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社團招新現場,楚陽悠哉悠哉地閒逛,一路上向他拋出橄欖枝的人可不少。
尤其是那些小女生,看到楚陽時簡直一副花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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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花癡只是楚陽的感覺,人家只是臉有點紅,眼神閃爍,時不時地瞄向他。
膽大的則直勾勾地看着他,那模樣整一個灰太狼看喜洋洋。
爲了看他,不少小女生甚至忘了招呼自己眼前的新生,招呼着的則直接忘詞,乾脆停下了。以至於不少新生看向楚陽的眼神就帶着幽怨,心說:哥們,你夠了吧,沒事長那麼帥幹嘛?
楚陽聳肩,意思是我也不想啊,我也經常爲自己長得太帥而煩惱。
……
楚陽繼續流連,所過之處,幾乎所有社團都向他發送了邀請,奈何他都不感興趣。路過吉他社之時才停了下來。
吸引他停下來的是悅耳的吉他絃聲。
循聲望去,引入眼簾的竟是一位小姐姐,外表不算出衆,但還算恬靜。
小姐姐手中的是一把古典吉他,材料看起來非常名貴。楚陽也是識貨的人,透過音色,這把吉他等級至少達到專業級,價值上萬。
看來,這個小姐姐家裡條件不錯啊。
見楚陽停了下來,兩位吉他社的小姐姐適時發出邀請:“同學,加入吉他社嗎?”她們早就注意到楚陽了,後者的賣相簡直不要太好,若能跟後者一個社團,做夢都能笑醒啊。
無怪她們花癡,食色性也。在這方面,男人和女人都一樣。所謂秀色可餐,能和一位養眼的大帥哥呆在一起,誰不願意?
“有什麼要求嗎?”楚陽問。
“沒有,會彈吉他就行。”一位小姐姐道。
“可惜我不會。”楚陽笑道,這自然是託詞,聞聲就能辨吉他的等級,可見楚陽對吉他也是研究過不少的。只是他正事不少,可沒時間浪費在吉他之上。
“哎,同學,別走啊,不會也不要緊,我們可以教的。咱們同濟的吉他社本來就是吉他愛好者的交流協會,曾經還出過明星人物呢,而且還有專業的吉他教師掛靠,關鍵還美女如雲,絕對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眼見楚陽要走,旁邊那個小姐姐趕緊喊住楚陽說道。
“得了吧,就吉他社那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社團還美女如雲?蒙誰呢?”
“就是,比美女,哪個社團能夠比得上咱們詩社啊?”吉他社毗鄰詩社,此時插嘴的就是詩社的兩位小姐姐。
“嘖,男女比例失調怎麼了?男女比例失調就不能美女如雲?我們要的是質,不是量,這叫寧缺毋濫。”吉他社的小姐姐針鋒相對。
“可惜我們社團不但有質,還有量,你說氣不氣?”詩社的小姐姐揶揄。
“氣倒不至於,只是覺得好笑。你們那也叫質?在我們吉他社的李雅欣面前,都是渣渣。”吉他社的小姐姐迴應。
“你這話把我們詩社的蘇婉瑜放在哪裡?我如果記得不錯的話,去年的同濟十大人氣才女評選,貌似我們詩社的蘇婉瑜排在李雅欣前面?”
“……什麼才女評選,那只是好事之徒搞出來的花邊新聞,能作數嗎?”
“你說不算就不算咯,數百個同學參與投票得出來的結果,你若不承認我能有什麼辦法?”
“……”
這時,嚴大禹終於發現了楚陽,走過來打招呼道:“老大,你怎麼來了?你也要加入詩社嗎?別啊,你得給我等屌絲留下一條活路。”
“沒,我只是路過。”楚陽低聲說。
“那也是我們雅欣低調,根本不屑於爭這個名頭,不像某人,嘖嘖嘖……”
“都快親自下場了還不屑於爭?我們家婉瑜纔算真正的與世無爭呢。”
詩社和吉他社的小姐姐之間的戰場還在繼續,甚至都忘了一旁的楚陽,趁他們不注意,楚陽趕緊一手摟過嚴大禹,偷偷溜走。
“大禹,李雅欣和蘇婉瑜是誰?我剛剛怎麼聞到了一股火藥味?”楚陽問。
“不是吧?老大,你連李雅欣和蘇婉瑜都不知道?”嚴大禹詫異道。
“我應該知道嗎?”
“當然應該,這兩位都是去年的新生,李雅欣就讀於工商管理學院,蘇婉瑜來自外語學院,都是集才華與美貌於一身的美女。去年,咱們狼友大軍辦了個同濟十大人氣才女評選,李雅欣和蘇婉瑜都在榜上,評選結果蘇婉瑜比李雅欣高出一名。李雅欣和蘇婉瑜本人在不在意不知道,她們的朋友以及所在的社團倒是槓上了,詩社和吉他社的小姐姐之間的火藥味就是因此而來。”
“大禹,你可以啊,打聽得那麼清楚?”
“那是老大你太落伍了,我輩狼友,連同濟的十大才女之二都不知道,還怎麼混?”嚴大禹嘚瑟道。
“好吧。”楚陽點頭,很快就被前方的人山人海吸引了,“咦,那是什麼社團?怎麼那麼多人?”
“那是氣功社,當然多人了。老大,你知道氣功嗎?聽說很厲害呢。”嚴大禹理所當然道。
“……”楚陽當然知道氣功,那是八九十年代持續了十數年的一場鬧劇。他只是沒有想到,在秉承科學,反對迷信的同濟大學,竟然也有氣功社的存在。
不過想想也正常,實在是這場鬧劇太瘋狂了啊。瘋狂到國家都被帶到了山溝裡,成立了相關部門。
當然,也不能怪國家,因爲就連美國和蘇聯也有特異功能部門啊。
二戰後,蘇聯和美國都曾爲軍事目的進行過人體特異功能和超自然力量研究,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華夏軍方和科學界。
別人有特異功能和超能力,我們總得挖掘出能夠與之抗衡的能力吧?出於軍事國防的目的,一些高層人士明確支持特異功能研究。
81年,中醫氣功科學研究會成立,氣功熱開始向全國蔓延。
就連國家都被帶到了山溝裡,在這種狂熱的氣氛下,很多知識分子當然也不能免俗。
某位近代詩人85年就開始學習氣功。他曾這樣記載道:“通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他覺得身體健壯了許多,寫作時頭昏腦脹的狀態逐漸消失。”
又過了一段時間,在一次的課堂上,這位詩人直接胡言亂語,稱自己練通了“小週天”,可以自由的運氣了。
89年某月某日,他曾寫了封信給親人,其中提到“如若我精神分裂,或自殺,或突然死亡,一定要找某某單位某某人報仇,但首先必須學好氣功”。
第二日,他在山海關臥軌自殺,年僅25歲,所留遺書裡都稱自己有練氣功走火入魔的感覺。
還稱自己是被害而死,兇手是邪惡奸險的道教敗類,是他們徒使自己的耳朵充滿了幻聽,從而走火入魔。嘖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