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看着何小倩。心裡全是戴季的影子,讓我跟何小倩處對象,挺難的,根本沒法接受她。
“逗你玩的。”何小倩笑眯眯的看着我,推了我一把。
我長吁一口氣,何小倩笑着逗我,“看你那小樣吧。”
說笑了一會兒,何小倩陪我去了紅燈區。正好小蘿莉在那,何小倩拉着我的胳膊走進屋子。看到小蘿莉,心裡狠狠的疼了一下。因爲,她正在幫我洗衣服。她好心好意的幫我,讓我這麼對她,有點不好。
看到我和何小倩在一起,四哥和封濤全都吃驚。何小倩倒是無所謂,笑眯眯的拉着我的胳膊叫人。
小蘿莉是喜歡我的,不然她也不能天天這麼纏着我了。一個大洗衣盆,小蘿莉累的頭上都是汗。看到我和何小倩在一起,小蘿莉發呆。她白淨的手上還有泡沫,我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哥,這就是你對象啊。”何小倩笑着問我。
“不是,好朋友。”我尷尬的說。
“哦,挺好看的,不行你跟她處吧,我看挺好的。”何小倩笑眯眯的看我,看不出她的表情。
聽到何小倩跟我叫哥,小蘿莉難看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何小倩跟小蘿莉打過招呼,拉着我往外走。才走出去,她就狠狠掐了我一把。“張明明,你心可真狠,人家這麼對你,你還找我氣她?”
“長痛不如短痛。”我嘆着氣說。
“算了,讓我裝你對象氣她,我可做不到。你要真不喜歡人家,你好好跟人說去吧。”何小倩嬌嗔着看我。
“行,我去跟她說。”猶豫了一下,我對何小倩說。
重新回到屋子,我點了根菸。跟四哥和封濤說了幾句話,我看小蘿莉挽起的頭髮垂了下來。輕輕幫她把垂下的髮絲撩到而後,我嘆口氣對她說,“謝謝你。”
“沒事。”小蘿莉甜甜的笑了。她挺累的,鼻子上全是汗珠。我對她說,“別洗了,我自己能洗。”
“沒事。”小蘿莉笑着看我。
小蘿莉對我確實好,她很能照顧我。不過我現在跟誰都不想處,別說小蘿莉,就算何小倩也不想處。
說的太多就顯得我矯情了,默默接受她對我的好,她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怕小蘿莉被何小倩刺激,在小蘿莉面前,何小倩一直以我妹妹想稱。何小倩喜歡笑,想笑就笑。看着她瘦瘦小小像格尺一樣的身板,感覺她要是我親妹妹真挺好的。
呆的差不多了,小蘿莉先幫我晾好衣服離開。她走不久,我送的何小倩。回去的路上,何小倩怪我,說如果我不四處留情,人家根本不可能喜歡我。想了想,何小倩說了句真賤。
聽着她的真賤,我笑着問何小倩,“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當然了,不過我吃醋你也不會管我的。”何小倩笑着對我說。
“哪能啊?”我笑着揉她的腦袋,把她萌萌的髮型都糅亂了。送何小倩回去的路上,我們看到了戴季。看着戴季,心裡又是一陣痠痛。怕她誤會,我想對她說什麼。戴季轉身就走了,不想看到我。
又是一陣淒涼,感覺分了手的男人不像人。
“我回去跟她說就好了,沒事的。”何小倩安慰我。
這段生活算是我過的最亂的一段日子之一,剛跟戴季分手,失戀的傷痛還沒緩過來。小蘿莉,小蚊子,何小倩幾個女生相繼走進我的生活。有時候真想一咬牙找個女生湊合一下算了,但是每當我看到手機殼後面的大頭貼,看到戴季吻我時甜美的小臉,我都忍住了。也許會像四哥說的那樣,等我有錢了,我們一定能和好。希望那時候戴季還喜歡我,不會嫁給別人做老婆。
兒女私情總膩歪着也沒意思,我們還得乾點大事。裝修公司的成立,爲我們又帶了一個新的盈利項目,同時也爲我們添了不少麻煩。算算我們現在的仇人,調兵山老大老黑是一個,馬小龍父子是一個,還有華叔父子。發現那時候很有意思,兒子都是仗着爹,一得罪連他爹一起都得罪了。除了他們,我們還有不少隱藏暗處大大小小的敵人。例如這條街原來的老大麻皮,還有被黑子和曾曉鵬打敗的大象,還有原來一條街老大小偉,以及我們未來要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王東宇。
走上坡路累,但也說明我們正在進步。活的很疲憊,命賤的不如狗,但總要活着。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我們才能看到黑暗後的黎明。
搞裝修公司得罪了一個老大,那老大也是搞壟斷買賣的。我們都要搞壟斷,自然要有一方需要讓步。那個老大是老混子,四十多歲,家裡有一對兒女,兒子當兵,女兒上高中。混了十幾年了,生意一直做的不錯。裝修生意是他這幾年搞的,他賺了不少錢。
當時市裡開發了一個新樓區,叫空中花園。大高層,站在頂樓能看到全市的風景。那套小區價格很貴,精裝修。小區裡有幾種不同的風格,歐式、簡約、田園、古典,喜歡什麼樣的風格隨便挑,搬進去就可以住。
作爲市裡的第一個大高層小區,那個樓盤被所有人關注。每當有人路過高聳的大樓,大家都會讚歎。能搬進這個小區,肯定非富即貴。
樓盤一開,小區的樓號就被老百姓們一搶而空。精裝修的房子肯定需要專業的裝修公司,房地產開發商只管蓋房子,不管裝修。不少裝修公司都盯着這個樓盤,渴望能獨攬生意。盯着這個樓盤的,就有我們和那個大混子。
我們公司剛開不久,工人不多。但如果得到了這筆生意,我們將會變的非常有錢。工人沒有可以招,沒錢買材料可以貸款,或者借錢。只要能接下這單生意,我們肯定能大賺一筆。
這個樓盤,我們勢在必得。老套路,威脅和利誘雙管齊下。招標前幾天,我和四哥、老三、老四、封濤還有黑子我們去的招標負責人他們家樓下。
招標負責人是房地產開發商的小舅子,招標這項目交給他,就是讓他賺錢的。老三、老四和封濤還有黑子在樓下等着,我和四哥去的他家。負責人叫田哥。一敲開門,四哥就笑着用槍指住了田哥的腦門,同時丟在茶几上一袋子錢。袋子裡是二十萬,四哥跟雷哥借的。收保護費賺不到多少錢,開賭場和放高利貸表面闊氣,我們身上一分流動資金都沒有。
“田哥,這個項目我們要了。這是一點見面禮,如果你把這個項目交給我們,我們給你吃三成回扣。”四哥笑着對田哥說。
田哥也是見過風浪的人,我們這些社會混子他見的多了。看到桌子上的二十萬,田哥有些不屑。來的時候看到一臺豐田霸道,那輛車就是他的。田哥沒理四哥的槍,他笑着點了支菸,“你們膽子不小,敢來找我麻煩。王東宇跟我有點關係,市裡的劉局跟我也是熟人。你們就這麼拿槍指着我,不想做生意了?”
“田哥,活不下去了,給口飯吃。”四哥收起了手槍,臉上堆着笑容看田哥。他說話的同時舔舔嘴脣,一臉亡命徒的樣子。
“這項目已經給姚老大一夥了,他們給了我一百萬,還有四成回扣。如果你們真想包這項目,給我二百萬,五成回扣,然後去找姚老大說,他同意了,這樓盤給你們。”田哥笑着看四哥,同時嘴角有些猙獰。
田哥很會做人,他不得罪我們。他故意開出這些條件刁難我們,是想我們知難而退。同時他也瞧不起我們,覺得我們只是一羣小混混。
算了算,如果真按田哥說的做了,我們還是有點賺頭。爲了生活,四哥答應了田哥的條件。田哥沒邀請我們坐,走出他家的時候,田哥的笑容中還帶着一抹不屑。
“張明明,姚老大成名十幾年,咱們鬥不過他。田哥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咱們就這麼去了他家,他肯定要找咱們麻煩。這兩天你看好家,我去內蒙古一趟,把你五哥找回來。”回去的路上,四哥直接讓我開車去的火車站。去田哥家威脅田哥,跟姚老大搶生意,這禍我們闖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