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掙扎了下,要從他懷裡下去,陸景炎卻是抱的緊緊的並不鬆手,低低的道:“抱你回去,嗯?”
陸景炎一貫的霸道兇狠,甚少這樣商量的語氣和她說話,她竟然無法拒絕,兩個人目光對視的剎那,空氣是靜默的,陸景炎抱着她站在那裡並沒有鬆開半分。
蘇沫沉醉在他溫柔的目光裡,整個人埋首在他的懷裡,鬼使神差的道:“好。”
陸景炎抱着她,回到臥室,放在牀上,把蘇沫放下去的那一瞬,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怎麼,整個人也倒在牀上,力道用的很好,雖然壓在她身上,但並不會讓她感到不適,席夢思牀因爲兩個人突如其來的重力,中間塌陷了下去,微微的彈了下。
蘇沫被陡然放到牀上的那一刻,像是突然從他懷裡滑下來,有點失重的驚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陸景炎困在身下。
兩個人的距離不到一釐米,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甚至他每個毛孔傳來的溫度,讓她發燒滾燙的身體像是加了一把柴,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熊熊大火中燒烤。
蘇沫要推開他的時候,男人低頭看着她,低啞的聲音帶着一抹婉轉,伸手留戀的撫摸着她的臉蛋:“怎麼臉這麼燙?”
蘇沫要是現在還意識不到他是故意的就真是傻瓜了:“大概是你的溫度太高,我不太適應。”蘇沫臉是真的燙,像是染上了一層嫣紅的顏色,媚得能滴出水。
陸景炎自然聽得出她這是在調侃他,最後那句不太適應是讓他離開。
陸景炎像是着了魔咒一般,最初或許只是想抱她回房間,可現在,離開一寸他都不願。
“那就慢慢適應,我不着急!”陸景炎這話顯然就是混淆她的意思了。
蘇沫愣了幾秒鐘,隨即笑了出來,睨着眼睛看他,帶着幾分煙視媚行的姿態,開玩笑的口吻問道:“陸總這樣要是被你的準新娘知道可不大好!”
人都會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產生一些不計後果的念頭,
即便是開玩笑總有一兩分真正的心思在裡面,比如現在,比如蘇沫。
說不在乎,可這明顯泛着酸意的話,說自己不在乎,連自己的心都看不下去。
“哦?”陸景炎的尾音拖得長長的:“怎麼不好?”
“不怕她生氣嗎?”蘇沫低低的笑着,儘量的讓自己表現的渾然灑脫,毫不介意的樣子。
“你覺得我像是怕女人的男人?”陸景炎低低啞啞的笑着,說着讓人誤會,遐想連篇的話,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神直逼的她無路可退,他的手指愛憐的觸摸着蘇沫發燙的臉頰。
蘇沫訝然,腦子裡的那抹惡念頭隨着陸景炎的話控制不住的往外冒,等她自己意識到的時候手臂已經勾住了陸景炎的脖子:“陸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景炎的笑意愈甚:“我的意思你不是很明白,想要你!”
蘇沫被那灼熱的想要你三個字燙的收回一絲理智,迅速的要抽開自己的手臂,卻被陸景炎捉住。
蘇沫空着的一隻手很是隨意的放在下巴處,手背抵着下巴,嬌嬌的笑着:“陸總明明沒有喝酒怎麼醉成這樣?”
“酒不醉人,人自醉!”陸景炎望着她,眼神深的讓蘇沫招架不住,霸道的陸景炎讓她束手無策,如今可以如此淡定說着情話的陸景炎更讓她無招架之力。
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輸的一敗塗地。
“陸景炎!”她不喜歡這種挫敗感,她努力了那麼久卻還抵不過他的一句話,蘇沫想發怒,想很兇狠的警告他讓他離開,可是叫他名字的時候卻是惆悵萬千,一言難盡的無奈。
“是你賴在我懷裡好讓我送你回房間!”
“是你故意吃醋想讓我留下來哄你!”
“是你說不太適應讓我帶你溫習過去!”
“是你主動伸手挽留讓我情不自禁!”
陸景炎深深的看着她,波瀾不驚的說道:“沫沫,是你讓我不想離去!”
“所以
,你說,怎麼辦?”陸景炎低頭吻了吻她的脣瓣,又輕輕的離開,聲音啞的不像話。
蘇沫的眼淚無聲的流出來,聲音哽咽着:“你別這樣,你別這樣,我還不起,陸景炎,我還不起你!”她欠他的太多了,她是他人生所有傷害的原罪。
“把你一輩子還給我!”陸景炎看着蘇沫的眉眼,無比的眷戀。
蘇沫看着他,像是在思考的思考的樣子,陸景炎並沒有打斷她,也沒有逼她,靜靜的等待着她的回覆。
她這樣看了他很久,然後吃吃的笑開,眉眼妖嬈的讓陸景炎覺得這不是他的沫沫,像個女妖精:“一輩子,太長了,陸總既然想玩婚前刺激一夜情的遊戲,那我陪你就是!”
陸景炎期待的目光隨着蘇沫的話越來越暗,到最後那些暗沉一片黑色的漩渦,蘇沫有些不敢和他對視,他的聲音沙啞中帶着幾分薄怒:“你說什麼,一夜情?”
“不過,這隻限於你還未娶,我還未嫁,不然就太不道德了!”蘇沫極力的控制着內心的翻涌,淡淡的笑着。
“所以呢?”陸景炎的話帶着十足的威脅:“在我沒有娶妻之前,我都可以和你玩這個遊戲?”嗓音粗重得幾乎失控,壓抑着的暴怒,她居然想要嫁人,嫁給誰,宮俊逸還是江楓,她這麼迫不及待給他兒子找爹嗎?
蘇沫有些不確定自己剛纔說的那些逼他放手的話是不是錯了。
“說話!”陸景炎脣瓣貼着她的耳朵,低低的開口。
蘇沫脣瓣張了張居然無話可說。
“不說,就是默認!”陸景炎不給她一點思考的空間。
蘇沫舔了舔被燙的乾裂的脣瓣,有些不知所措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怎麼?後悔了,是你說還不起,要陪我玩,說過的話可以這樣不作數嗎?”若不是太愛,陸景炎想掐死她。
陸景炎一腔的溫柔被蘇沫的話徹底激怒,毫無節制的沉淪,毫不憐惜的索取,到最後已經是不可收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