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榮,你吃點東西。”王丹彤要人準備了晚飯,都坐下了許榮榮還坐在沙發上想事情,王丹彤起身去叫了她。
擡頭許榮榮看了一眼,起身站了起來,跟着王丹彤去了餐桌前面坐下。
餐桌上人實在是太多,一一打招呼實在是打不過來,索性情況特殊,坐下了許榮榮開始吃東西,一邊吃一邊想事情。
就在大家都以爲許榮榮在擔心戰熠陽的時候,許榮榮擡頭告訴大家:“坐以待斃不是辦法,先找人。
一定就在附近。
熠陽的人跟在東區那邊人跟丟了,我覺得人就在那邊,不會走太遠。”
“榮榮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坐在這裡坐以待斃。”谷憶旋始終覺得,如果坐在這裡就能等來結果,那人就會自動回來了。
“我也這麼覺得。”這句話是葉子安從旁說的,如果說有什麼人很擔心,那無疑這時候是許榮榮,但是下一個肯定是她,因爲她的女兒也被人帶走了。
葉子安的脾氣不是很好,之所以此時還能很冷靜的坐在這裡,就是因爲她知道,她要留着力氣收拾那些把她女兒帶走的人。
她肯定要讓那些人知道,什麼是痛不欲生的。
紀凡逸感覺心內如火再燒,他就是個愛女成狂的人,千萬也別讓他看見那幫兔崽子,不然肯定沒有好下場。
紀凡逸哼哼兩聲,看着閔世言他們:“我也這麼認爲。”
閔世言開始舉手表決,除了幾個孩子之外,大人們都舉手表決,表決一致通過,先去找人。
“家裡要留人,剩下孩子和女人不是辦法。”白晟起身看着閔世言,閔世言就知道,這種事是要落在他的頭上。
不過沒關係,只要是有意義的陣地,在哪裡其實都一樣。
“好,我留下,那你們路上小心。”閔世言大方的起身站了起來,把手伸了出去,白晟一把上去,啪的一聲。
緊跟着紀凡逸及其不耐煩的站起身,啪的一聲把手送過去,疼的齜牙咧嘴,轉身先一步走了。
“哥。”白晟正要離開之時,白一從椅子上起來叫了一聲,白晟回頭看看白一。
“照顧好你嫂子。”轉身白晟走了,溫珊珊看了一眼,誰是他嫂子。
出了門白晟和紀凡逸兩人各帶一隊,直奔着城東區而去,打算用地毯式的搜索方式找戰熠陽的下落。
而許榮榮和閔世言他們,則留下別墅裡等戰熠陽的消息。
子夜時分,正是萬籟俱靜的時候,也正是此時,戰天寧和紀念恩被人從船上推推搡搡的推了下來。
“你們這幫混蛋,不要碰我,聽到沒有,討厭,我討厭死你們了?”
原本紀念恩是十分冷靜的,只是現在她很想要去洗手間一下,對方又不讓她去,她就心情暴躁起來。
蒙着雙眼,戰天寧什麼都無法看見,但他還是朝着身邊的位置看去,對着紀念恩說:“不要吵。”
紀念恩微微的愣了一下,小委屈的說:“我想去洗手間。”
戰天寧一下愣住,緊跟着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踉蹌着戰天寧站住,回頭看了一眼,想到什麼:“我們是不是已經到地方了?”
對方沒什麼回答,戰天寧又說:“我妹妹要去洗手間方便一下,麻煩你們給我們一點時間,我身上有貴重的物品,可以給你們作爲報酬。”
對方一陣意外,來的時候沒看到他們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有,也已經搜刮了,怎麼還會有?
莫不是欺騙他們?
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戰天寧不相信他們這種刀尖上舔血的人不是爲了錢纔出來賣命。
很快,爲首的人便動心了。
“我到看看你們有什麼,要是沒有小心你們的腦袋。”爲首的人示意手下的人過去,把戰天寧的眼罩摘下來。
摘下之後等着戰天寧把東西拿出來。
“我要等我妹妹去方便了之後再拿出來。”戰天寧絲毫不見害怕的,擡起手握住紀念恩的肩膀,紀念恩十分窘迫,要拿去洗手間來說事。
對方是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呵呵乾笑了兩聲,看了眼紀念恩:“你最好小心點,不然我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念恩,你去那邊,小心一點,方便完了回來找我。”戰天寧把紀念恩臉上的眼罩摘掉,推了推紀念恩。
紀念恩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忙着跑去沒人的地方,也顧不上碼頭上有沒有人了,就地方便了一下,收拾好馬上又回來。
戰天寧看到紀念恩安然無恙的回來,把身上的一枚印章給了對方。
對方低頭看了一眼,什麼破東西?
其實他們就是不認識,纔會這麼想。
“這個東西是英國女王送給我爺爺的,我生日的時候給了我,應該可以換錢。”戰天寧說的很認真,而對方也卻是覺得上面的人頭像像是英國硬幣上的東西。
反過來看,後面還有看不懂的英文字母,看上去確實很值錢。
“這是純金的東西,你們可以試試。”戰天寧還解釋。
對方看了看,掂量了掂量,呵呵的乾笑兩聲:“還有麼?”
戰天寧絲毫沒有忌憚:“沒有了,這是紀念,只有一枚。”
“一枚?”對方聽說是隻有一枚,當即放進了懷裡,叫人把戰天寧的眼罩帶上,推搡着把戰天寧和紀念恩推進了車裡。
上了車戰天寧被人把手綁住,紀念恩則是待遇很好。
紀念恩靠着戰天寧,一路上一直不說話,直到車子倒了地方,兩個人下車爲止。
下了車兩個人被交給了另外的幾個人,隨後被帶進了別墅裡面,進了門許漫漫起身看着門口進來的兩個人。
一時間被眼前蒙着眼罩的戰天寧吸引去了目光,許漫漫沒想到,戰熠陽的兒子竟然已經長得這麼高了。
個子已經快要長到戰熠陽那麼高了,而且樣子看也是像極了戰熠陽本人。
刀條的臉龐,英俊的面容,雖然還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這張臉絕對也是會讓女孩子尖叫的那種。
被推進們戰天寧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了戰熠陽的氣息,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而就在此時,戰熠陽從沙發上睜開了眼睛,朝着進門的戰天寧那邊看去。
一年多不見,戰天寧又長高了不少,就算是蒙着雙眼,戰熠陽也看的出來,戰天寧的變化很大。
“你兒子長得和你很像。”蘇攸雪端着一盤切好的水果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放下了看着戰天寧那邊說。
戰熠陽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的言語,看向兒子戰天寧。
戰天寧走了幾步,回頭看着紀念恩,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對紀念恩還是照顧有加,無時無刻不是先想到她。
紀念恩的小臉上馬上震驚,竟然會看到戰叔叔。
“叔叔,你怎麼也來了?”紀念恩邁步朝着戰熠陽面前走,到了眼前激動的不成樣子了。
輪到戰天寧了,一步步的走到了戰熠陽的面前。
紀念恩忙着起來把戰天寧的手解開,把眼罩也拿了下去。
父子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視,很多事情已經瞭然於心。
“媽的身體好麼?”戰天寧看了一會戰熠陽,不等戰熠陽說什麼,他先開口問。
結果戰天寧這一開口,客廳裡面的人完全都愣住了,其中自然不包括紀念恩和戰熠陽兩個人。
而許漫漫此刻竟有種心口被針紮了的感覺。
同樣都是女人,她永遠都不被人關心,而那些什麼都沒有她強的人,卻處處被人捧在手心裡面。
不知不覺得間,許漫漫的手心已經被指尖刺破,血都流了出來。
人家丈夫好,就連兒子都好,可她呢?
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面對戰熠陽和兒子如此的見面,蘇攸雪倒是很能理解。
她也父母,她能理解孩子掛念父母的心情。
“吃點水果。”蘇攸雪把手裡的果盤端過去給紀念恩,紀念恩小臉上一片冰冷,肅殺之氣瞬間瀰漫整個空間。
“你是什麼人?狐狸精?爲什麼我叔叔會在你這裡?”紀念恩說話向來不比她爸爸紀凡逸好到那裡去,刻薄起來也是有些讓人吃不消的。
但是蘇攸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坐下看着紀念恩笑了笑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到這裡,要怎麼才能離開。”蘇攸雪悠悠然的朝着紀念恩說。
紀念恩也毫不示弱的,回了她一句:“能進來自然出的去,門就在那裡,我自己肯定找得到,只怕是有人心術不正,把我們弄來了這裡,不讓我們回去。”
“天寧哥哥,你餓了麼,吃一點。”紀念恩說完白了一眼蘇攸雪,拉着戰天寧如同是家裡一樣坐到她身邊,小臉上一片傲慢,隨手拿了一個自己愛吃的蘋果塊,給戰天寧送到了嘴邊。
戰天寧吃之前先是看了一眼戰熠陽,沒有得到白眼,伸手接了過去,很有賣相的咬了一口,吃起蘋果。
客廳裡的氣憤,再度陷入了一種詭異之中,每個人都給壞心思的注視着客廳裡面的人,直到戰熠陽提出要見翁立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