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城,位於斷夢山中的一座大嶽——蒼緲峰之上,是南荒十大仙城之一。
城內修仙勢力龍蛇混雜,幾乎南荒所有叫得上名的勢力,在此都有駐地。甚至連其它神洲內的大勢力,在此城也有安排人手。
衆多修士或經營着丹藥店,或做着兵器生意,或做些別的。總之,修仙者修煉及日常所需,在此城均能得到。
羽皇軒和五色神牛一行,今日便來到了天音城。
“想不到這吟風樓居然能開到這裡來,想來也不是簡單的勢力啊!”此刻的羽皇軒正坐在吟風樓裡,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想起當初在仙傲城裡,與那宰相之子等人也是在吟風樓裡結識的,本以爲這吟風樓就只是一江湖勢力,沒想到竟有這麼大的來頭。
酒不是一般的凡酒,都是用靈藥仙果釀造;菜也是仙禽異獸,或者是靈物稀珍。羽皇軒很是享受,這酒菜果真是不一般啊,讓他彷彿飄上九霄雲端,沐浴在仙光聖彩中一般,渾身舒坦。
五色神牛用它的話說,是逛街去了。其實羽皇軒知道,那貨肯定是去街上禍害女修士去了。
羽皇軒常感嘆,真不明白這色牛爲什麼對人感興趣,它不是應該喜歡母牛嗎?
“聽說沒,天劍門的少門主枊空,從天璃宮內得了造化出來閉關三年,如今出關了,居然突破到了通天三劫,其實力連門中許多老前輩都不是對手了。”茶樓酒肆正是人多口雜的地方,羽皇軒來此喝酒吃菜便是想要了解些信息。自己身世的真相,他倒沒想過能在這裡有所收穫。主要天璃宮出世所帶來的影響,他想要了解一下如今年輕一輩的狀況。果然不出所料,天才無論到哪都會成爲人們的談話焦點。
“此話當真?其天姿之可怕,真是世所罕見啊。”
“這有什麼稀奇的,仙俠宗宗主的關門弟子顏真,也從天璃宮中得到了強大傳承,如今也已是三劫高手。”
“我還聽說了,顏真以三劫中期打敗了四劫顛峰的千聖門掌門,奪下一株萬年首烏,送給他母親做生誕賀禮。”
“還有碧遊宗,原本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弟子,從天璃宮內得了強者傳承,後來居上,也突破到了通天三劫,已是能戰四劫的強者了。”
“還有藏劍山莊的大小家凌疏影,聽說也得到奇緣,進入了通天三劫。沒想到,東洲除了羽皇軒,居然也有這等天嬌之女。”
“對了,原本陰陽劍宗的妖孽玉簫,還有幻火宮的羽皇軒呢,怎麼沒聽到有他們的消息?”
“這玉簫確實很神秘啊,天璃宮出世他卻在閉關,錯過了一個絕佳機會。至於那羽皇軒,卻是許久未曾聽說起了,他被東洲幾乎所有名門大派聯合追殺,恐怕不敢現身吧。”
“哎,這二人要是真錯過了天璃宮這一大機緣,恐怕要被同輩天才甩下了。”
“那也不一定,當初玉簫獨自挑戰碧遊宗年輕高手的畫面,我還歷歷在目啊。其雄姿英武,年輕一輩中怕是沒幾人能敵。”
“閉死關有個屁用,肯定被別人甩得老遠了。”
“你他嗎說什麼?閉死關沒用,那是說你自己吧。
人家玉簫天縱之資,不得傳承依然可問鼎天下年輕一輩。像你這種庸才啊,就是讓你做了天璃真人的徒弟,在玉簫手上也走不過三招。”
“老子說他關你鳥事,你他嗎的急個什麼勁!?”
“老子就要管,你侮辱他就是不行,怎麼着?”
“怎麼着?老子今天要修理你!”
“這……”羽皇軒被驚得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有人爲了維護他而要與人動手。
所幸最後被旁邊人勸了下來,否則他還真不好意思在旁邊看着。
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得到了這些消息,羽皇軒心中久久無法平靜。原本他以爲自己進步就算快的了,沒想到那些個年輕英傑更加變態,大多都已經走在了他前面。
“可能李慕出關之時,也會進入通天三劫吧,我這又落後了。”羽皇軒感慨萬端,脖子一仰將一杯美酒喝盡,有無限惆悵。
“外面要打起來了,快去看看!”
突然,外面街上許多人在喧譁,便見酒樓內有許多人結了賬齊往外跑去見熱鬧。
羽皇軒繼續自酌自飲,正苦思提高實力之良策,沒打算跟着出去瞧熱鬧、瞎起鬨。
“什麼,你說一頭牛當衆調戲一位仙子,與人打起來了?這可奇聞啊,一定要去看看。”
“是啊,沒想到那頭色牛膽大包天,居然當着人家道侶的面調戲一位女修士,真他嗎活膩味了。”
街上有更多人在議論,羽皇軒哪還坐得住,取出一塊極品龍源放在桌子上,直接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這天音城內不允許飛行,他也只好跟着人流快速向那邊趕去。
一頭紅毛怪牛,居然當衆調戲一位女修士,這可從來沒聽過啊,很多人都萬分好奇。就算你是獸修,你也變成個人樣兒再去調戲啊。這頭牛不是傻了就是瘋了,很多人這般猜想。
不過片刻,羽皇軒便看到遠處有一大羣人圍在一起。那裡十分吵鬧,聽不見有五色神牛的聲音。
羽皇軒向前方擠去,數次差點與別人打起來。一路賠笑,好不容易纔擠進了人堆,果然看見五色神牛正與一對通天二劫的年輕男女對峙。
周圍許多人議論,有說這色牛膽大的,有說這色牛該被宰了吃的,也有佩服這色牛的,也有人在大罵。
羽皇軒鬆了口氣,還好沒真打起來,否則就不好收場了。
但這五色神牛卻是相當淡定,絲毫不覺得自己犯了衆怒,慢條斯理地說道:“老牛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沒有調戲這位姑娘,我只是想託着她到處走走,順便和她談談人生談談理想,你們怎麼就不信我呢?”
對面男子有無窮殺氣升騰,他卻在努力控制,在這天音城裡他也不敢亂來。冷冷地盯着五色神牛,說道:“你放屁,你那牛鼻子在我道侶身上嗅什麼嗅?一對牛眼色迷迷地在我道侶身上亂瞅,真想將它挖出來。最過份的是,你他嗎的居然還將舌頭伸得老長,若不是我出手快,我道侶的手豈不要被你這妖牛褻瀆了?”
“哎,跟你這不懂風雅的人說這些,豈不是對人彈琴
?”五色神牛一副知已難覓的欠揍表情。
然而它的一句“對人彈琴”,卻惹來羣情更加激憤。
“這遭千刀萬刮的色牛,總有一天會被人宰了吃。”
“若不是在這天音城,老子現在就將它宰了。”
“吃牛肉算上我一份,遭天殺的,它沒把我們人類修士放在眼裡嘛。”
“想宰這紅毛老牛,怕不是這麼容易,我曾在天璃宮內見到過。”
“我好像在天璃宮消失時見過這紅毛牛,它來頭甚大,這牛肉怕是不好吃啊!”
聽旁邊人這般議論,那對年輕男婦互相望了一眼,殺氣在慢慢收斂,似乎也頗爲忌憚。雖然兩人也有通天二劫的修爲,但這紅毛牛既然跟人出了天璃宮,他的主人想來也是年輕一輩中的一號人物,他們也不敢亂來。
旁邊的紅色女子拉着男子的手搖了搖,連忙說道:“星哥,它也沒佔我什麼便宜,算了吧,咱何必與一頭牛一般見識呢。”
羽皇軒正眼一瞧,這女子的確頗有幾分姿色。在這人頭攢動的天音城裡,依然十分顯眼。本就不是純情少女,有着誘人的熟美,這又一身紅衣,將她襯托得更加妖繞。
“哼!”男子也不是個不明事的愣頭青,一聲冷哼過後,轉過身便要拉女子離去。
然而五色神牛卻不知好歹,又湊上前去,說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老牛我剛纔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若能與小姐相伴在這天音城一遊,我老牛……”
“遊你老母!”
年輕男子再也無法控制心中的怒火,猛地轉身怒目橫眉,對着五色神牛大聲咆哮:“不管你這色牛有什麼來頭,老子今天這牛肉還吃定了。有種跟我去將戰臺,我定要拔了你的牛皮做鞋穿。”
將戰臺,天音城處理矛盾的地方,說白了也就是比武場。天音城內不允許私鬥,有任何不可調和的矛盾都必須去將戰臺解決。否則你就忍着,等對方出了城再解決。
這種規定不僅是天音城,幾乎整個修行界的仙城都是這樣。這規矩也不是某一宗門定下的,而是所有在此有生意的大勢力共同制定的。所以,無人敢在街上隨意私鬥。
“去戰將臺?小子你還嫩了點兒,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等我與這小娘子遊玩過後,她自會回到你身邊。”五色神牛無恥到了極點,將這流氓行徑發揮得淋漓盡致。
羽皇軒爆汗,這五色神牛說這話就沒覺得會不好意思麼?同時也隱隱有些着急,要是它認了這死理兒,還真不好辦啊。
看到周圍人如看過街老鼠一般地看着五色神牛,羽皇軒就算有天大的勇氣,也不敢這時候上去說這頭牛是他的。而且五色神牛也早就感知到羽皇軒來了,但它卻視而不見,其意顯而易見啊,恐怕不打算輕易罷休。
“你怎麼就認定了那女子呢?還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調戲人家,你這豈不是存心讓我爲難?”羽皇軒傳音對五色神牛說道。
“小子你錯了,我老牛是那麼不識大體的人嗎?這女子體內有異常,似乎蟄伏着一股強大的邪惡力量,讓我都有些心驚。”五色神牛傳音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