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簡直被眼前的一幕驚訝的目瞪口呆,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只有不到半米高的音箱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隔着幾米的距離能把玻璃都震碎。
其實一般來說,普通低音炮想把玻璃震碎是很罕見的,而且震碎玻璃靠的不是音量,而是利用的聲音共振的原理。
共振物理學上的一個運用頻率非常高的專業術語,是指一物理系統在特定頻率下,比其他頻率以更大的振幅做振動的情形;這些特定頻率稱之爲共振頻率。在共振頻率下,很小的週期振動便可產生很大的振動,因爲系統儲存了動能。
所以當聲音的頻率在某些頻率下會和一些形成更大幅度的震動,這種共振會造成聲波在物體中的一種儲能,而當這種能量存儲到一定程度後,自然就會對物體造成破壞。
玻璃是混合物,其中有硅酸鹽和大量的二氧化硅以及其他的雜質,所以不存在固有頻率,但是對於石英玻璃,是有的,在20000*(1+8%)Hz之間,人的聲帶頻率一般不高於2000Hz,因此很少能把玻璃振碎(共振),但是有些特殊的女高音則可以達到這種頻率,所以後世會出現有人在電視和網絡上表演高音震碎玻璃杯的技術。
段雲的這臺低音炮調頻的最高點正好能和玻璃形成共振,所以就發生了剛纔的一幕。
“我賠我賠!”
過了半響,曹東這次回過神來,連聲對段雲應道。
“太牛了……”
“難怪段哥把這東西叫低音炮,果然是名副其實啊。”
“簡直神了!段哥連這種東西都能做出來……”
下一刻,屋裡幾人紛紛圍觀起了這個威力驚人的音箱,臉上都是驚訝之色。
以他們的文化技術水平自然是無法理解這種事情的原理的,所以對這種音箱設備感到好奇的同時,對段雲高超的設計能力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另外這個低音炮的研製成功,對段雲團隊的士氣提升也非常大,曹東等人見識到了段雲強大的電子產品設計能力,讓他們對段雲更多了幾分敬服,也對這個作坊未來的發展憑添了幾分信心。
“看歸看,別上手亂動啊。”段雲提醒了一句。
“哥,這玩意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是啊,這種音響太神奇了,我看進口音箱也沒這裡厲害吧。”
曹東等人很快就意識到了段雲這個新產品的商業價值。
“沒那麼容易。”段雲聞言搖搖頭,接着說道:“這玩意定價高了買的人不會多,定價低了咱們吃虧,而且識貨的人也不多,等這個週日我試着到城裡推銷下,如果想買的人多的話,咱們就多做幾個。”
在段雲看來,他這種高品質的自制音響目前還只能最精品高價小批量定製的銷售方法,畢竟井師傅製作的這種音響工序比較複雜,一個月最多也就能做十多個,所以價格定的太低的話沒多少賺頭。
不過段雲考慮的比較長遠,前期他並沒指望能賣出多少低音炮,在他看來,隨着國內音樂發燒友越來越多,以及市裡的有錢人越來越多,段雲這種低音炮肯定會迎來一波熱銷的,另外井師傅現在也開始大量囤積製作這種音響的木材,將來這種低音炮成爲自己攤子繼天線之後的第二種熱銷產品!
幾個人圍着音箱看了一會兒後,就被段雲打發走繼續幹活去了。
隨後,爲了避免音箱被損壞,段雲隨即騎着車子將音箱帶回來家中,放在了自己牀鋪的下面,打算週日去四牌樓無線電愛好者之家那裡推銷一波。
晚上七點,段雲如同往常一樣來到夜校上課。
今天段雲心情還是不錯的,搞定了音箱的事情,無疑是多了一條財路。
進入教室後,段雲如同往常一樣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讓段雲有些意外的是,程清妍和於淑蘭兩人似乎已經換了位置,於淑蘭現在和段雲只隔着一條過道。
“段雲,這個週日,咱們還去滑旱冰吧。”看到段雲坐下後,於淑蘭問道。
“最近天氣有點熱,我覺得咱們去水泊寺游泳比較好。”段雲轉頭回了於淑蘭一句。
今天的程清妍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一番的,頭髮像是剛燙過的,穿着畫格子的連衣裙,湊過來說話的時候,段雲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一股濃香。
“行啊,那我和我幾個朋友說一聲,讓她們準備好泳衣。”於淑蘭有些興奮的說道。
“哎?你們這是去哪兒玩啊,都是同學,也帶上我們唄。”此時坐在前面一排的班長宋國忠聽到兩人對話後,也滿臉笑容的湊過來說道。
“是啊,大家一起組織去玩唄。”旁邊又有一個男學員湊過來說道。
“我們人夠了。”於淑蘭見狀,頓時收斂笑容淡淡的搪塞了一句。
雖然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於淑蘭火爆的小脾氣收斂了很多,對人也和善了很多,但這只是面對段雲的時候,而對其他的男人,她依舊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
“那咱們就說好了啊,這個週日老地方集合。”段雲微笑着說道。
其實上次週日滑完旱冰回來的時候,段雲就已經和曹東他們說好了這個星期日繼續集體活動了,只是段雲還沒和說出來,於淑蘭就已經先主動提出來了。
“行,那咱們週日見。”於淑蘭臉上也露出的笑容。
晚上上完課,如同往常一樣,段雲和程清妍於淑蘭三人一起騎車回家。
如今三人的關係已經很熟絡了,一路上有說有笑,顯得非常輕鬆。
程清妍到家後,段雲又再次把於淑蘭送到了家門口。
“行了,就送到這裡吧。”眼見快到自己家單元口的時候,於淑蘭示意段雲不用送了。
“前面路黑……”
“真的不用了。”
“那你慢走啊。”段雲聞言微笑着安頓了一句,時候調轉車頭離開了。
看到段雲離開,於淑蘭用手掠了下頭髮,重新蹬上了車子。
而與此同時,遠處一個菸頭忽明忽滅,穿着二股筋背心拖鞋的於建國看着前方剛剛離開的段雲,眉頭頓時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