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MP3生產那邊怎樣？”
秦林突然問道。
最近這幾個月，由於那件事的影響，採購MP3十分麻煩，每次收貨秦林都有些提心吊膽的，生怕出問題，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期望自家的生產工廠能早點建成。
“早着呢！”
褚青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秦林，這才兩個多月，你就想把廠子建好？
你以爲光是平平地、通通水電就完了？
生產車間不要搭建？機器不要採購？工人不要招募？
技術人員也還沒挖來，就連管理人員都還沒徹底談妥，哪那麼容易建好？
秦林臉上有些羞愧，這些天光關注麒麟雞排連鎖了，MP3工廠這邊他還真沒怎麼注意。
“那還要多久才行？”
秦林厚着臉皮問道。
畢竟自己可是給這個MP3生產工廠起了個麒麟高科的名字，這要是不攪點風雨出來，那豈不是白瞎了這個高大上的名字！
褚青翻了個白眼，就你那起名字的能力？
“大概還要兩個月吧，七月底這樣子差不多能完全建成。”
褚青也沒心思跟秦林計較這些，“還有，計算機院那邊你得催催了，讓他們山寨個軟件，這都多久了，還沒搞定？”
說到這個，秦林也有些鬱悶。
本來他以爲MP3的操作系統這類軟件，就跟電腦和手機上的系統差不多，知道架構的話應該很容易山寨出來，畢竟MP3結構很簡單，根本用不着什麼高端技術，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可是通過沈思琪搞到了很多“內部資料”。
但是後來他才知道，所謂的MP3軟件，其實分爲兩部分。
一部分是解碼和轉碼功能，可以將CD音質轉化爲MP3格式的東西，這個對於計算機院的那羣傢伙而言，在有“內部資料”的幫助下，並不算太難。
哪怕跟原版有差距，但差距也不算太大。
但是另一部分就比較麻煩了，也就是所謂的專門爲MP3所設計開發的固件。這種號稱具有軟件功能的硬件，實際上還是屬於軟件的一種，類似於電腦的底層BIOS。
02、03年這會兒，MP3的結構還是很簡單的，而且秦林也沒打算標新立異，前期還是用的最簡單的灰階液晶屏，功能比較少，照理說開發起來應該很簡單。
但問題是，這玩意實際上更多的屬於工科，咳咳，隔壁東大的強項。
金陵大學跟東大相愛相殺那麼多年，計算機院的那羣傢伙生怕搞出來的東西被人嘲諷，所以有些過於精益求精了，各種不滿意。
然後自然而然地，進度就慢了下來。
天地良心，秦林真不在乎這東西到底技術含量有多高，能用就行，有點小瑕疵什麼的，他完全不介意。
秦林本來搞MP3就是爲了賺快錢，也沒打算當成長久的生意。
等過兩年行情起來，直接賣掉工廠走人才是他的追求。
需要搞得那麼上心嗎？
誰知道卻被計算機院那羣傢伙當成了壓過隔壁一頭的武器，這事情的發展就不受秦林控制了，甚至秦林催過幾次還被人頂了回來，說他滿身銅臭味，不懂得技術的可貴！
卡奧，說得好像他們真是自己開發的一樣。
那些“內部資料”可都是自己給他們的，爲了拿到這些東西，秦林差點都把自己搭給了沈思琪，許下了多少不平等條約！
現在他們倒是裝起來了，氣得秦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可偏偏他還拿這羣傢伙沒辦法，誰叫秦林還指望着他們呢？
讓褚青交代獵頭公司挖人，結果到現在爲止，一個水平足夠的技術人才都沒有。
各家都把技術人員當成寶藏着掖着，外人根本接觸不到，能被挖到的，都是二流甚至三流的水平，這些人搞點具體工作還行，但撐不起大梁。
所以目前秦林還真就只能指望計算機院那羣不靠譜的傢伙。
“我再催催看吧。”
秦林硬着頭皮說道，跟技術人員打交道是最頭疼的。
這羣傢伙一點情商都沒有，也不管你是不是老闆，動不動就把你各種鄙視一通，偏偏你還得供着他們。
褚青自從跟他們打過一次交道之後，就死活不願意去了，各種藉口推諉。
沒辦法，秦林只好自己親自去催。
“實在不行就讓他們先研究着，我們直接買芯片。”
秦林下定決心，“飛利浦不是在園林市有工廠嗎？他們的芯片還是靠譜的，貴點就貴點，大不了我們前期少賺一點。”
這一刻，秦林十分懷念後世的網絡環境，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能在網上找到，哪用得着像現在這樣，一點破東西，研究個大半年都沒搞定。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MP3確實還是屬於高科技產品的，不管是飛利浦還是島國的索、東，甚至包括水果，都還處於起步階段，麻煩一點倒也正常。
“但飛利浦的芯片目前並不供應國內，而且實在是太貴了，我們走的是低端路線。”
垂青有些糾結。
“你似不似傻？”
秦林嫌棄地看向褚青，“他們不供應國內，不是他們不想賣，而是因爲沒有買的，有錢賺的生意他們會不幹？”
“還有，別說什麼低端路線，我的MP3設計專利馬上就要申請下來了，到時候，我們就是具有自己專利的高端產品，懂嗎？！”
“……”
褚青有些無語，什麼高端產品，不就是外觀設計稍微好看一點嗎？
除此之外，還有半點優點嗎？
自家的事自家清楚，按照褚青的估計，自家MP3工廠哪怕建好了，由於技術人員和設備的差距，山寨出來的MP3能達到島國水平的八成就不錯了。
就這你還敢號稱高端產品？也不怕丟人！
“不想跟你說話。”
秦林嫌棄地轉過頭，怪不得褚青這傢伙好幾次創業全失敗了，眼光太差。
這年頭，只要顏值夠高，性能什麼的重要嗎？
紅藍兄弟說，只要給我一個美顏攝像頭，我可以讓所有女性爲我付錢。
我家大魅族爲什麼後來被大米欺壓成那樣依舊還能死而復生？還不是因爲長得好看？
就連水果，要不是4太過好看，你信不信它想風靡全球至少得多花五年，甚至有可能還會失敗？
這年頭，就是一個看臉的時代，顏值即正義！
你褚青竟然覺得不重要？
“沒救了。”
秦林對着褚青搖搖頭，“過段時間，讓你見證一下奇蹟的力量。”
“真有那麼厲害？”
褚青嘀咕，不就是個外殼嗎？
雖然他也承認，秦林設計的MP3外形確實很好看，連他都有種驚豔的感覺，但MP3是聽歌用的啊，你音質比不上別人，操作也不方便，再怎麼好看也沒用吧？
秦林翻了個白眼，誰告訴你MP3的主要功能是聽歌？
“不是聽歌是什麼？”
“當然是用來裝……咳咳，體現自己與衆不同的。”
這時候的MP3，妥妥走在時代潮流的高科技產品，其逼格絕對不低於後世的最新款水果。
走在路上，耳機一掛，裝比指數——五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