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免夜長夢多,羽皇軒決定立即將這靈果服下。便命大黑守在前院,以免他人來打擾自己。
做好安排,他將已經殘缺的果子摘了下來。而就在他摘下靈果的一瞬間,植物餘下部分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枯萎,不消片刻,便葉落莖枯了。
“此物果真非比尋常。”
又是一翻感嘆,心中的期待變得更爲真實,羽皇軒也變得更爲欣喜。
考慮到人與畜生不同的承受能力,他將靈果剩下的部分切成了三塊,每一塊都比大黑吃掉的要多一些。
將門窗全部關嚴,一切準備就緒,他右手便有些顫抖地拿起一塊果肉,緩緩往嘴裡送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大黑的叫聲。羽皇軒本想不理,可他覺得自己若閉門不出,反倒更讓人起疑,說不定還會闖進來。思及此,他氣急敗壞地來到屋外,看看到底是誰來得這麼不是時候。
打開門,卻見劉青山與他爺爺正站在院外,連那“獵人王”劉武昌也赫然在候。可羽皇軒卻毫不懼怕,神色自若地迎了上去。
“小畜生,我還以爲你不敢見我呢。”一見羽皇軒,那劉青山便趾高氣揚地說道。
“汪!汪!”聽到劉青山罵自己主人,大黑立即做勢欲撲。
“畜生,再叫老子一腳揣死你,挨千刀的。”
羽皇軒立即將大黑拉住,笑道:“劉青山,大黑可不是在亂叫,它在和你說話呢。”
劉青山下意識地問道:“它說什麼?”
“它說……你再囂張,定要揍得你‘汪汪’直叫!”
院聚集了些看熱鬧的村民,聽到這話,一時間都忍不住大笑起來。不料靜觀事態的劉武昌微一回頭,所有人立即便噤若寒蟬。
劉青山氣得一臉鐵青,罵道:“小雜種,信不信老子一把火將你這茅屋子燒了?”
“我信,我當然信。獵人王的兒子,有什麼事幹不出來?”羽皇軒似笑非笑地迴應。
“少他嗎的在老子面前油嘴滑舌,趕快將那株奇藥交出來!”
“此事免談!”羽皇軒神色瞬變,想也不想地說道,態度一如既往。
“狗雜種,你是鐵了心要跟老子槓到底了?”
“劉青山,有種你再罵一句!”
見識了大黑的手段,羽皇軒有了依仗,此時態度強硬起來,竟也別有一翻威勢。
“嗯?”
旁聽的劉武昌眉頭一皺,羽皇軒的強硬態度讓他有些意外。一聲冷哼,便邁步向院裡走來,揹負雙手,神情冷漠而又從容,毫不將一旁虎視眈眈的大黑放在眼裡。貴爲“獵人王”的他,別說一隻家犬,就算是面對豺狼虎豹,也絕不會皺下眉頭。
“時限到了,羽大夫做決定吧!五兩銀子,不讓你吃虧。否則,你會分文無收,物財兩空。”
劉武昌這話一出,院外圍觀
的衆村民便議論紛紛,說這劉家欺人太甚。然而劉家霸道,更有縣太爺做靠山,連村長都忌憚不已,村民們只是小聲低語,並不敢太過激烈。
面對劉武昌那不容反駁的神態,羽皇軒竟有一種仰望高山的感覺。但他並不懼怕,大手一擺:“我還是那句話,此事免談!”
“那就怪不得我了!”
劉武昌回頭一瞥,衆村民便懼怕地停止了非議。而後他大步前行,要強闖羽宅。
“嘿嘿,今晚有狗肉吃了!”
劉青山早已沉不住氣,此時得父親壓陣,更是上跳下竄,當先衝向羽皇軒,可謂囂張至極。
“是嗎?”羽皇軒冷笑連連,“我可不想把你當作晚餐!”
“找死!”
手下敗將,何足掛齒?劉青山自不會將大黑放在眼裡,更不會被羽皇軒“色厲內茬”的言語嚇住。
正當衆村民想爲羽皇軒求情時,卻聽對方從容而又淡定地說道:“大黑,盡情地復仇吧,別弄死了就成。”
大黑早已蓄勢待發,得令後立即飛撲了上去。
而劉青山也一聲怒吼,一拳打向大黑的肚子。銅頭鐵尾豆腐腰,此人粗中有細,顯然是知道狗類動物的弱點。
然而,大黑已非“昔日阿蒙”,面對劉青山這勢大力沉的一拳,竟是不閃不避,身在空中,右前爪輕輕向下一按,好似在按一隻飛過來的骨頭。
兩聲悶響傳出,身高六尺的劉青山只覺肩頭一沉,便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膝蓋深陷入地下,也不知是好是壞。
“啊!”劉青山一聲慘叫,痛苦得面目扭曲,眼裡更是驚詫萬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大黑狗爲何一夜之間變得如此厲害。
然而除了痛苦之外,他更多的卻是羞憤,當着衆村民的面給一條狗下跪,這是奇恥大辱。他想起來,卻發現雙腿完全使不上力,好似膝蓋已經碎掉。
對於劉青山的慘叫,大黑沒有過多的表示,只是又送了一爪子,將對方那小山一般的身體拍得飛起,跌入了院外人羣中。
“耶!”羽皇軒震臂高呼,似一位戲客,在觀看一場精彩的比賽,“大黑好樣兒的!”
“青山!”
劉安泰卻是又驚又怒,立馬撲向劉青山,從懷裡掏出數個小瓶子,將一些藥丸喂他服下。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也太過出人意料,劉武昌竟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着獨子被那大黑狗打殘。他面黑如墨,氣得渾身顫抖,可看着大黑那輕描淡寫的模樣,他竟發覺自己有些畏懼。
堂堂獵人王,竟會懼怕一條黑狗,劉武昌又羞又憤,乃至渾身顫抖。
見劉武昌氣得頭頂冒煙,卻偏偏不敢發作的樣子,羽皇軒暗爽不已,笑道:“獵人王不過徒有虛名,見了我家大黑,一樣嚇得腿軟。”
聽了這話,劉武昌幾欲瘋狂!
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兒子重傷,自己又遭嘲諷,劉武昌心中完全被怒火湮沒,徹底失去了理智。
“畜生,敢傷我‘獵人王’的兒子,我活扒了你!”
一聲怒吼,獵人王終於出手了。
這劉武昌能連得三屆“獵人王”,並不是只有一身蠻力,也懂得許多不俗的功夫。那是他與猛獸在生死搏鬥中總結出來的,無一不是兇狠的奪命殺招。
然而大黑服過靈藥,不僅身體變得無比堅韌,而且力大無窮。正所謂“一力降十會”,面對劉武昌的兇殘殺招,它只強勢硬拼,以更快的速度一爪子拍了過去。
“咔嚓!”
一道清晰的聲音傳出,劉武昌的右臂竟被生生拍斷,身體也連連倒退。他雙眼血紅,像頭髮狂的野獸,怒吼一聲,又衝了上來。
貴爲獵人王的他,絕不容許自己敗給一條狗!
然而這次更慘,還來不及出手,便被大黑一爪子拍在臉上,留下了五條深可見骨的傷痕,血肉模糊。他身體倒飛,像個陀螺似的在空中旋轉,最後跌在了院外人羣的後方,昏死了過去。
“嘶!”
人羣沸騰了,所有人無不倒吸涼氣,衆人又驚又懼地看着神勇無比的大黑,眼裡寫滿了不可思議。這一幕太過匪夷所思,許多人以爲自己眼花,不停地揉着雙眼,然而再看時,獵人王那滿臉鮮血,醒目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真實。
“天吶,獵人王居然被軒娃子家的大黑狗打殘了,我沒眼花吧。”
“能生撕虎豹的獵人王,竟被一條黑狗打得吐血。我老眼昏花,也不至於昏成這樣吧?”
“這大黑狗如此神勇,難道真的是狼?可就算是狼,也不可能將獵人王打傷啊!”
然而不管衆人能否想通,事實已在眼前:隱神村連任三屆的‘獵人王’,被羽皇軒養的大黑狗給虐殘了。
眼看着記憶中無敵的父親,也被那大黑狗打飛,墜在自己面前,甚至昏死了過去,劉青山明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雙眼睜得老大,眼裡滿是怨毒的神色。見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看什麼看?滾,都給老子滾開!”
只是此時,再也沒人將他的怒吼當回事。
劉安泰並未受到傷害,他又驚懼又詫異地看着大黑,眼裡閃爍着莫名的光芒。而後,他好似明白了什麼,對羽皇軒說道:“羽皇軒,你真有種!”
隨後,他架着昏迷的兒子與重傷的孫子,在村民們或嘲笑、或嘆息、或指責的議論聲中,落寞而去。他知道,劉家遭遇今天一幕,不知多少人會在暗中樂呵!
羽皇軒微微笑笑,不置可否,只是衝劉青山吼道:“劉青山,以後見着我和大黑,你最好繞開。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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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