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等待答案的過程是那樣漫長, 使人煎熬,“我先回學校,等你想好了再來告訴我。”

德拉科依舊沒有開口, 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也許在他的心中, 是在猶豫, 是在尋找答案。我一個人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初春的陽光緩緩照射而下,指尖卻是一片冰涼,試着將手緩緩擡起, 阻隔太陽光線與眼睛的焦觸,感受這一份暖意。

往來的學生或談笑, 或三兩成羣而走。嬌嗔喜怒, 每一種表情都生機勃勃。突然想起前幾日鄧布利多, 不應該說是王俊對我說的話,“將來準備怎麼樣?”

“繼續在巫師界生活, 還是回到普通世界?”

我沒有答案,成爲辛西婭的我,有了家人,朋友……愛的人,她們都在這個巫師的世界之中, 而曾經熟悉的世界, 現在對我早已變得陌生, 1994年的英倫, 我並不認識。

“將來想做什麼?”

我當時有些好笑, 王俊不愧是大學的老師,問出的問題就像是那是我們的輔導員, 大學作爲大部分人踏上社會前最後的象牙塔,很多人都開始面對這些問題,想着將來要從事的職業,將來要走的路。霍格沃茨的教學只有七年,五年級的時候所有的學生就需要面對O•W•Ls。漸漸開始確立以後的方向。

或許,我是該好好考慮這些,我的未來不會因爲任何原因和別人捆綁在一起,我的生活也並不只是只有德拉科。

收回手指,結束這有些可笑的動作,我在心裡對着自己說,沒什麼。

卻明白,這一切也不過是自我催眠。

在回程的路上看到了金妮和凱琳,她們兩傻傻的站在路邊,似乎在討論什麼,一邊朝路邊不斷張望,金妮先開到了我,向我不停揮手,又扯了在一旁的凱琳指向我,我小跑了過去,“你們怎麼在這?”

“你總是要會學校的不是麼?”金妮笑道。“旁邊那桌女生太吵了,我們索性出來,凱琳又不願意站在酒吧門口,所以便在這裡等你。”

我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忽然之間,沉重的心情也得到了些舒緩,“謝謝。我……”

“沒事,沒事,和馬爾福那傢伙談的怎麼樣了?”

一上來直奔主題的凱琳還真是讓我啼笑皆非,我舔了舔嘴脣,“只是讓他在我和潘西之間好好想想。”

“答案呢?你沒和他一起回來,不會……”

“他只是還沒有想好,”打斷凱琳的猜想,“你說,十年後的我們,二十年後的我們,還會是這樣麼?”

凱琳對我突然的提問一頭霧水,“什麼?你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只是突然想到而已,我們還太年輕不是麼,會有變化很正常。”

“好了,親愛的,別胡思亂想了。”凱琳拉住我的手,“我們回去吧,你呀,總是想得太多。”

我們三個人並肩走了回去,凱琳握住我的手,比我的手溫更加溫暖,好像真是如此,自從因緣際會來到這裡,我就經常如此,想的太多,憂慮的太多,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個三年級的學生,該多好。

下午因爲不再需要去斯內普的辦公室,我們三個坐在了公共休息室寫作業,偶或休息的時候聊聊天,時間很快的過去了,晚餐的時候,我在禮堂看見了德拉科,他坐在一羣男生之間,平時形影不離的潘西坐到了達芙妮•格林格拉斯身邊。

他並沒有看向我,只是若有所思的撐着頭,低頭看着餐桌,一旁克拉布和高爾忙着和食物奮鬥。

“嗨,幾位可愛的小姐,今天晚上來看決鬥比賽麼。”喬治朝我們打招呼道,一旁的弗雷德笑着看着我們。

“當然,你們也報名了?”

“自然,就是不知道麥格教授會不會派我們出賽,你們不知道每週的最終獲勝者有三十金加隆麼?”回答我們的是弗雷德,我們幾個搖搖頭。

有這樣的噱頭,也難怪會有那麼多學生參加,三十金加隆對學生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鄧布利多還真是大方。”

“反正霍格沃茨有那麼一羣貴族董事,這點算什麼。”一旁的安吉麗娜接口道。

我們點點頭,確實,霍格沃茨雖然並不奢華,但光從餐桌上的豐盛來看,就知道資金充沛。“你們沒有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麼”安吉麗娜問道,“馬爾福家現在掌握了整個英國巫師們幾乎所有的經濟,學校,醫院……魔法部似乎對馬爾福家特別偏愛,給了他們格外的優惠。”

說完意識到我在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當然,我只是就事論事。”

我戳了戳盤子裡的焦糖布丁,低頭看着它們被我用調羹一下下的戳到支離破碎,“不知道今天的決鬥比賽會是誰參加,我倒是很期待。”

“我們也很期待,期待決鬥,期待金加隆閃閃發亮的跳入我們的口袋。”雙胞胎雙手與對方相合,用搞笑的語調唱到。大家都被他們兩惹得忍俊不禁,在喝湯的納威還因此嗆着了。

喬治起身走到他的身邊,靠在他的身上,戲謔到,“怎麼樣,納威,你有沒有報名。”

這麼一問,納威將頭縮的更緊,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有。我……”

“好了,我們都明白,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喬治來了興致,可惜對象是納威,自然是沒有答應。“被我奶奶知道,就慘了……還是不,不要了。”

一羣人因他的活寶樣,笑不可支。

今天的晚餐大部分人都在餐桌上呆了格外長的時間,顯然都在等待晚上的決鬥比賽,準備直接去觀看比賽,離比賽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餐桌上的餐盤被清洗一空,麥格教授讓大家站到一旁,四個學院的長桌變成了一個長臺,只是不像洛哈特格鬥俱樂部的長臺那樣華麗。學生們圍聚在了一起,無論參賽與否,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各個學院的院長陸續出現在教室席。

麥格教授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那麼,比賽現在開始。我先宣佈下比賽規則,運用你們所學的每一個魔咒去打敗對手,當然不能惡意傷害對方。”

“接下來,我宣佈由各學院院長所指定的參賽選手,格蘭芬多,迪安•托馬斯、赫奇帕奇,蘇珊•博恩斯、拉文克勞,安東尼•戈德斯坦、斯萊特林,德拉科•馬爾福。”

麥格教授話音剛落,學生們就開始討論起來,沒有被選上的都有些不服氣,“怎麼都是些四年級的學生。”

“是按照年紀來安排的麼?”

“……爲什麼不是我!”

“好了,安靜。”麥格教授厲聲道,“首先分兩組進行比賽,赫奇帕奇對斯萊特林,格蘭芬多對拉文克勞,”

“馬爾福,博恩斯,你們準備好了麼。”

人羣中,德拉科和一個金褐色頭髮的赫奇帕奇女生走了出來,登上長臺,“準備好了,教授。”

兩人相視一眼。

“沒想到第一場比賽就是馬爾福。”

“那女孩是誰?赫奇帕奇怎麼可能戰勝斯萊特林。”大家發表着自己的觀點。

有赫奇帕奇的學生不服氣,反駁道,“博恩斯可是我們學院的優等生,她的姑姑是魔法部法律執行司的司長呢。”

“就是,蘇珊家裡可也是純血統的巫師家族。”赫奇帕奇的學生爲自己的代表爭辯道,反觀斯萊特林的學生,反倒都不予理會他們。

各個信心十足的看着臺上,一個赫奇帕奇,不足以讓他們放入眼中。

“真是傲慢。”這句話出自我身邊的安吉麗娜。她看着臺上,蘇珊•博恩斯伸出了手,只是德拉科目光都未看她,徑自走向前方,轉身,“開始吧。”他拿出了魔杖。

看着臺上的德拉科,不知是不是因爲心理作用,覺得今晚的他顯得格外的疲倦,雖然依舊是昂首直身,卻在他眼中看不到一絲對比賽的熱情。

“除你武器!”

“除你武器!”

沒想到兩人一上來都是繳械咒,那個看上去文靜的女生卻一點都不弱,兩個人第一次打成了平手。德拉科顯然有些錯愕,沒想到博恩斯的反應足夠快,皺了皺眉,那是他開始集中精神的表現。

“火焰熊熊!”德拉科開始主動攻擊,一道火焰噴射而出。“盔甲護身!”盔甲迅速彈出,阻隔了火焰,那噴涌的火焰被彈開後在空中打了個圈後消失。

在下面的人羣中發出了一身驚歎,有人說道,“用清泉如水更好。”的確清泉如水能有效的撲滅火。盔甲還會造成火焰亂放,在這種比試中,確實不是很好。

……

幾個回合之後,德拉科用一個禁錮咒困住了博恩斯,獲得了勝利,下臺的時候,面對蘇珊再次伸出的手,他猶豫了下,握住了。

“她表現的真不錯。”喬治說道。“我是說那個赫奇帕奇的女孩。”

德拉科對咒語的熟悉與攻擊的速度都非常好,而博恩斯在這幾個回合中絲毫沒有一點退卻,儘自己最大的可能防禦還擊。的確表現的很好。

“馬爾福還真是有魅力,那個女孩的臉都紅了。”凱琳在我耳旁說道,我擡眼望去,已經回到人羣中的蘇珊•博恩斯羞紅了臉,小聲和身邊的同學說着話。

這種表情,再熟悉不過。

“第一局,斯萊特林勝。接下來,進行格蘭芬多與拉文克勞的比賽。”

比賽在我的眼中變得無趣,趁着大家都專注着臺上的兩人,我捏了捏凱琳的手,眼神示意門外。在接受到她點頭之後,悄悄退出了圍觀的人羣,走出了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