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騰騰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尚裕是真的沒有料到從前那個遭衆人排斥的楚喬在最關鍵的時候居然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成爲了他最大的阻力,他真是後悔當初爲什麼不早點把楚喬做掉然後嫁禍給尚昊遠,就像他弄死了尚錦卻神不知鬼不覺一樣,就算被人查到什麼那也是尚紫的事,與他無關。
不過,尚裕也很清楚,楚喬能得意一時卻不可能得意一世,只要大家都相信了尚方彥已經死了,那麼楚喬就不可能再以尚方彥的名義繼續掌握着尚家的大小事情的決定權。
再過幾天,等尚家派出去的人只看到飛機的殘骸而完全找不到尚方彥的身影的時候就不會有人不信尚方彥已經死掉的事實,到時候他就可以以長房長子的身份名正言順地繼承尚家的一切。
而楚喬,呵!尚裕冷笑一聲,楚喬現在跟尚方彥並不是合法的夫妻關係,只要他一當上尚家的當家人,他就可以將楚喬驅逐出尚家,讓她再不能踏進尚家半步。
“派出去的人怎麼樣了,找到我大哥的屍體了嗎?”
“沒有,我們的人在大少爺飛機爆炸的空中正下方發現一座無人小島,小島上除了飛機殘骸,我們的人沒有找到大少爺所在飛機上的任何人的蹤影,有血跡,但不見屍體。”助理在一旁趕緊回答道。
尚裕嘴角一揚,無限春風得意地道,“這麼說飛機上的人要麼被炸的屍骨全無,要麼掉進太平洋裡餵了魚?”
“應該是。”助理點頭。
“好,很好。”尚裕笑,有些剋制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大哥,到了陰曹地府你可千萬別怪我太心狠手辣,這一切都是你逼的,從小你就什麼都是最好的,可是你卻一心只想着你自己的愛好和事業,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繼承尚家的一切。
這樣多好呀,你不繼承尚家,那隻要二叔死了我就可以名下言順地繼承尚家的一切了。
可是,爲什麼你要突然改變主意,突然答應接手整個尚家。
好啊,既然你要接受尚家,二叔也想繼續獨攬大權,那我就努力幫你們製造機會讓你們相互殘殺,等到你們其中有一個人死了,或者等到你們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現在,二叔和你都死了,等了這麼多年,你們倆個終於都不會再阻撓我繼承尚家了,太好了,太好了......
知道尚方彥出了事情尚紫立刻便從B市趕回了老宅,看到老太太白芸還有尚紫都是因爲尚方彥出事生死不明而難過不已楚喬心裡就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不過戲已經演到了這一步,她明白在尚裕徹底暴露他的本性前,她和尚方彥無論無何也不能前功盡棄。
否則留下尚裕還不知道會禍害多少人,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尚裕儘早將他的野心暴露於衆,這樣大家都不必再演下去了,尚方彥也就可以早點回來了。
老太太本來身體狀況就很不樂觀,尚方彥出事的消息對老太太而言簡直是晴天霹靂,雪上加霜,一下子讓老太太的身體狀況糟糕到了極點,雖然昏迷之後搶救過來了,但是她的意識卻時而清楚時而模糊,也根本下不了牀了。
看到老太太的狀況如此糟糕,楚喬更是下定了決定要想辦法激怒尚裕讓他儘早在大家的面前暴露出他的野心來。
就在尚方彥出事的第三天一大早楚喬便聚集尚家所有的長輩和各國各地所有的管事召開尚家最高級別會議,會議上,楚喬將上次她和尚方彥被何雅詩襲擊的矛頭直指尚裕,更斷言尚裕就是此次事故的幕後指使指。
一石激起千層浪,楚喬的一句話讓整個議事大廳瞬間就炸開了鍋,大家紛紛不敢相信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尚裕心中一慌,不過也只是片刻之後便鎮定下來,陰鷙到駭人的視線倏然射向楚喬拍案而起,指着楚喬怒吼道,“楚喬,你血口噴人!”
聽到尚裕的怒吼,大家的議論聲頓時便消息了,又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楚喬和尚裕。
楚喬淡定自若地冷笑一聲,不屑的目光徐徐地轉向尚裕,聲音不急不緩不高不低地道,“阿裕,你這麼緊張是因爲心虛嗎?”
尚裕強作鎮定地冷哼一聲,反問道,“你這樣誣衊我又存的什麼心思打的什麼算盤?”
“誣衊?!”楚喬譏誚一笑,將一疊資料甩在會議桌上,“如果我誣衊你,那這些是什麼?”
尚裕臉色倏然一白,立刻便慌亂地去拿楚喬甩在會議桌上的資料然後翻看起來,所有的資料都是關於何雅詩的,關於何雅詩的失蹤和懷孕的事實。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投到了尚裕手上的資料,都好奇那些資料上是些什麼內容。
尚裕一目十行的掃完手上的資料然後便大笑了起來,很理直氣壯地質問道,“楚喬,你沒有搞錯吧,你說的這些就是證據?”
楚喬嘴角也是一揚,絲毫不見一絲窘迫,同樣理直氣壯地質問道,“何雅詩失蹤被人綁入德國鏡內,而在何雅詩失蹤的五天時間裡她又剛好懷上了孩子,回來之後沒多久就埋伏在我和阿彥住的橡樹灣想要開車撞死我和阿彥,事情失敗之後又被人滅口,卻僥倖不死變成了植物人,難道你敢說這一切跟你都沒有關係?!”
“何雅詩失蹤被綁架進入德國鏡內關我什麼事?她在失蹤的時候懷上了孩子那又與我何干?何雅詩原本就對你恨之入骨,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爲了想要陷害你而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不要了,爲了你,大哥更是讓整個何家都淪落街頭,所以何雅詩開車想要撞死你和大哥又何需要人指使,至於她被人滅口,與我就更加不可能有關係了。”尚裕句句在理地分析道。
楚喬很清楚,她今天的目的不是想讓尚裕承認他乾的這些好事,而是想要激怒他,讓他當衆暴露出他的本性。
涼涼一笑,楚喬道,“不管你再怎麼強詞太理,你都逃不掉謀害尚家掌權人的嫌疑,在洗清你的一切嫌疑前,我現在就以尚家代理掌權人和尚家少夫人的身份奪了你手上所有的權力與職務將你軟禁起來。”
大家聽了楚喬的話都有些詫異,不過楚喬說的又不是沒有道理,在洗清尚裕的所有嫌疑之前,楚喬確實是有權力和必要將尚裕軟禁起來的,這是尚家的規矩,所以也沒有人站出來反對,而大部分是不夠資格反對。
而尚裕則瞬間暴跳如雷,指着楚喬的鼻子就怒吼道,“楚喬,你以爲你還是尚家的少夫人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大哥已經當着尚家衆人的面休了你,而且休了你之後並沒有和你再婚吧?你現在憑什麼說自己是尚家的少夫人?憑什麼又來做尚家的代理掌權人?又有什麼資格來處置我?”
楚喬笑,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東,陳東會意,立刻就把東西拿了出來遞到了楚喬面前,楚喬接過,當着衆人的面打開盒子。
“就憑這個紅本本,還有這條金項圈。”
因爲預計到事情的麻煩和棘手,考慮要把整個尚家暫時到楚喬手裡,所以尚方彥在出發去美國之前已經讓人秘密幫他和楚喬又重新辦理了結婚登記,而且告訴了楚喬他給她的那個金項圈的意義。
此時衆人看着楚喬手裡的結婚證和象徵着尚家最尊貴女人身份的金項圈皆是心服口服,沒有任何人敢有半點異議。
尚裕目瞪口呆地看着楚喬手裡的東西,竟然一時完全說不上話來。
“你還有什麼不服的嗎?”楚喬淡淡地掃了尚裕一眼問道。
尚裕冷哼一聲,心裡卻完全亂了方寸,“不服,我當然不服,我是尚家的長房二少爺,現在我大哥死了我就是長房大少爺,我現在纔是長房長子,尚家的一切現在就應該由我說了算。”
說着尚裕就伸手一把勒住楚喬的脖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掏出手槍抵住了楚喬的太陽穴,大叫道,“尚家家規從來都不讓女人主持生意場上的事情,就算你和我大哥再婚了也沒有資格,如果你敢再誣衊我,再拿着雞毛當令箭來軟禁我就現在就一槍打死你。”
衆人見到有些發狂的尚裕皆是一驚,對他說出來的那些赤裸裸地話更是不可思議,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陳東見到尚裕拔槍的剎那也立刻掏出槍了對準了尚裕,絲毫不畏懼尚裕的身份冷呵道,“放開少夫人。”
楚喬淡然一笑,她終於達到了想要的效果讓大家都看清楚了尚裕的野心,擡手示意陳東退下,楚喬道,“阿裕,有話好商量,何必這麼激動。”
尚裕拿槍死死地抵着楚喬的太陽穴命令道,“快說,說一切都是你誣衊我的,說你沒有資格當尚家的代理掌權人,說我現在纔是尚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否則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
楚喬點頭,裝出一副不想死的害怕模樣來,“好,我說,我說,你別亂來。”
“還不快說。”
楚喬眉心一蹙,心底卻是輕鬆了許多,“好,我承認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何雅詩襲擊我和阿彥的事情是你指使的,一切只是猜測,我也承認尚家女主內男主外,女人沒有資格過問尚家生意場上的事情,現在阿彥不下落不明,你確實是最有資格成爲尚家代理掌權人的人。”
“那麼你現在是承認把一切權力交到我手上咯?”
“是,是,我把一切權力都交到你手上,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尚家的代理掌權人。”
尚裕冷哼一聲,“算你識時務,現在馬上把掌權人印章給我。”
楚喬點頭,看了眼陳東示意他把代表着尚家掌權人身份的印章交給尚裕。
“少夫人……”陳東猶豫,不明白楚喬這是爲了什麼又是演的哪出。
“快點給他,難道你想看着我死嗎?”楚喬責備道。
陳東聽到楚喬的責備便知道楚喬定然是在演戲了,因爲楚喬從來沒有用如此的語氣跟態度跟他主過話,這一切都是楚喬故意裝出來的。
“是,少夫人。”
話落,陳東便將他保管着的掌權人印章拿給了尚裕。
尚裕一把搶了過來,鬆開楚喬看着那象徵着尚家最高身份的紫玉印章開心地大笑起來。
“阿裕,現在你已經是尚家的代理掌權人了,希望在你大哥回來之前你能當好這個家。”楚喬囑咐道。
尚裕看着手裡的紫玉印章愛不釋手,如獲致寶般地看也不看楚喬地道,“當然,這還要你說嘛。”
楚喬看着衆人滿臉詫異的表情一笑,看來,她離目標很近了。
接手尚家後,尚裕迫不及待地就光明正大的派人監視起了楚喬,甚至開始將楚喬軟禁了在她和尚方彥的院子裡,沒有他的同意尚裕不允許楚喬出院子一步。
尚裕的行動是楚喬早就料到的結果,尚裕越是過分就越能讓大家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所以楚喬表面顯得憤怒沉不住氣,但是內心裡卻平靜的不得了,現在她唯一擔心的也只是尚方彥的傷勢了,雖然尚方彥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兩天兩夜了他卻並沒有醒過來。
回到院子後,楚喬就打開電腦那尚方敘開發的一種通訊系統進行聯繫,而目前這個通訊系統就只有她和尚方敘兩母子在用,任何一種監測工具都不可能監測到這個尚方敘所開發的通訊系統,更加不可能知道他們聯繫的內容。
“寶貝,你爹地怎麼樣了?他醒了嗎?”
尚方敘在電腦那頭輸入了一個傷心的表情,“媽咪,爹地還沒有醒過來,不過你放心,醫生說爹地應該今天就能醒過來。”
楚喬松了口氣,想到尚方彥身受重任昏迷不醒而她卻不能陪在他的身邊她就難過不已,眼裡倏然就氤氳起,不過一想到現在她的身邊四處都是尚裕的人她就閉上眼睛努力將眼裡涌起的淚水逼了回去。
尚方彥說過他會沒事的,他會回來的,他會好好的回來見她的,所以,她不需要傷心,她只需要努力做好尚家的少夫人支撐着尚家現在的局面等着他回來就好了。
“小敘,好好照顧你爹地,也好好照顧你自己,媽咪等你們回來。”
“恩。媽咪,二叔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是,我逼着你二叔從我手上奪走了紫玉印章,而且我現在還被他軟禁了。”
電腦那頭的尚方敘小小的眉頭輕擰一下,看了看躺在病牀上的尚方彥,卻突然驚喜的看到尚方彥的手指緩緩擡起又緩緩地落下。
“爹地......”尚方敘欣喜地撲過去大叫,“爹地你快醒醒,媽咪出事了,媽咪快頂不住了,媽咪被二叔軟禁了,你快醒醒呀。”
聽到耳邊稚嫩的聲音叫着“爹地”“媽咪”,叫着“媽咪出事了”,尚方彥原本還在沉睡的意識倏地彷彿就被電流擊中般被喚醒了過來。
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眼前那張小小的面孔,尚方彥眉心微蹙,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問,“小敘,你媽咪怎麼啦?”
尚方敘喜極而泣,撲到尚方彥的懷裡又笑又哭,“爹地,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尚方彥伸手疼愛地撫着尚方敘頭頂柔軟的髮絲,又問道,“小敘,你媽咪她怎麼樣了?”
尚方敘從尚方彥懷裡站好,一把抹乾眼淚笑着道,“媽咪沒事,她只是被二叔給軟禁了。”
尚方彥眉心緊擰,心裡對尚裕已經再無一絲手足之情。
“爹地,你要不要跟媽咪聊天,她現在很擔心你。”尚方敘問道,他當然知道楚喬和尚方彥現在各自所想。
尚方彥點頭,雖然他的傷口還很痛,但是他卻完全顧不得自己的傷口努力支撐着身子坐了起來,然後尚方敘拿過了電腦放在尚方彥的面前,一想到電腦那頭是楚喬,尚方彥的眉目倏然就溫和了幾分。
“老婆,是我。”
電腦那頭的楚喬看到屏幕上突然跳出來的四個字,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轉過身去,楚喬快速擦乾臉上的淚水不要讓人看到,然後長長地吁了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後轉過身來在鍵盤上敲下,“尚方彥,我等你和小敘回來。”
雖然楚喬看不見,可是尚方彥還是鄭重地點頭,“好,你保證你會好好的等我和小敘回來。”
楚喬也鄭重地點對,“恩,我保證,我會好好的等你和小敘回來,不會再做任何危險的事情。”
尚方彥鬆了口氣,楚喬做的已經夠多夠好了,他不需要楚喬再爲他爲尚家而多冒任何一分險。
尚裕當衆拿槍抵着楚喬威脅楚喬交出紫玉印章謀奪尚家掌權人身份並且將楚喬軟禁的事情立刻就傳到了白芸的耳朵裡,白芸氣的簡直肺都要炸了,聯想到一系列的事情,白芸心裡更是猛然一顫,立刻便毛骨悚然起來。
難道這一切都是尚裕乾的,而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爲了謀奪尚家掌權人的位置?!
來不及多猶豫,白芸立刻便讓人去找了尚裕到她的院子裡來。
白芸是如今尚家的當家主母,也是尚裕的母親,所以白芸說要見他,尚裕不可能不去見,不過他心裡很清楚白芸找他有什麼事。
在尚裕看來,白芸從來就偏心於尚方彥,而且他們兄妹三人中也只有尚方彥從小就生活在白芸的身邊,白芸對尚方彥的感情不用想都深過對他的。
不過,現在尚方彥已經死了,就算白芸再如何偏心也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尚家的掌權人只能由他來當了。
尚裕到了白芸的院子,進到屋子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芸一張陰沉憤怒到想要吃人的臉,嘴角微微一扯,尚裕像往前一樣走到白芸面前很是恭敬地叫道,“母親。”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尚裕,白芸猛然站起來揚手就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尚裕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剎那劃破詭異地空氣讓氣氛無比的緊張起來。
“你個逆子,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麼?”白芸怒吼,整個人都在顫抖。
白芸的這一巴掌用足了十分的力道,所以尚裕的嘴角立刻就有血絲滲了出來,不過尚裕倒是很不以爲意地笑了笑,揚手抹了把嘴角的血絲,語氣仍舊恭敬地道,“母親,是誰惹您如此生氣了?”
看着尚裕這種時候居然還能在她的面前笑了出來,白芸真是萬分痛心,眼淚一下子就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了下來。
“阿裕,阿彥是你的哥哥,他是你的親哥哥呀,你怎麼能如此心狠手辣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手?”
尚裕心裡微驚,沒想到白芸居然能猜到是他對尚方彥下的手,不過如今他已經大權在握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嘴角冷冷一扯,原本臉上的恭敬也沒有了,不過尚裕卻繼續裝傻道,“母親,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什麼對親哥哥下手,我什麼也沒有做過,現在大哥死了,我纔是尚家的長房長子,我接受尚家理所當然,您應該爲我接手尚家而感動高興,而不是如此憤怒。”
聽着尚裕的話,白芸揚手就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尚裕臉上,尚裕不閃不躲,只是又扯着脣角笑了笑,然後看着白芸不緊不慢地道,“母親,您若是再扇我一巴掌,那麼我們之間的母子情義也就該差不多了。”
“你個逆子,我真恨不得我自己從來就沒有生過你。”
尚裕冷笑一聲,“母親,尚家有各種各樣世間罕有的名貴藥材,可是卻沒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藥,也沒有後悔藥,所以您還是接受一切事實吧。”
“你......”白芸捂住胸口,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尚裕看着白芸氣的一片摻白的臉,挑着眉梢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再說便轉身離開,在出了白芸的院子後又吩咐身邊的人將白芸也暫時軟禁了起來,畢竟現在白芸還是尚家的當家主母,他可不想白芸在衆人面前站出來反對他,那樣他這個尚家掌權人的位置同樣會坐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