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要擔心,一切交給我來,宗主已經信過我一回,在現在這種似成定局的關頭,再信我一次又有何妨?”羽皇軒面無表情,言語間卻透露着一絲不容置疑威勢。
看着羽皇軒胸有成竹且信誓旦旦的樣子,李嚴一咬牙對着臺上說道:“邵飛,認輸吧。”
“不可以認輸,掌門,我還能再戰,我一定可以取得勝利,一定可以!”
李嚴決定再信羽皇軒一次,叫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邵飛認輸下臺。
“不行,邵師兄一認輸,我們就輸了。”
“掌門快收回命令吧,邵師兄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啊!”
“師父,你不能放棄啊!”
“師父,連邵師兄都沒有放棄,你怎麼可以放棄!”
“長老,你們快勸勸掌門啊,我們不能放棄!”
除了李慕外,陰陽劍宗所有人都瘋了一般地驚叫,有的人甚至已經在落淚哭泣。
邵飛也不答應,怒吼一聲又再次向着他的對手瘋狂地衝了過去。他手中的初品皇劍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向前疾射而去,將空氣劃開留下一道灰色的劃痕。而邵飛本人再次爆發出強烈的驚人氣勢,他在燃燒本命真元,要與敵人同歸於盡。
“瘋子,以爲這樣就可將我打敗嗎?癡心妄想!”碧遊宗的男子臉有慍色,似乎動了真怒,一直圍繞着他旋轉的一把玉尺瞬間出擊,帶着淡淡的白光,在空中舞動出幾個美麗的光花,看似柔弱卻很凌厲地將邵師兄的飛劍磕飛向遠處插入地底,沒至劍柄。而他本人也極速前衝,竟留下一竄虛影,而後便與邵師兄相遇了。
一陣拳腳相擊的爆空聲響傳來,很多人還未看清,邵師兄便莫名其妙地飛了出來,摔在地上噴出一大口血水,努力地想要起來,卻終是不能。只是一個勁地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看着對面的男子。
“趕快將他扶下來,給他療傷!”李嚴大聲命令。
到了這個時候,很多弟子只得無奈地接受了戰敗這個事實,連忙上去了幾人將邵飛扶了下來,替他喂藥療傷。
“李宗主,承讓了!你也不必太過傷心,以後機會多的是,歡迎你隨時向我宗挑戰。或者,你也可以奮發圖強,等百盟大會時再奪回你的六大門派席位!哈哈哈……”
對面碧遊宗裡越衆飛出一個白髮老者,神態倨傲地對着李嚴說道。而後更是瘋狂地大笑,笑聲在整個平頂山內不停地迴響,似乎在宣泄着他心中的極度興奮。
“碧遊宗不過爾爾,一羣乘人之危的小人而已!”
突然,碧遊宗主的笑聲被生生打斷,大家便聽到這樣一聲有些狂妄有些慵懶的聲音,不算很響亮,卻更讓人覺得震憾。所有人的視線立馬轉移到了這個戴着一張紅色鬼臉面具的男子身上,被他的言語和膽量震驚。
“你說什麼?”碧遊宗主轉過身,冷冷地看着羽皇軒,體內有殺氣衝了出來,但他還是在努力控制。
“宗主,護我周全,不要讓那老傢伙欺我,其
它一切交給我來!”
怕以後麻煩,羽皇軒並未以真面目示人,而是以靈力幻化出了一張紅色的像鬼一樣的面具。他對着李嚴傳音,然後飛出人羣落在比賽的平地上,緩緩向前走去,並說道:“我陰陽劍宗先是與落霞羣獸大戰傷亡慘重,你們要來落井下石天下人共知,我就不再多說什麼。可是,在我閉關的時候,你們卻還要趁人之危,來找我們比試?難道是怕我不成?”
羽皇軒娓娓道來,頂着欲要發飆的碧遊宗主泄露出來的一絲威壓前行。碧遊宗主也是通天四劫的強者,但羽皇軒即將空碼到通寶在二劫,對方的威壓,已經不能給他造成多大的影響了,前行如閒庭信步。
其實羽皇軒也不想這般狂妄地說話,這無異於將自己推向風口浪尖,即使是戴着面具以後也會有很多麻煩。但若不狂妄些,碧遊宗的人只會以爲他在發神經而不予理會,而那時就真的無力迴天,而自己也就註定無法逃過良心的譴責了。只有狂妄到極致的態度,才能讓碧遊宗的人忍不住而對他出手,那麼他就有把握將結局改變。
“這人是誰啊,說話這麼狂妄!”
“這愣小子我喜歡,居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碧遊宗的臉。”
“誰說不是,竟敢說碧遊宗人怕他一個後生小輩,我服!”
“無知便是福,這小子已經福如東海了!”
聽着周圍像菜市場一般吵鬧議論的衆人,羽皇軒心中有了底,在衆目睽睽之下,相信碧遊宗的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而出動高手來滅殺自己了。便又說道:“我是陰陽劍宗掌門的關門弟子,碧遊宗不是要以修煉百年內的後輩弟子比試嗎?卻乘我閉關之時趁虛而入,我不服。”
“這都已經結束,勢成定局了,誰管你服不服啊!”
“就是,這小子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哈哈,這小子傻得有些可愛!”
周圍很多人再次議論紛紛,有人甚至都笑出聲來。
“你不服那又怎的?!如今五局已完,我碧遊宗勝出,你陰陽劍宗必須讓出六大門派之位。”碧遊宗內有人答話。
“好,我承認五局已結束,但事卻未成定局,你們碧遊宗不是高手無數嗎?今天,我羽簫向你們所有後輩高手挑戰!”羽皇軒一聲大吼,將滿場人的議論皆壓了下去,等所有人都驚訝地看着他的時候,再次一聲大叫:“碧遊宗內,誰敢與我一戰?!”
“誰敢與我一戰……”
這句無比囂張霸道的話語不停地在羣山內迴盪,也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中激起千丈巨浪。所有人皆驚,很多人被震得目瞪口呆;連陰陽劍宗與碧遊宗的人都被羽皇軒的狂妄給驚得一愣。
短暫地靜了片刻過後,很多人便開始捧腹大笑。
羽皇軒只是一個通天一劫的修士,於大多普通修士而言,或者也算天才。但真正的妖孽都能以弱勝強,而先前戰勝邵師兄的那碧遊宗弟子,更是已經空碼到了通天二重天,他的這種做法無異於只是一個
笑話,但這還沒完。
“要我再說一遍嗎?”
羽皇軒要的就是這效果,要讓所有人小瞧他,聲音中帶着絲絲靈力,再次大聲說道:“如果碧遊宗的人怕了,沒人敢應戰,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參加比賽的五人一個也不能少,全部出來受死!我玉簫一人獨戰你們五人!”
靜!
全場再次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每一個人皆被羽皇軒的狂妄震住,連陰陽劍宗都有很多人以爲自己聽錯,難以置信。
“宗主,讓我去殺了他!”最先說話的是碧遊宗內一個剛入通天境的年輕男子,他再也看不下去羽皇軒的狂妄態度,想要了結羽皇軒的生命。
也不等他們宗主同意,說完便飛向了平臺,落在羽皇軒對面:“好狂妄的小子,讓我送你回家吃奶去吧!”
來人手中一把烏鐵錘,帶着雷霆之威,變成一座山一般巨大向羽皇軒砸來,強大的氣勁吹得羽皇軒衣衫獵獵,青絲亂舞。
“給我碎!”羽皇軒雙腳微蹲成一個馬步,曲肘扭身,然後瞬間爆發向頭上打出一拳。右拳帶着絲絲金色的拳芒,將虛空劃破,像一顆流星帶着強大的破空聲向落下來的巨山衝去。
“砰!”
渺小的鐵拳與山一般大小的鐵錘相撞,渺小與巨大之間的強強烈對比猶如螳臂在當車。
“轟隆!”
羽皇軒腳下被高人加固過的平地,以雙腳爲中心激起一圈水波一樣的氣浪向八方擴散,濺起漫天煙塵。
而天上的巨錘卻在與羽皇軒拳頭接觸的瞬間土崩瓦解,碎裂開來,爆成漫天鐵雨,猶如一朵煙花一般盛開又墜落,揚揚灑灑,好不悽美。
“你力氣不夠,真的應該回家吃奶,我送你!”羽皇軒對着已經跪在地上大口吐血的年輕男子說道。然後右掌一翻,一個巨大的手印便向着男子拍去。
年輕男子猛然擡頭,看到巨掌拍來,駭得魂飛魄散一般,來不及閃開,只好雙臂交差在身前準備硬擋。卻在剛接觸時便被拍得倒飛而去,更巧妙的是居然沿着他飛出來的軌跡而回。但是巨掌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再次加速又印在了空中的他的身上,灑下一竄血花。
若不是碧遊宗有人飛上天將他攔接下來,還不知道要飛到哪兒去。
沸騰了,整個平頂山爆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議論聲音,像是海邊的潮汐起落一般。
整個平頂山到處都是議論的聲音,有些人與身邊同伴講話都不能聽見,而不得不大聲地吼叫。有些高手索性用傳音交流。所有人皆被震驚得無以復加,而陰陽劍宗的人更是激動的要窒息一般,然後又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所有人皆在疑惑,這麼變態的肉身強度,這麼震撼的強大實力,難道這小子的本體是什麼奇異妖獸?
不理會別人怎麼議論,羽皇軒冰冷的眼神一遍又一遍掃視着碧遊宗一邊的人,態度從未有過的囂張。隨後,用上靈力吼出聲來:“你們還有誰不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