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州有點抑鬱了……這小子,確實是有點欠了了。
不過他脾氣也是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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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噎了下後很快就調整好心態道:“做學問和實踐既是彼此統合的也能相互獨立,汽車工業設計的就一定要會自己車出個汽車?同理瞭解人體結構的也不一定要是健身達人吧?”
路川點點頭:“明白了,原來寧就是鍵盤俠!”
李清州:“……”
他賭氣道:“你就說你學不學吧。”
路川:“學啊。”
就算是鍵盤俠那也好過自己下琢磨吧?
健身教練的私教課也好貴的!
現在房東既然想教自己爲啥不學?
有宜不佔那簡直是王八蛋好吧。
李清州開心了,他衝主樓裡打掃衛生的趙嬸喊道:“小趙,你給我書桌上那兩本書拿過來,就前幾天我跟你是的那兩本。”
很快,
趙嬸就拿着兩本書交到路川手裡。
路川拿起一看:
《解剖學大全新編》,
《阿諾施瓦辛格健身全書編注》。
作者還都是李清州。
路川:“……”
他把書擺起來:“這就是你要教我的?”
敢情房東之前還真是個健身教練???
李清州還挺得意:“這兩本書全面闡述了人體結構和科學有效的健身辦法,當然這裡面最珍貴的還是我做的註解,能在這種經過現代醫學科學體系仔細推敲的教科書裡做註解,我還是很厲害的。”
路川:“……”
這老貨一臉驕傲的樣子彷彿再說:快來誇我呀!
路川沒好氣道:“虧我還以爲你是啥隱世不出的武學大師要給我武功秘籍呢,沒想到是健身書。”
李清州教誨道:“哪有什麼武功秘籍,你要相信科學。”
路川:“……”
他把兩本書鄭重交到李清州手裡,誠懇道:“抱歉啊,游泳健身我就不瞭解了。”
李清州:“……”
他目送路川穿着平底鞋打開門跑出去……他張張嘴,想說“你那雙鞋不適合跑步的呀”。
可路川沒給他這個機會。
經過一番測試,
路川確信,自己的確變強了。
驟然爆發的速度甚至在瞬時起跑時讓他產生一股推背感。
他的大腦根據慣性仍舊覺得他跑不快,可肌肉力量的變強對他的腦子重拳出擊了。
俗稱:
懵。
等他一圈跑回來後回到清州館自己那棟小樓,就看到客廳茶几上摞着李清州之前要送他的兩本書。
路川:“……”
他沒去看,先洗澡去了。
等他出來後就看到朱曉婉已經躺沙發上玩平板了。
她穿着印有彩虹小馬的寬大T恤,一雙皓白筆挺的長腿就架在茶几上,腳踝纖細好看,足弓曲線優美的腳無意識的晃動着……路川瞥了眼就問道:“你怎麼下來了?”
發小:“我聽見動靜就下來了,我在上面無聊。”
路川用浴巾擦着頭髮:“你是不是快開了?”
朱曉婉:“……”
她剜了路川一眼:“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路川笑了,
朱曉婉嫌棄道:“說得你不開學似的。”
路川想了想,說道:“我可能要辦退學了。”
朱曉婉:“啊?”
她略微詫異後也就想明白了:“害,也對;我瞅老李怪有錢的你哪還用上學啊。”
上學圖啥?
可能大部分人都沒弄明白。
他們只是高考之後考上了,然後就根據前面十來年產生的慣性繼續上學。
彷彿他們生下來就是爲了上學似的。
可現實並不這樣,
上學是積累知識,增長閱歷的一個過程,而不是目的。
這也是爲什麼很多大學生畢業之後感到無所適從的原因。
因爲真實的社會,
和他們想得似乎不太一樣。
沒有舞臺上的聚光燈,沒把同學的親切問候,沒有老師的諄諄教誨——大家更關心的是你的工作進度,在意的是你有沒有完成這個月的業績。
他們成了一個個渺小的齒輪,被動捲入一個巨大的機械組開始運轉。
就算累了疲了也沒事,
換一個繼續。
像他們那樣的大學生啊,要多少有多少的。
什麼自由啊,什麼理想啊,什麼詩和遠方啊……在你步入社會後就統統被扔進臭水溝裡;你要生存,這個月的房租水電要交,飯也要吃……還不敢吃的太好只敢在剛發薪水那天偷偷在寫字樓下的商場裡犒賞自己一頓。
你還在攢錢,
可距離房子的首付總還差點。
你更不敢生病……一場大病足以讓你這一年的積蓄都白搭。
那麼多人都跟你說:
年輕人,
你要努力奔跑呀。
可你後來才明白——人生啊,哪他媽是一場衝刺比賽?
那分明就是一場漫無終止接力賽。
你開始妥協,認命;
偶爾深夜和多年老友喝酒的時候纔會想起一位詩人說過的話: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碎的聲音。
操他媽的。
路川衝發小翻了個白眼,卻罕見的沒懟她。
雖然發小一直都覺得自己是被房東包養了,可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
他確實不需要繼續上學了。
那些專業課上的內容雖然可以開闊他的知識邊限卻並不會改善他的生活,他有了更好的方式;至於說大學裡學培養人格,個性等等……那就是開玩笑了;而所謂的在大學期間慢慢接觸社會的話對他來說更是胡扯。
他一直都在社會裡,
當別的同學窩在宿舍打遊戲,又或者出去喝酒把妹的時候,他已經在工作,賺錢,積極提升自己的能力。
這個過程很苦,
他沒聲張。
他一直在默默努力,甚至已經物色好了自己想去的公司並在提升相關方面的專業能力。
如果不是系統的出現,
路川大概會緊緊湊湊地過完自己的青春。
將來的他不會差,
但也好不到哪去。
你看,
像他這樣的人啊,拼盡全力也不過是讓自己勉強活成了普通人的樣子:衣着光鮮,溫飽無憂,有房有車也有三十年的貸款……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住在省城的公館區,小樓供暖,哪怕冬天也能穿着T恤在屋裡處晃盪。
所以他可以拍拍大學這小婊砸的屁股說:
起開吧,
我上膩了。
路川轉了轉手腕,笑道:“等開學我就去辦退學手續了,對了我還有個事兒想拜託你。”
朱曉婉盯着平板看美劇良醫,聞言頭也不擡道:“害,咱倆誰跟誰啊還拜託。”
路川:“我想請朱叔叔幫忙,打理一份領養協議。”
朱曉婉一下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