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鼻樑當即就陷了下去。可是小吳的動作卻並沒有因此停留,他的右腿再次暴力鞭了出去,於是這個人也成了空中飛人,追隨着前一個人的軌跡而去。
……
董城當了一小會觀衆,看到臺上情況已經回到可控狀態了,他也就放棄了當觀衆的福利,一陣風般地捲了出去。
老子是來砸館的,主角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去。於是他腦海當中那些狙擊點就成了他飛速掠殺的對象。
最靠近擂臺的那個火力點就有一個狙擊手,他用***瞄小吳好一會了,一直找不到最佳的出槍機會,好不容易等小吳把身邊的幾個人都打飛了。
“好機會!”
他面色一喜,扣動了扳機。
“呯!”
槍響了,打到的卻是擂臺當中那個巨無霸的吊燈。
啪啪!啪啪!
咣噹!咣噹!咣噹!
底下的壯觀景象顯然是他沒有想到的。
怎麼回事?脫靶了?他看了一下槍管,完全不相信這是一個事實。
“槍法這麼差,就不要玩槍了。”一張笑眯眯的臉突然出現在他的瞄準鏡裡。
他想開槍,可是槍完全不受他控制,一股狂暴之力突然從槍管處傳了過來。他覺得手震了一下,槍幾乎脫手。他拚盡全力想把槍搶過來。
因爲他知道一個槍手失去了槍意味着什麼,可是這股狂暴之力來得是如此兇猛,以至於他連同他的槍一起被甩了出去。
在空中他驚異的發現他自己也成了別人的武器。
轟咚隆!
他的頭非常精準地撞到了擂臺上正在與小吳搏鬥的一個囂張的西裝男。
一股粘稠的東西從兩個人的腦袋當中迸裂開去。顯示着高空墜落產生着的巨大沖擊力。
而在這股強大的慣性力量衝擊之下,兩人的軀體再次無間地撞在了一塊,將旁邊另一個看傻了的西裝男衝出了五六米遠。
而對於董城而言,一旦出擊了,這些暴力的美學衝擊他是根本無暇欣賞的。他只記得一字,那就是快!再快一點,他要讓他們所有的防禦都還沒有結成體系的時候徹底撕碎它們!
於文博本來想好好欣賞一下血色撕裂的美景,可是沒想小吳竟然還這麼強悍,就在他不斷指揮着更多的人上來圍攻小吳的時候,天空上突然下起了一陣人雨,呼拉拉地落個不停!
“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麼詭異的事情?”
等他從驚魂中稍微緩和一點後,纔看清躺一地的居然全是自己的所謂“精銳保安。”
“見鬼了,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人,有一個人好象上去了。”一個功夫相對還不錯的保安突然發現董城的影子在樓上閃了一下。
“人?有這麼厲害的人?我們的保安力量足可以對付一尊神了。”
“難道這個人比神都厲害?”於文博根本不相信這是一個人所爲,他更相信,他們的總部被人盯上,這是一股和他們不對付的勢力乾的。
“管他是人是鬼,先滅了他才說。去,通知所有狙擊手,幹掉他!”
可是他這話等於沒有說,因爲那些暗藏的狙擊手幾乎全部被董城揪出來扔到擂臺上。
“我們的人好象全部失去聯繫。”
“全部!你確信!”
“是啊。”
“真的見鬼了!”
“於少,你看,那些擂臺上的人不都是我們的人麼?”
“我知道是我們的人啊!”
“我是說我們暗藏的狙擊手,火力點!”
“您聽,那些“對講機”還在呼叫呢。”
“我草,什麼人?這麼狂!這不是跟五大家族公然叫板嗎?”
“是!可是眼下我們該怎麼辦呢?”
“通知外圍力量,封鎖會所。不!封鎖整個街道。”
“這樣不妥吧?會引起混亂的!”
“不封鎖會更混亂!去吧。”
“是!”
“等一下,叫唐三彩把唐笑調過來一下。”
“好象唐三彩把唐笑調去砸場子去了。”
“砸個場子用得着唐笑麼?”
“因爲那邊必竟牽扯到了那個叫賈冬成的地下大佬。”
“地下大佬?哪的地下大佬?這裡是京都!一個鄉巴佬也想插足?”
“可他真的起得很快呢。”
“嗚,這裡會不會是他搞的鬼?”於文博腦中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不會吧,我們的情報組沒有接到任何這方面的消息啊。”
“情報組?那就是一羣吃乾飯的。一定是他!否則哪會有這麼巧的事。”
“算了,還是叫三寶吧,他那一隻神秘的武裝也該用一用了。”
“你是說三寶特別訓練的那一隻僱傭軍?”
“只怕他會捨不得。那可是用黃金堆出來的。”
“用鑽石堆出來的也該用一用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此時不用,更待何時。人家都已經騎到我們脖子上了。”
“這,我想他是不會同意的,因爲這還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養私兵這可是非常犯忌的事,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拿出來的。”
“什麼叫萬不得已?等到別人把我們的幾十個會所全砸了?等到我們輸得褲子都沒有穿了跑到大街上喝西北風的時候?”
“沒有那麼嚴重吧?”
“這是中心會所!”
“我覺得這個姓賈的倒未必真的想把我們的館砸了。”
“你的立場很有問題!”
“您想,他爲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他是想給我們一個警告!當然,”
“當然什麼?”
“當然他最終的目的顯然是也想在京都分一杯羹!”不得不說於文博的這個狗頭軍師還是有二把刷子的,分析得已經非常接近於真實了。
“難道就這麼任由他去砸!”
“那倒不是,我想我們先還是動用地下勢力跟他周旋,不行再用一些白道手段來制約他。”
“你是說讓他去坐牢?”
“這是B計劃。”
“先還是用我們的地下勢力來對付他吧。”
“好吧!”看起來,於大少爺似乎完全同意了師爺的計劃。因爲師爺分析得確實顯得很有道理。
“人我都已經安排下去了,如果沒有什麼大的變故話,這個會所應該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了。”
“但願吧。”於家少爺今天一再被人打臉,信心已經不那麼足了。
十分鐘不到,董城就已經把拳擊館的那些暗藏的火力點全拔了。
至於外圍他暫時管不着,二個人來砸館,能砸成這樣子已經非常不錯了。
他的目的很簡單,你敢砸我的館,那我就一定加倍還回來。生意你可以做,我爲什麼就不能做?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對方,也告訴黑暗世界的各方:“京都,我來了!”
當然現在砸是砸痛快了,如何出去卻又成了一道難題。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那一點問題都沒有,問題還有小吳和顧曉霜。而且顧曉霜現在還在籠子裡,怎麼出來都還是一個問題。
不過,辦法總比問題多,董城遠遠看到於文博正準備開溜,他冷笑了一下,這不是現成的“通行證”嗎?
他將秘密武器甩了出去,立刻化身成了人猿泰山,幾個騰躍,已經來到了於大少爺的身前。
“於總,別急着走呀,我們之間好象還有一筆帳沒清呢。”
“你是誰?”於文博定下了腳步,冷冷地掃了董城一眼。他其實心中是已經有了答案的,但是更他希望對方將他的這個答案否定掉。
“我呀,就是你口中的那個鄉巴佬!”董城笑嘻嘻的回答卻讓於文博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因爲他已經感受到了董城身上那一股凜凜不可侵犯的巨大威壓。
“賈冬成?”
“沒錯!”
“我們面都未曾謀過,又何來什麼帳呢?”
“難道京都五少都自帶老賴潛質麼?”董城的目光中滿是戲謔。
“這從何說起呢?”於文博一邊說,一邊往旁邊看,尋找着可能的退路。
“別看了,沒人能救得了你!”董城聲音不高。但透着無邊的霸氣。
“抓了我,你也出不去。”於文博的信心顯得並不很足。
董城撲面而來的威勢讓他的信心值急劇下降。似乎整個腳底都在冒寒氣了。
“是麼?我倒是想試試!”
“你別過來!”
“哈哈哈!我爲什麼不過來,不過來怎麼抓你?”說話間,董城已經鬼魅一般欺了過來,於文博的二個貼保想左右夾擊董城,卻連董城的衣角都沒碰着就被董城扣住了手腕甩了出去。
嘭!嘭!
望着十米開外被摔得爬都爬不起來的二個貼保,於文博的臉霎時變白了。他想跑,可是連腿都邁不開了。
“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帳?我現在就跟你清了。”
“哈哈哈哈,你若早有誠意,又何至於此呢?”董城笑了起來。
“二十億!”
“二十億?”
“是呀,不多吧。”
“二十億還不多,二十億對老子也是一筆很大的開支呢。”於文博心裡簡直要哭了。
“我這人是講道理的,這二十億絕不是信口開河的。”董城的樣子顯得很嚴肅。
“第一,剛纔我下注下了五千萬,按1:10的賠率,我嬴了,應該得到五個億。”
“你該得五個億不應該由我來付吧?”於大少爺顯出一臉的無辜。
“本來是不該由你來全付的,可是你放了幾條狼進來把這場賽事全攪了,不由你付由誰付?”