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夏妤看着家政領導離開,坐在沙發上,對着排成隊的四人說道。
不管是組織裡,還是家政公司的培養都極爲嚴格,從來沒有傭人坐着的道理,聽了夏妤的話,幾個人都受寵若驚,生怕夏妤只是試探她們的心態,紛紛搖頭,反而腰板子挺得更直了:“我們站着就好,請太太安排工作。”
很簡單的話,卻帶着十足的恭敬。
要說見到這些人之前,夏妤是想在開始的這段時間好好磨磨她們,看看他們的脾性到底如何,來個恩威並用,要她們從此只敢忠心於她,可見到他們之後,夏妤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這些人的眼底都有流露着一股蒼涼,很明顯都是經歷過慘痛悲劇的,就比如冷焰,祁胤告訴過她,冷焰是他從槍口下救活的人,想來多些人能加入到被冷焰管看的組織裡,一定都有相似的經歷,本來都是可憐的人,自己又何必端着身份給她們找不痛快呢。
“好了,都坐下吧。”夏妤的語氣放軟,再次指了指他們身後的沙發:“以後只要照顧好我和媽媽的安全就行了,其他的規矩不重要。”
吳茗等人驚訝的看着夏妤,要說夏妤單純,纔對他們那麼寬容,可夏妤臉色卻清淡帶着狠厲,雖然狠勁比不上祁胤,卻也不敢讓人以爲夏妤是個好拿捏的人,這會竟對她們這麼好語氣,真叫他們不敢相信。
但事不過三,夏妤已經開了兩次口,他們再如何也不敢站着,只紛紛朝着夏妤道謝:“謝謝太太。”
“都說了不要這些規矩。”夏妤自小過着好日子,卻和很多有錢家的孩子不一樣,別家的孩子過着好日子只會嫌棄那些窮孩子,可夏妤受到居秀茵的影響,只會更加同情那些苦命的孩子,如何也不允許那些人受苦的人在她面前還要卑微,立馬有些不快:“名義上,我是主人,你們是工作,可我們都這個時代的公民,都是平等的,以後只管把我和媽媽當作朋友就是了。”
吳茗等人細細看了下夏妤的臉色,沒覺得夏妤虛情假意,而是對她們說的真心話,頓時都感動萬分,打定主意只要還有剩下一口氣,都要護着夏妤母女,再不敢惹夏妤不痛快,不再再說謝字,卻說了同等的話:“太太放心,我們在組織裡學了不少手腳工夫,提得起刀,拿得起槍,在家政公司也學受過不少培訓,以後在照顧能太太和夫人上面,一定會細心妥當的。”
夏妤點點頭,心道這些人都是聰明人,說話也不用費多大的力氣,立馬露出了笑臉,讓他們依依報了名字,然後給他們分配後工作。
吳茗比自己小,有個跟女人跑的父親,自然不能指望享受多受父愛,偏偏母親早亡,同樣沒有享受過多少母愛,居秀茵什麼都好,最好的就是有一顆善良的心,知道吳茗的遭遇,想來以後也會把吳茗視如已出吧。
經過華可信的背信棄義,夏妤知道養不熟的白眼狼,總有一天會反咬人一口的,可夏妤相信一句話,你對人好,人就對你好,華可信這樣的人是個特例,是這個世界稀少的存在,其他人可跟他不同。
想一想,便把吳茗和身手最好,槍法特准的林雅芝安排到了居秀茵的身邊,而年紀較長的謝來娣,和幾人中長相最好的王小妹放到了自己這邊。
人員分配好,夏妤問道:“你們對我的安排有意見嗎?”
吳茗等人哪裡敢有意見啊,連忙搖頭。
夏妤不是善變的人,自己的設想好的事情,便是別人有意見也不會更改,純粹就是多嘴一問罷了,隔了一段時間,夏妤有些困了,便快速交待着:“以後來娣和小妹就住在樓下,吳茗和雅芝過去後再聽我媽的安排,另外,祁胤晚上回來得晚,不方便到我媽那便吃飯,所以一日三餐都在這邊準備,你們也不用分開做飯,統一多做一份,你們在樓下吃飯就行。”
聽完夏妤的安排,吳茗等人都驚住了。
夏妤不是單純要做好人,那就是實心實地的對她們好,他們都是聰明的人,與夏妤交流的大半個小時裡,自然也能看出夏妤是真心對她們好。
知曉夏妤的脾氣,沒有敢說一句不好,只在心裡暗暗謝着夏妤,下了更大的決心,以後不把夏妤和居秀茵當成主人,只把他們當作親人。
幾人的眼睛都泛着紅,夏妤知道自己攏住了她們的心,便給謝來娣和王小妹一把鑰匙:“晚上我媽媽做飯,你們明天才正式上面,下午先把生活用品搬過來吧,這是兩們的鑰匙。”把鑰匙放到謝來娣和五小妹的手上後,夏妤又對給吳茗和林雅芝說:“我媽向來有午睡的習慣,你們兩個過去報個到,拿了鑰匙就下樓吧。”
吳茗等人離開,夏妤回到房間,等翻出那套睡衣時,睡意竟消失了大半,趁着祁胤還沒有回來,夏妤趕緊將自己的脫了個精光,又快速的把睡衣套了進去,站在落地鏡子前照了照,還真是光溜溜的。
然而比起光溜溜,穿在女人的身上,又多了幾分性感,容易讓男人衝動,血管噴張,欲罷不能。
似乎想到祁胤那雙錯不開眼珠子的眼睛,夏妤心中有些小得意。
伸手試了試隔着透視料子的手感,滑溜溜的,還能感覺到自己的體溫,那種感覺還叫讓人忽視不了,她且看看祁胤還能不能抱着她的身體說着來日方長,萬事莫急之類的話。
正想得有些飄飄然,便聽到樓梯裡響起有力的腳步聲,夏妤嚇了一跳,立馬踢了鞋子跳到牀上去,拉高被子將整人包住。
等看到推門進來的祁胤時,夏妤總算明白自己有賊心沒有賊膽,難怪av什麼的,人人都關着房門來看,厚臉皮的女人還真不多。
“夏天就要來了,你包得那麼嚴實,也不怕熱壞了。”祁胤將手探到夏妤的額頭,看夏妤沒事後,脫了衣服掀開被子上了牀,立馬感覺到異樣,趕緊又掀開被子,這一看不打緊,差點讓他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