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羽皇軒與五色神牛被巨力掀飛,鉗入遠山腹中。在五色神牛的提議下,一人一牛不要命地往下潛,追尋着那條龍脈而去。絲毫也不管地面的情勢如何,拼命地收取着龍脈本源之氣。
羽皇軒喚出龍相山河錦,其上的數千金字彷彿活了過來,每一個都是生命,瘋狂地吸取着這些龍脈本源之氣,永不滿足。
皇道龍氣也在他體內做怪,調動了全身血肉,每一粒血肉都像是一頭蛟龍,暢遊在龍氣之海,瘋狂地無休止吞噬着。
羽皇軒心中歡喜,暗道:“有了這些龍脈本源之氣,龍相山河錦就可以更快地自我修復,皇道龍氣也會越來越強力。”
“小子,搞快些,儘量多收取,否則錯過了這村,可再沒這店了。”
五色神牛張開牛口,鯨吞牛飲起來,先前的傷絲毫不能對它造成什麼影響。一邊吞飲,一邊還不忘催促羽皇軒。
不用多說,羽皇軒也知道機會難得。外面極焰龍狼與那白衣男子正在對峙,時間有限,能多收取些龍脈本源之氣就是一些。肉體、皇道龍氣、龍相山河錦,他身上一切寶貴的東西,都需要大量的高級靈氣。
地面上,龍狼與那白衣男子剛談完,玄靈宗那位藥帝便一聲長嘯:“畜生,大膽!”
吼罷,一閃身出現在羽皇軒二人所在的那座山峰之上,大手一抓,御脈之術發揮到了極致,那整條龍脈便又重新出現在衆人眼前,盤飛在他的指掌之下。
在龍脈體內,羽皇軒與五色神牛渾然未覺,仍然在拼命地吸收着龍脈本源之氣。
“該死!”
“趕快停下!”
玄靈宗一衆強者觀之色變,憤極欲狂,恨不能立即將偷噬鎮宗龍脈的罪魁禍首誅滅。龍脈乃鎮宗神物,不僅可借強者修煉之用,更是一宗之氣運象徵。先前被吞噬也就算了,如今對方在落後的情況下,居然還敢當着他們的面蠶噬鯨吞,玄靈宗衆人那是心痛得咬牙切齒。
幾位通天境大能立即出手,想要將一人一牛斬殺。
在龍狼受傷,甚至是受制於白衣男子的情況下,特別是那幾位太上長老,其中隨便一人出手,羽皇軒與五色神牛都只能飲恨當下。更何況是那麼多人同時暴走,想要將他們碎屍萬斷,若沒有極焰龍狼相助,也沒了五行封印大陣的護持,他們傾刻間就會被打成齏粉。
“住手!”
而在這時,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幫助玄靈宗的白衣男子,居然會阻止:“玄靈宗的衆位道友,你們與這三位道友之間既然是一場誤會,而他們也同意就此做罷,你們不妨也大度一些,放過他們如何?”
仙宗強者發話了,玄靈宗衆人也的確只好作罷。而在這短暫的幾個呼吸時間裡,五色神牛又狠狠地撈了一把,這才悻悻然地離開了龍脈。
羽皇軒收起龍相山河錦,也回到了龍焰龍狼的身邊。望着那巨大的龍脈,意猶未盡,戀戀不捨。然而龍狼既然受了傷,也答應對方就此結束此事,三人帶着一身傷,也就只好準備離去。
想一想,此行雖然受了些小傷,但得到的卻明顯比失去的多,也算不虛此行了。
玄靈宗的人看着仇人安危離去,個個憤恨欲狂,卻又忌憚極焰龍狼與五行神牛,而不得不陷忍做罷,眼睜睜地看着仇人離開。
“神牛,替我向你主人問好!”
臨走時,那白衣男子對五色神牛微笑着說道,神色中很有些意味深長。
“你認識我主人?”
五色神牛轉身看過去,又驚又詫。對方這話看似莫名其妙,但內中所含信息卻是巨大,很顯然,對方是認識他的主人列戰的。如此說來,對方十二仙宗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那白衣男子只是神秘笑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五色神牛的話。待羽皇軒三人離去,他也向玄靈宗衆人告別,很快消失無蹤了。
“神牛,聽那人剛纔那話,似乎認識你的主人?難道說,他真是十二仙宗的人?”離去的路上,羽皇軒很是不解地問道。
“哈,這還用說?”五色神牛點頭應道,“沒想到哇,這南荒仙宗的人居然還有些排外。如果不是忌憚我主人和龍狼,恐怕我們也佔不了這麼大的便宜。最後那陣,他眼睜睜地看着我們收取龍脈本源之氣卻並不干涉,想來是想賣我們一個人情。這看似在損失玄靈宗的利益,實際上卻是在保護玄靈宗,想要我‘拿人手短’。”
一路上,羽皇軒等人也不知該去什麼地方,也就未急着趕路,邊走邊聊了起來。
“好了,小子,我現在有傷在身,需要找個地方療傷。還有,它也得跟我走。現在你自己離開吧,傷養好了以後,我們會去找你的。”極焰龍狼一指五色神牛,向羽皇軒說道。
羽皇軒聞言一驚,道:“前輩,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要不還是一起吧?”
一起到南荒蠻洲的天妖宗與玄靈宗已都成爲自己的敵人,羽皇軒就有些擔憂,並不願獨自上路。
“你沒事我們有事。”極焰龍狼聲音提高了幾分,“叫你自己走你就自己走,哪來那麼多廢話?”
羽皇軒看向五色神牛,後者翻了一個白眼,也不敢多說。無奈,他只得獨自離開,心裡卻在想着五色神牛絕夢嶺中到底和那龍狼說了些什麼,對方居然分分鐘都不願與其分開。
搖了搖頭,始終起不出個所以然來,羽皇軒也就只好告辭,果真獨自離開了。
南荒山脈外圍一座光禿禿的石峰高聳入雲端,羽皇軒坐在石峰上的一塊凸出來的青石上,怔怔出神。他不知要何去何從!東瀾雲洲,暫時不能回去,要等五色神牛他們療傷。至於幻火宮,
更是想都不要想,以他現在幾乎舉世皆敵的情況,肯定會連累幻火宮。
正當羽皇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感慨連連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並且勾起了他心中的無邊仇恨。
“陰陽劍宗?笑話,我天妖宗何曾將你陰陽劍宗放在眼裡過!識相的就快點交出碧羅芝,否則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天妖宗,與羽皇軒可以說是有不同戴天之仇。
先前山下的這兩撥人,羽皇軒早就注意到,但事不關已,誰搶誰對他來說沒一點關係。但勢弱的一方有些來頭,報出了自己等人是陰陽劍宗的弟子。
陰陽劍宗,羽皇軒知道,在整個南荒無數勢力當中如擎天巨擘,與玄靈宗齊名,是南荒六大門派之一。只是眼前這些陰陽劍過的弟子,似乎都消耗巨大,神情有些委頓,而且各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而另一方,自然就是天妖宗的人了。天妖宗,也是南荒六大門派之一,更是因爲黑鶴子與衛騰的原因,與羽皇軒有着深仇大恨。一聽天妖宗,原本只想看戲的羽皇軒,心中怒火填胸,殺意頓起。然而這一股強大的殺氣,也將他自己爆露。下面兩方人馬皆擡頭看向近千米高處的羽皇軒,有人大聲問道:“何方鼠輩,竟敢在我天妖宗的面前藏頭露尾!”羽皇軒無所謂地搖搖頭,自己可沒想過要故意藏頭露尾,只是這些人太弱並沒有發現而已。曲腿一縱,他直接從近千米高的山上跳下,要落地時才調動靈力,輕飄飄地落在了衆人面前。說這些人太弱,其實也不是那麼回事,六大門派派入外面歷練或者執行任務的弟子,至少都是徹地境以上。而這兩方人,每一個人也都在徹地五重天以上,其中兩方做頭的人更是有着通天一劫的實力,與羽皇軒境界相同。
然而羽皇軒的通天一劫修爲,卻不能以常理計,恐怕遇到通天三劫的強者,也並不會太過懼怕。因此,羽皇軒自然未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向着其中一撥人走去,問道:“你們是天妖宗的?”天妖宗一方的五人,看着羽皇軒向他們走來,渾身殺氣沖天,不自覺地便紛紛後退,被羽皇軒這一問,大多又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那個爲首的通天一劫的青衣男子。“不錯,我們便是天妖宗的,閣下是哪路朋友?今日我天妖宗處理點私事,還望行個方便。”青衣男子,強按下心中的忌憚,想用門派來壓人。天妖宗為南荒六大門派之一,一般情況下拿出來壓人,那是百試百靈,但此次註定要成爲笑柄了。羽皇軒冷聲一笑,說道:“既然是天妖宗的,那你們死了也就不算冤枉。”“咻,咻,咻……”一聽羽皇軒這話,這五人全部瞬間將武器喚了出來,有劍、有刀、有槍、有錘,而那爲首的男子竟託着一座塔,放出毫光燦燦,端的不凡。寶塔在手,那人似乎恢復了鎮定,冷聲說道:“哼,哪裡來的野小子,敢在我天妖宗面前口出狂言,看我將你震壓。死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