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動,天心動,天靈動。人機轉,人心轉,人靈轉。”嘴裡念頌着不知所謂的咒語,六枚龜甲金錢被高高的拋起,在空中一陣急驟的旋轉後,慢慢的落在了長桌上一個直徑三尺許的墨綠色大玉盆內。六枚金錢飛速的旋轉,發出了尖銳的風嘯聲,拖拽出了一絲絲白色的風痕。公羊勝、公羊負、公羊天、公羊定四人手扶在那盆沿上,眼裡有絲絲精光崩射。
易塵站在公羊勝的身後,皺着眉頭看着那六枚急速旋轉卻死活不肯停下來的金錢,冷笑了一聲:“這次降臨的人很厲害麼,他們的命格真的這麼硬朗?居然你們四人合力,還測算不出他們的底細?老子卻是不信這個邪!”最後一句話,易塵卻是大聲吼叫了一聲,尤其‘老子’兩個字,那叫做一個乾淨脆朗,震得整個大樓都顫抖起來。
兩隻手結成了真武斬邪印,隨後立刻轉爲紫薇清酃印,最後歸結爲自創的對應周天星相的星印,易塵腦袋上衝出了五道銀色的氣流,三朵彩光璀璨的斗大蓮花載波載浮,一圈圈強橫的銀色光流朝着那六枚金錢呼嘯着籠罩了過去。“這裡是老子的地盤,管你神仙妖魔,都給老子……定!幻星一指定乾坤,給老子我定下來呀!”易塵暴喝了一聲。
六枚金錢突然死死的停了下來,眼看着除了那一絲絲的銀光,還有淡淡的若隱若現的金線在那金錢上一閃即逝,被那銀光紛紛斬斷。於是六枚金錢頃刻倒下,在那墨綠色的玉盆中擺出了一個卦相來。公羊勝也來不及說什麼,立刻全身爬了上去,仔細的端詳起那卦相。
萊茵哈特神色複雜的站在一邊,偷偷的瞥了一眼渾身霸氣沖天的易塵,再看看他那氣質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卻是多了一派久居上位,真正的上位者氣息的臉龐,輕聲的嘆了一聲:“公羊先生,你的卦相這次告訴了你什麼?”
薇卻是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不住手的摩擦撫摸着一顆拳頭大小的原鑽,很是吃驚的看着易塵:“身爲人類,卻能發揮出這麼強的能量,直接破除了七御神天生自帶的命力,唔,難怪至高神的屬神們,在地球上傷亡這麼慘重了。”輕輕吐了下舌頭,薇低聲感慨道:“不愧是那個種族的發源地,那等強橫,足以毀滅世間萬物的強大種族啊。遠古的血脈,嘿,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趴在那金錢上仔細的推測計算了半天,公羊勝這才輕輕點頭,擦拭了一下額頭上流水一樣的汗水,顫聲說道:“唔,大致上知道他們的來意了。兩方人,可都是來者不善啊!看這卦相,他們對我們是絕對沒有什麼善意的,而且他們之間,似乎也處於了絕對對立的陣營。尤其要當心的是,除了那七御神外,另外有一個命格極其高貴,隱隱有王道氣息的人在裡面。”
薇立刻皺起了眉頭,很是氣惱的說道:“那麼,是至安那個傢伙也降臨了麼?唔,如果是七御神領隊,那麼我還能預測一下他們的行動,畢竟七御神行事還有一點自己的信條。可是至安,嗯,他能作出什麼瘋狂的事情都是可能的呀!”
易塵的眉頭微微的抖動了一下,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至安麼?真是有趣的名字啊。”
易天星輕輕的咳嗽起來,直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才輕輕的笑道:“不管是至安還是什麼人,我們還是先和他見面吧!也許,我們能夠成爲朋友呢?或者,成爲敵人?總之要先見面才行!萊茵哈特,上次我給你提出的計劃,可以開始進行了。”
萊茵哈特默默的點頭,易天星飛快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用很微妙的眼神掃了易塵一下。易塵眉頭微微一抖,狠狠的瞪了易天星一下,又看了看朝着自己書房走去的萊茵哈特,臉上浮現出一絲疑色。卻聽得易天星傳音給他道:“老爺子,我可是好不容易纔說服了他去翻閱神庭的絕密資料的。哎呀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那可憐的弟弟,應該是被送去神巢了。”
易塵明顯的呆了一下,眼裡露出了一絲憤怒的銀光,狠狠的瞪向了易天星。易天星連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乾笑到:“哈,按照常理來說,我的那弟弟,天資一定是極好的,所以肯定被送去了神巢。而他恰好也是十八歲,那麼,很可能和萊茵哈特是同一屆的呢!唔,只要問問安,他們在神巢的時候,還有沒有東方人血統的孩子在那裡就可以知道了。”
易塵轉身看向了坐在一旁躺在沙發上打呼嚕的安,突然手朝着他一揚,把安整個的抓了過去。安只感覺身體猛的一輕,嚇得他從美夢中驚醒,睜開了眼睛,差點就發出了慘叫聲。幸好他認出來抓住自己的是易天星的父親,這才眨巴了一下眼睛,很古怪的問道:“易老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誒,你不覺得,我們這樣不太好看麼?”他整個龐大的身軀,卻被易塵拎着腰帶,腳板足足立地一尺。
“安,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好好的回想一下,你們在神巢的時候,可有和你們的年齡相近的東方血統的孩子麼?”
小眼睛狠狠的眨巴了幾下,安攤開雙手無奈的搖頭:“啊,好像除了萊茵哈特,就沒有人是東方血統的了,唔,教官裡面卻有幾個高薪從日本聘用的忍者導師。唔,是的,我沒記錯,就萊茵哈特一個人!啊,說起來真有趣,萊茵哈特有一次在森林裡和我打了頭野豬烤着吃的時候,告訴我說他姓易,哈哈哈,和你們的姓氏完全相同呢。”
‘砰’的一聲,安被易塵重重的慣在了地上,差點沒把地板給砸穿了一個窟窿。在安大聲的詛咒和抱怨聲中,易塵的身影幾個閃動,就不知道去向了。易天星攤開雙手,無奈的蹲在了安的面前,輕輕的拍打着他的腦袋嘆息道:“安,你這個朋友可真不錯,一句話就把可憐的萊茵哈特給賣掉啦!要知道,萊茵哈特在我們面前,總是說他叫做萊茵哈特?道格拉斯,而不是萊茵哈特?易的。”
安飛快的眨巴着小眼睛,大惑不解的問道:“有什麼不對的麼?啊,我想起來了,還真是湊巧啊,你們是東方人,萊茵哈特也是,他姓易,你們也是。唔,真是有趣,而且怎麼你們都喜歡留長髮呢?”摸摸自己光禿禿的腦門,安大笑起來:“看,還是光頭舒服嘛,嘖嘖,吃了烤肉後用手把那油往腦袋上抹幾下……”
突然間,安發現房間內的人都走了出去,他嘰裡咕嚕的說道:“噫,你們都走了幹什麼?嗯,七天後去新紐約?幹什麼?”
七天後,新紐約市最高的建築,有帝國之塔稱號的超級酒店被裝飾得富麗堂皇。也不知道是哪個瘋子想出來的天才構思,紫結金打成的薄膜覆蓋在了整個大廈的表面,數十輛重型磁懸浮車盤旋在它左右,用巨型聚光燈把一根根粗大的光柱照射在了那大廈上,使得這棟高達七百米的大樓,整個有如一根紫金色的火炬一樣,耀目的光芒在數百里外都能看見。
大廈下半截是商務樓層,而上半截則是一家名爲‘天原’的酒店,酒店的入口,就在離地三百多米高的一個平臺上。此時那裡已經降落了無數裝飾華貴的車輛,一個個衣冠楚楚的紳士太太們,擺出了莊嚴肅穆的很符合他們身份的譜兒,在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帶領下,慢吞吞的走進了那被無數天然水晶和紫結金塊弄得奢華得近乎奢靡、糜爛的酒店大門。
一溜兒四十幾個黑衣聖堂、白衣聖堂身穿莊嚴的全套法袍,手持水鉢,站在酒店的入口處,用手指輕輕的沾了一點清水,撒在那些滿臉笑容走進來的貴客身上。安身穿全套的鎧甲,手持一柄剛剛新鮮出爐的沉重鋼矛,滿臉‘獰笑’的看着那些貴客大聲吼叫道:“歡迎光臨,神會保佑你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等下多喝幾杯啊。”
就在安的身邊,巴爾、迪亞波羅、墨菲斯托三兄弟身穿黑色長袍,陰氣沉沉的站在那裡,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就不斷的掃向了那些客人中的名媛貴婦。巴爾嘀咕着說:“那個女人不錯,大屁股**房,身高也還湊合,起碼有一米八零,我喜歡。”
迪亞波羅則是盯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細聲細氣的說道:“你去找一頭熊人做牀伴罷,我喜歡這種嫩嫩的,咬一口就出水的。”
墨菲斯托剛要說話,卻突然聽到了安有點不安的聲音:“巴爾,你們看,教宗廳和樞密院的人來了。還有光焰軍團的穆大人他們!該死,那些頭髮顏色古怪的,就是那批降臨的人麼?他們怎麼都來了?不過是一次新聞發佈酒會,他們怎麼都來了?”
墨菲斯托冷哼一聲,陰笑道:“沒錯,只是一次普通的酒會,可是這個酒會卻能讓暗殿在神庭內部的影響力膨脹到頂點,教宗他們怎麼能夠不出席呢?再這樣下去,教宗的位置都坐不住啦。嘿嘿,嘿嘿,真是有意思啊,他們來了這麼多的……神啊!”
酒店入口處,那些還沒有進去的以及絡繹到來的客人們,紛紛發出了驚呼聲,他們看着滿臉慈祥笑容,手持一柄權杖緩緩走來的教宗,滿臉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突然間,就有無數的客人衝了上去,把教宗一行緊緊的圍了起來,他們尖聲的叫嚷着,紛紛要求教宗給自己賜福,並且清除自己的罪孽。教宗微笑着,手指上帶着一點點的金色光芒,隨意的點在了那些幸運兒的額頭上。
墨菲斯托譏笑道:“人類,總是在犯錯後纔會想到神。看看那些要求清除罪孽的人吧,不知道他們又犯下了什麼樣的罪呢?唔,難道你們不覺得,使用自己的神力去挖掘他們的隱私,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情麼?”
萊茵哈特卻已經走了出來,他身穿一套雪白的法袍,左手輕輕的握着一本神典,穩重的把那本足足有五百頁厚,小牛皮封面的書託在自己的胸口,和聲說道:“諸位請進。教宗大人大駕光臨,請進,請進。”他擡頭看了看天空,突然笑道:“就要下雨了,大家還是快點進來吧。”隨着他的聲音,原本陽光和煦的天空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一團團的烏雲,陣陣雷霆聲響了起來。
那些客人們發出了驚呼聲,連忙簇擁着教宗等人往酒店入口處走過來。而教宗則是微微一笑,手上權杖突然發出了強烈的金光朝着空中一指,大笑道:“以神之威名,散開吧!”‘轟隆’一聲巨響,滿天烏雲頓時又突然化爲無形,明麗的陽光溫和的撒了下來。頓時信徒們一陣的驚呼,無不紛紛讚歎教宗的神力無邊,神的威能如海。
萊茵哈特身體微微一晃,輕輕的倒退了一步。他陰沉着臉蛋看着滿臉笑容燦爛的教宗,狠狠的想到:“雖然薇大人把我的力量全部轉化爲了真正的神力,可是畢竟我的絕對力量還是太弱小了。假如我力量的數量能夠有教宗這麼強大,他就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可是現在,他只能無奈的看着教宗一行人故意的堵在了酒店大門口,在那裡朝着越來越多的客人們宣揚着教義。
輕輕的咳嗽聲傳來,易塵身上居然套上了一件火紅色的法袍,胸前也掛着一個巴掌大的羽翼十字劍的徽章,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萊茵哈特,有時候,力量並不是絕對的。當你的力量無法對付一個人的時候,那麼,可以想辦法用某些陰謀詭計去對付他。”
沉默了一陣,萊茵哈特神色複雜的看着易塵說道:“哦?易先生以爲呢?”
易塵深深的看了萊茵哈特一眼,突然說道:“前天,暗殿所有的教士去新紐約市立醫院獻血,這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而我又是一個很好奇的人,所以,偷偷的看了看那些採集的血液的基因圖譜。”易塵微笑着,無比慈祥的看着萊茵哈特:“我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萊茵哈特卻是不想聽他說下去,他冷哼道:“易先生,現在還是先想辦法把這些客人弄進酒店吧,否則,這個酒會也就不用開了。真奇怪,難道說如今去義務獻血,醫院還給免費分析你的基因圖譜的麼?哈,真有意思!去!”隨着萊茵哈特最後一個單詞崩出來,天空突然一道拳頭粗細的雷火轟鳴着砸了下來。目標不是教宗他們,而是剛剛飛過他們頭頂的一輛重型磁懸浮車。
在無數客人們的驚呼聲中,那輛重型磁懸浮車渾身冒着黑煙,重重的朝着教宗他們當頭砸下。饒是教宗他們神力無邊,卻也被這件事情弄了個手忙腳亂。車內有十幾個酒店的工作人員,勢必不能用神力去摧毀它的,教宗等只能把車輛緩緩的接下,讓它穩穩的停在了酒店的門口。可是那黑煙瀰漫,能量塊燃燒發出的惡臭襲人,教宗他們卻是萬萬不能在酒店門口繼續傳教的了。
無奈之下,教宗只能勉強掛着笑容,帶着一行人當先走進了酒店。經過萊茵哈特身邊的身後,教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回頭說道:“至安大人,這位就是萊茵哈特白衣聖堂主教,我們神庭最近百年來最傑出的天才。”一邊介紹着,教宗一邊狐疑的看了易塵一眼。突然看到神庭內多了一個身穿紅衣聖堂法袍,卻根本就不認識的人,教宗自然感覺到奇怪。
至安在七御神的簇擁下,慢條斯理的打量了萊茵哈特半天,這才慢吞吞的點頭道:“這位就是萊茵哈特?唔,不如你離開暗殿,來我的屬下辦事吧,神說:給予最虔誠的信徒最好的,然後無情的貶低那些不好的信徒。萊茵哈特,怎麼樣?”至安的眼神裡,有一種很危險的光芒,有如一隻看到了美味的田鼠的山貓那樣的嗜血光芒。
易塵上前了一步,恰好擋在了萊茵哈特和至安之間,滿臉燦爛卻讓人無端感到害怕的笑意。他無比輕柔的說道:“至安大人?啊,真是可惜,萊茵哈特是我們暗殿第五長老梅林大人的門徒,他是不可能去教宗廳工作的!除非,教宗突然心臟病發作,讓梅林大人接掌教宗的職位,那又是完全不同的情況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至安,又用那種高高在上的不屑眼神看了看教宗突然陰雲密佈的臉蛋,陰笑道:“教宗大人,您看起來身板還是挺硬朗的。可是我們中國有句古話說:人吃五穀雜糧,必有三災六禍。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教宗的面色漸漸的嚴肅了起來,左手輕輕的揮動了一下,示意身後的隨從們把那些信徒遠遠的隔開,他陰冷的說道:“暗殿找了一個很了不得的盟友,地下世界的盟主大人,呵呵,這樣的話,我可以視爲是一種威脅麼?您不覺得,在我們神庭力量最強大的新紐約市威脅神庭的教宗,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輕輕的彈動了一下袖口,雖然上面沒有任何的灰塵,僅僅是想要讓其他人注意到他身上的這件法袍是屬於紅衣聖堂主教才能穿戴的,易塵嘿嘿笑道:“可笑麼?哦,不,一點都不可笑,親愛的。”易塵眼睛裡,同樣冒出了那種危險的,彷佛眼鏡蛇一樣冷酷近乎殘酷的寒光。“我威脅過很多很多人,然後他們凡是該死的都死了,教宗大人,您覺得呢?”
教宗冷冷的看了易塵一眼,冷酷的說道:“我等着,易先生。當然,也許我們之間可以有其他的解決途徑,我們也許也會變成朋友,嗯?”
易塵不再說話,滿臉帶着高深莫測的笑容,深深的看了教宗一眼,然後滿是微笑的看向了至安。“至安大人?唔,您真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唔,實在是太像了。哈哈哈哈哈哈,歡迎來參加這次的酒會,這預計着神庭的全面發展邁上了一個新臺階,不是麼?”
看着易塵那不可測的笑容,至安渾身有點發麻,竟然驚恐的微微退後了一步。但是他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猛的上前了兩步,鼻子都差點頂住了易塵的鼻子,惡狠狠的說道:“人類,你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一定會後悔的,我發誓!”隨後,他立刻轉向了萊茵哈特,陰損的說道:“哦,萊茵哈特,你拒絕了我的好意,所以,你肯定會後悔的,我發誓!就在不久的將來,你,會後悔的。”
冷哼了一聲,至安突然邪惡的笑起來:“教宗大人,我們還是進會場吧,不管怎麼樣,今天是神庭正式向外界宣佈成立能源集團以及相應措施的大好日子,你不出席是不應該的呀!唔,首先致詞的人,應該是你纔對。”
嘿嘿冷笑,至安就要往酒店內行去。突然間,斜次裡一根極大極粗的鋼矛狠狠的朝着至安的腦袋拍了下來,一個粗魯的聲音在大聲的詛咒着:“小白臉,你敢威脅安大爺的兄弟?你他媽的是在找死!老子敲死你這個狗孃養的雜碎!”
須知道,雅瑟神族的強悍在於他們那精純的超越絕大多數能量的神力,強大的力量、強橫的軀體,造成了他們站在生物的頂階,俯視絕大部分的高智能的生靈,能夠在這些生靈面前自詡爲神。可是,他們對於能量的應用,卻還處於一個比較原始的階段。大威力的神術,大威力的咒語,就是他們的一切攻擊手段。他們有一點點武技,也就是神術中的格鬥技,可是這些技能,在中國古武看來,卻是很粗陋的。
這也就決定了,當那長矛朝着至安當頭砸下的時候,至安根本找不出一個有效的方法來閃避過去。如果是一箇中國的武林高手,他起碼有十幾種步法在原地閃過這一擊,有數十種手法架住這一下並且立刻施以致命的反擊。而至安卻正好不會這些法門,他的本能反應就是朝着身邊一個瞬移出去三米,然後立刻用一道神光幹掉這個敢於冒犯神靈的人。
可是他的身邊,卻恰好圍滿了他的屬神,沒有空間讓他瞬移出去。而那長矛的速度卻又是極快的,所以這一下正好命中了至安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