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與江聽着她有理有據有分析的猜測,微微地勾勾脣點了點她的腦門:“你這個腦袋,不知道裝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沒那麼複雜,我只是小時候在雨霏的外婆外公家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家的所有人對我都很好。她母親去世將她託付於我,我也只是報恩罷了!”
“就因爲這個嗎?”百合將信將疑。
“那還能因爲什麼?就算是我跟她母親年少情竇初開的時候彼此傾情過,她母親也已經不在人世,對你產生不了任何威脅!”年與江好笑地看着她一雙水眸滴溜溜轉來轉去地思考。
“也是哦......”百合剛點了下頭,又連忙搖頭:“不對不對,我不是吃醋,我只是好奇你的過去嘛!”
“真是名副其實的傻姑娘!我的過去有什麼好研究的,從現在開始,現在的我,未來的我,都屬於你這個笨丫頭!”年與江的手動情地從她的肩膀一路下滑,來到她的腰間,握着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前兩步,緊緊貼着她:“我抱你進去睡覺,明天我還得回研究院開個會。”
感受着他溫熱的大手,百合渾身一顫,鬼使神差地只會點頭。
年與江俯身,雙脣落在她被海風吹得涼涼的額頭上,閉上眼,留下一個長久的吻之後,才抱着她,回到了臥室。
輕輕地將她放在牀上,年與江在她的旁邊躺下,側身衝她溫和地笑了笑,正色道:“既然你願意做我年與江的女人,那我得再把一些話重申一下。”
他嚴肅的神色讓百合心裡登時咯噔咯噔直響:這是怎麼了?突然變得這麼正經八百的。
“嗯,你說。”她只能諾諾地抿脣點頭。
年與江一手撐着自己腦袋,另一手抓住百合的手,緊緊地握了握,說:“你也知道,我現在是特殊時期。來研究院掛職,其實只是一個過渡。但是這個過渡,對我今後的事業起非常關鍵的承上啓下的作用。”
話說一半,停頓了下道:“所以,在沒有被提拔回分公司總部任職之前,不管是在工作業績、工作作風,還是在生活上,都不能出任何問題。所以,我對你,可能不會像其他男人對自己女人一樣,最起碼在公共場合不能關心你。所以,”
“我知道,我記住了。”百合連忙伸手捂住了年與江的嘴,她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她既然已經做了他的女人,自然會理解他,更會無怨無悔地等他。
年與江狹長的眸子微微彎了彎,拿開她的手吻了吻,握在手心,認真地說:“乖!等我回去把一切辦妥了,風風光光地把你的名字寫在我年與江的姓之後!”
百合看着他眸子裡點點碎光,心中一暖,鼻子酸酸的,感動的眼淚猝不及防地滾了出來,一個勁地點頭:“嗯,我等你。”
“乖!”年與江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心疼地擡手幫她抹去了臉上的淚,俯身不停地親吻她的臉頰,她的脣。
“那個,我好睏啊,好晚了,先睡吧......”百合使出吃奶的勁,又將他的頭按住。
“這樣就是爲了有個更好的睡眠!”
大海,月光,海景房。一對剛剛陷入彼此愛戀中的人,毫不客氣地相互索要着,毫不吝嗇地回饋着彼此更多......
次日清晨,百合是被餓醒的。
一整夜,讓她消耗了幾乎全身的力氣,咕咕咕的肚子叫個不停。
剛一睜開眼,就聽到了身邊均勻的鼾聲,熟悉的男人氣息頃刻間縈繞在鼻尖。
轉眸望去,看到的是年與江微閉的眸子,那狹長的桃花眼,微抿的薄脣,即使在睡眠裡,也似乎透着一股力量,讓她忍不住擡手想去撫摸一下那長長的睫毛。
百合的心瞬間“砰砰砰”狂跳起來,屏住呼吸,擡起手,慢慢地伸向了那張俊朗的臉,在他深邃的五官上俏皮地描摹。
俊逸的臉部輪廓,濃濃的劍眉,狹長的眼睛,好看薄脣讓人遐想聯翩
啊!
百合的手剛伸到年與江的嘴邊,他突然張開了嘴巴,準確地咬住了她的手指,輕輕地咬起來。
“嚇死我了!你醒了啊!”百合着實被嚇了一跳,看着年與江慵懶地睜開了眼,連忙把自己的手指縮了回來。
“我正餓得前胸貼後背呢,嘴邊突然有人送上了一隻香噴噴的烤豬蹄,我就只好張口嚐嚐了!”年與江一個翻身,將百合擁在了懷裡,劈頭蓋臉的吻便落了下來。
百合真真被她折磨得有氣無力了,只好舉手投降:“我好餓啊!你再這樣下去,明天我們倆就要上本市新聞頭條了!”
“爲什麼?”年與江擡頭問了一句,便又俯首親吻起她。
沒辦法,他的這個小寶貝,實在讓他難以割捨,只要看見她,便忍不住要抱着她,吻着她,再也不放手。
“頭版頭條一定會這麼寫:警方在海邊公寓發現一對赤果男女屍體,疑爲徹夜纏綿餓死在牀。”百合掰着手指,一板一眼有模又樣地說。
“壞丫頭!”年與江無語地擡頭,伸手在她額頭上懲罰性地狠狠一彈:“這種懶人能做出來事,恐怕只有你這種懶貓才做得出來!起來,吃飯!”
言落,年與江一個翻身便下了牀,拉着百合的胳膊,硬是將她從牀上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