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孫安部署完計劃,卻沒能看到張璋疲乏的樣子,轉頭往喬爾那邊看去。
阿拉斯加就坐在喬爾腳旁,它向來都是和喬爾一起行動的,蘭斯則更多的和瓦妮莎合作。
從鼻子裡噴了口氣,表示聽到了孫安的話,那個潔白的瓷盤就在面前,可它看着張璋,卻始終沒能讓張璋趴上,盤子裡也沒有出現任何食物。
孫安眯起眼睛,轉頭看向張璋,他的能力連空氣都能消除,卻不能消除能力,否則就太厲害了,而且能力只升過一級,控制薄膜已經讓他的防禦能力大大增強——攻擊的話不控制反而好些——不可能再多一個用薄膜防禦能力攻擊。
張璋微笑的看着孫安,不說話。
“能力被轉移了。”孫安看向了四大組織的人,他先前就醒來了,甚至在張璋到來之前,這是個刺殺師父的好機會,他不想錯過,一隻裝暈等待着好的時機,衆人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四大組織派來的人裡可能有張璋的手下,說不定能力就是那人轉移的。
四大組織的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茫然,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來,轉移能力的人確實不屬於這些人,這就意味着現場還有別的孤兒。
已經十多個孤兒了,孫安身上還有二十一張紙牌,紙牌一共五十六張,也就是說目前世界上半數以上的紙牌都集中在這個遊戲室裡了,仔細想想,這已經是個很驚人的事實。
而這裡居然還有更多孤兒在埋伏着、等待着。
孫安不喜歡打無準備的戰,這一點就是跟張璋學的,看來張璋今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老人、楊洪、小波、搜索引擎、混在援兵裡的人、可以轉移能力的人……說不定還有更多,一個大型組織的核心成員恐怕也沒這麼多。
“……參與的人只有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份,也就是這次行動的組織者……”他又想起了搜索引擎所說的話。
恐怕所有參與的人都一樣,除了公開路面的那三人外,其餘的人恐怕都不知道還有誰參與進來了,這樣他們就不用擔心事後有人找上門來,而他們需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爲張璋服務。
“各位,可以開始放手殺人了,把地上那些人全部殺死,就不用擔心還有別的孤兒藏在裡面了,都動起來,速度。”孫安立即做出了新的安排,和喬爾之前的戰術安排一樣,只不過這一次有四大組織的人在,效率更高了。
所有人都動了起來,蘭斯和瓦妮莎已經回到了旅館,裡面有足夠多的人照顧他們,喬爾沒有進去,只是收回了阿拉斯加,情況有變,他必須留在外面看着情況。
四大組織的人來了八個,其中兩個消失不見了,六個還在,都開始使用着能力殺人,他們不敢怠慢,任何躲在暗處的孤兒都是威脅,都應該忙排除。
“我挺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會來這裡,並且做出適當安排的?”孫安沒有動,他盯着張璋,只要張璋不動,他就不會動。
在玩遊戲機被捲進那個幻境裡之後他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了,進入幻境的條件比較苛刻,他是拉過一擡特殊的lǎo hǔ jī才進入的,現在街機室已經非常少,只有這種大型的遊戲廳,生意也不怎麼樣,大多數人更傾向於玩電腦或家用機,出門散心、來這裡玩遊戲都是臨時想到的,張璋能做出這麼有針對性的安排,讓孫安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也不用我回答了。”張璋笑着說道。
“他爲什麼幫你?”孫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只有小石頭可以提前知道他們的行動,提前告訴張璋,張璋纔可以提前安排,做出極有針對性的戰術安排。
可小石頭爲什麼要幫張璋?孫安一直受到小石頭的照顧,特別是在碼頭那一戰,要不是小石頭送來的警車,他恐怕連微生天宇的面都見不到,沒見到面,就不知道微生天宇的能力,不知道如何提防,他就不可能以那種方式殺死微生天宇,說不定早就被周帆給殺了。
在解救盧燕那天晚上,也是小石頭出手解決了很多問題,否則他很有可能被羅景峰和他的手下抓起來或殺死。
小石頭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孫安對此深信不凝。
“他又不是你的人,爲什麼只能幫你不能幫我?聰明人從來不會弔死在一棵大樹上,分擔風險纔是最重要的,在你之前,他不也幫助過一大堆孤兒,包括維列斯的伊里奇在內,既然可以預測未來,自然是要獲取最大利益的,你想出來的小遊戲和他在玩的大遊戲有什麼區別?都是最後活下來的人是勝者。”張璋得意洋洋的說道,老實說,能有一個可以預測未來的盟友,任誰都會高興的。
孫安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從他在遊輪裡遇到劉斐開始,到現在,所有的事都是環環相扣的,要不是小石頭把他的事通知給了伊里奇,伊里奇也不會派僞裝者跟着他,沒有僞裝者,劉斐的存在早就被他察覺到了,沒有劉斐,他不可能遇到白月,沒遇到白月,他也會來清濟市,但做了手術就離開了,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小石頭正像孫安和白月說的那顆“小石頭”一樣,引出了一連串的事。
現在,他又把注壓到了張璋身上?
這個選擇不能說太壞,張璋確實是個有頭腦、有能力的人,但如果真是那樣的,孫安會覺得很失落。
慘叫聲起此彼伏,六個孤兒放手殺人,那效率可不是蓋的,加上亞瑟王怨魂之前的努力,要不了一分鐘,這個地方就可以清理乾淨。
“說不定他只是想把你送到我手裡。”孫安這樣安慰自己。
“如果真是那樣,他爲什麼不把我的位置告訴你,讓你來偷襲我呢?”張璋給孫安潑了冷水。
“因爲……”孫安低頭思考起來。
就在這時,悶哼聲和強烈的光出現,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個戴着耳機,身體表面隨着節奏不停變化的人釘在原地,然後退了兩步,摔倒在地。
孫安臉上忽然出現了微笑:“……因爲他想給我多送一些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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