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那隻佛手轟然爆碎,恐怖的金色炸開,宛若一片金色海洋,逐漸傳遍東皇陵。
“竟敢忽視我?我要你付出前所未有的代價!”
風逸雪冷笑,瘋狂而動,強大煞氣瀰漫,一步近身,如蓋世王者般轟出逆天一拳。
虛空被轟碎,軒轅明日層層牢不可破的防禦亦崔古拉朽般化爲光雨,他的人更是直接被轟到了地底之下。
可怕的風逸雪,可怕的一拳。
時空通道下,太昊頂着萬丈魔軀站了起來,一雙神山般的拳頭猛然轟向赫連文軒。
他還沒有得手,赫連文軒就已心生感應,天戈橫空出擊,抵住了那恐怖拳頭。
“赫連文軒!隨我外界再續此戰!”太昊冷哼,收拳,萬丈魔軀縮小,一步邁進了時空通道。
赫連文軒沒有開口,也沒有表情,他的人卻行動,緊跟着太昊衝出了東皇陵。
風逸雪冷眸一掃,已顧不得軒轅明日,手掌放大千萬倍,怒拍時空通道下的所有人,要將所有人滅殺與此。
“軒轅明日等着你,你還是回去吧!”赤炎彈射而起,逐日滅龍劍釋放着天威,斬碎了那隻大手。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神佛之力包括着衆人,將所有人都帶出東皇陵,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見此一幕,風逸雪臉上青筋凸現,頓時仰天大吼,“該死的靈禪子!我要滅了你!”
“你沒機會了!因爲我要滅了你!”
地底傳來雷鳴的魔音,可怕的琴音破除一切障礙,軒轅明日託着琴,冷冷從地底衝了上來,冷冷盯着風逸雪,宛若飢渴的猛獸。
“我的朋友!你太讓我吃驚了!”
還未等風逸雪開口,絕滅一切的琴音再度波及東皇陵,像是平靜的湖面忽然激起一圈圈漣漪。
風逸雪不退反進,嗜血鬼刃豎立,撐起了一邊黑色光圈,全力抗衡動絕九天的太古遺音。
軒轅明日臉色一冷,極爲冷酷道:“我不想驚擾遠祖,我在東皇陵外等你!”
“你就知道我一定會來?”風逸雪冷笑,手掌一攤,嗜血鬼刃化爲一道黑芒,鑽進了他眉心。
“我當然知道,因爲你迫不及待的等待着死亡!”
軒轅明日頭也不回,身影如煙雲般消散,下一息時間,他人已衝進了時空通道。
風逸雪默不作聲,冷笑一聲,化爲一道黑芒也衝進了時空通道。
與此同時,時空之門關閉,寬廣無邊的東皇陵急劇坍塌,混亂的虛空卻出現一個人,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
老人揹着手,閉目養息,像是在適應這裡的一切,好讓自己肌體逐漸中僵硬歸於正常。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老人睜開了眼,渾濁的老眼裡滄桑無比,卻有發着深似海洋般的深邃之意。
他看起來已經很老很老,老的彷彿快走不動路,但他卻依舊來回走動,且思緒萬千。
“既已沉睡,又何必醒來!”老人嘆了一口氣,自語:“天地變了,將再現太古時期的輝煌,這一世你註定只是陪襯!”
話音落,老人搖了搖頭,撐開雙手,頓時,可怕的皇道氣息改天換地,將所有的虛空凝固,轉化爲巨大的墳墓。
他又揹着手,搖搖晃晃的走進了那座巨墳,只留下嘮嘮叨叨的幾聲碎語,“皇莆無極啊!皇莆無極!你究竟是生還是死,爲何將我遺忘在此!”
青山綠水,面前是一條小溪,水質清澈,有魚,也有花,花開在溪邊。
靈禪子盤坐在溪邊,手裡捏着一串佛珠,手指緩慢的波動珠子,像是已忘卻了自身的傷。
他的嘴角掛着血跡,鮮血還在不停的流,像是要掏空他年輕的生命。
耶律拓跋很好奇,這個和尚看起來很奇怪,歷經數萬裡之遙,將他們帶來這裡自己卻一言不發。
但他沒有問這是爲何,因爲易千凡已經開口了,“這次我又欠你個人情。”
靈禪子閉目養神,全身微弱的佛光的瀰漫,將他裹得很嚴實,緩緩的修復自身傷體。
過了有一段時間,他才緩緩開口,“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在烽火的遭遇,若非簫月及青虎,我恐怕早已殞命!”
他看起來平靜之極,古井無波,不爲世事所煩惱,似遠離了人間俗世。
易千凡沒有笑,也沒有開口,面色緩和的凝視着天邊。
天邊陰雲流動,空曠無比,像是一顆已被掏空的心臟,死一般的靜,他的心也隨之漸漸不安了起來。
這種感覺很詭異,卻又有着說不出的緣由。
赤炎忽然道:“和尚,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東皇陵的?”
靈禪子平靜道:“我並非刻意來此,而是我在這裡感應到三道熟悉的氣息!”
聞言,冷雙顏向前一步,道:“可是我們並非三人。”
靈禪子搖了搖頭,“我只爲尋找那三道氣息而來,卻不想時空之門改天換地,冒然進入了東皇陵。”
他站了起來,面對所有人又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三道氣息應屬星芸幾人的。”
冷雙顏輕道:“那你爲何會追逐星芸三人?”
“因爲星芸的氣息已極其微弱,我若不趕來,恐怕他們會有危機。”
他再一次看了一眼所有人,又道:“可當我出來時,我卻發現星芸三人的氣息已消失,再也無法追尋。”
衆人心驚,這絕不是一個很好的消息,這是一個噩耗,令衆人難以接受的噩耗。
星芸在哪裡?還有誰能傷她?傷了星芸的人又是誰?
冷雙顏沉默了,良久,緩緩道:“星芸不可能會出問題!她那麼強大又怎麼會遇到危機!”
靈禪子沉默不語,這個問題他也不願意爭執,他也不願與任何人爭執。
也許他的猜測也並非完全正確,這種事也不好蓋棺定論。
冷雙顏又道:“東皇陵幾乎聚集了所有的強者,外界又有誰能傷到星芸?”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出來,這個世界的強者可謂鳳毛麟角,就好比威震一方的耶律拓跋也不過化神期修爲。
沉寂了有一段時間的耶律拓跋忽然開口:“也許我知道是誰了”
“是誰?”易千凡臉色很不好看。
“蕭破天!”
“蕭破天?”
“不錯蕭破天!”
蕭破天站在太陽下,站在花草間,站在早已換爲一身女裝的星芸面前。
他的身後是一座宮殿,他站的這個地方是個花園,也是一個開滿花朵的百花谷。
他的臉上掛着笑意,他的手裡拿着一朵妖豔之極的紫薇,紫薇花豔,配上他的一身紫色長衫,尤爲惹眼。
他喜歡這一刻,他也喜歡手裡的紫薇,他更喜歡眼前驚爲天人的星芸。
在以往,他總認爲自己過的太過於單調,不與世人接觸,一切的顯得索然無味。
但現在這種感覺變了,變得很美好,變得令他時常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當一個人遇到自己心儀的人時,這種感覺不言而喻,妙不可言。
百花谷的陽光很溫暖,淡淡的陽光照在他臉上,他的臉依舊掛着笑容,顯得更加溫和。
“怎麼樣,喜歡這個地方麼?”他笑着問,神情顯得略微得意。
“當然喜歡!這麼美的地方沒有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
星芸在笑,她的笑卻顯得有些冷酷,且蘊含着一種說不出的諷刺意味。
蕭破天像是沒有察覺道她的笑,依舊道:“喜歡就好,喜歡我就將百花谷贈於你!”
他笑了笑,又道:“這裡的一切是我爲你量身打造的,也不負我一片苦心。”
星芸依舊冷笑,卻默不作聲,因爲在簫破天面前無論你說什麼都沒有用。
蕭破天的修爲堪稱絕世,以草木之身卻修成了通天徹地之神靈,在同階更是幾近於無敵。
他的爲人也極其強勢,他雖然看起來很溫和,但他骨子卻有一種難掩的野性。
在這片星空下,他敢與天鬥,將生命視爲草芥,無視人族百萬修者,駕臨衆生之上,冷冷俯視衆生。
星芸不喜歡這樣的人,雖然他看起來很完美,但她仍然不喜歡,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一個強行留下自己的人。
шшш.тTk án.¢O
凝視着百花谷的花,她忽然問道:“你打算什麼是將釋放我同伴?”
蕭破天笑道:“我的要求不高,只要答應留在這裡,我立刻將他們釋放。”
星芸沉默不語,內心卻微微嘆了一口氣,執着的人永遠都無可救藥。
“我答應你!但你絕不可以傷害他們一根汗毛!”
她冷冷的轉身,冷冷的走在百花谷,再冷冷的走進了百花宮,全程直接忽視了蕭破天的人。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蕭破天苦笑不已,心忖道:“我這是在救你,而不是在害你,不久後你將明白我的所作所爲。”
百花谷的小徑上傳來了腳步聲,一個消瘦的男子忽然走了過來,“破天,谷外有人來了。”
蕭破天淡然道:“來了些什麼人?”
“應該跟星芸姑娘有關。”
蕭破天不語,淡然的走出了百花谷,消瘦的男子緊緊跟在他身後,一同走出了谷外。
谷外青山環繞,大山的前面是一條清幽的小溪,易千凡幾人就站在小溪旁,凝視着前方巍峨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