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罰劈了一眼朱心肺,暗自無奈一笑:“這胖小子,真是一個活寶啊,還大哥大呢!”
對於這個稱呼,乃是朱心肺冥思苦想之後得出來的結論,御天被他單方面的稱爲老大,後者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也算是默認了。遲罰又是御天的師傅,也就是御天的老大,這樣一來,他不稱遲罰爲大哥大,難不成還叫老大大?
寒鋒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皆備之意,但是隨又瞬間釋然,之後他開口道:“沒錯,但是你怎麼知道?”
話音落下,衆人的臉色皆是一變,尤其是朱心肺,更是一臉駭然,這丫的竟然還真是纖月的至親,那爲何之前對老大出手?
無涯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寒風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他卻不能感覺到後者是什麼修爲,這也就說明,後者的實力肯定在他之上,這樣天賦出衆的人,或多或少會引來無涯的注意。
但是他斷然沒想到的是,寒鋒竟然是寒玉的至親,雖然二者的名字的姓氏一樣,但是之前他們根本就沒有往這一方面想過,一來是因爲先前根本就不知道寒鋒的名號,二來是因爲二者先前碰頭多次,但是卻沒有絲毫異樣,看上去如同根本不認識一般,又何來至親一說?
遲罰微微一笑,臉色變得柔和了許多,淡然的說道:“因爲你的體內也有強月蒼龍焰的氣息,雖然十分微弱,但是那股冰寒刺骨之氣,乃是任何東西都模仿不了的,所以我斷言,你是纖月的至親,如若不然你體內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氣息!”
朱心肺眉頭一蹙,臉上升起一抹疑惑之色,隨即開口道:“那你爲什麼可以肯定,他們就是至親,難道他們不可以是相熟之人,更甚至在很早以前是一對戀人……?”
“我是寒月,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纖月的親弟弟,現在我們還是不要說這個了,陵冢之內,天妖大陣已經開啓,我們得想辦法幫他們一把!”寒鋒的話音急切,臉色也變得有着焦急起來。
遲罰的臉色劇變,他原本以爲只能夠站在這裡等待,那光屏的強大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戰勝的,所以他剛纔就將心中那迫切的想設法幫助御天的念頭打消,要不然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根本就沒心思去說這個。
但是眼下,他竟然聽到了寒風說想辦法幫助他們二人,這句話的潛在意思就是,他們還可以設法幫助,想到這裡遲罰的眼神之中泛起一絲精光,略微有些激動的說道:“你是說我們可以想辦法,也就是說我們不用只站在這乾等着?快說說,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他們?”
“當然!雖然這裡乃是天妖陵冢,有着強大的守護光屏,沒有王令的我們根本就不可以進去,但是有些時候,若是控制力強橫的話,我們也不用進去”寒鋒無比自信的點了點頭,然後侃侃說道。
聞言,遲罰微微一怔,隨後猛地一拍腦門,這番模樣,就像是沉浸在賭壇之中的老賭鬼,又輸了錢一樣。
“媽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還有這個方法呢?”遲罰憤憤說道,竟然還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可想而知他現在的心情是有多麼的激動。
天妖陵冢,祖陵之底,石砌大廳之中。
“滴滴滴!”
無比細微,但又無比刺耳的水滴聲響起,那王座之上的兩隻天妖蛛依舊被一條宛如髮絲的黑線連接着,一滴滴黑色的液體不斷的滴落在,下方的暗金色天妖蛛族中,每一滴的黑色液體落下,那原本就肆掠飽滿的妖氣,就會再度膨脹一分,到了現在,整個祖陵之底,皆是充斥着濃郁的妖氣。
“咯咯咯…”
石砌大廳之中,五根巨大的石柱隱隱發出了暗黑色的光芒,那纏繞其上的黑色鐵鏈開始發出了鋼鐵碎裂般的聲音。
五石柱下的最中央之處,一道高挑豐腴的身影靜靜的站立着,她的臉色冰寒,渾身上下冷意如實質一般溢出,僅僅是看她一眼,就會有一種雙眼結冰的感覺,如此恐怖的寒意,在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一個人擁有了,那人除了是擁有纖月蒼龍焰的纖月,還能有誰?
在纖月的頭頂上空,五石柱已經被一條條黑線串連,那黑色的細線就像是藝術家手中的畫筆一般,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其緊握,然後再虛空之上開始描畫出令人神往的圖畫。
法陣!
這一幕,御天不只是第一次見到,當初在乾坤永衡陣剛開始孕育出現的時候,也曾見到過,想到這裡,御天的臉色猛地一變,心中驚呼出聲。
“茹煙,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想死的話,我們都可以不要報酬的幫助你,但是你爲何要拉上所有人陪葬,別心安理得的說是爲了小純,其實這一切都是爲了你自己,大勢已去,你已無力迴天,所以你需要發泄,你需要狠狠的發泄一番,而你所謂的發泄,正是現在這般,啓動天妖大陣,讓所有人一起去死……”
御天的臉色不見一點慌亂,他已經沒有再叫纖月離開那個地方了,因爲經過數次的證實,他一經發現,纖月被徹底的禁錮在了哪裡,饒是以她實力通天,也根本不可能掙脫那無形的束縛。
他的實力連纖月都不如,又談何出手,所以他只能智取,而所謂的智取,便是直捏茹煙軟肋。
“哈哈哈……”
話到此處,御天突然仰天一笑,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茹煙和纖月自然也不例外。
茹煙的臉色劇變,惡狠狠的尖叫道:“你笑什麼?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聞言,御天這纔有些意猶未盡的停止了狂笑,指着茹煙,臉上浮現出絲絲憐憫的笑容:“笑者,必有可笑之處也,想知道我笑什麼,那好,那我就告訴你,我笑的就是你,茹煙……”
“別急,我知道你會惘然,但是我會慢慢道來,第一笑,我笑你自卑,每日每夜都在蘇鴇的打擊辱罵之中,就算是你對一隻狗說一千遍一萬遍,你是畜生你是畜生你是畜生,它也會在潛意識之中產生這樣的念頭,它會意識到,它就是畜生,儘管它不知道畜生是什麼意思!更何況是人,若是每天有一百個人或者說一百句的讚美之詞包圍你,你自然會變得無比的自信,但是每天若有一百句侮辱之言,在你耳旁縈繞,你一定會變得自卑…”
化爲尚未徹底落下,不遠處的纖月美眸之中就已經浮現出絲絲異彩,如此能說會道的男人,她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還不是胡扯,她覺得御天所說十分有道理。
茹煙的臉色微微一變,嘴角微微一抽,隨即笑道:“這就是你所笑的根本所在麼?那這麼所來,你纔是那個最可笑的人!”
御天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眼神古井無波如似一眼死泉,隨即他微微一笑,道:“在別人話還沒說話就出言反駁之人,有三種情況,第一種是因爲心虛,第二是依舊是心虛,第三次仍然是心虛,所以你剛纔說的話,唯一說明的事情,那便是你心虛了!”
“你……!”茹煙的臉色劇變,胸口開始不斷的起伏着,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在想到剛纔御天所說的話之後,她便狠狠的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將未說完的那些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見狀,御天劍眉一挑,微微瞥了一眼纖月上空正在逐漸成型的法陣,眼中不由升起了一抹凝重,而後又看了一眼那被茹煙狠狠的插入王座之中的王令,思緒在這一刻開始飛速的旋轉起來,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將王令拔出之後,一切會迴歸於之前模樣,所以他現在所想的也是怎麼才能將王令給拔出來,這一切動作一瞬間完成,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
最後,御天的視線在落到了茹煙的身上,嘴角噙着自信的邪笑,隨意的開口道:“第二笑,我笑你無比愚昧卻又感覺無比良好,第三笑,我笑你處心積慮,到最後只換來片刻的美好,第四笑,我笑你……第十笑,我笑你胸部平平,看着是還不錯,但那是因爲你塞了棉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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