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主殿,黑漆漆的地下密殿中,稀稀拉拉的站着七八名身穿各色長袍的老人。手持沉重權杖的教宗,赫然在列。
就在他們的正前二十幾米的地方,虛掛在空中的,是一輪閃亮的金光。那金色的圈子中間黑黝黝的,不知道深淺,而邊緣則是極細的一線金色,彷佛金絲在錦緞上繡成的圓月一樣,在這黑漆漆的密殿中顯得特別耀目。而那金色光圈的正下方,則是一道異常複雜的魔法陣,可以看到有極多閃動着淡淡白光的晶體,正鑲嵌在了那法陣的緊要所在。
一滴金色的液體突然伴隨着細細的呼嘯聲從那金色光圈中滴落,‘滴答’一聲,那金色液體落在了地上的魔法陣上,立刻朝着四周擴散了出去。金色的細細紋路,擴散出了十幾米,這才慢慢的消散。越來越多的金色液體,飛快的從那光圈中滴落,細碎的響聲越來越密集,而地上那金色的漣漪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漸漸的,空中地上,已經是一片金光。
然後,整個密殿的空間抖動了一下,一條金色的人影就從那金色光芒中慢慢的降落,倒在地上痛苦的喘息了幾聲後,這才慢慢站起,高高的昂着頭,緩步走了出來。隨後,又是一人,又是一人,又是一人……
最後,整個魔法陣都射出了刺目的白光,那金色的光圈更是擴張到了上百米直徑,隨着空間劇烈的抖動扭曲,一股彷佛鉛錠般沉重的壓力憑空升起,一個高條的人影慢慢的從金色光芒中滑落,猛的倒在了地上劇烈的咳嗽起來。他的身體顫抖哆嗦着,一道道濃烈的金光不斷的閃動,似乎就要衝破他的身軀破空飛起。那人艱難的掙扎着,良久,這才把身上爆跳的金光壓制了下去。
慢慢的爬了起來,這人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朝着地上的魔法陣狠狠的揮動了一下。頓時整個密殿的地面朝着地下陷下了三尺,那魔法陣更是被直接湮滅,絲毫痕跡都沒有留下,空中的金光也立時消散了。這人沙啞着嗓子低聲詛咒着:“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空間,有如你們這裡這樣難以降臨!這個空間,就應該被徹底的毀掉,所有的低級生物,都應該被毀掉。”
慢慢的上前了幾步,這個有着一頭淡青色長髮,冷酷的金色眸子,容貌死板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盛氣凌人感覺的年輕人,緩緩的開口道:“我是至安,在我們的語言中,至安的意思就是最神聖的光芒。我的父親,就是統治雅瑟神族的至高神。”眼裡突然冒出了憤怒的火焰,至安低沉的吼到:“可是你們這個鬼地方,居然讓我變得這麼難受!”
教宗的額頭差點都能碰到地面了,他恭恭敬敬的說道:“至安大人,對於這一點,我們非常的抱歉,可是……”
至安擺擺手,異常高傲的說道:“夠了,奴隸,你不需要解釋,你也沒有資格解釋這些。可是你們必須要謙恭,要自覺卑微,因爲你們這裡的這點破爛事情,父神居然把我派遣來了這裡!也正是因爲你們這裡的這點破爛的條件,居然讓我要揹負十倍的神力枷鎖才能以你們的形態降臨!你們知道麼?體內的神力如此的膨脹,是多麼難受的事情。”
一邁步,至安到了教宗的面前,右手伸出去冷哼道:“那件東西呢?父神要你們奪去的東西呢?趕快給我拿來看看。啊,真是好奇啊,難道真的可能是傳說中的那件東西?可以讓高階生物進一步進化的那件東西麼?”
教宗恭敬的從懷裡掏出了那已經縮小有如茶種一樣的魔器血池,極其小心的奉給了至安。至安眼裡露出了一絲貪婪的神光,緊緊的握住了那‘血池’,低沉的說道:“不錯,我能感受到,它的裡面有一種很奇妙的,非常奇異的,從來沒有見過的能量在流動。唔,真是奇怪,給我的感覺,和父神對我描述過的,不是很相同啊。”
教宗唯恐這個異常囂張跋扈的神子對自己有任何的懷疑,他立刻解釋道:“啊,至安大人……”
至安眼裡寒光閃動,右手輕輕的一挑,教宗已經彷佛炮彈一樣被轟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百米開外的圍牆上。那一擊的力量是如此沉重,教宗大半個身體都深深的陷入了那堅硬的花崗岩裡,慢慢的才隨着大堆的碎片,慢慢的滑了下來。至安冷酷的喝道:“奴隸啊,你應該稱呼我爲,至安殿下!殿下,多好聽的頭銜!我的父神是統治一切的至高神,難道我就不能有一個殿下的身份麼?”
所有在場的神庭教士驚訝的擡起頭,小心的看了至安一眼。要知道,雅瑟神族的神靈們,是從來沒有這麼多的講究的!他們從來就沒有說,會對自己的稱呼頭銜有任何的意見!這個至安,應該是雅瑟神族中的異類吧?教宗有點困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的跑到了至安身前,彎下了腰身,連連點頭應是。
滿意的擡起頭來,似乎忘記了眼前這個矮小乾枯的小老頭差點被自己一擊殺死的事情,至安隨手把那‘血池’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淡淡的說道:“算了,我是一個很大度的人,不會計較這點點小事的。記住,以後稱呼我爲殿下,記住了麼?好了,奴隸,給我說說看,這件神器,爲什麼給我的感覺,和父神給我描述過的不同?”
教宗咳嗽了幾聲,無聲無息的抹去了嘴角流出來的一點血絲,恭敬的回答道:“啊,殿下,尊貴的殿下,請傾聽您卑微的僕人的解釋。這件……神器,被那些可惡的黑暗生物用鮮血浸泡了數千年,所以,它的氣質產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當然,效用是絕對沒有變化的,我派遣出去的人,親眼看到了四翼血神從血池的血液中飛出來。”
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至安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低聲說道:“血液麼?那麼,我倒是要趁機試試。唔,這件事情,就先不要給我父神報告了。等我試過了這件神器的奇妙之處後,我會親自把他送回去的。”
腦袋四處轉了轉,看了看這黑漆漆的密殿,至安皺起了眉頭:“真是一個不舒適的地方。奴隸啊,你們聽好,我,偉大的至安殿下親自率領自己的屬神來到了這個世界,就是要監督你們去完成我父神的下達的任務,不允許你們有任何的偏差。可是,我,偉大的至安殿下,是一個非常有……”皺着眉頭想了半天,至安這才突然冒出了一個詞兒來:“我是一個非常有品味的神,所以你們的一切生活物資,都必須是最好的。”
他低頭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敢擡起頭來的教宗,以絕對的上位者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我的被子,必須是絲絨的,裡面的填充物必須是天然的天鵝絨毛。啊,枕頭裡面,要給我帶上薔薇的花瓣。我只喝純淨的,真正的從火山泉眼中流淌出來的礦泉水,以及起碼有百年窖藏曆史的紅酒或者白酒。”舔舔嘴脣,至安臉上無法掩飾的露出了一份貪婪:“吃的麼,自然是要你們這裡最好的東西。我很早就聽說,你們這個星球上,好吃的東西太多了,就比如說我在神界品嚐過的法國肥鵝肝,中國的扣熊掌,太美味了。”
教宗他們愕然的擡起頭來,相互看了看,半天一個字沒說出來。從神界降臨的神靈也有過這麼多,他們早就發現,雅瑟神族的成員,似乎對於生活方面的享受,那是一竅不通。很多人那是根本不進飲食!偶爾有人好奇品嚐一下教士們的飲食,一塊粗麪餅也就能夠打發掉他們了。可是今天,他們卻毫無疑問的,迎來了一個地道的美食家,一個奢侈的紈絝子弟。
卻聽得至安在那裡大聲嘆息起來:“還有,我的屬神們,十二個高階神,二十三個中階神,他們所需要的,都必須是最好的。”
一個同樣滿臉蠻橫的年輕人上前,大聲說道:“殿下,我想,您應該安排一下,我們等下的菜譜,我需要一隻香嫩的小松雞,用松露菌熬得爛爛的,簡直就是無上的美味呀!可惜,已經六百多年沒品嚐到這樣的美食了。”
一羣神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紛紛把自己最喜歡的菜式給報了上來,一時間這個密殿內,簡直就變成了一家酒樓,而那些神,就是在酒樓裡點菜的顧客一般。而教宗他們呢?一個個聽得是瞠目結舌,眼珠子慢慢的睜大,睜大,再睜大,有幾個身體不太好的主教,就差點一股子逆血衝上腦門,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萬能的至高神啊,您,您派遣來的使者……啊,饒恕我們吧,我們不該對神有任何的腹誹的。”教宗傻傻的看着至安,點頭哈腰的傻笑。
但是至安立刻就在教宗他們已經繃緊的心絃上,加上了最後一根稻草:“還有,我很喜歡美麗的少女,一定要是處女!啊哈,每隔你們這裡的標準時間七天,給我們送一個新的少女過來,一定要是最美麗的,身體有清潔的香氣的。啊,我喜歡那種**比較大的,你們有什麼要求麼?先給這些奴隸說清楚,省得他們辦不好這件事情。”
教宗‘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擡起頭來呆呆的看着眉飛色舞的至安,終於沒有任何言語了。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至高神下諭旨說,會派遣一個得力的神靈來幫助他們完成他的任務,卻派遣了自己的兒子下來。想必,至高神也受不了自己的兒子吧?他的身上,那是找不到一點雅瑟神族的風範了。甚至,教宗感覺,眼前的至安殿下,給人的感覺,就和上次偶然見過的契科夫一摸一樣!
至安的眉頭猛的皺起,右手再次揮動,教宗的身體猛的騰空而起,筆直的砸向了密殿的天花板。大塊大塊的碎石連同着教宗的身體一起掉了下來,一聲悶哼,教宗嘴裡噴出了大口大口的淺金色血液。至安驚訝的挑了一下眉頭,冷笑道:“奴隸,難怪你敢於在我的面前表現得這樣,難怪你似乎敢於對於我的意見有所不滿,難怪!居然有人給你授予了真正的神力,難道是我的父神麼?”
教宗艱難的爬了起來,他突然發現,眼前的至安,雖然品性上極其的惡劣,可是他的實力,卻是極其可怕的、深不可測的。不敢再表露出任何的異樣,教宗恭敬的走上前幾步,跪倒在了至安的身前。“尊貴的殿下,是的,您最卑微的僕人,得到了至高神的賞賜,讓我擁有了真正的神力。並且,至高神說,給予我真正的神力,就是要我去爲神完成那件事情。”
至安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教宗,慢慢的放下了再次舉起的右手。“這樣啊,是父神的意思,那麼,看來,你就算是奴隸,也是奴隸中比較受重視的極少數的一員了。能夠得到我的父神親自授予神力的奴隸頭,在我們雅瑟神族統治的無數世界中,加起來不會超過一百人。看來,父神真的很重視你們這裡的工作。”
教宗話裡藏着刺,慢吞吞的說道:“當然,當然可以看得出來至高神對於這項計劃的重視,否則爲什麼會派遣您下來呢?”
面色微微一變,至安雖然是神,卻哪裡是教宗這等奸詐老鬼的對手?立刻思緒就被教宗的幾句話引偏了方向。想到了降臨前無比嚴肅的至高神用那冷酷的語氣對自己吩咐的那些話語,至安囂張的氣焰立刻低落了下來。他臉上強行擠出了幾絲很陌生的微笑,朝着教宗點頭說道:“是的,我想起來了,父神的確這麼說過,嗯,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教宗淡淡的笑起來,至安出口詢問自己的傷勢,看來他的確是徹頭徹尾的一個紈絝子弟,並沒有什麼見識。如果他不是心虛害怕自己去向至高神說些他的不好的話,他又怎麼會這麼問呢?甚至教宗還看出來了,這位殿下,對於雅瑟神族的很多事情,那是一竅不通的。至高神難道會爲了一個僕人,而爲難自己的兒子麼?這個至安,還真的是很好控制啊。
連忙搖搖頭,教宗謙卑的笑起來:“哦,很抱歉,殿下,我方纔不小心,走路摔跤了。”
至安看着教宗,點頭說道:“摔跤了?”
教宗微笑,笑得很和煦:“是的,摔跤了。我們人類的肉體,不能和神靈們的神體相比,一不小心,就會受到傷害的。”
至安立刻笑起來:“這樣啊,那麼,我可以給你強化你的身體,最起碼可以讓你擁有神使的強大肉體!這樣,你不會再摔跤了吧?”
教宗心裡暗喜,卻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恭敬的說道:“當然不會了。殿下,請這邊來,這裡的燈光太昏暗了一點,實在不是一個舒適的場所。我給殿下已經準備好了最華貴的客房,殿下所要求的其他的東西,也很快都會準備好。”教宗得意的抿着嘴笑了笑,低聲說道:“神庭,在這個星球以及其他兩個星球的殖民地上,還是擁有很強大的力量的。”
至安卻又恢復了那高傲的模樣――自從教宗隱晦的表示不會把自己被打傷的事情彙報給至高神之後,至安立刻又恢復了本來的模樣。他冷冷的說道:“哦,是這樣?不錯,不錯。”不鹹不淡的讚賞了教宗幾句,至安突然問道:“不過,奴……你說,父神要追究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世界之軸?哈哈哈,太可笑了!難道擁有了那個東西,就能控制所有的世界麼?”
教宗驚訝的問道:“殿下您不知道麼?”
至安的臉色陰沉了一下,冷漠的說道:“不錯,我不知道。奴……你,給我說說看,到底能夠讓父神這麼緊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爲了這件事情,父神居然會主動的違背了我族的戒條,在有上位神的直系後代在你們這個星球上試煉的時候,居然讓我們降臨了。尤其,那個上位神,還是時令之神!真是……說吧,那是什麼東西?”
沒有回答至安的問題,教宗只是一步一步的在前帶路,手中的權杖輕輕的敲擊着地板,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時令之神?那天我感受到的不正常的神力波動,是神靈降臨了?試煉?沒錯,神典中有這麼一條,初生的神靈們在成熟前去試煉的世界,是不允許其他的神存在的,必須要讓他單獨的去應付一切。”
至安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沒錯,我知道,這是神典的規定!那天降臨的,是時令之神那個老傢伙的女兒薇,啊,真是一個美麗的姑娘,可惜,我們雅瑟神族的女神們,都是一點情趣都不知道的木頭!上次,我還是用暴力,才把力量之神的女兒給……啊,告訴我,什麼是世界之軸?那東西有什麼用途?”至安很自信的說道:“我敢肯定,時令之神交付給薇的任務,也是尋找那東西。”
一行人在黝黑深邃的甬道中慢慢的行走着,教宗淡淡的說道:“所謂的世界之軸,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東西,只是,根據至高神的推斷,應該是一件神器,一件奇妙的神器。它是一扇大門,一扇通向至高的力量的大門,一扇通往那種絕強的,可以輕鬆的毀滅一切的力量的大門。”
皺起眉頭,至安突然發現,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自己皺眉頭的次數,已經比過去數百年還要多很多次了。他有點疑惑,又有點貪婪的問道:“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唔,難道我們雅瑟神族所掌握的真正的神力,不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麼?什麼超能力、精神力、乃至你們的那種彷佛的神力,在我們的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紙片一樣的脆弱。”
教宗沒有回頭,而是很低沉的說道:“雅瑟神族給力量劃分了十個等級。”
至安立刻得意洋洋的吹噓道:“我當然知道這個劃分,難道你認爲本殿下不知道麼?我們雅瑟神族所擁有的真正的神力,父神告訴我說,是……”至安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似乎頭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第八等級?那麼,更高的兩個等級的能量,是什麼?”
咳嗽了幾聲,教宗顫巍巍的往前走着,他低沉的說道:“殿下,我們也不知道。可是,您要知道,在能量的數量都達到了一種極限的時候,能量的性質,就決定了他們的勝敗。六百年前,那位逆神者擁有的,是近乎兩個宇宙空間的全部力量!如此龐大的能量啊,可是卻也在至高神佔據了絕對優勢的神力面前失敗了。”
“高級的能量就彷佛鋼刀,低級的能量就彷佛木片,高級的能量有如烈火,低級的能量就有如干枯的野草。在居於上層的力量面前,只有百倍以上的低階能量,才能作出有效的反抗。所以,逆神者失敗了!在挑戰至高神的權威時,他失敗了。”
至安嘀咕着說道:“當然,我知道他失敗了。他們被驅逐出去的時候,我就在他們身邊。啊,逆神者,他們又有什麼不好呢?他們不過是對於力量和權力的追求,有這麼一點點太大的野心而已。”至安冷哼了一聲,冷漠的說道:“那麼,父神爲什麼這麼肯定,在這個地方能夠找到那種比我們的神力更加強大的力量?難道一切都是猜測麼?”
教宗回過頭來,輕輕的點頭說道:“不,殿下。六百年前大破滅戰爭時,至高神的意志是,徹底的摧毀逆神者他們的存在,抹去他們的一切痕跡。上位神降臨了,高階神降臨了,中階神降臨了。這麼多的神靈,原本可以徹底的摧毀這個宇宙,整個的世界都可以被摧毀。可是到了最後的戰果是,這麼多的神靈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至安高高的昂起頭,高傲的說道:“哦,那是因爲逆神者的黨羽太多,所以在重重圍攻之下,他們的神力被極大的消耗了,這才被抹去了自己的烙印。最起碼,那些降臨的神返回神界後,對我們的說法是這樣的。”
教宗乾笑起來:“哦啦啦,殿下,您真的相信這樣的話麼?在降臨的神靈面前,逆神者的黨羽,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勞的。不管他們使用了多大的能量,不管他們佈置了多少可怕的法陣,利用整個宇宙、整個自然的力量來對抗神靈們,可是在神靈們那真正的神力面前,一切的能量都被粉碎了!就彷佛用巨石去砸碎一顆雞蛋一樣的粉碎了。逆神者他們,那時候已經快要失敗了。”
“那麼……”至安驚詫的看着教宗的背影,低沉的問道:“爲什麼最後失敗的是我們?爲什麼最後父神居然停止了對他們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