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孩子不明所以的摸摸頭,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媽媽。
許榮榮卻沒有功夫打理他們,因爲樑淑嫺笑眯眯的正在跟她說話。
“榮榮,今天我們去逛街,買些衣服好嗎?”
“買衣服?”許榮榮一愣,她忽然想起,昨晚是跟戰熠陽說要他陪她逛街買衣服的吧,他倒好,醒來之後居然看不到人影了,真是可惡呀。
“熠陽呢?昨天他答應陪我逛街的,今天早上起來就看不到人影。”許榮榮蹙起眉頭,有些不滿的說道。
樑淑嫺一愣,她已經在努力分散許榮榮的注意力了,卻沒想到,她還是提起了戰熠陽。
看來,那個藉口是必須要用的了。
想到這裡,樑淑嫺笑了笑,“榮榮啊,早上熠陽說公司出了點問題,先回S市處理公司的事情,等他處理好了,就回來了。”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樑淑嫺還擔憂過,許榮榮是否相信這個藉口,畢竟,戰熠陽的離開,實在太突然了。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許榮榮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低下頭猛吃玉米粥,沒有再提什麼。
樑淑嫺也只當自己剛纔說的那個藉口被許榮榮相信了,也隨即笑逐顏開的在吃過早飯之後,帶着許榮榮去血拼。
在聽到樑淑嫺說出戰熠陽離開的那一瞬間,許榮榮第一反應就是不信,第二反應就是,他到底去做什麼了,竟然讓人幫忙撒謊。
心中的不安充斥了她的心臟,因爲她唯一能想到的,能讓戰熠陽不惜欺瞞她,也要去做的,唯有爲國家。
只有爲了國家,爲了部隊,他纔會去不敢向她坦白。
因爲,三年前,他曾信誓旦旦的告訴過她,他不會再插手任何部隊裡的事情。
可是,如今,他食言了。
所以他不敢向她坦白,不敢告訴她,而是打算用一個謊言,將她欺瞞過去。
心中響起轟鳴的痛,許榮榮除了無力的微笑,再不能做別的什麼。
最起碼,裝着不知道的樣子,讓家裡人好受一些吧。
那些難過,就讓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吧。
想到這裡,她低下頭,自嘲的微笑。
昨天心臟忽如其來的亂跳,她還以爲是錯覺,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連她的身體都比她預知了,戰熠陽的離開。
而她,卻傻傻的再他離開之後才發現他的離開。
如果不是愛到骨子裡,情入骨髓裡,可能她已經憤怒的離開了。
爲什麼,明明說過,再也不去的啊。
許榮榮心臟在那裡無力的蹦跳,她的心臟在痛苦的叫囂,她用面上的笑容掩飾心臟的難過,她用孤獨的堅守等候戰熠陽的回來。
更何況,除了等候,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吃完早飯,她帶起有些不自然的笑容,陪着樑淑嫺去商場裡購物。
而戰熠陽,卻帶着三百的兄弟,行走在千萬J市的道路上。
經過幾方機密的查探,這一次,組織的老巢總算是被確定了,就在J市某個購物廣場的上面。
他打着購物廣場的稱號,實則上面是組織人交頭聚會的地方。
在這裡,有組織的百分之八十的高層,以及百分之七十的底層人員。
在這裡,他們明面上是一個公司,營銷着一個大的超市,用做生意,來掩蓋他們本身的足跡。
也難怪部隊抓了組織那麼多年,都沒找大組織的老巢。
而且,組織對自己的隱藏很有自信,他們認爲,除了自己人背叛,其他人不會找到他們的。、
所以,即便是組織收到了風聲,說部隊的人要來剿滅他們,都沒有搬離現在的地方。
一則,是他們自信自己的掩藏太完美,完美到別人根本找不到。
二則,是他們不排除那個說要剿滅他們,不是虛假的消息。如果他們聞風而動,那麼自己的位置,纔是真的被暴露出來。
所以,無論如何,組織都沒有動,也不會動。
但他們本身的防備,卻實實在在的上了好幾層。
這天,裝扮成服務員的小弟正像往常一樣巡視附近的時候,忽然發現周圍多了不一樣的感覺,有一批訓練有素的人,正往這裡趕來。
小弟神經猛地一緊,他忽然想起最近上頭叮囑的,要堤防有人來圍剿的話,立馬打起精神,準備悄悄地回樓上通報一下。
然而就在他轉身之後,一個手掌,豎着落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小弟軟軟的到底,那幾個神色凝重的人用身體擋着四個角落,儘量不讓人看到這個小弟被迷暈了。
然後由另外一個人脫下小弟的衣服,迅速的穿上,又把自己的衣服給小弟穿了,這才扶起小弟夾在肩膀上,一邊喊着,“這位客人,這裡不讓睡覺的”,一邊往角落裡走。
走到一個視頻夾角,穿着工作服的人將小弟扔在角落,然後回過頭,找到一個落單的服務員,喊了他一聲,讓他來到這個角落。
同樣的方法炮製一邊,兩個服務員出現在了角落裡。
兩個人同樣再去拉來兩個服務員,然後變成了四個服務員。
如此不大一會兒,這一片的二十個服務員,全都換上了自己的人兒。
戰熠陽對戰亦琳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上了四樓。
一樓到三樓全都是滿滿的貨物,上面纔是組織真正的老巢。
四樓的電梯打開,兩個人身後跟着十個服務員,一起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一個來回巡邏類似於保鏢之類的人,嚷嚷着走了過來,“你們幹什麼,趕緊出去出去,這上面是你們能進來的嗎,趕緊下去,下去。”
戰熠陽拉了拉領子,沒有說話。
戰亦琳見狀,撇了一下嘴,然後也拉了拉領子遮住了喉結,接着她彎着腰,粗着嗓子留了過去,“大哥啊,我們是來找頭兒的,頭兒讓我們送個東西,你們,你們懂得。”
說完,使了個顏色給那保安。
或許是容貌極美的戰亦琳換成了男裝,氣質有些雌雄莫辨的美麗,那個保安怔在了原地,然後癡癡傻傻的點了點頭。
戰亦琳又衝他一笑,感覺到他眼睛裡的貪婪和色慾,不由得一陣噁心涌上心頭。
如果不是爲了完成任務,老孃至於那麼犧牲色相麼,真是憋屈死了。
不過憋屈歸憋屈,若是能笑兩個就能完成任務,戰亦琳願意一直不停歇的笑上兩個月!
一行人越過保安再次走過去,剛剛走了沒多久,保安忽然疑惑的回過身,“你們這幾個人,我都沒見過你們吧,你們找哪個頭兒的,跟我說清楚,不說清楚不讓走。”
戰亦琳見狀,心頭暗叫糟糕,不過面上她卻依舊揚起帥氣的微笑,“這位大哥,我們是來找我們頭兒的,送點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頭兒他……”
一邊說着話,戰亦琳一邊靠近那保安,在揚起帥氣的笑容,又讓那個保安看失神的時候,猛然間躥過頭,一刀插在了保安心口窩。
爲了怕他不死,戰亦琳還特地的攪動了一下刀尖。
直到看到保安的嘴角流出一滴鮮血,她的心才慢慢放下,總算必死無疑了。
“你……”保安不敢置信的看着戰亦琳,然後閉上了雙眼,緩緩的倒下。
不過許榮榮可不會讓他就這麼倒下,她猛地往前一拉,將保安拉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大叫着,“大哥你想幹什麼,弟弟不好那口,哎呀,哎呀,別……”
一邊叫,一邊還踉蹌的走,一副不情不願被拉扯着的模樣。
不遠處的保安看到了,就偷偷地笑,卻沒有再對這羣人做什麼懷疑。
戰亦琳就這樣一邊帶着一個死人,一邊來到了這層樓最大的房間,也就是阻止的會議室。
她前後掃視了一圈,看到附近一個衛生間,便一邊叫喚着,一邊扶着那個死掉的保安進了廁所。
在廁所裡,是絕對不會有攝像頭的,所以戰亦琳放心的脫掉了身上的服務員衣服,露出裡面的清潔工衣服。
她戴上口罩,將保安的屍體放在了雜貨間,然後推着拖把和裝水的小推車,一路走了出來。
“哎,你們,幫我清理一下這個房間,我一個人弄不了。”她儘量粗噶着嗓子,裝出中年婦女的聲音,對那羣服務員說道。
之前部隊探查出來的信息,一般這個時候,清潔工阿姨會來打掃會議室,所以纔敢堂而皇之的上來的。
因爲,清潔工阿姨已經被弄暈在了自己的房間裡,最起碼今天她是起不來了。
戰熠陽沒有說話,低着頭上前提了一桶水,打開了會議室的門。
服務員幫助清潔工阿姨,是比較常見的事情,因爲如果好心的清潔工看清潔阿姨一個人忙不過來偌大的會議室,便會好心搭把手,所以戰熠陽今天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會議室。
當然不是來幫他清潔的,不過爲了更逼真一點,不引起別人的懷疑,還是要打掃的。
所以,這些在部隊裡辛勤訓練的兵,如今在這裡擦玻璃的擦玻璃,掃地的掃地,拖地的拖地,整個會議室一派繁榮。
偶有路過的組織高層,對裡面的樣子也見怪不怪,只看了看便走了。
等到打掃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要做的事情,才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