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目光含笑,回頭看了我一眼,“怎麼了,突然這麼賣乖,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我說,“說的好像,我平時多叛逆桀驁一樣。”
“嗯,如果你能在牀上多一點叛逆桀驁,更狂野一些,我更喜歡。”陸言在這麼沉悶壓抑的氣氛下,還不忘語出驚人地調侃我。
“我說你的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還能愉快的玩耍嗎?”我嬌嗔了他一句,然後報復性地使勁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把。
這個力氣並不小,我真沒有打情罵俏。但我都捏的自己虎口發疼了,他都沒有躲讓,或是喊疼。就好像我使出了喝奶的力氣,在他面前也不過是被蚊子叮了一下,沒有然和感覺。
“其實,我確實早就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但也正因爲知道,所以才一直沒有和你說。”陸言的聲音溫和下來,“那個霍二爺不是明道上的生意人,關係錯綜複雜。雖然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但是但凡混過那個道的人,又有幾個真的可以完全抽身而退?何況還是他那種大佬級別的。那天,他應該是發現了你。我就讓小許黑了酒吧的監控。他這才還沒有找上你。但我猜,以他的手腕,要找到你也是不遠的事情了。”
“所以你才說等你媽的事情過了之後,要帶我去度假散心?你希望我離開海城,避開他?”我順口一問,然後就覺得我的手越來越沒有力氣,幾乎按摩不動了,又說,“你的西裝太硬了,捏的我手疼,趕緊脫衣服。”
“我硬的地方也不止是西裝。衣服可以脫,但褲子可不能脫,要留到晚上。”陸言的低俗惡味情趣簡直無孔不入。
我簡直要給他給跪了!
當然,他嘴上混歸混,做事卻很靠譜,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地脫下西裝外套。他的襯衫質地柔軟,穿在身上十分的貼身。
我隔着衣服給他捏肩,結果捏着捏着,還沒有怎麼聊幾句霍二爺的事情,陸言就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然後自己的老闆椅一轉,把我拽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腿堅硬有力,我整個人都跨坐在他的腿上,目光和他對視。
“別捏了,再捏都要捏出感覺來了。”他聲音性感好聽,像是午夜聽廣播dj主持人的聲音一樣具有穿透力,直抵人心。
我的呼吸微微混亂,有些面紅耳赤。
他的大手摸到我發燙的臉頰上,不太愉快地說,“要不是你懷着孕,我現在就能當場把你給辦了。”
我笑了出來,調侃他說,“說的好像你晚上就沒有折騰過我一樣。一樣懷孕,也沒看見你晚上顧念我懷孕,放過我啊。一點都不體貼。”
我明明是吐槽他的,結果他硬是瞎掰過去,對我說,“是不體貼。聽你這話的意思要我白天和晚上都一樣對待你,不能區分開。對嗎?可憐我居然這麼不懂你們女人,讓你白天空虛了。”
我雙手扶額,對他這樣的油腔滑調地花言巧語有些不忍直視。
“陸言,你是哪裡學來的這些?剛結婚的時候,我也沒見過你還有這樣流氓面啊。”我順口問。
陸言一下就來了精神,眉梢一挑,帶着理所當然的語調,“一開始就這樣,還不把你這個慫兔子給嚇跑了?總歸要等兔子養熟了,纔好下飯啊。”
“……”
陸言說着,就把臉湊了過來,在我的臉頰,脖子處親吻了好一會兒。隨着親吻的時間的延續,他的呼吸時噴灑在我肌.膚上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熾熱。甚至我都懷疑他咬着我鎖骨處的某個地方都被咬破了皮一樣。
“陸言,疼。”我微微抗拒,卻不能不承認自己並不是牴觸的。
陸言聽見我的呼救,立即放輕了攻擊力度,最後鬆開了我。
他讓我從他腿上下來,然後又擡手解開了自己襯衣的幾顆釦子,露出男模一樣的身材。他就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型男。
他帶着我走到牀上,然後整人個躺在牀上,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睡吧。陪我睡一會兒,我累了,肯定不折騰你,這一次。”
原來他剛剛的強勢與調情都是爲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在迴避霍二爺的事情。他並不是真的那麼想要。
我在他的身邊躺下,他很快摟住我,把我抱在懷裡。
我剛想和他再說幾句話,結果就聽見他極度輕微的鼾聲傳來。
我擡眸一看,陸言竟然這麼快就睡着了。
我躺在柔軟的牀上,半弓着身子看他,結果越看越是喜歡。他的面孔是那麼帥氣,睡着的時候又帶着幾分孩子氣,少了白日裡的那種冷厲感。
可我最近睡得太多了,一點也睡不着。想着他電腦裡那幾個視頻還沒有完全看完,正要起身去開電腦看看,結果陸言忽然睜開眼,嚇了一跳。
“你在裝睡?”我眼睛眯着,假裝被騙了,有些不滿。我不信我剛剛動作那麼輕微,會驚醒他。
陸言笑了笑,挺直脊樑骨,大手撩開我的劉海,撫.摸我的額角,“沒有裝睡。我是真的很累。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抱着你睡就特別踏實。只要你離開我的懷抱,我就能感覺到胸口處的空蕩蕩,就怎麼也能醒過來。”
陸言的這句話有些一語雙關的樣子,彷彿在要求我永遠留在他身邊,在他的懷抱裡一樣,不然他的心就會空蕩蕩。
我脫口而出,“陸言,你爲什麼喜歡我啊?”
陸言露出無奈的笑容,“我還以爲是我最幸運的男人,不會和別的男人一樣被逼問你喜歡我哪裡啊,我和你媽媽掉河裡先救誰的蠢問題。沒有想到不是沒有,是時候未到。”
我噗嗤一笑,“少來,趕緊給我老實回答。”
陸言故意打了一個哈欠,像是很困的樣子說,“我喜歡你,是因爲你和別的女人不同,不會追着問這些蠢問題。讓我不用心太累。”
他是拿這句話來堵我,不要我追問嗎?
我不滿意翻了個小白眼,說,“那按照你的理論,你現在不就是不喜歡我了?”
陸言無奈死了,只能說,“我可沒這麼說啊。人總歸會變得,誰能保證自己一成不變呢?我喜歡你以前的溫柔得體,也喜歡你現在的嬌蠻任性。我喜歡你的每一個方面。雖然都不是那麼完美,卻每一個地方都恰到好處得讓我着迷。”
可能是他剛剛淺眠了一會會,所以現在他的精神狀態看上去比剛剛回到家裡時要好很多。
“陸言,你現在嘴皮子是越說越溜了。嗯,還要我早早把你預定下來了,不然你這樣的男人,女人們真的打破頭都要搶。”
“是的。所以陸太太,你很幸運,買一還送了三。”陸言目光含笑。
我隨着他說的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由和他會心一笑。整個感覺真的很溫馨,也很浪漫。
我真的希望我能平安生下這一對孩子,哪怕我少活十年,二十年都可以。這一刻,我突然理解陸夫人當初的執念了。明明陸言的爸爸不喜歡她,她卻依舊要冒着生命危險生下陸言和他的孿生妹妹陸語。因爲孩子是一個人希望的延續,能讓一對有愛情的夫妻變得更加圓滿,讓沒有愛情,失意的人有一絲藉慰與希望。
幾分鐘後,我又突發奇想地說,“聽說雙胞胎的基因會遺傳的。我不知道我家有沒有這個基因。不過,你和你妹是雙胞胎。我這一胎的孩子應該是遺傳了你們老陸家的。只是也不知道爲啥變異了,龍鳳胎變成了兩個臭小子。一想到以後家裡要有兩個男孩,都很調皮的話,我就頭疼。”
陸言依舊閉着眼睛,鼻腔裡無意識地發出嗯嗯的聲音,特別敷衍的那種。我都懷疑他根本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停下滔滔不絕,沒有絲毫營養的話題,盯着陷入將睡不睡的男人。聽說這種狀態的人最沒有防備心,容易問出真心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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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喊了幾聲,“陸言?”
陸言從鼻腔裡發出悶沉的聲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