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恨一個人能將那人吃了,那麼,無論是因爲什麼原因,衛騰都會排除一切艱難,將羽皇軒活生生扒皮抽筋,然後連骨帶血一起吃了。
先是搶了他的小納虛戒,接着又搶他的主兵,這算什麼?這對於從未受到過困難的衛騰來說,這已經是踩到了他的頭上,並且給了他莫大的恥辱。
若是不殺此人,衛騰的證道之路將不會再前進,更有可能會倒退。
羽皇軒這樣做,已經相當於在破壞他的道心了。
衛騰雙眼充血,那雙眼睛之中升騰起猛烈的火焰,似是能焚燒一切。
羽皇軒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衛騰憤怒的大叫之中,走向那個爐鼎。
“混蛋!我要殺了你!敢搶我的主兵,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找到,將你永世鎮壓,受盡地獄一般的折磨!”
“啊”
衛騰是仰天大叫,叫聲中有無盡悲憤。
不過,羽皇軒全都充耳不聞。
此時,他已經慢慢的走到了那個爐鼎旁邊,定住腳步,不敢再靠近,因爲他感覺到在這個爐鼎之中,有一絲大道神威逸散而出。
羽皇軒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是一絲真正的大道神威,那強大到不可違逆的壓力,向他壓迫而來,像是泰山壓頂,令人心驚膽顫。
不僅如此,那煅燒着爐鼎的妖豔火焰,鮮紅如火,滔天的熱浪鋪天蓋般撲來。若不是羽皇軒有五色神衣護體,再加上他的肉身強悍無比,恐怕會被這股滔天的熱浪在肉身上燒出裂痕來。
但這並不能阻擋羽皇軒的腳步,在這爐鼎之中煅燒的那衛騰的主兵。這衛騰身份不一般,而他的主兵自然也不是凡品。
修士可以有諸多的兵器,但都會煉製一件主兵。主兵與元神有所關聯,是修士的本命兵器,威能莫大,是修士最根本、最重要的依仗。
只感覺到爐鼎中溢出來的一絲大道神威,就足以可見這爐鼎中煉製的兵器必定不凡。
羽皇軒現在的確是缺少一件稱手的兵器,他雖然有諸多的兵器,可謂是削鐵如泥,神兵利器,但都只是王兵,還沒有一件兵器是皇兵。
以羽皇軒現在的修爲,他只覺得用皇兵才能稱手。
而這件衛騰的主兵,還沒被衛騰刻上精神烙印,也沒有與衛騰的元神烙印在一起,因此,只要將其得到,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其據爲己有。
雖然只有一絲大道神威,可羽皇軒卻感覺有一座山,橫擋在自己的面前。他眼中有精芒跳動,身上也浮出一層金光,盯着這強大的威力,然後緩步向前走去。
嗡!
似是有一道天雷,忽然從天而降,狠狠地向羽皇軒的識海砸去。他臉色一變,忙不迭地收斂心神,與其對抗。
這是那一絲大道神威所幻化出來的,雖然只是假的,可卻讓人感同身受。
而在向爐鼎靠近了一步之後,羽皇軒也感覺到,他彷彿是置身到了一個火海之中。在他四周,有無盡的火海,在吐着火舌,向他攻來。
這不是什麼幻境,而是真真實實的攻擊,那妖豔火焰不是俗火,必定是很非凡的火焰。
每向前一步,都有一道似是雷電的大道神威在攻擊羽皇軒的識海,這類似於心神攻擊。
不止是識海遭受到攻擊,羽皇軒的肉身也同樣遭受到攻擊。
內與外。
羽皇軒每前行一步,都猶如是在跨過一條天塹,非常艱難。可正因如此,他才更想向前,不會後退。
最終,羽皇軒來到了這個爐鼎的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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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神威更盛了,而那滔天的熱浪,也更猛烈,幾乎是觸及到羽皇軒的肉身在焚燒了。
“想不到這死牛的牛角果然不凡。”
五色神衣僅是中品王兵,論防禦力,當然抵擋不住。但卻是五色神牛的牛角所煉,這火焰雖然妖異,不是凡火,但還是不能透過“牛角”直接燒在他的肉身上。
不過,饒是如此,在羽皇軒那古銅色的肌膚之上,也隱約有幾條裂紋出現——與羽皇軒的目前的實力相比,五色神衣品階真的太低了。
這幾條裂紋都很淺,遍佈在他的手上。而護住羽皇軒的護體神光,也被這火焰燒的向他自身壓去,顯然是承受不住這火焰的焚燒。
羽皇軒心中一動,若是有可能的話,連這火焰一同給收了,因爲這火焰實在是太過非凡。
“小子,你還磨蹭着幹什麼,趕快拿了東西走人啊!那老梆子再過一會兒就追過來了。”
正在這時,羽皇軒聽到了五色神牛的聲音。
在遠處的黑夜之中,五色神牛就是一個發光體,就他這方跑過來。
在五色神牛身上覆蓋了耀眼的光芒,顯然是他爲了吸引那個通天四劫的老者,纔將自己弄得這麼顯眼。
聽到五色神牛的話,羽皇軒也不再怠慢。他擡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這個爐鼎之上,傳出猶如擊錘大鐘的聲音。
“砰!”
下一刻,那爐鼎早已被燒的滾燙無比,其內蘊了不可想象的溫度。羽皇軒的手拍在上面,就有白煙吱吱的冒了出來,令其大手都快燒焦。
瞬時,羽皇軒也感到鑽心的痛!
但他卻沒敢鬆手,皺着眉頭,繼續灌注神力,加持在自己的手掌之上。緊接着,他的另一隻手也忽然砰的一聲拍在了這爐鼎之上。
而後,羽皇軒神力洶涌,氣勢滔天,低喝一聲,要將這個爐鼎抱起。
“給我起!”
羽皇軒大喝一聲,這爐鼎被他雙手抱起。
可隨即,羽皇軒腳下不穩,差點就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去。
“怎麼這麼重?”羽皇軒驚訝無比,他萬沒有想到這個爐鼎居然重有萬鈞,差點將他壓得倒在地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羽皇軒不敢多做停留:那個老者快回來了,自己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爐鼎運走。
“該死!那爐鼎有三萬斤重,你居然能拿起來!”
當衛騰看到羽皇軒居然將那個爐鼎抱起,雙眼瞪大,眼中露出震驚來。
衛騰自信,可舉起萬鈞重的東西來,但還沒有到羽皇軒這樣強勢的程度。
“小屁孩,多謝你送了我這麼一尊大禮,告辭了。”
羽皇軒最後看了一眼衛少年衛騰,這一句話惹得衛騰又哇哇大叫,可他卻根本是無能爲力。
“混蛋!我的僕人很快就會來了,你跑不掉的!”衛騰大聲威脅。
但羽皇軒沒有聽到一樣,接着就做出更讓衛騰驚訝的動作來。
只見羽皇軒如是低聲龍吟一聲,他雙手交換,忽然用一隻手打在爐鼎的下部,接着就如舉起一座小山一樣,將那個爐鼎用一隻手舉了起來。
此刻羽皇軒的身影,顯得有些偉岸起來。
“小屁孩,再見了。”
羽皇軒頭也沒回,舉起那重逾萬鈞的爐鼎,就向五色神牛那邊跑了去。
“我要殺了你!你跑不掉的,你一定會被我永世鎮壓!”
“我衛騰宣誓,此生一定要殺了你!”
“敢奪我主兵,就算是殺盡衆生,你也一定要死。”
在羽皇軒的身後,不斷傳來衛騰那如野獸一般的怒火,還有對羽皇軒的咒罵以及威脅。
只是,羽皇軒一路遠去,像是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詛咒,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好小子,你可總算是來了!”五色神牛看到羽皇軒,接着,它就看到了羽皇軒單手舉着的那個爐鼎,忽然就是眼睛一亮。
看到五色神牛這一亮眼睛,羽皇軒心中一跳,這廝露出這樣眼神的時候,又是起了搶奪之心。
這廝貪婪無比,一看到好東西就想佔爲己有。
“這個爐鼎可是煉兵的好材料,小子,我要了。”五色神牛說道。
“先別說這麼多,快點走!”羽皇軒沉聲道。
本來五色神牛還沉浸於羽皇軒的爐鼎,想着怎麼奪過來,當聽到羽皇軒的這話,他立即反應過來,轉身就撒丫子狂奔。
看到五色神牛跑這麼快,羽皇軒先是一愣,隨後大罵一聲,腳踩神秘步法,最終飛到了五色神牛的背上。
“媽的,你小子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沉了!”
有那個爐鼎被羽皇軒舉着,在羽皇軒到了它的背上之後,五色神牛隻感到馱着一座小山,差點就是雙腿一軟。
羽皇軒道:“是這個爐鼎很重,不是我很重。”
五色神牛道:“管他嗎這個爐鼎重不重,反正幹了這一票,你必須要給我好東西補償,不然我跟你沒完。”
說着,五色神牛早已化作一道金光,遠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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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神牛載着羽皇軒,直接就到了峽谷,接着騰空而起,飛到峽谷上方。
他們要去的是來時的那個地方,在那裡有五色神牛最早刻畫好的一個大挪移陣圖,他們要藉此離開。
“徐子清呢?他去哪裡了?”羽皇軒問道。
“他小子老早就在那裡等着了。”五色神牛說道。
“那尤一清呢?”
五色神牛嘿嘿一笑,道:“這你先別問了,反正那小子是一個傻蛋,自動送上門來的。”
羽皇軒不解,但也沒有多問,就被五色神牛馱着到了那個大挪移陣圖那裡。
果然,在此時徐子清已經等在了那裡,而在他的旁邊,還坐着一個人,全身被一條繩子捆住,動彈不得。
那根繩子堅韌無比,尤一清也掙脫不開。而當尤一清看到羽皇軒之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皇軒。”徐子清道。
羽皇軒點頭,看向了尤一清,微微一笑,道:“尤一清,別來無恙啊。”
尤一清臉色憤然:“想不到你還是找上我了。”
“這都是你命不好。”羽皇軒嘲弄道。
“不好,快走,那老梆子追來了!”
就在這時,五色神牛突然大叫一聲,趕緊跑到了大挪移陣圖之中。
而就在它大叫一聲之後,羽皇軒和徐子清也感受到一股浩大的威壓向他們瀰漫而來,令他們臉色陡然一變。
“混賬,哪裡逃!”
只見在遠方,一道身影飛速而來,人還未至,一個巨大的手掌就向他們打來。
羽皇軒與徐子清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自然不用言語。
跑!
羽皇軒和徐子清同時腳下抹油,抓起那坐在地上被捆綁的徐子清,大步踏入到大挪移陣圖之中。
“媽的,老梆子,有本事你過來咬我啊!”
五色神牛在大挪移陣圖中對着那個老者挑釁地說了一句,但當看到那隻巨大手掌,立即就跟火燒屁股一樣,再顧不得廢話了,連忙灌注神力,催動了大挪移陣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