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又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孩子的蹤跡。
她瞧着易連愷低沉微笑的樣子,最是迷人的那一抹笑,他低頭,好似全世界最溫柔的笑容都落在身上。她擡頭也望着他的臉,他變了。變了很多,很多。經歷過生死的男人,已經褪去了身上的那抹驕傲,此時他跪在牀邊,低頭望着她的腹部,眼中全是癡迷。
“你說他們會是女兒還是兒子?”他收回視線重新落在宋錦枝的臉上。
眼前的男人溫柔的不像話。
宋錦枝忽然想起他兇殘的扣着她的肩頭說:“宋錦枝,你死了心吧,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的!”
“你生是我的人,這輩子就只能夠是我的人!”
他兇狠狠的跟她說的話她至今的都記得,那時候說一輩子都不會放過她的人,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放開她的手。宋錦枝的目光漸漸變涼看着他,易連愷感受到她的目光,她撐着手臂半躺在牀上,低頭凝視他。懷疑之後的她很美,易連愷回過頭一手撐着牀,俯身過去,還是熟悉的動作還是熟悉的味道,一吻落在她的脣瓣上。
淺吻,加深。
宋錦枝未動,易連愷加大了手裡的力氣一手去拖着她的後腦,隨後便跌在穿上,側身躺在她身邊深深地抵入進去,與她交纏在一起。
宋錦枝渾身頓時燥.熱,他們已經分開很久,可是她的身體早就已經熟悉了他,對於他的靠近並不感覺陌生,而是自然而來的熟悉,迎合。
她沒有推開他,易連愷感覺到她並未將他推開,小小的迴應了一下,渾身的燥.熱隨後便席捲而來。
他的思念已成狂,不顧一切的吻着她。熟悉的氣息頓時將她席捲着,讓她沉溺其中,讓她瘋狂讓她沉迷。她忘記了反抗,忘了將他給推開。易連愷的手指頭插.入在她的髮絲之間,深深地吻進她的脣瓣中,他的手突然間往上移動落在她的肩頭。
她穿着睡衣,這個樣子太迷人,他沒有忍住。
宋錦枝的呼吸頓時頓住,思緒頓時拉回,一巴掌將他突然推開!
“易連愷,你幹什麼!”
“宋錦枝!
易連愷被她一巴掌給推開,跌坐在地上,剛剛纔溫溫婉婉老老實實的女人竟然擡手推了他,易連愷的眼珠子瞪的老大。“你竟然推我!”
“你幹嘛吻我?”宋錦枝拿着枕頭朝着他砸過去。
易連愷壞笑舔了舔自己的脣瓣,回味了一下剛剛那個吻,只覺得她的味道很好。他已經禁慾了幾個月,漆黑的眸子裡燃燒着一把火,剛剛吻了她差點沒有把持住,渾身都漲的難受,尤其是某個地方。不過他也看到了宋錦枝眼中的抗拒。
女人的臉就是三月的天,說變就變。
別說是孕婦,易連鬆沒少跟他抱怨,宋錦枝的脾氣越來越差,負責宋氏的項目開發案的時候,說不給誰面子就不給誰面子,他也在宋錦枝的面前吃了癟。宋錦枝連他半點面子都不給,活生生的在他這裡多拿走了幾個點,損失了好幾個億。他又不得不給,宋錦枝還半分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忍不住,想吻就吻了。”他擡手摸着自己的脣角,眸子微微眯着,夾着一抹壞笑:“那麼久沒有吻你,我的吻技還沒有退步。”
“……”
“不然,我剛剛吻你你那麼投入幹嘛?”他眨巴眼睛問她,見她一臉窘態心情大好,越發的得意起來:“宋錦枝,你該不是有了感覺吧?怕我發現所以把我給推開了?”
“死開!”
她氣的臉紅,大叫,伸手就將他給推開。易連愷別過臉去抓住她的手,說:“打是罵是愛,又打又罵是真愛,錦枝,看來你想我的很啊。”
他爬上.牀伸手落在自己的褲腰間,對她解皮帶。宋錦枝的臉色頓時大紅,手被他緊緊地抓着,他的掌心灼熱讓她渾身頓時緊繃,心跳頓時加速。她昨天晚上睡的沉,根本不知道他沒有走,還以爲他已經走了。
“易連愷,你不要臉!!”宋錦枝大叫,“我是孕婦!”
她急得哭,好些情緒堆積在一起再也忍不住。
易連愷瞧着她哭的那麼慘,也不敢再去逗她,忙擡手給她擦眼淚:“在你眼裡我就那麼禽.獸啊?”
宋錦枝偏頭不看他,“你是不是你自己不清楚?”
他們兩之間要是算起來,老黃曆未免太多,說也說不清楚了。宋錦枝哽咽出聲,哽咽的喉嚨疼,火辣辣的疼,她鼻頭處發酸,越是讓人覺得不舒服起來。
“錦枝,我不逗你玩了,我這會兒真的累了,昨天本來是去醫院複查的。”他忍不住才說,“醫生說我已經沒事了,我知道你要生寶寶了,所以才趕着要在你生孩子之前回來。”
他急忙說:“昨天我真的沒想到會遇見你,我還以爲你見到我會很開心,你反手給了我一巴掌徹底把我打蒙圈了,你看看,我現在臉上還疼呢。從小到大我還沒被人打過,就你敢在我臉上招呼。”
他激動的說。
要不是她是宋錦枝,他早就發怒了。
“我知道你還不能原諒我,所以我昨晚上這不是就在牀邊睡了一晚嗎?以後你讓我朝東,我肯定不敢朝西,你讓我上天我肯定不敢入地,總之這次回來我就是活着回來當爲當年做馬的,你想要怎麼折騰我,都行!”
易連愷的嘴皮子特溜,在醫院的時候沈漸離沒事就跟他溜嘴巴,以前那股高冷勁兒已經被狗給吃了。談判桌上的溜勁兒全拿來貧嘴了。
“你看成不成?”
宋錦枝一聽,心裡面樂了,瞧着易連愷問,“我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哈?是嗎?”
“是啊,我說的,這話沒有假。”易連愷瞧着宋錦枝就差沒有舉手保證了,“你要是不信,我們就在這裡發個誓,立個字據?”
“呵呵,發誓我還怕在我有生之年還得再去參加一次葬禮!”宋錦枝坐在那裡,臉色有些紅潤,說話的語氣卻是冰冷刺骨的很,盯着易連愷說着。
目光涼涼的讓人的心坎一疼。
易連愷想到易連鬆說她打着肚子抱着骨灰盒去墓園的時候,他也心疼,那時候他就差沒有跑回來了,想要站在她面前說:今天咱們提前過了個愚人節。
他剛剛沒有跟宋錦枝說假話,他是真的九死一生纔回來了的,他努力的活下來就是爲了他們母子。
易連愷說着說着還有些委屈起來。
“錦枝,我知道你生氣……你別說這樣的話,我受不了生死離別,真的,很難受。”做手術的時候都沒有那樣難受?,比起宋錦枝不要他了,這種滋味更難捱。
宋錦枝:“……”
不理會他了。
易連愷則是咬牙說:“你真的打我罵我都成,千萬別跟自己慪氣,不值得。”
越說她心裡面越是堵得慌,他的皮帶鬆了,她不敢看他,宋錦枝吸了口氣悶悶的,“你起來,別在我面前耍流.氓。把衣服穿好了。”
她擰緊了眉頭說,“你不是剛剛做完手術不久嗎?我看你不是腦瘤是腦子有病,精神病,趕緊讓沈漸離送您去精神病醫院去,王八蛋!”
說着宋錦枝還罵了一句。
易連愷皮糙肉厚她罵着他也不疼還覺得特別歡喜,歡喜過了頭,他湊上去又趁機吻了她一下,宋錦枝的耳朵根子頓時紅了。
易連愷英俊的臉上頓時勾出一抹笑,覺得這樣逗逗她,生活有意思多了。
在郊區住了那麼久,他每天都跟沈漸離乾瞪眼,沈漸離臉上哪裡哪裡有顆痣他的記得清清楚楚,他身上哪裡哪裡有顆痣哪裡有傷疤他都知道,做完手術之後躺在牀上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是靠着視頻活下來的。
此時她在自己面前這樣的生動讓他覺得世界這樣美好。
“嗯,我是王八蛋,我還分分鐘可以變成狼,一頭色.狼,你要不要看!”易連愷提着褲子站在牀邊壞笑問她。
“你滾!”
宋錦枝惱羞成怒,擡手就跟他臉上招呼過去,易連愷壓根就沒有想到要躲開,伸出右臉去給她打,宋錦枝一巴掌清脆的落在他的臉上,頓時手心裡火辣辣的疼。
她心裡的氣還沒有消停,要不是肚子裡有孩子,她這會兒就應該跟他幹一架纔對。
宋錦枝還以爲他會躲開,結果發現他壓根就沒有躲的意思,就這麼承受着,俊臉上此時又浮現出5個手指頭印記。
“嘶……”易連愷叫了聲,“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下手還挺疼的啊。”
他摸着自己的臉說,易連愷揉揉自己的俊臉,臉上依然在笑看着宋錦枝,眼裡還有些淚光,她這人就是嘴硬心軟,他微笑着故意往她的心口處戳着。
“不過,我挨的高興,我挨的值得,你要是不生我氣不給我大耳朵我還覺得你對我沒有那意思了,所以我高興呢。”易連愷又笑。
湊上去問她:“你看這兩巴掌打的對稱嗎?沈漸離說咱們中國講究對稱美,就是疼了點……”
他故意說。
宋錦枝紅了眼圈。
“你剛剛不是說我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