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沒睡,戰天翼先去了洗手間裡面洗了一把臉,李威來的時候已經買了新毛巾,和所有早上要用的東西,戰天翼在洗手間裡面洗了洗,出來才吃的早餐。
所有人都看着戰天翼和其他的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吃早餐的時候一邊手裡握着豆漿,豆漿的下面是一個小袋子,裡面裝着白色的小籠包,另外的一隻手吃着包子,完全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以往他們看見到的就是個男神,電視裡面的男神,現在看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人,但這個普通人又給人了一種,他就是個神一樣存在的人的感覺,說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戰總坐在這裡。”李威拉了一把椅子,戰天翼擡起手意思是不用了,他喝了一口豆漿,吃了一個小籠包,擡頭看着監控器的裡面,一晚上小文都沒動過,他到是挺意外的,看上去小文在睡覺。
這種事發生了,他還能睡得着,也算是一種明智了。
“你們幾點吃飯?”戰天翼問警局的人,警察局長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麼,忙着說這就要吃了。
跟着就叫人去買了早餐,和戰天翼吃的基本上是一樣的,叫人給小文送了進去。
小文聽見開門的聲音,這才睜開眼睛看着進門的人。
也沒說話,警局的人把早餐給放下,轉身就走了。
戰天翼看着小文起身去洗了洗手,漱了口,回來之後開始吃早餐,包子差不多都吃了,一杯豆漿也喝了一多半。
這時候戰天翼才朝着警察局的局長看過去,朝着他說話:“麻煩你們了。”
警察局長還有些意外的,沒想到戰天翼會主動和他說謝謝的話,原本這就不是什麼事情,警察局長馬上說:“我也沒做什麼,他還是個孩子,這些都是應該的,我也有孩子,還是個女兒,遇到這種事情誰都不願意,戰總說的對,這個世界就是缺這樣見義勇爲的好人。”
警察局長能說什麼,戰天翼說的確實是社會現象,現在這個社會就是對這些孩子太好了,一個個年紀不大不在學校裡面上課,出來禍害人,如果說不是家長的錯,還是誰的錯。
他們這些有女兒的,不敢讓孩子出去,你說這個社會亂不亂。
其實國家一直都在加大力度,但是這些孩子就是依仗着有人撐腰,出了事情家裡有錢,拿錢就能擺平,所以在外面也就無法無天起來。
那些受害的人多數都是弱者,真的出事之後,不敢出來指證,也給他們的工作增加了難度,再加上上面有關係的,往下一個電話,他們只能昧着良心把這件事壓下來了。
不是他們的作風不好,有時候真的是難做。
戰天翼看了一眼警察局的局長,其實他知道,一旦拘留就要把頭髮都剃光,還要檢查什麼的,小文只是關起來,說明已經很給面子了。
有些事人家不說,但他不能不知道。
戰天翼站了一會,看了一眼時間,這時候律師也都過來了,小景也來了。
小景帶着蔣琪琪過來的,蔣琪琪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早上起來就想要來看小文,小景看她的臉已經消腫了就把蔣琪琪給帶了過來。
進門小景到了戰天翼的面前,再戰天翼的耳邊說了昨天去送蔣琪琪遇到的事情。
戰天翼看了小景一會,目光落在蔣琪琪的身上,看了一會才說:“沒什麼事,回去休息吧。”
“我想看看小文。”蔣琪琪來就是來看小文的,要是見不到小文,她肯定就不會回去。
戰天翼看見蔣琪琪眼睛裡面的堅定,轉身看了一眼已經吃過早飯,正在拘留室裡面走動的小文。
“盧局長。”戰天翼轉身看着局長,局長說:“都是在監控下面的,我們會派人看守。”
“麻煩了。”
之後蔣琪琪去見了小文,小文沒想到蔣琪琪這麼早就來了,見了面還有些意外。
“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看看。”
蔣琪琪除非是不說話,一說話就會流眼淚,這件事情她沒有能力解決,雖然紀賀景已經說過,有戰家在不會出什麼事情,可她還是放心不下。
“我沒事,別哭了。”小文並沒有靠近蔣琪琪,他身上髒,有血,他殺了人就來了警察局裡面,來了之後就沒有走過,小文也算是自首了,要不然警察局也不會這麼客氣。
蔣琪琪走過去,擡頭看着小文,忽然問他:“你爲什麼要這麼傻?”
“我這不是傻,是應該,沒有任何人不爲自己所作出的事情負責,那些人要對你犯的錯負責,我也要爲我錯的錯負責。”
“那我呢?”她要怎麼負責,這件事是因爲她起的不是麼?蔣琪琪哭得嚴重起來。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寧願不要認識小文,那樣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要傷害你的人,你是無辜的。”
“是我害了你!”
“你沒有害我,是我自己願意的,就算今天的不是你,我也不會做事不理。”
在小文的眼裡,這和聲張正義沒有關係,就算是個路人也不會收手旁觀。
蔣琪琪低着頭站在小文的面前哭着,小文低頭看着,朝着她說:“回去好好休息,你這樣沒辦法好好的思考。”
“你什麼時候能出去?”
“這要看法律怎麼對待這件事情,我沒覺得我有錯,我只是失手殺死了對方,衝動下我不能控制我自己,這是我的責任,他們傷害了你,是他們的責任,這件事情我會和小叔說,我也希望你能站出來,恐高他們,雖然他們受傷了,死了,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們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法律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小文說完戰天翼便笑了笑,看了一眼外面的記者,他知道這些記者有些都是不懷好意的,聽到這些話估計都要着急了。
“好,我聽你的。”蔣琪琪說着又哭的嚴重起來。
小文想了想:“好了,出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你叫他們把我關進來,你出去。”蔣琪琪忽然說,小文看着她,忽然笑了笑。
“走吧。”說完小文看向門口站着,有些發呆的警察,第一次聽見殺人犯要別人控告強姦犯的。
戰家,果然不同。
蔣琪琪開始不肯走,但最後還是被人請了出去。
出了門蔣琪琪便擡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紀賀文已經爲了她殺人了,現在就關在裡面,她要是不去控告那些試圖要強暴她的人,她還算是一個人麼?
蔣琪琪擦乾了眼淚,邁步去了戰天翼的面前,朝着他說:“我要控告那些人,不管是他們傷了還是死了,我都要控告他們,我不光要控告他們,我還要控告他們的父母,是他們的父母教導出了禽獸一樣的孩子。”
戰天翼看着眼前的女孩,在他面前他們都是孩子,小文是孩子,小景是孩子,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也是孩子。
就這時候,記者抓住了特寫鏡頭,開始給蔣琪琪拍照片,蔣琪琪有些不適應閃光燈,擡起手遮擋着自己的眼睛,但是適應之後她馬上放下了,就在這個時候,她朝着那些記者說:“我相信,人殺了人要負責,我更相信,人殺了畜生是不需要負責的!”
戰天翼若有所思,記者們忙着把這句話記下來,跟着有人要上前採訪,戰天翼看了一眼李威,李威馬上上前護着了蔣琪琪,朝着記者麼說:“你們如果有什麼話想問,或者是瞭解什麼事情,律師會解答,請尊重受害者。”
記者雖然有些失望,但爲了要去發新稿子,也就把這件事情給先放下了。
記者離開,戰天翼才朝着蔣琪琪說:“你先回去,這段時間小景會保護你,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去做,有什麼地方想要去,小景會負責,出了事我也會找他。”
蔣琪琪回頭看了一眼小景,想說不用麻煩了,想到花店門口那些人,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回去吧。”戰天翼擡起手看了一眼時間,放下了說:“明天下午兩點鐘,我會帶着小文回去。”
“真的?”蔣琪琪現在就好像是一個孩子,她很擔心會再出什麼事情,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小文回去。
戰天翼這麼說就是給她希望,她就顯得有些激動。
“真的。”戰天翼回答之後看向小景:“你給學校打一個電話,這段時間請假,也希望學校知道這件事情。”
“我知道了。”小景答應了便帶着蔣琪琪回去,路上打了個電話給學校,而學校裡面現在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很多的地方都做了報道,這件事情鬧得還很大,就連學校的校長都知道了。
小景正開車回家的時候,陳柏寒給小景打了一個電話,陳柏寒這兩天人都在醫院裡面,剛剛要不是出去吃飯,還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
接到電話小景問陳柏寒找他有什麼事情,把陳柏寒給問住了,心想着,大哥能不能不這麼高大上,讓他這種矮矬窮的還怎麼活着了,乾脆找一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聽說你哥出事了?”陳柏寒猶猶豫豫的才說,小景回了一個字:“恩。”
“要不要我幫忙什麼的?”陳柏寒說這話的時候,嚴重的底氣不足,不爲別的,實在是他沒什麼能力,這話說的也就是個客氣話,但是他和小景的關係,說客套的話,又覺得這話不該說,弄得他自己也有點說不清楚怎麼回事了。
“沒什麼事情,你忙你的。”小景把手機掛了,那邊陳柏寒還想呢,能不能不這樣,讓不讓人活了,到底誰家出事了,弄得像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似的。
陳柏寒收起手機,泄氣,這世道還讓不讓好人活着了?
陳柏寒鬱悶的站在病房裡面,手裡握着剛買的新聞,腦袋裡面靈光一閃,出了門找妹妹陳柏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