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也有點累了,本來還想問問小文的事情的,可許榮榮想到小景說小文自己回來說,也就不多問了,轉身回去了,明天再問好了。
許榮榮回去了,戰熠陽也吃了東西起身回去了。
許榮榮躺下了還問戰熠陽呢,刷牙了麼,戰熠陽雖然年紀大了,可牙齒還是一口好的。
許榮榮挺羨慕的,她就不行了,自己都拔牙四次了,每次她都有點害怕,好在也確實不那麼疼的那種。
年紀大了,拔牙的時候都不用麻藥了,許榮榮還是挺意外的。
“刷了。”戰熠陽確實刷了牙上來的,他晚上吃了東西都會刷了牙在休息,這已經成了習慣了,但許榮榮還是每天都會問戰熠陽。
戰熠陽估計也是擔心許榮榮問的時候回答不出來,所以纔會提前去刷牙的。
戰熠陽脫了衣服上牀躺下,許榮榮便說:“我給小文打電話,一個女孩子接的,和我說在洗澡呢,我當時都沒反應了,也不知道是擔心還是該高興,你說這孩子怎麼一點預兆都沒有呢?”
許榮榮轉身看着戰熠陽,戰熠陽也沒說話,到是看着許榮榮若有所思的樣子。
小文和小景都是她一手給帶大的,她會擔心的很多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有些事過多的過問並非好事。
“後來小文和我說是幫忙去了,衣服弄髒了,就去洗了洗,你說是這麼回事麼?”許榮榮就好像是神經一樣,就是自己都覺得有點神經兮兮的,孩子不會說謊的,怎麼就不相信呢,可是心就是不由得胡思亂想。
小文不像是小景那樣的精明的,容易在外面上當受騙,也不知道遇到是個什麼人?
女孩子最喜歡的就用手段把人留在身邊的。
“今天的事情,晚上就沒回來,你說……”
許榮榮還沒等說完呢,戰熠陽轉身將許榮榮給摟住了,摟了摟,輕輕的拍了拍許榮榮的身體。
許榮榮沒有再繼續說,翻身過去,面朝着另外的一邊,望着窗外的光說:“好不容易纔長大了,我不希望他們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特別是他們父親那樣的女人,那樣我受不了的。”
許榮榮說着有些難過起來,戰熠陽拍着許榮榮的身體說:“他們都是聰明人,這世界上也沒有第二個紀念楓了。”
“是麼?”許榮榮慢悠悠的問,戰熠陽嗯了一聲,許榮榮這一夜纔算是睡着了,要不是戰熠陽這麼肯定的回答,估計一晚上都要睡不着了。
……
“你怎麼這麼晚了纔回來,很棘手麼?”蔣琪琪一邊泡着菊花茶一邊問小文,小文坐在一邊仰起頭快要睡着了,蔣琪琪低着頭也沒有注意到這些,看到了還愣了一下,小文仰着頭,一頭烏黑的頭髮朝着後面垂着,刀削似的一張臉,棱角分明,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清秀。
蔣琪琪記得,認識的時候是不久前,但是那時候他看着她的眼神挺奇怪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其實那時候也不是很注意,知道後來兩個人因爲一點事情,相互的才認識起來。
其實他是那種性淡如菊的人,但是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在他的背後總能看見一抹看不見的憂傷。
他給人的感覺,很多事放在心裡面,說不出來,散不去的那種。
茶壺放下蔣琪琪轉身去拿了一條薄毯子,回來給小文蓋上,關了屋子裡面的燈,摸索着回去躺下了。
屋子不是很大,這邊也就是一張牀,有桌子椅子,沙發都沒有。
她這幾年賺的錢都用來做花卉的生意了,自己住的地方有些簡陋,但也算是暖和了。
躺在牀上,蔣琪琪看着小文看了一會,困了才閉上眼睛睡着,等她睡着了小文才睜開眼睛,朝着窗外的月光朝着外面看去。
看了一會才閉上眼睛去睡覺。
早上起來小文睜開眼早飯已經坐好了,是兩萬米粥,兩個煮雞蛋。
“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招待你,我每天都吃這個。”雖然簡單了一點,但是很清淡,現在的人就是吃的太油膩了,不是大魚就是大肉,對人身體不好。
“挺好的,正好餓了,我去洗洗手,你這裡有沒有牙具?”小文說着已經去洗手間那邊了,蔣琪琪愣了一下,邁步去了洗手間那邊,跟着小文一起進去的,進去給小文找了一套牙具。
小文看了一眼,低頭開始刷牙,那樣子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裡,蔣琪琪轉身去了外面。
小文出來一起吃了早餐。
“今天花店有什麼事麼?”小文吃飯的時候問,蔣琪琪說:“沒那麼多的事情,我一會開門就做生意了,昨天都忙完了。”
“你每天都是晚上忙?”
“差不多吧,早上不喜歡做什麼,都是晚上做,我是個晚上沒有很早習慣睡的人。”
“睡的太晚對皮膚不好。”
“沒想那麼多。”
“爲什麼?”小文挺奇怪的擡頭看着蔣琪琪問,蔣琪琪便笑了,朝着小文說:“剛出來打工的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就相處了兩個覺得合得來的。
第一個聽說我是個孤兒,不知道是什麼想法,開始很高興和我在一起,但是每次我提起去見他家裡人的事情,他都是那種還沒有和家裡人說的態度,結果後來我才知道,他是高門大院裡面出來的人,父母根本就不會要他取我這種女孩子,覺得我是天煞孤星的那種人,生下來就沒有父母,會連累他們的運勢。
而他也無非是想要和我玩玩而已。
那時候太早了,還是很天真的,以爲他是可以和家裡人說我們的事情,也會和我在一起的人。
但是那之後的不久,他就和我身邊的一個小姐妹在一起了,還在他的房子裡面做那種事。
那時候我很不理解,但後來他和我說,他和我在一起,就是爲了得到我,但是追了我三個月都沒有得到,所以就放棄了。
他還說覺得在我身上是浪費時間。
那之後我隔了兩年才又和一個男孩在一起,開始覺得他家裡家境貧寒,找個這樣的挺好的,但是後來他每次出門一包紙也要和我分開算,儘可能能讓我買的都讓我買,這樣他可以省一兩塊錢。
吃飯的時候他要我AA制,說這樣其實是一種好的習慣,我無法忍受這樣的男朋友,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他愛我,而愛不能超越世俗,所以我們要過日子。
他還說他要買房子希望我能出一部分錢,我當時確實在猶豫一件事情,我還沒有嫁給他,買了房子不管房子是誰的,這件事情都有些不好說,以後房子是誰的?
他要是不娶我,我去拆房子麼?
因爲我的猶豫他很不高興,在家裡吃飯的時候覺得很沒面子,還要求我送東西給他的母親,而我只買了水果,他說太寒酸了!
他什麼都和我斤斤計較,而我處處覺得自己像是給別人抗活的那種女人。
後來我提出分手,他說要我賠償他的青春損失費,不然就和我沒完,我爲了擺脫他,只好給了兩萬青春損失費。
那之後我就再沒有想過找個人一起生活的事情,覺得我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不適合那種過日子的愛情。
女爲悅己者容,既然都不打算在浪漫紅塵中佔有一席之地,也就不在乎生老病死了。
其實一個人過日子也很好,沒有任何的煩憂,想做什麼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便不去做,時間久了日子安靜了,也就不想那麼多了。
熬不熬夜也就不記得,我也只是知道,想休息的時候休息,不想休息的就不休息。”
“你多大了?”小文一直沒問過,看她像是個二十左右歲的女人,可聽她的意思,好像不止這個年紀了。
“你看我像是多大了?”蔣琪琪笑了笑。
小文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我看不出來,我以爲你二十歲。”
“二十五。”蔣琪琪回答,小文便愣住了,比他還要大了三歲,可看着卻沒有他大,像是個還沒大學畢業的孩子。
“我二十二,我以爲你只有二十歲。”
“那你應該叫我姐姐。”蔣琪琪不由得笑了笑。
小文卻低頭繼續吃了碗裡的飯,吃過去方便了一下,洗了手出來碗筷已經收拾好了。
“你該去學校了是吧?”蔣琪琪問,小文看她:“你花店裡真的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了?”
“沒有了。”
“嗯,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過來幫你。”小文交代了才離開,蔣琪琪也是看着他離開的。
等小文走了,蔣琪琪才轉身去自己的花棚裡面忙碌,把裡面要搬出來的花搬出來。
小文都已經把車子開出去了,摸了一把身上,手機沒帶出來,想到放到洗手間裡面了,纔開着車子返回去。
車子停下花店還沒有開門,小文才繞過了花店去後面,剛好看見蔣琪琪從花店裡面搬着花出來。
因爲都是大棵的,搬出來累的滿身都是汗水了,放下了鬆了一口氣,正喘氣的時候,看見對面的小文站在那裡看着她。
面面相覷小文邁步走了過去,他問:“不是說沒有什麼事情了?”
“你要去學校,我……”
“學校早課八點中,現在還來得及。”彎腰小文把花盆搬走了,蔣琪琪也只能跟着搬了一盆小的過去。
“你怎麼回來了?”
“手機落洗手間裡面。”
“我去給你拿過來。”
“嗯。”
……
折騰了一個來回,手機拿回來了,小文已經把花店的門簾給打開了,推上去開始營業了。
蔣琪琪出來站在門外面發呆,小文出來看她的時候,她纔沒事人的回去。
她的年紀,早就過了風花雪月的時間,他是天邊的那道彩虹,她只能遠遠的看看,不能奢望!
只希望他疲倦的時候,還記得,他有她這樣的一個朋友,這對她而言,已經是種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