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王大富看比賽看的入了迷,李瑜幫他又續上一根香菸,然後悄無聲息的退到了自己牀鋪邊上,不斷衝着常舒謙勾手指,示意對方趕緊過來。
誰知道白天還看起來百精百靈的常大腦袋,此時卻像個鵪鶉似的,就知道傻乎乎的站在寢室門邊,對於李瑜的小動作完全視而不見。
側頭打量一下王大富,發現這位老哥還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李瑜躡手躡腳的湊到常舒謙身邊,一把就將他的耳朵拎到自己嘴邊。
“嘶……疼、疼……唔唔!”耳朵被扯的疼痛難忍,常舒謙一邊吸着冷氣一邊低呼出聲,李瑜見狀連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小子小點聲,不怕舍管反應過來繼續記你們班級姓名?!”見常舒謙滿是不服氣的樣子,李瑜心裡非常困惑。
明明剛纔這幾個小子還被舍管嚇得噤若寒蟬,怎麼現在自己提醒他,常舒謙竟然是這麼一副表情。
心底狐疑手上就稍稍鬆了一點勁道,常舒謙用力一掙就脫離了李瑜的控制,只見他滿不在乎的嘀咕:“還裝呢?記什麼名字班級啊,你不是認識他麼?”
“嗯?!”李瑜被常舒謙說的一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是剛纔自己表現的太自來熟,竟然把這幾個圍觀的都唬住了。
“認識什麼啊?認識他能查我的寢室?這是硬搭上的關係,你趕緊去隔壁借一壺開水,咱們好煙好茶的伺候上,先把這關扛過去再說!”
聽到李瑜竟然以前不認識王大富,常舒謙整個人都呆住了,剛纔他見兩人那副熟絡的樣子,還真的以爲兩人早有交情。
一邊連連點頭往外走,常舒謙一邊在心裡感嘆:“這個李瑜還真了不得,都不認識人家,還有把柄落到對方手裡,竟然能三言兩語就混上關係,厲害厲害!”
剛纔李瑜招呼常舒謙的時候,林樂水等人也在一邊聽到了兩人的交談,其實他們一開始也像常舒謙想的一樣,以爲李瑜和舍管是熟人。
現在發現事情不是他們想的那樣,此時也有些緊張起來,不過看了看李瑜冷靜的面容,幾人還是勉強壓住了心裡的慌亂。
可是要讓林樂水師徒四人聽到李瑜的心裡話,他們估計就沒有那麼輕鬆自在了,此時的李瑜正在琢磨着:“實在不行,就把常舒謙他們賣了算了,我這忙前忙後的……”
不多時常舒謙非常狗腿的從隔壁寢室借了一壺開水,滿臉堆笑衝李瑜要來櫃門鑰匙,從櫃子裡翻出茶葉,動作熟練至極的去給王大富倒水沖茶。
吸溜一口茶水、吧嗒兩口香菸,電視上面女足比賽踢的也如火如荼,此時的王大富自在的不得了。
半靠在牀鋪上面的李瑜見王大富逍遙自在的樣子,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正好被一直在邊上緊張觀察他神情常舒謙看到。
就見這小子頂着個大腦袋,滿臉諂媚的湊了過來:“瑜哥,這舍管算是被咱伺候明白了吧?應該……”
雖然常舒謙沒有把後面的話都說出來,不過李瑜也知道他的意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李瑜語氣不是很肯定的說道:“我估計是沒什麼問題,待會見機行事吧!”
一場足球比賽就在李瑜等人心裡七上八下中結束了,看完比賽喝完茶的王大富,一臉意猶未盡的站起了身。
林樂水和常舒謙幾人見狀,知道現在就是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候了,他們是真的不想被學校記過。
可是這種時候,他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前搭個話,如果不去求情是不是會更好一些,所以一個個全都僵在了原地。
李瑜見狀暗自搖頭,只好自己兩步湊到王大富身邊,臉上的笑容沒有刻意討好,只是很溫和的笑着:“這就回去啊王哥?不再看會了?!”
本來站起身還想着萬一這幾個學生來求情,自己應該怎麼應對的王大富,聽到李瑜的話一下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只見他神情很是放鬆,就好像真的是去朋友家一起看了場球,現在球看完了要告辭一般,滿臉笑容的說道:“不待了不待了,後半夜還得巡樓呢,你們也早點睡!”
“得!那我也不留您了,你晚上巡夜怪辛苦的,剩下這半包煙您拿着,明天還是這個時間,等你來一起看球啊!”李瑜不由分說將剩下的半包雙喜塞到王大富手裡,一邊嘴裡客套着一邊往外扶他。
“這怎麼說的?這怎麼說的?我不能……哎哎!好了好了,明天是吧?!”王大富一開始還試着掙脫兩下,結果卻被李瑜死死的按住手,只好順勢將煙揣起來,然後滿臉笑容的應承明天一起看比賽。
等到王大富趿着鞋的“啪嗒啪嗒……”腳步聲逐漸遠去,常舒謙和林樂水等人才像虛脫一樣,全部軟軟的堆到了地上。
話說剛纔那一個多小時,可是給他們幾個嚇壞了,如果真的被舍管記錄了姓名班級,真不是開玩笑的。
剛纔心情緊張是一方面,大氣不敢出的站在一邊,可也很消耗體力,現在精神放鬆以後,一個個就覺得腳軟的很。
“哈……欠!你們幾個自己找位置擠擠啊!我是得睡了!”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李瑜伸着懶腰一頭紮在牀上,隨口說了一句翻身就想睡覺。
稍微緩過來一點的常舒謙連忙湊到李瑜牀邊,滿眼冒着小星星似的說道:“瑜哥、瑜哥,你先別睡啊,你說說你是怎麼搞定那個王大富的?你兩之前真的不認識?!”
雖然李瑜已經說過一次,他和舍管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可是常舒謙想來想去心裡還是有些不信。
現在見舍管已經走了,此時正是他好奇心最旺盛的時候,哪裡能夠忍住,不上李瑜這裡問個明白的道理。
“你小子好煩啊,說了是今天剛認識的,快別磨嘰了,自己找地方睡,不過別惦記我的牀啊,我不習慣樓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