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聲,很好聽,像是在戲謔,在嘲笑,可是她笑的也很純真。
身上悶趴着不動的男人,身軀越來越僵硬,拳頭都握緊了,下面也叫囂着,可是仍就一動不敢動,那喝多酒導致俊顏緋紅的臉,現在好像比之前還更紅了幾分。
什麼酒後亂性。
如果他明天起來,還是很一副大爺的模樣的話,那麼這一夜他就可以給她說是酒後亂性。
但是她在他剛纔肆虐的時候,故意喘息着說了句:“容湛,你要是真的喝多了,你就睡死過去了,哪裡有什麼真的酒後亂性,你現在這樣,就是故意的吧?”
就是故意找個藉口回來,故意用喝醉酒來找她,死皮賴臉的纏着她,還想和她趁機來一炮,然後第二天依舊拽拽的,把什麼都歸爲喝多了,酒的錯。
桑夏在這個時候,赤果果的剖析來他的內心,讓他整個人好像被剝光了衣服一樣,蕩然無存的展示在她面前。
容湛本來就是想借着酒,最後把什麼都賴在酒上,此時被完全解剖了內心,他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凝住了一樣,當真是傻那了,不敢動一下。
因爲桑夏說了,他要是真的喝大勁了,哪裡顧得什麼上牀,早就睡了。
所以他趴在她身上,不敢動彈了。
好像裝睡似的。
但,短短的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桑夏發出了輕笑,漸漸的,她的笑聲越來越大,容湛的頭就埋的更深了,雙拳緊握,耳根都紅透了。
因爲,他要是真的喝多了,哪裡還能在這個時候,聽進去她說的話,還有那個思維去思考?
所以不論怎麼樣,都不得不承認,他是裝的了。
而且本質上,還是非常******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裝。
容湛這回是真沒臉了。
比之前還要覺得丟人。
以爲藉着酒可以矇混過關,誰能想到還是栽在了她這裡,尼瑪的,這個女人就不知道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這樣揭穿他,他真的很丟人啊!
被她嘲笑,嘲笑的他相當羞惱了,在她身上趴了一會兒,最後實在是沒忍住,悶悶的在地毯上砸了一下,臉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頸間,那聲音果真不再故作醉醺醺了,反而是幾分羞惱,伴隨着沙啞,他開口,“你就不能,不欺負我?”
那哀怨的聲音,還有着幾分說不出的小委屈。
她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不行嗎?
桑夏看着他駝鳥樣,可算是不像往常的拽的二五八萬的大爺了,她沒忍住,繼續笑,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覺得這樣裝傻裝喝醉來找她的容湛,好像……好像很傻,很可愛。
是真的可愛。
明明是那麼拉不下臉來,又想見她。
桑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還伸出了一個手臂墊在頭下,玩味的笑。
容湛見沒動靜了,悄悄擡了一下頭,結果正和她對上了視線,看着她眼中的不明笑意,他刷的一下,臉色又爆紅了,再次埋在了她的脖頸裡,片刻後他咬牙羞惱的聲音再次傳來:“桑夏老子給你講,你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