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我說了算。”韓楓也坐了起來。
“你這是故意的吧?”
陳經天氣頂腦瓜門,已經有點兒要控制不住了,“來來來,一直聽說你挺能打,來——”
說完,就是一個飛撲,抓向正起身的韓楓。
這他麼是醉了啊——王八蛋帶了三四個妹子一起出來玩,還打我姐的主意,狗日的!
本來就心思淡性不知所爲的韓楓,瞬間也是怒氣大發,哪裡還管他三七二十一,上輩子那股子最恨有錢有勢還壓人的這羣人的憤青勁冒了出來!
只是一側身,撲身而來的傢伙一個收勢不住,扎進了草叢。
韓楓就勢騎壓了上去,一頓狠捶!
幾十拳揍下去,直到打的這傢伙半天都不再吭聲了,這才放手。
然後自己也虛脫了,全身的汗水一起渾着,扔進了草叢。
半天,陳經天才動了動,全身都要碎了一樣,動哪兒哪疼。
“我,我就他麼問了一句,你就這麼揍我,姓韓的你是不是喜歡你姐。”陳經天說話還成,韓楓也沒打他臉,趴在草裡,含渾着說話,“我這要是追你姐,你是不是敢殺了我?”
щщщ▪ TTKдN▪ C〇
“嗯。”
韓楓未置於否,剛纔這個二逼問話的時候,心被扎的那下子,當真不好受。
打完了,這纔好受點兒。
“還打嗎?”韓楓反問。
“我又不二。”陳經天無語了,“你這不是能打,你這是太能打了!和特種兵練的吧?”
“啊。”韓楓叼了根草,把手墊到頭下枕上,心情終於好受了些。也不知道爲什麼不好受,她倆一起唱我不能說的聲音一直迴盪在耳朵邊上。
其實,最不能說的是我!
韓楓的心情實在沒人能傾訴,剛剛好有這麼一個出氣人肉靶子打打,正好疏解了一下煩躁的心情。可惜,他不打了。
“艹。”陳經天罵了一句,“你不是人。喜歡就追唄,怕血緣?那個有啥!”
韓楓沒理他。
陳經天接着話嘮,“我是認真的,你打我,我也要追她。”
二話不說,韓楓撲上去又是一頓狠捶!
“丫個惡棍,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有幾個女友,看看你車裡的那三個,別說都是普通朋友!”
“喂,我馬上就和她們斷絕關係不行嗎?”
陳經天已經動彈不得,可仍然不放棄,“你打我沒道理啊?你打我有意思嗎,我連還手都還不了。我他麼是明白方華當時的心情了,你這個似乎有點兒不對啊,用的是俄羅斯的什麼格鬥術吧,我草!你咋可能是個學生,你就是個畜生、變態、殺人狂,啊,都不對,還是個性無能!”
打不過,就在嘴巴上找,陳經天開罵,韓楓並不理他,他一直罵。
罵半天韓楓不接茬,陳經天只能自己回正題。
“我真的是認真的。除非你打死我,否則,蘇玲花,我是追定了。”
陳經天也是個犟種。
韓楓這下沒有再打他。
悠悠的看着夜空上掛着的半月,“你,真的是認真的?”
“真的。”努力的翻過來,躺到韓楓身邊兒,“不打了?”
韓楓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兩人拎着酒瓶子回到篝火圈前,晃裡晃當的跟着一起跳。沒一會兒,韓楓醉倒扔進了草叢,被王碩揹回了帳篷。玲花找來幾種奇怪的花草浸了熱水給他灌下,扶他到軟布牀上睡下這才離開。
第二天四點鐘,韓楓準時起牀,長跑,十公里過後一身汗後打拳,大聲朗讀英語文章,從不間斷的生活規律並沒有因莫名其妙的醉酒有什麼影響。
一切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帶着雲希去採蘑菇,陪着玲花唱歌。教雲希騎馬,和玲花一起馳騁在草原上。別的人騎馬能慢步小跑就已經大驚小叫,他們兩個騎馬帶着雲希像飛一樣掠過的時候,不知有多少人羨慕,陳經天開車很牛,可他連馬背都不敢上去,望馬興嘆,看着心裡喜歡的那個姑娘和別人興高采烈的飛馳,那滋味要怎麼堵就怎麼堵。
中午飯後,這一隊人馬開拔,轉而向東北,進入沙海。
一望無際的沙地丘陵,和嶺西的草原簡直就像換了一個國度來到中東一樣,女生們都圍起了紗巾,男人們個個帶上了面罩,只要風一起,沙就會漫開飛。
不起風,靜美無寂的沙漠簡直美爆。到傍晚時分,抵達西沙窩子村,天淨沙林場的駐地。
半年來,這兒最近的一片小山坡已經蔭起了綠色,固沙草鏈式成網,鎖住了最近的沙魔之頭,如果能在天上看,就像把妖魔的尖嘴鎖住了一般,比起面積來這一點點兒簡直微不足道。
在沙土相界的線上,葉方華修了七八座磚房,還建了蓄水池,打了一眼深水井,林場的小院搞的也不錯,掛起了國家單位的牌子,種上了大棵的楊榆,和最初時來的小破房相比,已經看不出來。
營地就設在林場的旁邊兒,一大片已經平整完的空地,陳經天和葉方華兩個握了下手,隨後開始設營,安排人員車輛,因爲在後天進場來玩的還有一夥人,所以加上王碩等幾個人,很是忙乎了半天,人吃馬喂的三天時間。
這次多達幾十臺車上百人的活動,拉來了三個贊助商,其中就有燕京啤酒。
他們今天也到了,正在拉條幅和立各種廣告,而路線就是從營地正北的沙丘開始,在沙窩子裡轉個九曲十八環,經過東北角的沙湖沙坡下邊後再從正東方向轉回來,全程125公里,愛玩車的一羣京哥聽說500公里遠就有這麼個能玩沙地的場,有葉和陳張羅,能來的基本都來了,其中一大部分還給林場捐助過。聽說捐款的都會在旁邊的石牆上擁有帶名字的石頭,有好些人過去石牆上尋找自己的名字。
陪着雲希去好玩的沙石底下翻蠍子,找到了明月初升的時候也沒找到一隻,不過兩人都樂此不疲。
“也許下一塊石頭下就有了呢?”
就這麼着,翻了上百塊石頭,走出去幾公里遠,回來的時候,韓楓揹着已經累癱的雲希慢慢往回走。丫頭趴在背上,摟着韓楓的脖子。
“小楓哥哥,玲花姐說,她這輩子非你不嫁。”雲希幽幽的說,“我聽烏日娜姐姐說,你和玲花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過家家都從來都是阿爸和阿媽的角色,你可不能辜負了姐姐。你說過要負責的,可不能始亂終棄,當壞壞的陳世美和張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