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桑夏累的昏睡了過去,容湛去了浴室,拿了乾淨的毛巾,將她渾身上下的溼熱和各種殘留的痕跡擦拭乾淨。
自己開始穿衣服,打算離開了。
他不能在這裡多待,最起碼不能過夜。
他穿上黑色的大衣,看着被子下睡的一臉酣甜的他的媳婦兒,容湛眼底滿滿都是滿足和寵溺。
他在牀上撐着自己的上身,就那麼俯身在她嫣紅的脣角,輕啄了一下。
隨後戀戀不捨的,從正門消失離開。
五分鐘後,安柏森莊園外面的一輛轎車開車離開。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那麼正常。
可是黑暗總是那麼容易可以將人蠱惑,黑暗中的魑魅魍魎,似乎在蠢蠢欲動。
一雙眼睛就那麼看着莊園外的轎車離開,一直盯着,直到連一點動靜都聽不見了那般,那雙眼睛才驀的移開視線,落在了莊園內的一個二樓臥房裡。
那是,桑夏休息的地方。
那雙眼睛,似乎一瞬間變的晦暗詭譎了起來。
**
桑夏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是被莊園裡的保姆叫醒的。
不過這一夜,不知道爲什麼,後半夜她睡的不太好。
不知是做夢,還是真的,她聽見有一種很奇怪曲子的音樂在深夜裡響起,聽起來怪怪的,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桑夏一早就被叫了起來,開始沐浴換婚紗。
等待婚車來迎接。
桑夏還不知道自己的婚車會是什麼樣,容湛什麼都沒提及,不過她想,爲了安全保障,自己坐他送的那輛剛剛好。
只是桑夏還是小看了容湛。
安柏森來的時候,桑夏已經換完了婚紗,化妝師也給她畫完了精緻的淡妝,正要戴首飾。
然。
這會兒脖子上要帶的項鍊卻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去哪裡了,還記不得放在哪了?”化妝師有些擔心急切的問。
桑夏也急了一下,不過也僅僅是一下而已,因爲下一秒她就拍了拍腦袋,懊惱無語,“完了完了,我給忘記了,現在應該在我之前在的地方。”
“那怎麼辦,現在取肯定是來不及了。”
然,就在房間裡打電話什麼急成一團的時候,安柏森出現了。
他看着自己的女兒穿着婚紗,懷着孕快要當媽媽了,他的內心真是激動連連,一把年紀,雖然看着硬朗身體強健,可是到底是鬢髮都斑白了,此時眼底忍不住包含着感動,以及喜悅。
說到底,他就這一個血親,骨子裡流着自己血的女兒。
此時自己要成家了,他怎麼能不欣慰?
“夏夏,你讓她們都先出去一下,爸爸有東西想給你。”安柏森再一開口,似乎聲音都有些啞了。
桑夏雖然有些詫異是什麼,不過當下還是讓其他人先一步離開。
安柏森緩緩走上前,拿出了一個盒子。
“女兒,這二十年來爸爸一直虧待你的太多了,我一直都很想補償你,以後你的日子還很長,爸爸的可能不會那麼多,但不論如何,你都要知道,你要是受了委屈,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