,後面寫的是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事,確實像安迪諾說的那樣,有建議,有告誡,誠意滿滿。
這份認真勁兒讓孫安有些吃驚,把信折起來還給安迪諾,想了想,說道:“行吧,如果你真能好好對她,我也不想當壞個,不過在失去記憶之前,我希望你能把你所屬組織的情況寫給我,無論大事小事,無論是確定的東西還是你的猜想,都寫給我。”
“沒問題。”安迪諾轉身離開,去寫給孫安的信了,歸還紙牌就相當於背叛了他的組織,反正也會被忘記,如果孫安能根據得到的這些信息,把他的所屬組織給滅了,他也能更安全一些。
孫安站在走廊裡,抱着手靠着牆,開始思考之後的計劃。
給四大組織提供優秀的戰鬥場地只是第一步,下一步,他就要開始搞事了,經過今天的戰鬥,四大組織的實力將會有所削弱,他不打算再被動的捱打,而是準備上門收牌了。
消滅四大組織可不是容易的事,原本的計劃先脫離四大組織的監視,然後再打閃電戰,在那些監視者找到他之前滅掉一個組織,重新消失在世人眼前,計劃進行到現在是順利的,他徹底消失在了世人眼前,之後讓人帶着鉍立方前往四大組織總部所在的地方,等夜色降臨,再由瓦妮莎帶着鉍立方進入總部,開始殺人。
但是知道了紙牌可以收回之後,計劃就不得不改變了,孫安不得不重新暴露在世人面前,這樣才能號召孤兒將牌交還回來,包括四大組織的人,這樣能更進一步削弱四大組織,消滅起來也容易一些。
重要的是,就和剛纔一樣,他能從四大組織的人那裡得到重要的情報,反正紙牌歸還之後,孤兒將會再次被遺忘,四大組織不認識他們了,不知道他們背叛過自己,背叛組織沒有後顧之憂,那背叛的人就多了。
四大組織的根基都會被翹動。
不過收回紙牌的過程,恐怕比闖進四大組織的總部還要兇險,有多少人是真來歸還紙牌的?又有多少人是想借着歸還紙牌之名,前來刺殺孫安的?
不考慮清楚這一點,收回紙牌就是在作大死。
…………
安迪諾重重的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摸索着將他的紙牌插回到牌盒裡。
很怪異的感覺出現了,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之後,他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在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誰?”安迪諾退了一步,用他的母語問道。
孫安聽不懂意大利語,沒有理會他,低頭看向自己手裡折起來的紙,一張紙上寫着“交給他”,另一張上寫着“自己看”。
二人一起開始讀信。
幾分鐘後,達裡婭的房間門被敲響了。
她警惕的看着門,說道:“進來。”
門推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一個是將信交給她的東方人,另一個是陌生的西方人。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與我無關,你們一個有着s傾向,一個大概是個m,我倒是覺得挺般配的,都是失去了記憶的人,不如成立個互助小組。”孫安盡職盡責的當了回月老,轉身離開了。
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
…………
接着是生無可戀的黑澤櫻,當她聽到白月的解釋後,眼睛亮了起來。
忘記一切,對這個小女孩來說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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