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石手,破碎~”
對於風雲奕袖手旁觀,不顧手下捕快死活的做法,陳鷹感到無比的憤怒,他根本不會考慮風雲奕的原因,在他心中就認定了風雲奕是在刻意報復他,這讓他狂怒不已,甚至不惜出手教訓。
“放肆!”
風雲奕自然不可能說出他的理由,因爲他自己也無法解釋這一切詭異的現象,但是他素來便與這陳鷹有仇怨,自然不會輕易屈服就範,眼看陳鷹出手,同樣不甘示弱。
一聲怒吼,兩人便開始了一場爭鬥。
以陳鷹的性情,和他與風雲奕的過節,自然是下手毫不留情,裂石手強悍的招式施展開來,朝着風雲奕的要害攻擊,當真是出手狠辣。在陳鷹的心中,風雲奕還是曾經那個黃級九階的廢物庸才,這一下雖然出手凌厲,但是也僅僅只是使出了七分力道而已,就這樣他也自信能夠將風雲奕一舉拿下。
他似乎忽略了風雲奕擊退面具人的事實了。
勁風凌厲,爪影重重,帶着破空呼嘯,朝着風雲奕的丹田部位襲來,這一下若是被攻擊中,恐怕風雲奕當場便會被廢掉內力,淪爲廢人。
當此關頭,風雲奕眉頭一皺,因爲他感覺到這陳鷹是想下狠手了,但是他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進階玄級的實力,因爲他自己還沒有搞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所以他還是將實力壓制在黃級巔峰,雙腳張開,使出十足力量,硬接了陳鷹這一擊。
同爲神鷹捕頭,他不想弱了名聲。
“嘭~”
巨大的力量相交,產生的強悍勁道形成颶風一般的威力,周圍十丈內樹枝飄搖斷裂,甚至一些細一點的小樹都被外放的氣勁折斷,這一下對決,威力十足!
“噔噔噔……”
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試圖涌進風雲奕的體內,被他強行攔住,這是陳鷹的霸道內力,若是被這股力量進入體內,恐怕風雲奕當場便會受傷。
然而擋住這股力量的後果可是不容樂觀,風雲奕硬生生的倒退了數十步,雙手不停的顫抖,顯然還是受傷了!
“果然還是那個廢物,真不知道剛纔你是如何超常發揮的,垃圾一個!”
陳鷹一擊之下,似乎試探出風雲奕的底細,還是處在黃級九階的實力,忍不住冷冷一笑,同時出口嘲諷。
風雲奕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隨即默不作聲的閃到一邊,他不是不想買這裡解決掉陳鷹,但是同爲這次活屍一案的主要捕頭,他感覺到這個案子恐怕十分的不簡單,恐怕將來機會也不少,那麼何不讓這個狂傲自大的陳鷹作爲一枚棋子炮灰存在呢?
想到此,風雲奕按耐住心中壓抑蒸騰的殺機,默不作聲的走到桑屠功的屍首面前,身體蹲下,看着面前已經成了一攤爛肉的桑屠功,忍不住心中悲涼,仰天長嘯一聲。
“啊~”
“哼,婦人之仁!”
陳鷹見狀卻是鼻子中冷冷一哼,似乎對於風雲奕這種態度感到不屑,在他眼中,那些灰衣捕快都是炮灰,根本就不值得他去爲之傷感。
他卻忘了,若是沒有這些炮灰的存在,他根本就沒有那麼靈通的消息渠道,也沒有那麼多的功勞,因爲大部分案子都是手下辦成的,而他作爲一個捕頭,功勞卻全在自己身上。
這便是他和風雲奕最不一樣的地方,一個冷血無情,一個有情有義。
但是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朝堂,在這個腥風血雨的江湖,到底哪一種性格能夠真正笑傲,還沒有最終的答案!
有風吹來,樹葉簌簌聲響,原本濃厚的霧氣正被高高升起的太陽驅散,又是一個好天氣。
只是這林間,卻充斥着一股血腥的氣息。
地上多了十幾個土包,那是陳鷹手下灰衣捕快的墳冢,這當然不是陳鷹的功勞,他早就離開了這裡。
這些,都是不想讓他們曝屍荒野的風雲奕做的,連同桑屠功的屍首一起,暫時在這裡掩埋起來,爲的是防止有野獸來破壞他們的屍首。
至於如何善後?自然是通知當地的官府,讓他們派人將屍體運回青麟府,然後再有各自的家人領回去好生厚葬,相應的補償也會隨即發放。
……
青麟府衙,寬敞巨大的議事堂,正端正坐着數人,全部陰沉着臉,氣氛顯得有些壓抑,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悲涼的氣息。
“諸位,關於這次的活屍案件,你們可有什麼對策?”
安如願一向平靜的臉龐,此刻也多了一份凝重,他忽然感覺到,這個位置原來也不是那麼悠閒的。原本的青麟府是多麼的安逸自在啊,雖然有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但是有三大神鷹捕頭在,基本上根本不用他親自出馬,平常也就是整理一下結案材料,然後上報請功就可以了。但是這一次,顯然事情超出了三大捕頭的能力,看他們一籌莫展的樣子,連安如願都感染了一絲壓力。
“安大人,屬下無能,雖然有一絲蛛絲馬跡,但是還不能完全確定,還請大人再給屬下一些時間,或許便會有所收穫的。”
常平,一個人如其名的短小精悍的漢子,一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臉,就算扔到人羣裡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他的異常。作爲青麟府的鷹魂捕頭,他顯然有些名不符實,但是若真有人這麼認爲,那麼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喚,這常平就是這樣一個角色。玄級二階的實力,一身武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擅長一柄青鋒劍,三十六路刺心劍詭異無常,乃是極品武術功法,等閒平階高手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甚至可以以一敵三,端的是辛辣無比。
陳鷹,就不必多說了,此刻的他換上了同樣黑色的官服,坐在常平的身邊,便如一座鐵塔一般,映襯的常平更加的弱小。
他聽到常平的話,不由得眉頭一揚,冷笑道:“給你幾天?笑話,莫說大人不會答應,就算大人答應了,恐怕你下次還會這般說吧?再給幾天,沒完沒了了!”
“你……”
常平顯然不善言辭,對於陳鷹的諷刺挖苦,只是面上露出一抹憤然,卻無話可說。
“哦,如此說來,難道陳捕頭有線索?”
安如願似乎對於他們的爭辯習以爲常,但是風雲奕和常平的關係還算可以,見到陳鷹如此擠兌他,忍不住出口相辯。
“哼,我自然有線索,你以爲都向你這個廢物一般嗎?”
“哦,看來陳捕頭真是有收穫啊,那不妨說來聽聽!”
安如願眼睛一亮,忍不住神色緩和道。
“是,安大人……”
陳鷹狠厲的眼神掃了風雲奕一下,對着安如願一拱手,當下娓娓道來。
“是這樣的安大人,屬下日前去往楊陵,追查關於活屍一案的線索,偶爾得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楊陵?那裡有什麼秘密?”
安如願忍不住再次詢問。
“回大人,楊陵幾年前出了一件大事您不會忘記了吧?”
常平眼中精光一閃,開口道:“難道是那次剿匪?”
陳鷹看了一下常平,又看了一眼風雲奕,還是回答道:“總算你比某些廢物聰明瞭一些,不錯,就是楊陵山剿匪一事。”
“你自說自己家事,張口閉口的廢物,簡直無聊!”
風雲奕眼神凌厲,盯着陳鷹,嘴裡發出森然的話語,似乎在警告陳鷹。
“你認爲我在說你?你心虛了?”
“好了,不要爭吵了,正事要緊!”
安如願溫和的話語適時讓陳鷹收斂了一點,狠狠瞪了風雲奕一眼,繼續講述。
“想當年楊陵山山賊肆虐,大人命屬下去剿匪,殺死了三百六十三人,全部都是惡貫滿盈的賊人,當時由於上頭命令,將這些屍首全部投入懸崖底,受禽獸飛鳥噬骨之刑,是以並沒有掩埋屍體,卻不料爲今天的禍患埋下種子!”
他聲音沉悶嘶啞,雖說語速不快,但是卻讓人感到陣陣陰寒徹骨,只因他所說的楊陵山剿匪一事,實在太過兇殘,這裡的幾個人全部記憶深刻,君不見無論是常平還是風雲奕,甚至連平靜的安如願臉上都閃過一抹陰沉,嘴裡淡淡的道:“楊陵山一案,確是近年來最殘暴的案子了!”
他不敢對於上頭的命令有所質疑,但是言語間對於那樁陳年舊事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風雲奕心頭猛然一跳,他雖然不到二十歲,但是進入青麟府已經有好幾年了,這樁曾經轟動一時的重案他自然有所耳聞,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不過道聽途說之間,也對那件案子感到震驚無比。
傳聞楊陵山有一夥無惡不作的盜匪,平日裡橫行無忌,燒殺搶掠,甚是瘋狂。
但是由於這夥盜匪的頭目乃是一個實力達到玄級五階的超級高手,所以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制止,縱觀整個青麟府,根本就沒有能夠匹敵的高手,所以即便百姓對其恨之入骨,官府卻也無能爲力。
但是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麼一羣無惡不作的盜匪,橫行了數年,卻終於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
那是一個豪華的車隊,無論是車伕還是馬匹,都可以看出其中的豪奢,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看的人眼花繚亂,引起了這夥盜匪的注意。
光天化日之下,匪首帶着手下攔在大路上,意圖將這車隊搶劫。在他們看來,這無非就是一個富賈商戶,沒有什麼好忌憚的,還不是和以前搶過的車隊一樣嗎?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車隊的擁有者,根本就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