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安吹着口哨,開着那輛埃爾法,在街上繞來繞去。
他去咖啡店的唯一目的就是從病羊那裡帶個口信,有手信就更理想了,有了懷裡這封信,靜靜的抵抗情緒就會進一步減少,可以讓他更早的達成目的。
孫安本來連是否去素島咖啡店都還沒有決定,更沒有打算這麼早就去,但是情況變了,他已經不可能悠閒度日,必須儘快做好能做到的一切準備,送上門的靜靜將會是很重要的一步棋,他必須儘快把這枚棋子抓在手裡。
拿到了信,就算是任務完成了,至於知道了素島咖啡的真面目,則算是額外的收穫,而且是個非常大的收穫,從病羊散發出來的氣勢可以看出來,那是個雙手粘滿了血腥的人,有着極爲豐富的殺人經驗,是可以用上的,他沒辦法和孤兒正面對抗,但是在遠處射擊肯定沒問題。
咖啡店肯定不只有病羊一個員工,如果都其他人都和病羊一樣厲害,那麼他還真可以利用這股力量和維列斯的非孤兒成員抗衡,除此之外,還可以在緊要關頭讓他們保護白月,至於收費問題,孫安根本不在意,手頭的用光了還可以到銀行金庫裡拿。
心情愉快,孫安在路上繞了兩小時左右,把汽車停在離着兩個街區的商場停車場裡,又步行繞了一會,第一次進入了離得很遠的那個緊急出口,回到了地牢。
…………
靜靜正在啃麪包,地牢側邊那扇厚實、密閉的金屬門突然傳來了悶響聲,把她嚇了一跳。
她知道孫安今天要去咖啡店,現在,那扇從來沒有開啓過的側門發出了聲響,聽起來應該是在開鎖,莫非……這是師父來救自己了?
靜靜有些激動,她把麪包塞進嘴裡,站起身來,扯直了兩條鎖鏈,想在第一時間看到門開之後走進來的人。
門是特別設計的,鎖從裡面打開比較簡單,這樣可以更快的逃出去,但是從外面打開就十分複雜了,這樣可以避免誤入通道的人闖進地牢,“咚咚”響了好一會,這才又恢復了平靜,接着,門被緩緩推開。
孫安走進來,見靜靜正在夠着身子往這邊看,嘴裡塞滿了食物,臉蛋像倉鼠一樣鼓囊囊的,看到是他,表情很是失望,又轉身坐回到牀上。
他關好門,笑着走過去坐在牀上說道:“抱歉讓你失望了,不過想想也不會是你師父來啊,要是打起來了,就算他能把我殺死,也不可能知道你在這個地方,不可能來救你?就算他來了,你不應該高興,因爲要讓我放了你,他肯定得付出很大的代價,大到了可能難以承受的地步,你不願意病羊付出太大的代價吧?看到他跟着我來你才應該失望,看到我一個人來,你應該高興纔對。”
靜靜嚼着麪包點了點頭,承認他說得有道理,嘴裡塞得太滿,咀嚼起來很吃力,嚼得牙根都酸了。
孫安俯身拿起一盒牛奶,把吸管chā jìn去遞給靜靜,說道:“我見到你師父了,他身體沒問題吧?咳得我都難受了。”
靜靜接過牛奶,還沒喝,聽到他的話,忙拿過筆記本來寫道:“沒問題,已經很多年了。”
孫安點了點頭,翻身躺下,枕在靜靜的腿上,說道:“素姐漂亮啊,沒想到世上還有她這麼漂亮的人,世上真有那麼漂亮的人嗎?她不會是外星來的吧?還是可以畫皮的女鬼?或者是……遊戲製作組特地捏出來的形象代言?”
靜靜臉色微微發紅,拿起牛奶來吸了幾口,沒有理會孫安的這個問題。
孫安看着她的下巴,說道:“你師父有封信給你,我對他沒興趣,沒讓他貼郵票,你覺得到付合理吧?”
靜靜想了想,微微點頭,拼命把嘴裡的東西嚥進去,噎得伸了下脖子,俯身想去“貼郵票”,可是夠不到,孫安又沒有配合的意思,只好放下牛奶,捧起他的頭,紅着臉又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不行,太敷衍了,這是平郵的價格,到付得擔風險,郵費比較貴,這完全不夠。”孫安不爲所動,繼續躺着。
靜靜皺了皺眉,再次捧起他的腦袋,在孫安閉上眼睛的同時,右手十分迅速的探進了他的懷裡,想從他內口袋裡拿到那封信。
可孫安的動作更快,擡手捏住了口袋口,睜開眼睛看着她,笑着問道:“害羞?”
靜靜點了點頭。
“你得這麼想。”孫安放開手,又閉上了眼睛,“你上廁所的情景已經被我看了無數次,我還錄了像可以隨時拿出來觀看呢,在我面前,你完全沒有害羞的必要。”
靜靜的眉頭皺得更緊,右手握住了牀邊,在那個位置,被子下面就藏着白月給她的刀片,是用很巧妙的手法放進去的,**不可能拍到,而孫安的喉嚨完全展露在她的眼前,在一秒鐘之內,她就能劃開孫安的喉嚨。
可是她又想起了白月把刀片交給她的情景,那把刀片是給她zì shā用,而不是給她殺孫安用的,割開了孫安的喉嚨,白月就失去了他的保護,就算鬆開了她的鎖鏈,她能夠保護白月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白月已經和她說過了,十多個bǎng jià者被孫安殺死,一槍不發,一個不留,靜靜自問做不這一點。
“要是把師父他們叫來呢?”她又這樣想道,師父他們絕對能夠對付那些bǎng jià者,但是他們的保護過於“正規”了,沒辦法像孫安這樣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陪着白月身邊。
爲了白月,她不能把孫安殺死,至少不是現在。
靜靜再次捧起孫安的腦袋,把嘴辰印在了他的嘴脣上,久久沒有分離,直到孫安的舌頭不規矩起來,才急忙仰起頭來。
她的臉紅得像番茄。
“原來你是牛奶味的。”孫安舔着嘴脣,微笑起來。
靜靜沒有理會他,擦拭着自己的嘴脣。
孫安掏出了病羊寫的那封信遞給靜靜,說道:“你就安心的呆在這裡吧,你也不用恨我,我沒有把極端的手段用在你身上,否則要不了一個月你就會像個機器人一樣的跟在我身旁,要是我讓你去死,你就會毫不猶豫的拿出槍來,把自己的腦漿射在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