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等在街口的白月見孫安跟了上來,停下腳步脫離隊伍,等到他跟上來,好奇的問道。
“收了個小弟。”孫安微笑起來,叼在嘴上的半截煙也跟着翹了起來。
“你把他們都嚇到了。”白月指了指走在前面的四人。
“爲什麼?那些人都活着啊,一個都死不了。”孫安驚訝的問道。
白月氣笑了:“這不是死活的問題,是你太狠心了,太冷血。”
“這還狠?以前抓到小偷都是要砍手的啊,抓到強盜是要絞死的,我這連手指頭都沒砍掉一根,只是開了些口子而已。”孫安很委屈的說道。
白月也不知道怎麼說了,爲難的說道:“唔反正就是傷得太重了,還那麼多血,以後不許那麼狠了。”
“哦”孫安應了一些,繼續低頭往前走着。
這樣的回答讓白月感到驚訝,轉頭看了他一眼,忽然意識到孫安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是熊孩子,也不對,是惡魔之子,如果用心的引導,說不定能改變他,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胡鬧。
就像小說好兆頭裡的亞當一樣,就算本性xié è,善加引導,也能放棄毀滅世界的想法。
她試着用嚴厲的語氣說道:“明天跟着我去進貨,你負責搬東西。”
“好啊,你打算賣什麼?”孫安有些興奮的問道,他知道白月準備開始賺錢了,玩他的“遊戲”,很想知道她要怎麼在三個月內賺到三十多萬美金。
“賣肉。”白月微微一笑,她找到了和孫安相處的法子,雖然有點冒險,但這個險是值得冒的。
“說不定他是個。”她這樣想到,決定把這個想法和她的好姐妹們分享。
“賣肉?”孫安撓了撓後腦勺,想不出來有什麼肉可以這麼賺多錢。
有時候,他也遲鈍得像個小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滑到了深淵的邊緣。
這天晚上,除了孫安和白月外,誰都沒有睡好,陳亦珊、陸佳、唐賢和何若銀都不確定他的入住對她們來說到底是不是個好消息,當然,爲了白月的安全着想,她們絕不會說什麼,反正也就三個月,堅持下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孫安被廚房裡傳來的聲音吵醒,他起牀穿好衣服,走進廚房裡一看,見陸佳又穿着條圍裙,在忙活着做早餐了。
“你還真是賢妻良母型的。”孫安靠在門邊上,抱着手笑着說道。
“把你吵醒了?抱歉。”陸佳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愣,又笑着說道,像是已經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實際上她就是被滿是鮮血的噩夢驚醒的。
“沒事,也正好是我起牀的時間。”孫安搖了搖頭,“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這樣的身影,作爲一個男人,大概也不能奢求更多了。”
這話有些繞口,但是陸佳聽懂了,臉頰微微一紅,說道:“作爲一個女人,能每天早上聽到這樣的甜言蜜語,大概也是很幸福的。”
“看來咱們挺配,可惜我穿的不是條紋睡衣。”孫安有些遺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他就穿了條內啥,雙臂疤痕嶙峋,跟帶着個紅的袖套一樣,在郵輪上受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皮膚還沒有徹底恢復。
陸佳停下來,想了想說道:“咱們做個約定吧,我做飯給你吃,但你今後在家裡必須穿衣服,短袖衫加短褲都行,不許光着身子,另外不許在這裡抽菸,你要抽可以去外面,或是到屋頂上。”
“抽菸都不行?”孫安萬分不情願的問道。
“我做的東西很好吃。”陸佳繼續做着手裡的事,根本沒有去看他。
孫安重重的嘆了口氣,把嘴裡的煙拿下來,走進去用水淋溼了,扔在垃圾筒裡,往外走去,他還打算今天去買幾個菸灰缸來着,看來是不需要了。
陸佳轉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微微笑了笑,那是個可怕的人,但是不難相處。
女孩們陸續起牀,除了有些大大咧咧的唐賢外,都是在房間裡洗漱完畢,穿好衣服纔出來的,由於沒有睡好,一個個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撐着懶腰,也是極美妙的畫面。
孫安坐在客廳沙發上,捧個盤子,吃着陸佳做的甜蛋餅,欣賞着美景,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不錯,如果她們能坐到自己身邊,大家擠着一起坐,那就更美妙了。
“要不要用些小手段?”他暗想,控制別人的方式有很多,這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更好控制,根本不需要三個月,大概一個月他就能讓她們服服貼貼。
不過想了想,孫安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在嘗試控制她們的這一個月裡,他會得到很多樂趣,但之後就會覺得無聊,還不如平和的相處,能從她們身上找到更多的樂趣。
和白月一起出門已經是下午的事了,他們先到白誠那裡拿到了辦理好的證件,拿了一些現金,然後朝着城市西邊駛去。
白月始終沒有告訴孫安她要賣什麼,直到車子停下來,孫安纔看到他們來到的是一家服飾批發市場。
“你打算賣衣服?”他驚訝的向她問道。
“先試試好不好賣,反正有三個月呢,實在不行,最後一個月我還可以跟着你做壞事。”白月說出了她的打算,做壞事也就是孫安說的犯罪了,她的最後一條路,在那之前,她想先嚐試自己的想法。
“我期待着。”孫安笑了笑。
儘管不是週末,批發市場裡的人還是很多,這裡不僅僅能批發,如果和店主夠熟,直接用批發價買衣服也不是不行,所以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在這裡逛,像白月和孫安這麼年輕的,幾乎見不到。
東西多得讓人眼花繚亂,白月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不知道具體的目的地,只能邊逛邊走,她的注意力放在店裡的物品上,走着走着,突然感覺到一股很大的力量拉了自己一把,將她拉離了原地。
是孫安,他可沒忘了自己的身份,盡忠職守的留意着周圍的人,看到迎面走過來幾個人,注意力放在了白月身上,走得近了,最前面那人忽然擠向了白月。
他一把將她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