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打過薇薇後,我們就一直小心提防着,怕紅燈區的混子找我們報仇。一晃過了一個月,我們都快把那事給忘了,那個紅燈區的混子也來了。
紅燈區的混子綽號麻皮,以一臉麻子得名。麻皮十五歲就出來混,第一次出名是捅了一個有名的老大。被他捅過的老大沒死,他們把麻皮抓來後打了兩天兩夜,後來又把麻皮裝進麻袋子扔進了郊區大河裡。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人人都以爲麻皮死定了的時候,麻皮竟然活着回來了。回來後,麻皮被一個大混子賞識,從此平步青雲,打下自己的江山,成爲我們市兩個紅燈區之一的老大。
市裡有大小紅燈區,市裡的是大紅燈區,那邊全是足療城洗浴中心。那邊的任何一個老闆,都是市裡叫的出名的大混子。麻皮雖然比不上那些大混子,但也不是一個可以讓人小覬的混子。他的實力,身子比大象還強。
聽說老三被抓,我們全都很着急。我直接和黑子老四還有封濤我們四個人直奔紅燈區,張鵬先去探風,東子在學校叫人。
到紅燈區時天已經黑了,這裡表面看着平靜,實際每個髮廊內部都很熱鬧。冬天天黑的早,此時正是飯點。我們走過髮廊時有吃飯的小妹看到我們路過忙站了起來,以爲我們想光顧她們的生意。
那些小妹穿的都不多,有的睡衣,有的裙子。我們沒時間看那些小妹,瘋了一樣整條街的尋找麻皮。
找了十幾分鍾,我們始終一無所獲。東子帶了三十多人趕到,封濤問我怎麼辦。我想了想抄起一塊磚頭把一個髮廊的玻璃砸的粉碎,同時我告訴裡面一個管事的混子,“叫麻皮過來見我,一分鐘不來我就砸一個。如果他一小時不來,我把整條街的髮廊都砸了!”
管事的混子認識我,他瞪着我不說話。
“瞪你嗎比瞪!”黑子衝進去一把就將他拽了出來,幾個人上去一頓扁踹。
“一分鐘到了。”我拿着手裡的鋼管衝進隔壁髮廊一頓亂砸,髮廊的玻璃全都被我砸的粉碎。裡面的小妹們被我嚇的尖叫,全都逃進最裡面的房子。
“又一分鐘。”我再次砸了一間髮廊。
髮廊的名字各不相同,嚴打之後的髮廊如雨後春筍一般生的滿街都是,各種琳琅的招牌也吸引着顧客的眼球。掛羊皮賣狗肉,那一間髮廊的名字一個比一個吸引人,什麼玉芙蓉髮廊,千絲萬縷髮廊,嬌嬌髮廊。名字各種各樣,轉眼之間我們已經砸了五個。
砸到第三個的時候紅燈區的混子就全都跑了出來,他們人不多,二十多個。當着他們的面,我砸了兩個。有人受不了了,讓我們等着,他開始打電話叫人。
沒理他,我又砸了一間髮廊。兄弟情深,如果老三真有什麼事,我把他們的髮廊一把火全燒了都有可能。
來了,有車子開了過來。一輛車停在我們前面,一個滿臉麻子的青年拎着老三走了出來。老三傷的不青,鼻青臉腫的,臉上都是血。
麻皮看我砸了他這麼多髮廊,他心疼的吐了口吐沫,“草你嗎,張明明,你可真狠。”
“你嗎比,放了老三。”我對麻皮說。
“放?你砸了我這麼多髮廊,還打傷了我的人,你說放就放?”麻皮惡狠狠的看着我。他是個狠角色,又奸又滑。
“麻皮,我上次來這抓鐵軍,你的人瞞着不說,我們沒辦法纔打她。打你人的事,我給你道歉。你把老三放了,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報仇的事以後再說,我現在就想看看老三怎麼樣了。如果老三少個手指頭或者身上多個洞,我一定不放過他們。
“草,井水不犯河水,你說不犯就不犯啊?你們今天砸了我這麼多髮廊,我他嗎整死你們。”麻皮惡狠狠的看着我說。
“草你嗎,你還想整死我們呢?”黑子罵了一句,然後衝上去搶老三。他們二十多人,我們三十多人。打起來的話,我們不虧。黑子做的對,與其跟他講理,還不如直接上去搶。
隨着黑子衝上去,我們的人呼啦一下全都涌了上去。
“草你嗎,都給我滾犢子。”黑子眼看着就要衝到麻皮面前,麻皮突然從後腰處掏出了一把短筒獵槍指向黑子。看到槍,我們全都不敢動了。當時就一個念頭,這次算是碰到真茬子了。
槍是好東西,輕輕一扣扳機就能打死人。在社會上,大混子們怕人報復經常隨身帶着一把手槍。而差不多的混子,他們也或多或少能有幾把槍。時代不同了,現在已經不是過去拿着殺豬刀打打殺殺的年代了。現在講究的是狠,誰狠誰就是老大。論狠,我們比不上麻皮,因爲他有槍。
麻皮看我們不敢過來,他得意的笑了。他的臉很乾,有點蒼白。這一笑,他臉上全是皺紋。麻皮拿着槍看我們,“草你嗎,你們不牛比嗎?你們來啊?小比崽子。”
怕他開槍,沒人敢動手。麻皮將老三交給身邊的小弟抓着,他用槍狠狠的頂着黑子的頭。老三剛剛把麻皮抓着一直不出手,他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了。看到老三被打的這麼慘,我又是一陣心痛。
大意失荊州,光想着賺錢忘了防着我們的敵人。這一次,我們算是栽了。
“打啊,你打啊!”麻皮繼續惡狠狠的用槍頂着黑子的頭,然後用力一推,黑子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被人用槍指着,黑子沉默不說話。
“張明明,你過來。”麻皮狠狠的看着我。
“別過去。”封濤拽着我,不讓我過去。
“沒事。”我擺擺手走了過去。走過去以後,麻皮冷笑了一聲。
“張明明,你挺裝比啊?廢了小偉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跪下!”麻皮狠狠的看着我說。
跪?聽了麻皮的話後,我大吃一驚。長這麼大,還沒人讓我跪過。我被人跪過幾次,可我卻從來沒跪過別人。他讓我跪?他竟然讓我跪?
“草你嗎,跟你說話沒聽見啊?”麻皮用槍指着我問。
“明哥,別跪!”老四跟我喊。
“明明,別跪!”封濤也跟我喊。
我的臉色很難看,我看着麻皮沒說話。如果跪過一次,恐怕我再也擡不起頭了。可是老三在他們手上,我能不跪嗎?
想了想,我問麻皮,“如果我跪了,你是不是能放了老三。”
“草,你是個幾把啊?你還敢跟我討價還價?”麻皮聽我說完笑了。麻皮笑着看着我說,“你們幾個小比崽子膽子比天還大,不把你們做了留着也是禍害。你先跪下,我考慮是不是饒了你一條命,剩下的以後再說。”
麻皮說完,我氣的滿臉通紅。嗎個比的,他真當他自己是社會大哥了。我這人吃軟不吃硬,既然他要比狠,我就跟他比狠。想到這,我大步走向麻皮。我一把抓住他獵槍的槍筒說,“草你嗎的麻皮,有種你今天就一槍打死我。打不死我,你是我養的。”獵槍很涼,有點冰手。抓着他的槍的時候,我儘量不讓自己抖。不能怕,怕我就輸了。
我這一動作弄的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黑子和封濤他們全都涌了上來,僅離我一步之遙。跟着麻皮的那些混子,也全都涌了上來。
麻皮是個狠角色,我相信他敢開槍。但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敢一槍打爆我的頭!
“張明明,你真以爲我不敢開槍?”麻皮的手開始扣扳機。
“有種你就打死我。”我惡狠狠的看着麻皮的眼睛說。
街上的氣氛很緊張,我和麻皮還有麻皮的車子我們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着。如果麻皮不開槍,他以後就沒臉混了。如果他開槍,那麼我就是一個死。就算我躲開了,我身後的封濤、黑子和老四他們也會被誤傷,我不能躲。
“麻皮,你不是最敢下手的嗎?你怎麼不開槍啊?”人羣被分開,又一羣混子走了進來。看到說話那個人,我將麻皮的槍握的更緊了。
說:
第八更結束,今天到這吧。不知道誰手裡還有金鑽,請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