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想起在雷場的時候,那個當兵的雷場大叔說過,雷都是有區別的,你要看地上的吐,猜測是什麼雷。
埋在空曠地方的雷威力都不是很大,但是也不能小視。
這種雷先是要給人看,擾亂人的心神,其次就是它的殺傷力是多少了。
沈讓保持靈境,養足了勁朝着雷區裡面飛快的跑了過去,按照雷場大叔說的,越是要過去,就越是不能害怕,一定要飛快的過去。
前後五十多米,按照雷場大叔教他的,沈讓一路沒停下過,都是腳尖點地馬上就擡了起來,生怕稍不留神就觸碰了底下的雷,這樣可就麻煩了。
眼看着還有三四米的距離就出去了,結果沈讓一步下去便踩了地上的一顆雷,沈讓沒動,一腳停下了。
“快看,有雷。”沈讓那邊一踩雷,戰熠陽這邊的電視上面立刻就顯示出了畫面,跟着李佳文爺爺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馬上說,老頭子起身便去了後面,站在電視前面看。
“這是個什麼東西?”圓圓的,這麼大一顆,這事要人命呢?
老頭子當場不大高興了。
一邊另外的一個也喊:“有雷!”
李佳文和沈讓的戰略一樣,不敢絲毫的停頓,飛快的穿過去,結果到了邊上也踩了雷。
沈讓蹲下,把腳上的尖刀拿了出來,一邊冷靜的掃着地上的土,一邊低頭看着腳下的雷。
沈讓對地雷的認識不多,但是腳下的這個有個多有地雷的共同點,地雷的裡面有個金屬棒突出在外面,沈讓就是把金屬棒給擦了,所以說這東西一旦回彈,沈讓的命也就沒了。
但沈讓之前就有多準備,拆肯定不行,只能試試先離開了。
沈讓和戰熠陽去雷場的幾天,不是去學習拆雷,拆雷短時間裡學不會,只能學習避雷,所以這次沈讓去學的是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
就是沈讓的速度。
沈讓先喘了兩口氣,收起刀子,做好了一切準備,按照戰熠陽在雷場給他喊的口號,默唸了三個數,數到三飛身朝着對面奔了兩步,而後趴在地上。
瞬間,地雷炸開,沈讓翻身便滾了幾個個,人停下,雷區裡面炸開的卻也只是一陣白色的煙霧。
沈讓大概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朝着對面的李佳文看了一眼,李佳文也站了起來,但李佳文是拆了雷,而不是跑出去,所以慢了沈讓兩秒鐘。
兩個人幾乎是一起出來,但李佳文武試的時候輸了一招,第一場比試她就輸了。
第二場沈讓雖然早出來了兩秒鐘,但是沒有拆雷,查找雷區爆炸的成度看,沈讓趴着的地方應該是要遇上生命危險的,所以第二局沈讓輸,也就是說兩個人前兩局打成了平手。
對此兩個人都沒說什麼,似乎能活着回來,兩個人的心情都平靜了不少。
走出去李佳文和沈讓相互看了一眼,接下來對面出來了兩個人,把一個揹包交給了兩個人,兩個人打開看了一眼,揹包裡面有吃喝,還有手電和繩子,其中還有一卷衛生紙。
沈讓看完就去了車上面,李佳文跟着也上去。
沒多久兩個人在碼頭見面,兩艘快艇停在哪裡,此時坐快艇出海,能凍死人,所以根本沒人陪着他們過去。
“可以了。”兩人上了船,一個人示意他們可以走了,兩個人才開着快艇直奔着地圖上的小島過去。
沈讓和李佳文去的是荒島,找到不難,但是下了快艇兩個人有些奇怪,這麼大的一個荒島,竟然連點衝上岸的垃圾都沒有,真有點奇怪。
揹着揹包沈讓先上了岸,把快艇弄上岸才朝着要找東西的地方去。
沈讓和李佳文要找的是個黑匣子,按照地圖看,應該是飛機失事的時候落在這裡,所以要整個島的找。
兩個人上了山便開始找,一邊找一邊觀察地形,島上沒有什麼野生動物,也沒有蛇類的什麼東西,這也就是說,他們想要在這裡生存都是問題,如果不盡快找到黑匣子,天黑了,他們要面臨的如果不是凍死,就會是餓死。
兩個人的揹包裡面除了兩瓶礦泉水,就是兩個饅頭,只有一頓飯,他們早上過來,到現在大半天的時間,一個人就要吃兩個饅頭,這說明不快點,就肯定要出事。
找了一會李佳文去找沈讓,兩個人在半山腰上遇見,“找到了麼?”
一見面李佳文便問沈讓,沈讓回答:“沒有。”
“我也沒有。”此時的李佳文覺得像是籠中鳥,還是被人算計了的。
現在兩個人打平了,想要分勝負就在最後的黑匣子上面,但要是找不到呢?回去了都丟人,明顯是給部隊算計了。
“要不我幫你找,找到了給你。”李佳文一邊走一邊說,山路難走,也難不倒她,從小就在部隊裡面訓練,這點苦當然不算什麼。
“嗯。”沈讓一般的時候都不領情,但今天倒是很領情,不光是李佳文,就是站在電視前面的老頭子和老祥子都愣住了,這小子不傻!
眼看着天就黑了,沈讓不找了,在周圍看了看,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到處去找甘草。
“你幹什麼?”李佳文問,沈讓看了一眼:“找點草回來,乾柴火,不然到了晚上肯定有老鼠之類的,島上會很冷,我們要把柴火弄着。
李佳文眉頭皺了皺,轉身去找柴火,沈讓轉身朝着下面走,抱着乾草和柴火到了下面開始鑽木取火。
李佳文從島上下來,放下手裡的乾柴看着沈讓:“行麼?”
“在弄點柴火過來。”
李佳文也聽話,轉身走了,沒有多久弄了很多的乾柴過來。
電視對面的老頭子呵呵又笑了:“好樣的,臨危不亂,像你。”
老頭子回頭看戰熠陽,戰熠陽一臉的無謂,想起當年自己也沒少被眼前的人折騰,沈讓現在也都不算什麼了。
戰熠陽甚至懷疑,這些門道就都是老傢伙想出來的。
“過來按着。”沈讓坐在地上,叫李佳文也過去,李佳文過去按着木頭,沈讓一直的鑽木。
電視前面,老頭子還說:“這就是現實版的荒島求生,你們也沒給一個打火機什麼的,看看把他們爲難的。”
木頭上的碎屑總算是冒煙了,李佳文低頭吹了吹,有火了忙着把乾草弄過來蓋上,海風一吹,沒多久便燃了起來。
“把火看住,我一會回來。”沈讓把背上的揹包卸了下來,除了繩子和刀子,其他的什麼都沒帶上,轉身朝着島上走去。
李佳文一門心思的弄火,也管不了別的了。
沒有多久沈讓從島上下來,扛着一捆手臂粗的幹木頭回來,到了跟前放下了,又轉身回去了一趟,弄了幾根帶着葉子的粗壯大樹過來,堆在了一起。
“弄這個幹什麼?”李佳文起來,站在一旁問。
“晚上擋擋風,不然太冷了!”沈讓說完去了大樹的邊上,找了一根筆直的枝杈,掰斷了削尖,李佳文跟着問:“又幹什麼?”
“我小時候在家裡的水塘裡面抓過魚,這裡有礁石,一會我下去看看,要是有先抓兩條,你看着火別滅了。”
沈讓說完把腳上的靴子脫了下來,放到火堆邊上,把褲腿給挽了起來。
李佳文一看沈讓真要去急了:“你瘋了,這時候多冷,你下去不凍死你了,你別去,吃饅頭吧。”
“饅頭留着早上吃。”沈讓說着便走了,李佳文沒攔着回去看着火。
下了海水,沈讓打機靈,但很快就找到了魚,不光是魚,礁石後面還有一些在往沙灘上爬的螃蟹,沈讓順便弄了幾隻。
等沈讓回來,褲腿也都溼了,李佳文忙着把沈讓拉了過去,要沈讓坐在火堆前面烤着,至於那些螃蟹都串了起來,魚一共三條,沒都吃但都給烤了。
吃魚的時候李佳文看着沈讓,沈讓也不說話,天已經黑到了不行,李佳文覺得冷了,就去沈讓的身邊。
“你說我們是不是被人算計了?”李佳文問的時候沈讓也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李佳文輕笑了一聲:“你早知道?”
“嗯。”沈讓烤着手,李佳文把臉轉開了,問沈讓:“那是誰算計我們?”
沈讓沒說,李佳文眸子眯了眯,等回去了,一定找他們算賬。
“你去睡,等睡醒了我睡。”沈讓不放心,擔心快艇給人弄走,不能睡。
“你不睡?”李佳文朝着沈讓看,沈讓恩了一聲。
“那我睡你腿上。”李佳文也不管沈讓答不答應,躺下了就把眼睛眯上了,沈讓低頭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兩個人在一起能夠取暖。
李佳文一開始冷,抱成團了,但後來沈讓把衣服脫給了李佳文,李佳文覺得不那麼冷了,人才睡過去。
半夜李佳文被推了推,人又醒了。
沈讓叫她別出聲,起來去船艇那邊,果然看見兩個人在打船艇的主意,結果兩個人一人一邊,把人給放倒了。
沈讓是比較溫順的那種,放到之後什麼沒動,但是李佳文不一樣,把對方兩個人的衣服都給扒了下來,除了內衣內褲沒有扒,身下的都給扒了下來,兩個人的對講機留下了,揹包給拿走了。
“李團長,我們也是同時,給點面子,線褲給我們留下,要不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對方也是團長級別的,遇上這種事丟人丟到家了,偷襲不成還給扒了衣服,回去沒臉見人。
李佳文輕蔑的白了一眼,不肯。
身後的沈讓把兩條線褲扔給了對方,而後說:“這裡太冷了,我們要取暖,得罪了!”
李佳文回頭看了一眼沈讓,也沒說什麼,反正他們也沒打算穿他們的線褲,嫌棄!
“沈讓,還是你爺們,那我們走了。”兩個人把褲子穿上,灰溜溜的走了,一邊走一邊說:“這哪裡是荒島求生,這是史密斯夫婦。”
李佳文和沈讓看着兩個人光着半個身子趁着黑夜走了,馬上把兩個人身上的衣服給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幾乎都穿上,就是一條褲子都沒剩下。
李佳文的身材矮小,穿什麼都顯得肥大,褲子也都給割了。
換上兩個人相互了看了一眼,李佳文走到船艇的上面,把裡面所有的電線都給拆了下來,就是裡面的小馬達都拆下來了,而後放到了自己的揹包裡面。
另外的一艘船艇兩個人是不能留下,索性給卸了,拖到岸上當成了一個遮風的棚子,兩個人也算借力不少。
都安排好了,李佳文和沈讓準備睡覺,下半夜輪到沈讓睡了,李佳文站崗,一夜也總算是安然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