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醒了翻身去摟着葉菁,翻身手卻空了,林辰忽的把眼睛睜開,跟着便從炕上一個飛躍起來,躥下去穿上鞋朝着外面跑,到了門口,正看在葉菁小臉嚇得蒼白回來。
正渾身的哆嗦,林辰停下,葉菁也擡頭看他。
一看到林辰葉菁便說:“咬人,咬人。”
葉菁嚇壞了,林辰忙着把人摟進懷裡,這才聽見許榮榮說:“她跑去看蛇,差點被蛇咬到,好在發現的早,只是有點嚇壞了,你下次要注意一點,這種蛇咬人是要死人的。”
許榮榮不想林辰後悔,交代。
林辰點了點頭,低頭看了看,親了一口葉菁冰涼的額頭,彎腰把人打橫抱了起來,轉身回去了門裡。
“以後不想看他們了,就是看也要帶着我,我能保護你,知道麼?”對於葉菁的不小心,林辰並沒有什麼責備的話。
看不住葉菁是他的錯,不是葉菁。
葉菁還不如個孩子,不能說。
葉菁靠在林辰的懷裡,都中午了,才從林辰的懷裡出來,肚子咕嚕嚕的叫喚,就是餓了。
林辰笑了笑,親了一口,放開了葉菁下去,帶着葉菁洗漱,而後去找許榮榮問留飯的事情。
出了門林辰帶着葉菁去吃飯的地方,進去便看見桌子上面擺放的早飯。
雖然有點涼了,但是這個季節,根本不算什麼。
到了一杯水,林辰和葉菁坐下吃了飯,而後便起來去看那幾條蛇。
而此時的戰熠陽,正用水洗那幾條蛇。
林辰進門,許榮榮便回頭看林辰,林辰拉着葉菁,進門走了過來。
“在洗它們,看着一點葉菁。”許榮榮是擔心葉菁會有抓蛇的想法,才這麼提醒。
反倒是把葉菁提醒的微微愣了一下,而後便跟着林辰走了過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着水裡面正游來游去的兩條蛇。
水裡放了消毒的東西,對蛇還是有些影響的,蛇有些受刺激的來回在水裡面穿梭,想要逃脫,兩邊的玻璃太滑,有上不來。
“這是幹什麼?”看到幾條蛇都在水裡游來游去,而且明顯在旋轉,像是不太舒服。
“野生的蛇容易又寄生蟲,在檢查是不是有寄生蟲,要沸點力氣。”許榮榮一邊解釋,林辰走去停下。
身後站着葉菁一臉的害怕,她一看見蛇,就以爲蛇要攻擊,要咬她,忙着緊抓林辰的手臂不放。
“沒事,我在這裡,你只要不去碰他們,就不咬你。”林辰說着,許榮榮搖了搖頭,這麼告訴,以後免不了還是要去看蛇,以爲有林辰在,一切就不怕了。
果然,聽見林辰說葉菁沒那麼害怕了,而且還想要靠近去看看,結果給林辰一把拉住,還是護在身後。
“不是叫你天不怕地不怕,我是說我可以保護你,但也咬你聽話,不然他們跑出來呢?”林辰哄孩子似的問葉菁,葉菁好半響纔看着林辰,但是還是沒有態度的理解。
只是拉着林辰的手不過去看蛇了而已。
許榮榮這才說:“別看了,葉菁我看着,你去對面那口缸洗洗,一會裝上他們。”
戰熠陽這次是四條蛇,要用一個大的容器。
林辰聽完去洗缸了,葉菁也跟着跑了過去。
雙管齊下,很快便開始了第一道高旭。
戰熠陽洗了一會蛇,轉身去了對面看了看喜好的缸,把事先泡着草藥的酒嘩嘩的倒進酒缸裡面。
未免蛇跑出來,戰熠陽用了最大的一口缸。
覺得沒問題了,戰熠陽才把木質的蓋子拿過來蓋在缸上,以爲不是瓶子,蛇不知道會不會在激烈的時候跑出來,所以這次要十分的小心。
“一會我把蛇放進去,你扣住蓋子。”戰熠陽說着把四條蛇端過來,交代林辰。
林辰也覺得事關重要,點了點頭,把葉菁推給了許榮榮。
許榮榮帶着葉菁去了遠一點的地方看,葉菁也聽話,似是明白怎麼回事一樣。
端起玻璃缸,戰熠陽把四條蛇一塊倒進了酒缸裡面,林辰眼疾手快,不等蛇撲騰,便把蓋子給蓋上了。
緊跟着,裡面一陣撞擊,戰熠陽搬了一塊早就準備好的石頭壓在上面,林辰這才離開。
“這酒第一次的治病,第二次的養生,所以葉菁只能喝第一次的。”戰熠陽走去,看了一眼葉菁,“今天我累了,明天早上你帶着葉菁早點起來找我,我給她施診。”
說完戰熠陽走了,許榮榮馬上解釋:“我當時也是這樣過來的,你們彆着急慢慢來。”
“嗯。”林辰答應着,心裡卻是感激戰熠陽的。
第二天林辰早早把葉菁叫了起來,去找了戰熠陽,許榮榮特意收拾了一間房間,給葉菁鍼灸用。
葉菁趴在林辰的腿上,有些不安份的東來動去。
戰熠陽現在也達不到沈老的境界,所以下針也很費勁,起碼葉菁是要把衣服脫掉的。
葉菁只穿着一套內衣,因爲要從背後下針,葉菁還覺得好玩,也只有許榮榮和林辰覺得尷尬,但是戰熠陽卻絲毫沒有感觸。
戰熠陽下針很準,所以說葉菁也沒感覺到什麼痛處,便把眼睛眯上了。
“爲什麼睡着了?”許榮榮和林辰都很奇怪,葉菁不光是安靜而且睡了過去。
“昏睡穴就是要睡覺的。”戰熠陽解釋完,也已經施診完畢。
轉身洗了洗手,出去等着。
等到了時間,戰熠陽會去再給葉菁把針拔掉。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轉眼睛便是幾個春夏,戰熠陽有些老了,許榮榮也覺得他們老了。
但是葉菁的身體還是不見起色,而林辰也徹底放棄了治療,不管是不孕症,還是葉菁的精神症。
戰熠陽五十歲的那天,獨自一個人站在外面,揹着手看着一棵樹,許榮榮從裡面走了出來,給戰熠陽肩上披了一件外套。
戰熠陽回頭看了一眼許榮榮,許榮榮便說:“還是算了,已經這樣了,我看他們生活的也很好。”
戰熠陽沒有回答,轉過去看着那棵樹。
忽然說:“要開花了。”
許榮榮發呆,沒聽明白的看向要落葉子的那棵樹,別說是這個季節不行,就是看這棵樹的樣子,它也不像是會開花的樹。
秋天了,許榮榮遙望着遠方,聽說兒子要回來,挺意外的。
兒子最後還是決定留在了部隊裡,這讓她也總算是彌補了一點戰熠陽這個男人。
許榮榮看向戰熠陽那張仍舊英俊逼人的臉。
多少年了,他心裡一直留着一個遺憾。
如果這樣能夠彌補他一點,想來也是好的。
只不過?
許榮榮低頭看了一眼,這幾年,從林辰和葉菁來了開始,他們一直都沒有忘記採取措施,想到他們都這麼大的歲數了,以後在也不會有機會了,許榮榮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戰熠陽。
要不是爲了林辰和葉菁,他們不會放棄再要一個孩子的事情。
如今的戰熠陽,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名醫了。
好多城市裡的人也到這裡來找他看病,看好了總是登門一次次的擺放。
好多有錢的人,都爲了要孩子的事情過來,最後也都能如願以償。
想必沒能生個女兒,是戰熠陽這輩子的遺憾了。
至於林辰他們,就理所當然的成了他的第二個遺憾。
許榮榮想着,拉了拉戰熠陽的手,看着戰熠陽:“林辰他們生活的很好,你沒必要一直這樣。”
聽到許榮榮說,戰熠陽看向許榮榮,沒有什麼回答,只是看着樹。
許榮榮看向一旁,院子裡面林辰剛起來,正在準備燒飯用的柴火。
林辰已經在兩年前和他們分開吃飯,分開生活了。
葉菁雖然精神上不是很好,經常瘋瘋癲癲,但是葉菁已經能夠煮飯生柴火了,而且還和許榮榮學的一手好菜。
林辰說他也想要獨立,不想指望着他們活着。
開始許榮榮不同意,林辰卻說他和葉菁的路還有很長一段,不可能一輩子依靠着他們。
聽到那種話的時候許榮榮的心裡五味雜陳,好像是自己的孩子要離開了一樣。
但是戰熠陽很贊同這件事情,許榮榮便也沒說什麼。
分開後林辰便養了一羣雞鴨鵝,還種了一些地,第一年的收成不好,林辰整天的往外跑,跟着鄰居學習種地的事情,磨得手腳都是水泡,許榮榮看了就覺得心疼。
有些時候坐再房子裡默默不語,戰熠陽從來不問這些什麼,或許是知道許榮榮心裡是爲了林辰不舒服,他便什麼都不問。
有幾次,許榮榮都跑過去看林辰,把林辰真當成了是自己的親弟弟了。
有那麼一次,許榮榮過去看林辰,站在門口正看見葉菁手裡拿着一根針,正要給林辰把水泡挑開。
葉菁竟說:“不害怕,我給你吹吹。”
許榮榮便想,葉菁其實也不是什麼都不懂,起碼她是一心一意愛着林辰,跟着林辰的。
從哪之後,許榮榮便不再去過多的去管林辰他們了,最多是給送一點吃的過去,其他的便也不關心了。
幾年下來,林辰生活的不錯,還買了許多的地種,每年去了吃吃喝喝,餘下來的錢也夠給葉菁買衣服買吃的,還有葉菁父母的長途電話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