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何發現那警察尷尬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知道,昨天何局就他們泄露了蘇何的信息,很是說了一頓。
這年頭的人大多都挺單純,覺得給蘇何造成了麻煩,所以很不好意思。
他走回屋裡,放下碗筷!
然後去給黑星以及黑子準備了早餐,昨天晚上忘記給加餐了,這會兒都餓了呢!
外公走出來,說道:“村裡組織人手去砍伐毛竹了,你自己看着要去做什麼!”
這種半大的小子,他們沒打算召集起來,而是讓他們自己行動。
蘇何點點頭,看着黑星和黑子吃完了早餐,蘇何還在想今天去做什麼。
今天他不打算去醫院了,蘇兆華已經退燒,接下來只要感染也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這個時間,大約就是幾天的時間。
這個時代的抗生素還不怎麼先進,但相對的,這個時候的細菌也沒有後世那麼瘋狂。
蘇兆華只要不自己作,大概是沒有問題的。
還不等蘇何想好去做什麼,二姐蘇蓉又走了出來,手裡提這個小包。
蘇何看了過來,蘇蓉就是一愣,然後將身前的小包往後放。
這掩耳盜鈴的動作,讓蘇何都想笑。
蘇何有些無奈,可也沒有辦法,蘇蓉看起來,還真是女生外嚮!
人家都說,有幾個姐姐,那肯定都是扶弟魔!
自家的三個姐姐,完全看不出來!
不過蘇何也不能不管,蘇蓉還打算快走幾步離開,蘇何就道:“你把家裡的糧食拿去給別人,可想過自己家裡人吃不飽的情況?”
蘇蓉眼神有些慌亂:“誰,誰拿家裡的糧食了?”
蘇何嗤笑一聲:“看你這嫺熟的動作,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他走到蘇蓉的身邊,說道:“以前我就不說了,我和小南瓜餓肚子的時候,我自己去賺錢讀書的時候,二姐就沒想過,本來這些應該是我和小南瓜的口糧,或者是我讀書的學費麼?”
他只是平淡的述說了一句,蘇蓉卻着急的說道:“我,我什麼也沒做啊。這是我自己的!”
說着,蘇蓉急忙跑掉了。
蘇何也總不能上去抓着蘇蓉,對此,也只能是嘆息一聲。
“你自己的,你十指不沾陽春水,連家務都不做,除了坐着吃飯,你還會什麼?哦,還會讀書,可那讀書的機會,也不是你自己賺來的啊!”
“何伢子,你在這做什麼?”顧冬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拍了拍蘇何的肩膀,問道。
蘇何搖搖頭,把腦袋裡的胡思亂想給驅逐,反正他過來了,他和小南瓜肯定不會餓着。
至於其他人,既然還要改造,那就不能拿出來了。
蘇蓉要顧着那個不知情的知青,大姐蘇眉可能也有個老同學,三姐這邊不清楚,但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五弟蘇玉成那就不要說了,更是一個無底洞。
爸爸蘇兆華那邊,一個老蘇家,就讓他扛不動了。
總算媽媽這邊沒什麼負擔,不過老媽一切都依着爸爸的性格,也是難辦啊!
這個家裡,整體想下來,只有他和小南瓜兩個省心的。
蘇何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對顧冬說道:“對了,你過來是?”
顧冬笑道:“咱們村不少人都去河裡抓魚了,我記得你也很會抓魚,要不然咱們今天去抓魚去?等會中午烤個魚吃,
味道肯定不錯!”
蘇何點頭答應下來:“行!”
顧冬以前也很照顧自己,從供銷社拿回來的東西,很多都給蘇何分了一部分。
光是這個,他就要照顧一下顧冬了。
別說兩人的關係還很鐵,沒有道理不照顧不是?
蘇何道:“我去屋裡提兩個桶子,咱們這就去。對了,你吃早飯了沒有?”
顧冬點頭:“我吃過了,本來還想帶點給你吃,結果遇到葉成博了,他剛從外婆家回來,我就把東西給他了!”
葉成博是蘇何的另外一個死黨,三人是同村,也是一個班的同學。
至於成績麼,顧冬就一直都是墊底的,不過他家裡有關係,也能上重點中學。
葉成博的成績一直處於中游,不上不下的,這一次的中考,怕是也沒有書讀了。
讀書最好的就是蘇何了,不過這一次好像也落榜了。
“不對,好像我考的還不錯。從黎老師的表現來看,還有那天媽媽葉傳秀以及外婆的表現,真的有點奇怪啊。還要那天在市裡聽到的消息,那個老何透露出來的消息,很古怪的!”
蘇何從屋裡挑了兩個桶子出來,就準備叫上黑星,一起去河邊弄點魚。
小南瓜從裡面跑出來:“多多,窩也切!”
蘇何問道:“你不和蘭蘭去玩了?”
小南瓜說道:“蘭蘭和她姆媽去打豬草了。 ”
懂了,這就是沒有玩伴了。
蘇何將小南瓜抱到黑星的背上,又把桶子給掛在了黑星身上,轉身對顧冬道:“走吧!”
前些年,這牛還是生產隊裡的。
也就這幾年,才允許家裡養牛。
以前養雞鴨和豬,還有數量限制。
不過南竹村這裡,也沒有什麼人管。大家也沒有那麼嚴格就是。
一邊走,蘇何一邊問道:“顧冬,咱們鎮上,有沒有個和我同名的?”
顧冬摸了摸腦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怎麼了?”
蘇何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顧冬是自己的死黨,不用擔心顧冬泄露消息。
顧冬一聽這話,立刻就是暴跳如雷:“原來是這樣,我說何伢子你成績都那麼好,怎麼會落榜,原來是這樣!”
蘇何也道:“我也覺得我考的不錯,成績應該會比平時還要高一些。本來我也沒有多想,但後來我去市裡,偶然聽到一個叫老何的說起這個事情,我想,我是不是遇到了一樣的事情。你舅舅好像在供銷社有點勢力,幫我打聽一下!”
蘇何原本想的是自己去踩點,但不說這個事情本身犯法,要是被抓到了,那可不得了。
就是那捲紙在哪裡,他都不知道,兩眼一抹黑的過去,可能東西沒找到,時間卻花費了過去。
而且,還有危險。
顧冬拍着胸脯道:“你是我死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