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宗,是一個只有三百年底蘊的小宗派,其實羽皇軒也並不知其到底在何處。
在到了另一座大城中之後,羽皇軒詢問一些修士才知道烈陽宗是在雲州的南域一隅。
路程很遠,爲了節省時間,羽皇軒不得不花費了幾塊龍源,請人刻下了一個大挪移陣法,直接通向烈陽宗的山門。
而就在兩天之後,羽皇軒最終來到了烈陽宗的山門之前。
烈陽宗的山門建立在一座高山的巔峰之上,巨山高大,遠處清風徐徐吹來,拂面而過。
羽皇軒在山巔之上站立許久,而後便向着烈陽宗的山門而去。
“站住!”
羽皇軒剛走沒幾步,就聽到身後一個喝聲傳來。
羽皇軒轉身,就見兩個御神境修爲的修士從高空落到地面之上,向着他走了過來。
“你是誰!難道不知道這是烈陽宗的山頭嗎?”其中一個修士喝道。
他們兩人都是烈陽宗的巡山弟子,發現了羽皇軒,當即就來阻擋羽皇軒,不讓其再前進。
“這裡就是烈陽宗?”羽皇軒卻是面帶淡然笑意,看着兩人,道:“那請問距離烈陽宗的山門還有多遠?”
但這兩個巡山弟子卻並不回答羽皇軒,反而是其中一人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若是來覲見宗主的話,就把身份報上來!”
羽皇軒微微一笑,道:“我並不想見你們的宗主,我想要見你們的少宗主。”
“少宗主?”一個巡山弟子冷聲喝道:“你一個沒身份的散修想見少宗主?少宗主豈是你說見就見的。我奉勸你一句,若是不想死的話,就趕快離開此地,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羽皇軒的臉色逐漸冰冷了起來,他看着兩人,道:“難道烈陽宗就這麼霸道強橫麼?”
“你一介散修,我們對你霸道強橫,你能怎樣?”仍舊是那個巡山弟子,趾高氣揚的道:“若是你再不走的話,我們將你殺了,恐怕都沒人知曉。”
兩人見羽皇軒遲遲不說出自己的身份來,就將其當成了無門無派的散修。而對於散修,就算殺了那也無懼,畢竟散修沒有任何的背景,殺了其人也不會有誰找上門來。
因此,這兩個烈陽宗的弟子縱然只是巡山弟子,可卻也是狂妄之極,絲毫不將羽皇軒看在眼裡,更沒將其當成威脅。
“果然是可笑,若是我是一介凡人來此,恐怕早就被你們殺了。”羽皇軒的臉色越來越冷,眉宇之間,淡淡的煞氣縈繞而出。
“今日,我就不信你們在我面前,還能如何的霸道與強橫。”
羽皇軒看向這兩個巡山弟子,冷冷道:“我只說一次,帶我去見你們的少宗主!否則,我想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但這兩個巡山弟子卻並不爲羽皇軒的言語所動,而是依舊趾高氣揚,極爲狂妄的道:“不知死活的一介散修,難道你是想出手殺我們嗎?恐怕……”
其中一個弟子的臉上帶着極爲猙獰的笑容,彷彿是在譏笑羽皇軒的無知。
可是,就在下一刻,他臉上的猙獰笑容卻是猛然間就凝固住了……
不知在何時,一塊巨大的黑影忽然籠罩在了這人的頭頂上方,使其眼前昏黑一片。緊接着,
這個巡山弟子擡起頭來,就見一隻巨大如小山嶽的手掌,從天而降,向着他直接蓋壓了下來!
“啊!!”
也沒容這個弟子有任何的抵抗,他也反抗不了,直接就被這隻巨大手掌蓋壓而下,拍進了泥土之中。
待到羽皇軒將其收回,再看那個巡山弟子所站的地方,地面上則是呈現出一隻巨大的手掌指印,極爲的觸動人心。
而再看那個巡山弟子的下場,則是變得血肉模糊,肉身直接就被羽皇軒給拍的不像樣子。
“怎麼,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羽皇軒轉而看向另一個巡山弟子,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來。
這個巡山弟子本來是想要出手的,兵器都已經被握在了手裡,可剛纔羽皇軒的出手,卻是直接讓他恐懼了!還有一旁那個巡山弟子的下場,早已是讓他驚懼無比。
此人,分明毫無懼怕烈陽宗!
在羽皇軒那略帶嘲弄的注視中,這個巡山弟子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再無先前的狂妄,驚懼道:“這位道友,還望有話好說,再怎麼說這裡也是我等烈陽宗的山門。若是你在此大開殺戒的話,那……後果會不堪設想。”
“還是在威脅我麼?”
羽皇軒聽到這個巡山弟子將烈陽宗擡出來,心中更爲的不爽。他冷笑一聲,道:“若是你不爲我帶路去見你的少宗主,恐怕說不定我真會在你們烈陽宗大開殺戒一場。”
羽皇軒冷眸看着這個巡山弟子,令巡山弟子只感覺鋪天蓋地的寒意直衝而來,讓他渾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道友,別衝動,我這就帶你去見少宗主。”
爲了活命,這個巡山弟子只得從命。
但爲了保險起見,羽皇軒還是在他的體內注入了一絲真靈!
這真靈即是連通他的元神與大羅神嬰,若是此人稍有異動,羽皇軒就能知曉。
這得益於羽皇軒得到的神之卷的修煉之法,修成大羅神嬰,也即是修成了十萬八千道的真靈,每一絲真龍都連通於他的元神。
而這每一絲真靈,也可以用來操控傀儡,是爲修煉到極致,可以操控敵人。
這個巡山弟子被羽皇軒注入了一絲真靈,立刻就恐慌了起來,滿臉的驚懼。
“若是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爲我帶路,否則的話,你想死我就立刻成全你。”
羽皇軒的危險起了作用,這個巡山弟子本來是有異心的,但是現在,他卻不敢再有任何的異心了,只得聽命於羽皇軒,乖乖的帶羽皇軒進入到了烈陽宗。
在通過大門的時候,這個巡山弟子一臉的複雜之色,似是想要衝出去,然後對那守門的弟子大叫。但在羽皇軒的冷眸目光之下,這個巡山弟子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不想死!
然後,依舊是在羽皇軒的注視之下,這個巡山弟子帶着羽皇軒進入到了烈陽宗之內。
其內是林立的閣樓,練功場地,藏書閣,這些烈陽宗都一派俱全。
而這,其實距離烈陽宗的大殿還差很遠。
而在那大殿之後,纔是後院,在那後院中,付晴天就居住在那裡。
在這個巡山弟子的帶路下,有許多烈陽宗的弟子看到羽皇軒這個陌生人,
都是顯得眼神怪異,向羽皇軒這邊多看了幾眼。
有人還向巡山弟子詢問羽皇軒是誰,但好在這個巡山弟子還算是識相,編出了一個理由來,將這些人蒙了過去。
但是,人有不如意之時,就在羽皇軒認定能順利進入到後院的時候,卻還是被人擋了下來。
其實也不算做是擋路,而是經過的這人是烈陽宗的一位長老,身穿一襲青衣,滿頭灰髮,修爲是在徹地三重天。
這個巡山弟子是爲內門弟子,見到了長老自然是要行禮。
“長老安好。”
這個巡山弟子向青衣長老恭敬地行禮道。
青衣長老只是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繼而就看向了羽皇軒,令羽皇軒心中猛然一驚。
他並不是怕這個青衣長老,若是出手,他能輕易的將其斬殺。但他卻怕的是若是被看穿,會引來整個烈陽宗的攻擊。
因此,羽皇軒心裡一驚,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很平靜的樣子。
“此人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青衣長老看着羽皇軒,對那個巡山弟子問道。
“哦,他是新進的外門弟子,我正要引他去登記。”巡山弟子很是恭敬地回答道。
但是,青衣長老卻是更爲眼神狐疑的看着羽皇軒,似是要將羽皇軒看穿。但是,奈何羽皇軒內斂氣息,只要修爲不是在他之上,或者是修有觀測的神通,根本無法將羽皇軒的本體看穿。
而不能看穿羽皇軒的本體,羽皇軒就如一個普通人。
“此子的靈根還算是不錯,嗯,帶他去吧。”青衣長老雖是狐疑,但卻觀羽皇軒沒有任何的疑點,只得揮揮手,讓巡山弟子帶羽皇軒離開。
“是,長老。”
一直小心沉着的巡山弟子在聽到青衣長老的話之後,心中的一塊石頭立時就放了下來,羽皇軒也是心裡一鬆。
隨即,巡山弟子就帶着羽皇軒向着烈陽宗的深處行去。
可是,就在兩人剛剛踏出幾步,青衣長老卻是忽然想起什麼,一個掠步就到了羽皇軒的近前,以高姿態俯視羽皇軒,目光如炬。
“請問長老這麼看着小子做什麼?”
羽皇軒心中一沉,大罵青衣長老,但表面上卻只得裝作唯唯諾諾。
“我記得距離本門招收新晉弟子的時間還早,你爲何又能成爲我烈陽宗的新晉弟子?”青衣長老注視着羽皇軒,冷冷道。
“因爲……”
羽皇軒發現理由有些不好編。
“因爲什麼?”青衣長老追問。
“因爲……”羽皇軒忽而就咧開嘴笑了:“因爲我是要來你們烈陽宗殺人的。”
嗯?
青衣長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但他的反應卻是很快,剎那間猛然醒悟過來一般,隨即就快速的向後退去!
“我是來殺人的,豈能讓你躲開!”
反正也裝不下去了,羽皇軒也不打算再裝下去。
他腳踩神秘步伐,身化一道金光,無影無蹤,下一刻,羽皇軒就又化作一道金光,忽然出現在了快速倒退的青衣長老的身旁。
緊接着,羽皇軒一拳緊握,那拳頭之上金光大盛,向着青衣長老直接就砸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