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二號首長一甩袖，往書房去了。
佗叔，龍叔一看首長不悅了，也瞬間隱身了。
留下董城一臉尷尬站在那裡，進不得進，退亦不得退。
只有子歌在那邊嘻笑着舉手打出一個Ｖ字。
“又被這丫頭算計了。”董城有點欲哭無淚了。
“我去找你爸！”董城恨恨地瞪了子歌一眼。
“去呀，看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子歌一臉無所謂。
“任務！我去跟你爸彙報任務。”董城道。這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他倒不擔心首長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來。就怕底下的人胡亂惴度“聖意”，影響到自己歸隊。
“你跟他彙報得着嗎？”子歌白了董城一眼道。
“也對，自己現在還未歸隊，只是一個混黑的社會人員而已，就算是歸隊了，這中間也不知隔着多少級，多少道溝壑呢？”董城一時又猶豫起來。
正猶豫，首長的司機在書房門前衝董城招手，意思叫他過去。董城大喜，一溜小跑就跑了過去。
司機老秦四十多歲的樣子，顯得很穩重。董城到他身邊的時候，又感到了某種無法言說的巨大威壓。
“首長叫你進去。”
“好！謝謝。”董城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有意爆發了一下滿身的氣勢，可卻並沒有找到與自己氣勢相抗衡的力量。
“難道是我的感覺出現了錯誤？”董城也有點吃不準了。
首長並沒有如董城想的那樣不高興，反而微笑着用略帶歉意的口吻道：“這丫頭越來越不象話了。我又差點上她的當了。”
“是！”董城的心思還在那個司機身上。所以回答有點沒走心。
“是？深受其害吧？”首長感覺找到了同志。
“不過，她是真的喜歡你了。你要作好戰鬥準備喲。”首長一高興，又開了一句玩笑。
“沒有沒有。”回過神來的董城連連搖頭。
“她挺好的，偶爾有點小調皮。”
“真沒有？”
“真沒有。”
“我都對她沒招了呢，真想找個人好好管管她。”首長的話讓董城的心陡然又怦怦跳了起來。
“首長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有所指嗎？”
好在首長並沒有在這個問題糾纏，而是問到了董城目前在京都的發展情況。
“你到京都來還是大有可爲的，不過做生意還是遵紀守法一點好。”
“是是是！”董城連連道。如果不是沒辦法了，誰願意混黑。
“我並不是說地下的東西都不好。有些東西似乎通過地下更快捷有效呢。可是怎麼讓它良性發展不走向異端那真的是一門學問呢。”
“是！”董城本想說，我們也在考慮這些事呢，可是他還惦記着歸隊的事，就不好把這事展開來說了。別弄不好，首長以爲自己留戀地下世界，不想歸隊那就大條了。
“你的事我也聽過不少了，尤其近段時間，子歌這丫頭可沒少在我耳朵裡灌迷魂湯。”首長笑了起來。
“她說到我了？”董城心怦怦又跳了起來。
“是，我耳根子都起繭皮子了。”
“她說我什麼了？”董城本能地問了一句，事實上董城很怕回到這個問題上，因爲他跟子歌的問題，他真的還沒想清楚。
“說你是大俠啊！劫富濟貧，她想跟你闖江湖去。”首長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笑着道。他是真的拿這個寶貝姑娘沒有什麼好辦法。
董城在心裡輕輕吁了一口氣，稍稍放下些心來。
“我說你要闖江湖跟你佗叔去就行了，你猜她怎麼說，她說，佗叔的那個江湖是假的。她還以爲這個世界上還真存在一個什麼所謂的江湖。”
“是，小說看多了。”董城笑道。
“不過，江湖雖不存在，這個地下世界卻是客觀存在的。”
“嗯！”董城不知首長何意，於是只是嗯地應了一聲。
“小賈，以你對地下世界的認識，你覺得這個地下世界能否置於監控狀態。”
“能監控還能叫地下麼？”董城心下想。不過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因爲首長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許他在用更大的一個視角看這個問題。
“難！”董城想了一會，還是客觀而簡單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知道難，所以我需要一股力量來平衡它，我更需要一雙眼睛來盯着它。以免它畸形發展，野蠻生長到不可控的狀態。”首長的目光帶着極強的前瞻性。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地下勢力有向地上隱隱漫延的趨勢。作爲最高層領導能看到這一點是非常不容易的。這或許也是他把自己掌上明珠往底層扔的主要原因吧，這樣能很好地接地氣，不至跟底層脫節。
“你是一個優秀的戰士！我希望你能適應一個完全不同的戰場。”
“你的意思是再讓我當“臥底”！”董城非常艱難地吐出了“臥底”二個字。因爲這二個字對他來說就是噩夢。他所有的噩夢就是從臥底開始的。
“是！”
“我還是希望到一線去，哪怕流血犧牲。”董城真的不希望噩夢從來一遍。
“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不過現在是和平時期，真正的正面戰爭是非常少的，臥底已是難得的一線了。”
“你不要有太多顧慮，這次的臥底跟上次不一樣，我是希望你能來掌控地下世界，至少可以作爲盯住地下世界的一雙眼睛。”首長的語氣很平和，但眼中的期待是顯而易見的。
“是！”董城心情複雜地答道。
“你這是爲國家！”
“是！”爲國當地下大佬！董城也是醉了。
對這份新差事，他真的說不清是高興多一點，還是憂慮多一點。但他知道自己肯定無法拒絕。
“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提。”首長道。
“是，現在就有一個。”
“哦？”首長也沒想到董城剛接受任務就開始提困難了。
“你說。”
“子歌不能跟着我去地下世界！”
“這事呀。”首長的臉一下舒展開了。
“她是一個成年人了，她有權力決定她自己的事。”
“我怕她會影響我的決斷。干擾到我們的計劃。”
“不會的，你可以當她是一個普通的戰士。”
“可她是您的女兒！”
“我的女兒怎麼了？那更應該衝鋒在前了。”首長道。
“可她不是一個戰士。”
“她是，她一直都是。”
“她是一個戰士？”董城懵了。他感覺自己掉到了一個大坑裡。
…………
從二號首長那裡剛回來，董城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慕容卓風打來的，他約董城見一個面，說是談合作的事。
“合作？怕是還沒合，你就把我作掉了。我們完全沒有合作的基礎。”董城毫不猶豫拒絕了。
“你跟於老四都能合作，跟我怎麼就不行了呢？我的格調比他的總要高吧。”慕容卓風道。
“合作的事就不必談了，我感興趣的是那六十億什麼時候到帳。”
“不是五十億嗎？怎麼又變成了六十億了？”慕容卓風叫了起來。
“老子一出門，你就叫人追殺老子，這點利息難道都不該收麼？”董城笑道。
“有這事？不會吧。”慕容顯得有些不相信。
“裝！你覺得有意思嗎？”董城早知道他會裝，可是你也裝得象一點呀，那麼大動靜，你能沒聽見？
“我真的不知道呢。如果有，那肯定是底下人所爲。等我查出來，一定交到你手裡。”慕容卓風一付大義滅親的樣子。
“別給我扯這些沒用的，如果明天這個時候我還看不到錢的話，我就直接找你父親要了。”董城說完直接將電話掛掉了。
很明顯，慕容卓風是聽到了點什麼風聲。或許自己跟二號首長見面的事早已經被他知道了。
慕容家族是很牛，可是再牛能牛得過二號首長。先把隊站過來總不會錯。可是董城現在就不給他站隊的機會。
在真正強者面前，這些人連狗都不如。
十分鐘後，董城就接到東方打來的電話，說公司帳上出現了一筆六十億的不明鉅款。
“太嚇人了，誰這麼馬大哈，這麼大的款項能打錯了。”東方從來都沒接觸到這麼大的款項，所以嚇了一大跳。
“沒有打錯，這些錢就是給你們的。公司在京都的發展一直有點停滯不前，難道你不想快點麼？”董城笑道。
“真是我們的呀？”幸福來得太突然，東方似乎還不太敢確定。
“是！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明天魅鬼將帶着十幾個骨幹過來。”
“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們真的誰都不怕了。”
“當然不怕了。放心幹吧！”董城道。
開玩笑，有二號首長在後面頂着，那還能怕誰？！董城心下想。而最爲關鍵的是，現在幹起來更加名正言順了，老子現在爲國家在幹，難道腰桿子不能比你們粗幾公分。
剛掛掉東方的電話，魅影來了。看着董城一臉的喜色。魅影感到非常奇怪，因爲早上出去的時候，這貨可是一臉嚴肅，甚至可以說緊張萬分。
“見到哪個小妹妹了？樂成這樣了。”魅影的話裡略泛酸意。
“齊”董城想了一下並沒有把首長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