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
“我做什麼了?我不在幫你嗎?”
“你是在幫我,你幫我把君子門弄垮……難怪姓賈的要人時,你眼睛都亮了。”
……
哈哈哈哈哈!
出了院門,董城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這貨拉仇恨的功夫越來越強了,也越來越不着痕跡了。
“你,真陰險!”魅影狠狠地戳了一下董城的頭道。
“Thanks”!董城又習慣性地把這二個字當作了褒獎。
“讓他們亂一陣子,回頭我好收拾。”
“如果能把這股勢力爭取過來,那以後京都的事就要好辦多了。”魅影道。
“是,所謂大亂大治,讓這二個老傢伙先相互掐一下再說。”董城道。
“如果他們不掐呢?”
“他們已經掐起來了。”董城道:“其實我更感興趣的是這個瘦老頭呢。”
回到車上,烈勇、烈猛果然已經被顧曉霜和齊子歌抓來了。原來,董城在偷聽一陣兩個老傢伙的對話後就已經發了一條短信給一心想闖蕩江湖的齊子歌和顧曉霜。讓他們到201室抓人。
以董城的變態耳力和偵察能力鎖定這二人位置並不難。而以齊子歌和顧曉霜的能力要抓這二人更是沒有任何難度。
“抓到了?”
“這不廢話嗎?”齊子歌的表情象立了頭功。
“過癮了?”
“還行!”
“沒遇到什麼麻煩吧?”董城問。
“就這二個慫貨能有什麼麻煩,下次能分派點有難度的嗎?”
“看你表現咯。”
“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齊子歌問。
“下一步啊,當然是填飽肚子咯。”董城道。
“不想告訴我。”齊子歌的嘴巴又噘起來了。
“子歌,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好嗎?”董城突然問。
“遊戲?好啊好啊,得刺激一點的。”
“保準刺激!”
“我也要玩!”顧曉霜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你們的東西就是被這二賊偷走了。所以現在我們要讓他們吐出來。”
“現在我們分成二個組,我跟魅影一個組。你們二人一個組,烈勇歸我們,烈猛歸你們,看誰能讓他們吐出更多的東西?東西多者勝!”
“好好好!這遊戲好玩!”
“當然好玩!說好了,三天時間。”董城笑道。
“三天?這二個慫貨經得起三天的折騰麼?”齊子歌用充滿懷疑的眼神掃了一下將頭深深埋下去的烈家兄弟。
“三天,沒三天時間怎麼能玩得過癮!”董城笑道。
“那倒是,我得趕緊去研究一下古代刑具。越古老的東西聽說越生猛。”齊子歌說這話的時候象個老學究。
“我更喜歡現代的東西一點。我聽過一堂解剖課,那個生物老師的解剖手法高妙得讓人咂舌。他可以在不傷皮的情況下將一隻青蛙的皮整個剝下來。”
董城看烈氏兄弟的目光就象生物老師看那隻青蛙。這讓烈氏兄弟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們甚至有一種錯覺,覺得董城不用刀都能把他們整張皮剝下來。
“當然,我們可以從老祖宗的古刑具試起,一樣一樣來,層層遞進,這樣到高-潮時才能更讓人興奮。”
董城的手似乎不經意間放到了烈勇頸後。這讓烈勇整個人都感覺到不好了,似乎這個遊戲已經開始了,一把鋒銳無比的刀已經刺進了他頸後的皮膚,他的皮膚正從他的肌肉上一寸一寸生生撕裂下來。
一股涼氣從他的腳底升起,而疼痛則從頸後向全身迷漫。
烈勇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某處閘門再也控制不住那一道熱流的衝擊,嘩地一下打開了。
“別別別!你們啥都不要試了,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們。”烈勇夾緊雙腿大叫了起來。
“我們的遊戲還沒開始呢?”
“您就別開始了吧。”
“那怎麼行?這不合遊戲規則。”董城認真道。
“我幫您嬴還不行嗎?”烈勇幾乎是哭着在叫了。
“是嗎?”
“肯定啊,我是老大啊,能給您的肯定比烈猛多。”
“哦?”
“他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可以想辦法給您。所以您一定會嬴的。”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有你不清楚的秘密武器呢。”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就有你不知道的秘密武器!”這時烈猛也叫了起來。
“你以爲這些年我就真的只吃乾飯呀,我的小金庫不比你的小多少。”
“好啊,你竟然敢瞞着我開小金庫!”烈勇突然站了起來,揪住了烈猛的衣領就是一巴掌。
“你特麼藏得,我爲什麼就不能藏?這君子幫又不是你的。你瞞着喬老頭弄了多少錢別以爲我不知道。”烈猛也一把揪住了烈勇的衣領,同樣回了一巴掌回去。
“我是幫主,你是什麼?若不是看在兄弟份上,讓你提鞋都不配!”烈勇看到烈猛竟然敢回手,氣不打一處來,於是鬆了左手,兩手左右開弓對着烈猛一頓猛扇。
而烈猛自然也不甘示弱,迅速還以顏色,於是車裡面就只聽到噼噼啪啪的巴掌聲了。這好象不是在比拚攻擊力,倒更象是一場耐力賽,看誰的臉更經扇耐打了。不到二分鐘,二人已經互扇了對方百餘下,不知道吉尼斯有沒有這方面的記錄,如果有隻怕也被這哥倆給破了。
兩人的臉迅速紅腫起來,可是兩人卻絲毫都沒有退讓的意思,這跟剛纔嚇尿了的形象比較起來,似乎有着極大的反差,可能真應驗了那句精典臺詞:內鬥內行,外鬥外行。只會窩裡橫。
“喂喂喂!要打等會我找個地方讓你們打個夠,現在烈勇跟我走,烈猛跟子歌,曉霜走。比賽正式開始,看誰吐得多一點。輸的嘗試我的新“玩法”啊。”
………
三天後,烈勇烈猛出現在古風鎮,經過三天的打磨,他們不必化妝就已經顯示出極強的職業特點了。此後他們將跟緊吳笑天,成爲一名再也不會失業的職業乞丐了。當然他們也得遵守董城定下的章程,每天打卡“上班”。職業就要有“職業”的樣子,職業的精神!
而在這三天裡,於文博居然打了好幾個電話來,說是談“合作”的事。董城專心跟列氏兄弟玩着“遊戲”,根本就沒有搭理於文博,你想合作了,老子卻沒功夫了。釣魚總是要有點耐心的。
於文搏得不到董城的電話,似乎更不安心了,又派了助理來求見董城。董城怎麼可能自降身份去見一個助理,沒有一腳踢回去就算不錯了。這也是看在於文博能給自己送來大把大把鈔票的份上了。
直到第四天,於文博才得以約見到董城。
“於少,你的手筆不小啊。”董城見到於文博後,沒有給他來虛的,直接就拿話戳他了。
“不是,那天是有些誤會了,我的人搶我可能是急了一點,但也沒有傷到你不是。”
“沒傷到?那是我的運氣好,你一邊跟我談合作,一邊卻叫人打我的黑槍。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撕毀合約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於文博連連搖手道。
“要不我也不敢過來跟你談合作呀。”
“真沒有?”董城的眼神很犀利。
“真沒有!”
“那會不會是你家族某一位的主意。”
“不會!”
“量你也不敢!那這個遊戲就真的非常有意思了。”董城眼裡閃過一絲玩味。
很明顯,對方就是在挑逗董城的底線,讓董城憤怒的烈焰燒到於文博頭上去,然後他好坐收漁利。
“那麼五少中的另幾位呢?”董城突然道。
“另幾位?”於文博正喝茶呢,結果一驚,那一口茶水差一點就將自己嗆到了。這種可能並不是沒有,只是於文博不願意往這上面去想。五少之中,誰還沒有自己的小算盤?包括他自己。
“有這種可能!”
“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的。”董城道。
“是,我會支持你的。這人太陰險了。他這是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於文博道。
“你們老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董城突然轉移了話題。
“你問的是慕容卓風麼?”於文博問。
“是。”
“他是一個怪人。”
“一個怪人?”
“他跟誰都走得不太近。在他身上總是有一種神秘。”
“是麼?”
“是,我們曾經想去揭開這層神秘,但是誰觸碰到誰倒黴。”
“哦?”
“吃過幾次虧後就沒有人敢去管他的事了。不瞞您說,我就吃過他的虧。”
“你們幾個也互相鬥麼?”
“鬥!怎麼不鬥?鬥來鬥去就形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怎樣的局面?”董城顯得對這樣的問題非常感興趣。
“老大慕容卓風穩居第一,別的幾個爭老二老三的位置。唐瑾瑜本來不算啥,可是打黑省那個唐三彩加入到他的陣營之後,他就把老二的位置坐穩了,甚至有挑戰老大的資格了。至於老三吳雨澤,人很鬼,哪都不靠,表面上一付不求上進的樣子,實際上野心大的很,據說他還在京郊養了一支規模不小的私兵呢?哪怕那個從黑江過來不久的唐三彩都藉着唐瑾瑜的勢隱隱騎到了我的頭上了。”於文博似乎對自己的處境有着深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