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破虛劍將井內井壁上的圖案毀掉,這樣一來,鄭楓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就算有人發現了這井中的異樣,到最後也會一無所獲。
回到府院中,因爲天上還下着雨,所以這白布無法在院子裡展開,鄭楓想要看看上面的形狀,也就只能等天晴了再說了,而且明日便是鑄器大典了,若是明日還要下雨的話,那麼這鑄器大典很有可能延遲了。
不過,這老天爺似乎就如同是長了眼睛似的,在傍晚時分,雨終於停了,一個晚上的時間,這足以將地面烘乾了。
第二天一大早,因爲知道程思遠今天要參加鑄器大典,鄭楓幾人早早便起了,自從第一天來到兵城之後他們在兵城之中逛了一圈,之後就一直沒有出門,今日能夠去看這兵城之中的高手鑄器,這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享受。
程思遠什麼都沒有攜帶,他父親程澤在他起牀之後不久便來了,鄭楓幾人跟着,與父子兩一同出了程家,很久不見天日的幾人顯得格外的興奮,畢竟鄭楓的事情落下了,在這兵城之中也可謂是沒有了麻煩,幾人也大可輕輕鬆鬆的逛上一逛,不過,曾奇真幾個傢伙貌似也對這鑄器大典非常有興趣。
在程思遠的口中,鄭楓得知了兵城之中最大的鑄器臺,那個地方在兵城的最中央,那裡不是工廠,更不屬於世家,而是屬於兵城之中一個名爲鑄器協會的機構,而且兵城的鑄器協會,在整個神元大陸都是非常有名的,而且甚至在不少的地方,鑄器協會都存在,不過鑄器師這個職業很明顯沒有得到重視,所以別的城市的鑄器協會,一般都很不起眼。
來到兵城中央,鄭楓見到這處已經圍滿了擁擠的人羣,據程思遠所述,每年的鑄器大典只能有一百個參賽者,其中三大世家只有六個名額,剩下的九十四個名額則是來自平民,不過,想要參加這鑄器大典,除了世家的六個人之外,其餘參賽者都得經過考覈,考覈的內容也非常的簡單,只要在考覈師的面前打造出王階兵器便可。
“歡迎來到兵城一年一度的鑄器大典,今天在場的朋友很多啊,我想不僅僅有咱們兵城的朋友,還有別的城市慕名而來的朋友。沒有錯,您現在見到的就是我們兵城中最大的鑄器臺,這裡有上千個鑄器臺並列,我們鑄器大典就即將在這裡舉行!比賽的規則很簡單,誰造出的武器等階高,誰就可以出線,如果同等階的武器很多,我們會按照武器的材質,做工還有作用進行淘汰,最終冠軍可以獲得我們鑄器協會的長老席位,第二名與第三名則可以獲得珍貴的鑄器材料一份!”鑄器臺邊上,一個男人大聲的喊着,他似乎想要挑起眼前如此多人的情緒,所以他的話說得很興奮。
而其所言,鄭楓也略有所知,這冠軍可以獲得鑄器協會長老席位,這一點程思遠對鄭楓說過,這所謂的長老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而且這長老的好處也是特別
的多,只要有鑄器協會的地方,這個長老級別的身份就可以通用,而且想要什麼鑄器材料,儘管隨便挑。
也就是,如若程思遠奪得了這冠軍席位,那麼以後走遍天下,凡是有鑄器協會的地方,他都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然後蒐羅一籮筐名貴的鑄器材料,如此一來,鄭楓幾人的兵器也是不用愁了,壞了直接讓程思遠重造一把便是,而且還不用小元丹!
不過,鄭楓還是有些擔心,萬一程思遠真的要打造那一條女式的腰帶,那麼想要獲勝估計是困難重重啊!
“好了!現在請參賽者到塔中去拿自己所需要的材質,一刻鐘之後,咱們的鑄器大典正式開始!”那個男人再度大聲的說着。
話語落音,鄭楓見到不少的人朝着這廣場最右邊的一座塔跑去,這座塔很高,一共有十層左右,佔地面積簡直不弱於一座府院,可以說,這應該就是鑄器協會的建築,或者,這座塔是兵城的標誌性建築。
程思遠轉過頭來對着鄭楓微微一笑:“鄭兄,我去了。”
“程兄啊,我...我看你還是換一樣東西打造吧,真動手打造那條腰帶的話,我想...”
鄭楓話沒說話,程思遠笑着打斷了去:“鄭兄你就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的,而且打造這條腰帶的方法和材質我都改變過了,到時候你就拭目以待吧。”
“呃...好吧!那你加油!”鄭楓實在是拗不過程思遠這傢伙,而且後者非要打造這條腰帶,他也沒有絲毫辦法。
程澤已經獨自一人走進了塔中,程思遠對着鄭楓點了點頭之後,便欲要朝着塔的方向行去,可是他纔剛轉身,便有幾個男人攔在了他的面前。
“喲,這不是程兄嘛,你不是說你不會參加鑄器大典的麼?怎麼的?改變主意了?”一個男子一臉戲謔的看着陳思遠,後者的目光之中皆是挑釁之色。
程思遠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他冷冷的瞪了這男子一眼:“馬文才,你腦子有病吧?我參不參加關你什麼事兒呢?讓開!”
看得出來,這個叫馬文才的男子與程思遠的關係並不太好,這點從兩人一開口便爭鋒相對就可以看出,程思遠似乎也沒有搭理這個馬文才的意思,他話說完,直接用胳膊狠狠的推了馬文才一把,然後他朝着塔的方向走去。
那馬文才見到程思遠如此囂張,那表情狠狠一變,後者歪了歪嘴,他道着:“程思遠,去年我能打敗你,今年你還是手下敗將,你程家生意雖大,但是你連鑄器都不是我的對手,我看你程家能夠風光多久。”
聽得這話,程思遠的腳步狠狠的怔了一怔,不過他卻沒有回頭,他什麼也沒說,朝着塔內的方向走去。
那馬文才見狀,拳頭都捏緊了一分,看得出來,這個混蛋似乎很是不滿程思遠,但是程思遠這人偏偏是那種不與你較口舌之爭的
人,他雖然沒有與這馬文才過多爭吵,但是看得出來,程思遠心頭非常的氣憤。
如果鄭楓猜得不錯,程思遠之所以之前不想參加這鑄器大典,一是不想將自己的鑄器法公諸於世,二則是不想與這馬文才較量,看樣子,程思遠在去年的鑄器大典之上,他輸給了馬文才。
鄭楓沒有多想,他總不能直接衝上去將這馬文才給打一頓吧,二人的矛盾,應該是要用鑄器的手段來解決,而且這馬文才姓馬,弄不好是馬家的人。
很快,程思遠便從塔中走了出來,他手裡拎了一個籃子,籃子中就裝了幾件東西,別人的籃子裡什麼大塊金屬,什麼玉石一類的,那簡直堆成了小山,可是程思遠就僅僅拿了那麼丁點東西,氣勢上都弱了那麼多。
“哎喲,程思遠這是要幹啥啊?這麼丁點東西能造出什麼來啊?”曾奇真也不由得撇了撇嘴,他心頭劃過一抹擔憂之色。
鄭楓無奈的搖了搖頭:“還記得他送給落水燕的那條腰帶麼,他要打造那玩意。”
“啥?那東西不是裝飾品麼?這鑄器不是看誰打造的武器厲害麼?這...這能行麼?”曾奇真歪着嘴巴,那表情顯得有些難看。
鄭楓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程兄顯得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看樣子是將這腰帶有所改變了吧,希望他能夠成功吧!”
曾奇真沒再開口,只不過那表情就彷彿在說:有點懸!
很快,鑄器大典隨着那那個男人的話落音,便正式開始了,這廣場之中整整有上千個鑄器臺,而百位參賽者則是在廣場的兩邊,一條直線排下來,圍在廣場周圍的人皆是能夠看清參賽者的動作,程思遠在廣場的前端,鄭楓便與曾奇真幾人擠到了前面,而在程思遠的身後,那馬文才在大典開始之後一直冷冷的看着程思遠笑着。
“這傢伙腦子是有病麼?一直笑,抽筋了?”曾奇真看着那馬文才,他毫不忌諱的說着,而且這話他說得還很大聲,那馬文才可謂是聽得一清二楚。
面對馬文才那兇狠的目光,曾奇真好不懼怕:“看什麼看?就說你呢,腦子有病的傢伙!”
馬文才見到曾奇真這麼囂張,他的表情劃過一抹憤怒,他先前沒有注意到曾奇真是與程思遠一起的,所以在馬文才的眼裡,這傢伙就是一個觀衆,一個觀衆敢他說他腦子有病,馬文才怎麼能忍。
“小子,待會兒大典結束了你有種別跑,老子弄死你!”馬文才看着曾奇真,那表情顯得非常的不爽。
曾奇真卻是一副你來打我呀的表情,他不屑的往地上一呸:“你沒吃藥吧?再說話淘汰你咯!”
“混蛋!”馬文才被曾奇真這厚臉皮說得一臉憤怒,其表情顯得煞是難看,但是咬了咬牙之後,他還是沒有再開口,他緩緩將爐子中燒化了的金屬液體倒了出來,開始鑄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